摘 要：文章借鉴Custódio（2013）和赵子夜（2018）的做法，并结合中国的资本市场发展特色，以公司CEO的行业跨界、职务跨界、企业跨界等作为CEO能力通用性的分析指标，然后根据主成分分析方法加权得到CEO能力通用性综合指标。采用工具变量法，Heckman两阶段法等方法进行检验，上述结论依旧稳健。

关键词：能力通用性 风险承担 CEO经历 再就业

中图分类号：F2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21）04-050-02

一、引言

在当前“互联网+”时代，行业与行业间的分界线日系模糊，大量企业借助互联网开始向其他行业进军，并倒逼传统企业升级换代，来保护或者扩大市场占有率。外部竞争者与内部竞争者的参与，促使企业转换旧有的企业管理模式与市场战略。这也导致在经理人市场上，对于通用型人才的大量追捧。在这现象的背后，企业如何选择适宜的CEO，如何区分CEO能力，以及如何让CEO发挥其能力，不仅关系到企业的战略制定，也关系到整个人才市场的改革方向。

本文的主要贡献表现在：本文的CEO能力研究方面，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将多重特征结合，构建能力通用性指数，分析研究与企业风险承担水平间的关系。而以往的研究大多只从某一方面研究，如CEO的学历、任期、社会资本、海外背景、过度自信等。以往的研究，比如赵子夜（2018）的文章，就是从公司创新的角度出发。进行研究。对于企业风险，文献也大多集中在财务指标（李文贵、余明桂，2012）、CEO的异质性等角度，本文有助于补充这一领域的研究。

二、文献综述

大量文献可以佐证CEO在企业信息披露质量、企业信用融资、企业投资效率、公司成长性等方面具有显著影响。大量的文献认为CEO受到过去生活经历的影响，导致其在制定企业战略选择与风险决策时具有显著的个体特征。为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CEO本身，以个人特征，诸如年龄、性别、生活经历、学历、过度自信、教育背景等作为探究的出发点，试图探究其与公司之间的联系。

论文主要从CEO个人能力和市场两个角度，研究CEO能力的影响机制。第一，CEO个人能力，尤其是性格和工作经历。当CEO过度自信时，企业的风险承担会显著上升。当CEO的学历水平越高，其企业决策效率也越高。而丰富的工作经验会给CEO带来大量的政治资源、人脉资源等，提升企业绩效。第二，通用型人才受到市场追捧的原因是受到：（1）跨界学习和人力资本重定价效应;（2）跨界冲击的应对能力，通才会通过创新获取成功，需求报酬更高的工作。本文运用Custódio（2013）等做法，探究不同情境下的CEO能力通用性对公司风险承担的影响，并对这种关系做进一步的探究。

三、研究设计

1.研究模型。本文依据研究假说，分别采用如下模型，运用多元回归分析法来依次检验本文所提假设。

其中，被解释变量为企业风险承担，解释变量为通过主成分分析法计算出来的CEO能力通用性。

Gentle为公司CEO的能力结构指标。其中CEO_CO、CEO_IND、CEO_

POS、CEO_OTHERS、CEO_MIXED分别为CEO经历的任职企业个数、任职行业个数、任职职位个数、之前是否在别的企业担任总经理或董事长、企业是否为多元化企业。文章对这些指标进行了分项回归，确定是否对企业风险承担具有影响。

2.变量与数据。企业风险承担水平（RT1）：关于企业风险承担水平，本文参考何瑛（2019）等文献的方法，通过企业在观测时段内的ROA波动程度来衡量企业风险承担水平，波动越大，说明企业风险承担水平越高。由于企业CEO的一般任期为3年，因此滚动计算经行业和年度均值调整后的资产收益率在观测阶段内的标准差，以三年为一个观测时段，记录样本公司在每个时间段内的ROA标准差记住RT1。

CEO能力通用性（Gentle）：本文针对不同维度的CEO能力指标，通过主成分分析法获得有效因子，并通过因子方差加权计算出主成分得分，以此作为CEO能力通用性的综合值。本文以（1）任职企业个数：CEO迄今为止就任的企业数。不同企业的外部环境、内部治理存在不同，问题处理方式也不同。（2）任职行业个数：CEO迄今为止工作的行业个数。不同行业的工作经历会影响CEO的行业跨界能力。（3）任职职位个数：CEO迄今为止担任过的职位。在不同岗位任职的CEO对企业内部的整体运作更加熟悉，并具备更多的职业技能。通过对简历中CEO就职的职位进行计算，对于不同企业的同一职位，由于企业内部治理的不同，本文采取重复计算的办法。（4）是否在别的企業担任总经理或董事长，如果CEO在其他公司担任总经理或董事长，更有助于自身对于企业上下游或者企业行业相关信息的熟悉。（5）是否在多元化企业任职，CEO在多元化行业任职，有助于CEO对于多个领域的了解，使CEO更容易获得其他行业资源的能力，以及跨行业、跨领域合作的可能性。

本文还对影响公司风险承担及其他因素进行了控制，包括财务指标，如公司规模、现金比率、盈利能力、发展能力、账值市比、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CEO异质性指标，CEO年龄，性别，学历等10个变量，并控制时间和行列。

本文选择2007—2016年上市公司作为初始研究样本，并对样本做出如下筛选：（1）剔除金融类、保险类和ST公司的样本;（2）剔除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共保留了1238家企业，共计12650个年度数据公告观测值。上市公司的财务数据、股价数据以及CEO的背景资料均来自Wind数据库。此外，为防止极值效应，对所有变量按年度上下1%的水平进行了Winsorsize处理。我们将公司CEO的背景资料中手动统计出其任职企业个数、任职行业个数、任职职位个数、是否在别的企业担任总经理或董事长、多元化企业任职。之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统计得到CEO能力通用性数据。

四、实证检验

1.基准回归结果。本文从整体上考察了CEO能力通用性与企业风险承担水平之间的关系。列（1）未控制任何因素，列（2）控制了年度、行业的固定效应，列（3）控制了年度和行业的固定效应以及公司特征、外部环境等因素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三个回归所得结果均一致表明，CEO能力通用性（Gentle）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随着CEO能力通用性的增加，CEO会显著提高企业的风险承担水平，表现出风险偏好型性格特征。

加入控制变量后研究发现，财务指标上，账值市比（BM）、企业现金流（Cash）、总资产（Asset）与企业风险承担显著负相关，说明CEO在进行风险决策时会考虑企业的财务状况，降低企業的风险承担水平。在CEO异质性方面，CEO为男性，风险承担水平比女性相对提高23.64%，且随着CEO年龄的增加和CEO受教育程度的增加，企业的风险承担水平也会增加，与之前文献的结论相一致。

2.稳健性检验。Custódio（2013），使用了企业年化收益率作为被解释变量。针对不同能力通用性的CEO与企业风险承担之间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本文通过工具变量法进行检验。以企业的资产收益率ROA作为CEO能力通用性GENTLE的工具变量，对模型运用了工具变量法进行了二阶段最小二乘法回归分析，ROA系数均为正，回归结果没有发生实质性改变。

针对可能存在的样本自选择问题，本文采用Heckman两阶段法进行检验。Heckman第一阶段的Probit回归模型中，通过设置被解释变量为虚拟变量CEO_D，将Gentel中大于样本中位数的样本取1，表示该CEO拥有较强的能力通用性，否则取0;同时本文将同行业其他公司的CEO用较强能力通用性的比例OtherCEO作为外生工具变量，利用此阶段的回归结果计算逆米尔斯比（IMR），然后将第一阶段计算的IMR带入第二阶段模型进行拟合。结果可知，Heckman第二阶段回归结果中IME回归系数为负，说明样本存在选择偏差，且Gentle的回归系数依然为正，说明本文关于CEO能力通用性与企业风险承担水平正相关的主要结果依然稳健。

五、结论与启示

上述研究成果的主要意义在于，观察CEO的能力时，我们可以考虑其跨界能力。多元化的工作经历暗示高管有能力有动机使企业朝着长期价值创造的方向发展。本文研究再就业动机下，通用型CEO对企业风险承担的影响，并结合中国本土情境构建了CEO能力通用性指数，对于通用型人才的量化具有重要参考意义，为企业CEO的甄别和选拔提供了新的证据支持。首先，本研究对CEO能力通用性的衡量仅仅提供了一种可能的路径：借助CEO的工作经历主成分分析加权计算能力通用性，对于国内外文献计算CEO能力具有一定的补充与借鉴作用。其次，以再就业为前提，通过分析不同股权激励、权利大小以及产业性质背景下CEO的能力通用性与企业风险承担水平之间的作用。再次，现在是国家产业升级、结构转型的重要时刻，国家也已要求产学研相统一，合理利用资源，促进管理科学化、产业升级化、资源高效化。最后，对于企业而言，通用型CEO已逐步成为当代世界人才市场的主力。企业不断受到外界冲击，需要企业积极主动地应对风险，培养通用型CEO对于企业而言刻不容缓。这需要企业积极与其他行业合作交流，实现企业的多元化融合，推进企业的升级换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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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ustódio，C.，M.A.Ferreira，and P. Matos. Generalists Versus Specialists：Lifetime Work Experience and Chief Executive Officer Pay[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3，108（2）：471-492.

（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江苏南京 210000）

[作者简介：蒯大鹏（1994—），男，汉族，江苏南京人，南京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硕士研究生，金融学专业，研究方向：公司金融。]

（责编：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