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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中的子君与《逃离》中的卡拉形象比较

2021-08-05张学思

文学教育下半月 2021年6期
关键词:伤逝逃离女性

张学思

内容摘要:以鲁迅《伤逝》中的子君与艾丽丝·门罗《逃离》中的卡拉这两个人物形象比较,她们的两次逃离,第一次逃离父母大家庭,第二次逃离婚姻的牢笼。比较她们逃离后面对同样的女性生存困境:经济困境、爱情困境、自我困境等。各自文本中的两个宠物(阿随与弗洛拉)也隐喻着女性由逃离走向回归这一逃离模式。

关键词:女性 逃离 困境逃离 模式

“逃离”是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不断重复的母题,是人类面对困境时的共有选择方式之一:逃离现有困境,寻求新天地。而在众多的逃离故事中,关于女性逃离的故事更是引人注目,尤其在近现代,伴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兴起,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文学作品中,“逃离”的女性形象越来越多,如易卜生笔下娜拉的逃离,现实生活中萧红的逃离等,这是女性对自身命运的觉醒,并试图作出一些努力与尝试,以改变现有的女性困境。本文以鲁迅的《伤逝》与艾丽丝·门罗《逃离》中的两位女性人物形象:子君与卡拉为研究对象,探析她们在各自人生中的逃离,发现她们都只实现了逃,并没有真正地实现离。

一.女性人生中的两次逃离

在西方与中国的历史中,女性大多居于从属地位。在西方,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而存在,在中国,女性作为父权与夫权的附属而存在。在中西方的一次次妇女解放运动中,促使女性在其思想上有觉醒的意识,从而跨出“逃离”的步伐,她们试图逃离生活中的困境,寻求新的自由天地。

(一)第一次逃离父母家庭的主动

对于女性来说,她们的第一次逃离:为了爱情,寄希望于逃离父母大家庭,从而获得一种爱情上的自由。为此子君发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1]的逃离宣言,逃离父母大家庭,与涓生同居。卡拉也是如此,“她在桌上留了张纸条,清晨五点钟悄悄溜出了家,在街头的教堂停车场上与克拉克会合”[2]。她们二人为了愛情,决绝地逃离父母大家庭。但她们的第一次逃离的决绝,其实是有后盾支撑的,即爱情伴侣。子君与卡拉的逃离,实际是将女性的依附性,从一个男性(父亲)转换到另一个男性(丈夫)身上的,她们的自我是缺失的,她们的附属性使得她们完全不能够独自承担逃离的后果。

其次,她们逃离的对象是不同的。子君逃离的是父权制下的父亲、叔伯,她逃离的是中国封建式的传统包办婚姻,她逃离的是其母亲所处的婚姻命运。在子君逃离封建家长制的大家庭过程中,她的母亲始终是失语的,文本中没有出现任何其母亲对于她爱情或者婚姻的言论。自始至终都是子君的父亲与叔伯们在发声。作为子君母亲那一代的女性显然已完全从属于丈夫,失去了表达自我的声音。而卡拉逃离的是父亲(继父)与母亲,以及一种现有的生活。卡拉的继父与母亲都对卡拉的爱情婚姻发表了他们自己的见解,并试图让卡拉意识到真实生活的残酷性。卡拉显然忽视了他们的忠告与劝解,义无反顾地逃离现有的安逸舒适,寻找爱情与未知的新鲜感。卡拉对于自己丢掉的东西是清楚的,在这一点上,她比起子君,其自我觉醒意识是更为强烈一点的。她不但为了爱情,也是为了对另一种未知的生活的追寻。对于卡拉,“她唯一真正想做的,从出生以来,唯一真正想做的,就是能够住在乡下和动物打交道。”[3]而克拉克的出现,恰巧满足了她的想法,既能给她爱情,也能实现她对未知生活的想象。

她们逃离父母,貌似得到了爱情上的自由,却重蹈了母亲的婚姻命运,正如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所言:“受到双亲权威保护的少女,在反抗与希望中运用她的自由:她利用它来拒绝和超越他与此同时感到安全的境况;她正是从家庭的温暖中向婚姻超越;既然她结了婚,在她面前就再也没有别的未来。家庭的大门对着她重新关上:这将是她在人间的全部命运。她准确地知道,留给她的是什么任务:就是她母亲完成的同样任务,日复一日,要重复同样的仪式。”[4]子君和卡拉的第一次逃离都是想要反抗父母家庭,通过婚姻来获得自由。为此,她们决然的与父母、与过去割裂,由于她们自身独立性的缺乏,附属性的充斥,第一次逃离并没有让她们获得所想要的自由,反使她们陷入了婚姻困境,于是她们又开始了第二次逃离。

(二)第二次逃离婚姻牢笼的被动

她们的第二次逃离:逃离婚姻日常生活的琐碎。第二次的逃离对于她们来说显然是艰难与未知的,此时的她们是没有过多的后盾支持的,在没有任何经济支撑的情况下,她们的逃离相比第一次逃离,凸显出了被动性。子君在涓生没有决绝的说出那些不爱他的话之前,还始终不能意识到她与涓生的爱情已经在婚姻的琐碎中消磨殆尽了,在度过了一个极难忍受的冬天之后,她终于在父亲接她的时候,选择了逃离婚姻牢笼。她的第二次逃离是被动的,不是自己主动走出婚姻家庭,而是由作为父权中心代表的父亲接回了家。

卡拉的第二次逃离,也不是主动的自我意识觉醒,她是在与贾米森太太聊天中,抱怨克拉克,一开始她并没有想过真正地逃离,“出走吗?如果办得到的话我早就这样做了”[5],“只要可能,我会付出一切代价这么做的。可是不行啊,我没有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投奔”[6]在西尔维娅·贾米森的帮助下,她才开始走上逃离之路。

子君逃离婚姻的家庭,却再次回到了父权为中心的家庭,以死结束。卡拉逃离婚姻的牢笼,却在大巴车还未抵达自由的国度,便忍不住给克拉克打了电话,要求她接自己回家,再次回到了婚姻的家庭。她们的第一次逃离是为了爱情逃离父母家庭,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婚姻的现实与琐碎,“家庭不再保护她对抗空洞的自由,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孤独和被抛弃的从属者。爱和习惯可能仍然是巨大的帮助,但不是拯救。”[7]为此,她们又不得不再次逃离现有的困境,但基于女性逃离之后面对的生存困境,她们只实现了逃,却不能真正的实现离。

二.女性逃离后的生活困境

女性的第一次逃离父母家庭困境,却陷入了另一种婚姻牢笼,面对着现实生活中的诸多生活困境。

(一)经济困境:过度依附男性伴侣

卡拉在一开始逃离父母的信中说道:“我一直感到需要过一种更为真实的生活。我知道在这一点上我是永远也无法得到你们的理解的。”[8]而卡拉所谓的真实生活是什么?是“她把他看作是二人未来生活的设计师,她自己则甘于当俘虏,她的顺从既是理所当然也是心悦诚服的”[9]从一开始卡拉便不是独立的,而“婚姻必须是两个自主的存在的联合,而不是一个藏身之处,一种合并,一种逃遁,一种补救办法”[10]她的逃离仅仅是爱情意识的觉醒,是想要脱离自己固有的一种生活,是对新鲜生活和所谓“真实生活”的向往,真实生活回馈给她的是残酷。第一次逃离后,卡拉与卡拉克一开始的生活是爱情的甜蜜,他们会开着车在乡野间漫游,旅途是充满歌声与趣味的。但落实到婚姻现实中,他们意识到这样的漫游不但浪费时间,还浪费金钱,他们开始感受到生活现实所带给他们的压力。他们的马术学校会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学员少之又少,经济压力随之而来。她与克拉克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生活困境。于是卡拉需要去贾米森太太家做帮佣,尽管不情愿,却知晓她必须这么做。

子君的生活也是如此,在经济空间的狭窄里,她与涓生的爱情被消磨殆尽。子君第一次逃离之初,他们心甘情愿的蜗居在大院中小小的破屋中。他们在爱情的初始,逃离的初始同样是充满甜蜜与生机。但随之而来的是经济压力:子君依靠涓生的微薄薪水生活,一整个家庭的开销压力也是聚焦在涓生身上。现实生活让子君忙碌起来,子君管了家务便连谈天的工夫也没有,更不用说读书和散步了。她的生活困在了蒸馒头、做饭与洗衣服之中。而料理家务让女性远离了自身。

卡拉与子君在第一次逃离之后,面对最紧要的困境便是经济困境,她们在婚姻生活中,得到了爱情上的自由,但这个自由如同空中楼阁,没有经济基础的支撑,没有根基,漂浮着。“在经济上这个共同首脑是他(男人),因此,在社会看来,体现这个共同体的是他”[11]。卡拉与子君在经济上,依赖的是男性伴侣。当她们自依赖的那一刻起,她們也承认了自身的附属性,她们以男性为中心,建构自己的婚姻生活。

(二)爱情困境:爱情的消逝

卡拉面对的不仅是经济压力,还要随时忍受克拉克火爆的脾气与大男子主义。在克拉克的眼中,卡拉如同一只小宠物一般,是他的附属物一般。在克拉克的叙述中,多次称卡拉为“我老婆”,卡拉总是作为其附属物的存在,而不是一个作为人的独立个体而存在。克拉克甚至不在乎卡拉的尊严,企图威胁与敲诈贾米森太太,想要从她那里获得一笔钱来缓解自己的经济压力。从始至终,他没有明确说过他爱卡拉,卡拉对于其只是他老婆,被定义为他的一个附属物。自始至终,都是卡拉独自诉说对克拉克的爱情,对克拉克的依赖。而克拉克的爱情是模糊的。

涓生在日常生活的琐碎中与经济生活的压力下,他对子君的爱也渐渐消淡。涓生开始躲避子君,躲避家庭,躲在图书馆中求得宁静与静谧。于是他开始对子君说出那些决绝的话,“况且你已经可以无须顾虑,勇往直前了。你要我老实说;是的,人是不该虚伪的。我老实说罢:因为,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但这于你倒好得多,因为你更可以毫无挂念地做事……”[12]。就像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言“有一种不幸使他们(夫妻)很少摆脱得了的:这就是厌倦。不论丈夫成功地把妻子变成他的应声虫,还是每个人龟缩在自己的天地里,过了几个月或几年,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可沟通的了。夫妇是一个共同体,其中的成员失去了自主,却不能摆脱孤独;他们静止地同化,而不是互相维持生活活跃的关系。”[13]

卡拉与子君为了爱情,逃离了父母家庭。可是逃到了婚姻家庭中,当爱情伴侣爱的消逝,她们面对的是更为真实的爱情与生活的现实。为了爱情而逃离,但当爱情也消失殆尽的时候她们一无所获,她们当初为了爱情的努力与逃离的决绝显得空洞而无力。

(三)自我困境:独立性的消失

在面对经济困境与爱情困境中一系列杂乱的事件中,卡拉崩溃了。卡拉终于说出“我再也受不了了。”受不了她的丈夫,受不了这样“真实”的生活。于是卡拉在贾米森太太的帮助下,决定开始她的第二次的逃离,但自她坐上大巴,便开始一边想象未来独自生活的艰辛,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克拉克。在她逃离克拉克以及他们婚姻的的旅途中,卡拉却不断地提到克拉克七次……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地喊出“让我下车”,并祈求克拉克来接自己回家。她的逃离彻底的失败了。

子君在生活的琐碎与伴侣的厌倦中,逃离了婚姻家庭,却只能再一次回到了父母大家庭。她没有留下任何字迹,徒留下了盐和干辣椒,面粉,半株白菜。但是子君作为已经与涓生同居过的女性,逃离之后,她在严威与冷眼中走着所谓的人生路,回到封建大家庭后的无处归属,使得子君最后选择了死亡。

卡拉与子君在逃离之后,由于过于在经济和爱情上依赖一个男性,生活的重心全部在一个男性身上,她们的自我独立也在逐渐消逝。作为女性,“附属性在她们身上已经内化了:即使当她们以表面上的自由行动时,她其实是奴隶;男人本质上是自主的,他只是从外边被缚住。如果他感到他是一个受害者,是因为他承受的负担更为明显:女人像一个寄生者那样靠他供养,而一个寄生者不是一个获胜的主人。”[14]所以,尽管她们有着逃离的意识,但是却不能真正地离开男性。她们的逃离陷入了一种西西弗斯式的循环:逃离—回归。

三.女性逃离模式的隐喻与重复

(一)阿随与弗洛拉的隐喻

在这两个文本中,都出现了一个互文性的隐喻对象:《伤逝》里子君的阿随,《逃离》里卡拉的弗洛拉。阿随与弗洛拉的逃离模式隐喻了女性的逃离模式的最终指向,即“逃离—回归”。

阿随是子君养的一只花白的叭儿狗,即使在饭菜不饱的境遇下,子君也是要先喂了阿随,甚至有时给阿随自己也不轻易吃的羊肉,可见阿随对于子君来说是重要的。在子君逃离婚姻家庭后的一天里,涓生在一个阴沉的上午,“偶然看到地面,却盘旋着一匹小小的动物,瘦弱的,半死的,满身灰土的……。”[15]他发现那是阿随。它回来了。阿随的回归伴随着瘦弱与半死,显然它的逃离,意味着失去了子君的悉心照料,在饥饿与寒冷中选择了回归。

弗洛拉是卡拉养的一只白山羊。在弗洛拉丢失之后,她不断的梦见弗洛拉,弗洛拉的失踪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她的逃离意识,在琐碎的生活和暴脾气的克拉克的重压之下,她萌生了“逃离”的意识。在西尔维娅·贾米森的帮助下,她开始逃离。但真正独自面对未知的生活,她退缩了。在大巴还未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便要求下车,给克拉克打了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她回归到了婚姻生活中。在克拉克将衣物还给西尔维娅·贾米森太太的时候,弗洛拉出现了,弗洛拉的回归像一个幽灵一样。但是弗洛拉在日后又再一次的丢了(逃离),直至后来,“在干完一天的杂货后,她(卡拉)会作一次傍晚的散步,朝向树林的边缘,也就是秃鹫在哪里聚集的枯树的跟前。接下去就能见到草丛里肮脏、细小的骨头。那个头盖骨,说不定还粘连着几丝血迹至今尚未褪净的皮肤。这个头盖骨,她都可以像只茶杯似的用一只手捏着。”[16]这也许就是弗洛拉的头盖骨。弗洛拉失去了卡拉的庇护与精心照料,可能忍受着饥饿以及凶猛的野兽,在野外的生活中,丧失了生命。在弗洛拉在逃离之后的命运中,卡拉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倘若真的逃离之后的命运,于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卡拉不再朝那一带走了。她抵抗着那样做的诱惑。”[17]

(二)“逃离—回归”的循环模式

逃,首先她们的逃离就是一种逃避,不能正视其所处的困境,因此她们所能实现的逃离也只是短暂的逃离,并不能长久实现自我的幸福与自由。子君如此,卡拉亦是如此。她们如果不能够解决生活困境:经济的独立性的缺乏、对男性的依附性、自我独立性的消逝等问题,她们的逃离只能陷入一种西西弗斯式的循环:逃离—回归。

卡拉与子君的逃离是希望摆脱一种现有的困境,寻求幸福与自由,但显然她们的逃离是让自己陷入了另一种困境,她们又不得不再次选择逃离,于是他们的逃离模式有了一个固定的模式:逃离—回归—逃离—回归。两次逃离的结局都是只能逃,却不能离,由于切实的生存困境始终得不到解决,因此她们的逃离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指向回归。

中西方近现代妇女解放运动以及思想启蒙运动,为子君与卡拉的逃离提供了现实土壤与可能性。子君与卡拉所象征的女性是有其心灵上的觉醒意识,也迈出了实践的步伐:逃离。但是基于逃离之后,她们作为女性的一些生存困境:经济空间的狭窄、爱情伴侣爱的消退、自我独立性的缺乏等原因,她们的逃离陷入了一种“逃离—回归”循环。而要想实现真正的逃离,实现自我的解放,它首先要求完成女性状况的经济演变,以及自我獨立性精神的建构。且不仅仅是个体的自我解放,更需要一种集体的解放,去建构一种解放的普遍性。

参考文献

[1]鲁迅.伤逝.鲁迅:彷徨[M].上海:中华书局,2013,142.

[2][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32.

[3][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27.

[4][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57.

[5][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22.

[6][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22.

[7][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97.

[8][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33.

[9][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32,33.

[10][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98.

[11][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04.

[12]鲁迅.伤逝.鲁迅:彷徨[M].上海:中华书局,2013,154.

[13][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284.

[14][法]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Ⅱ[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301.

[15]鲁迅.伤逝.鲁迅:彷徨[M].上海:中华书局,2013,159.

[16][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48.

[17][加]艾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艾丽丝·门罗.逃离[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48.

(作者单位:武警士官学校文化教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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