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毅，吾建祥，马婧妤，杨桂玲

(1 浙江省金华市农产品质量安全中心，浙江金华，321051；2 农业农村部农产品质量安全风险评估实验室，杭州，310021)

浙江省金华市葡萄栽种历史悠久，距今已有500余年[1-2]。目前种植品种以巨峰、夏黑、阳光玫瑰为主，另有藤稔、红富士、美人指、维多利亚等30多个优质品种。近年来，金华市葡萄产业发展迅速，主要以鲜食为主[2-3]。金华市葡萄着果期多在6—7月，正值高温多雨季节，葡萄生产过程易发生病虫害，农药残留风险越来越被各界关注[4]。本研究对金华市鲜食葡萄农药残留状况和膳食摄入风险进行分析与评估，以期为葡萄生产安全用药、农药登记管理和制订鲜食葡萄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标准提供一定的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样品采集与调查

在葡萄成熟上市期，按照随机抽样方法，实地采集浙江省金华市下辖的婺城区、金东区、浦江县、兰溪市、永康市、武义县、义乌市、东阳市等葡萄生产基地的80批次葡萄样品。同时采用现场问询调查和向当地葡萄产业技术部门专家咨询等方式，调查葡萄生产中主要病虫害种类及实际生产防治措施。

1.2 样品检测与分析

葡萄样品由农业农村部农产品质量安全风险评估实验室(杭州)进行检测。根据近5年浙江省有关葡萄的质量安全监测、评估项目的目标参数和葡萄生产实际农药使用情况，确定了101项农药残留检测参数。具体包括13种植物生长调节剂(S-诱抗素、赤霉酸、芸苔素内酯、氯吡脲、噻苯隆、矮壮素、多效唑、1-萘乙酸、2,4-D、胺鲜酯、复硝酚钠、甲哌鎓、脱落酸)，49种杀菌剂(百菌清、苯醚甲环唑、吡唑醚菌酯、丙环唑、啶酰菌胺、啶氧菌酯、多菌灵、噁唑菌酮、氟硅唑、氟环唑、氟菌唑、氟吗啉、氟唑菌酰胺、福美双、腐霉利、咯菌腈、己唑醇、甲基硫菌灵、甲霜灵、腈苯唑、腈菌唑、精甲霜灵、克菌丹、咪鲜胺、醚菌酯、嘧菌环胺、嘧菌酯、嘧霉胺、氰霜唑、噻菌灵、三唑醇、三唑酮、双炔酰菌胺、霜霉威、霜脲氰、四氟醚唑、肟菌酯、戊菌唑、戊唑醇、烯肟菌酯、烯酰吗啉、烯唑醇、乙霉威、乙嘧酚、乙烯菌核利、异菌脲、抑霉唑、阿维菌素、喹啉铜)，39种杀虫剂或杀螨剂(吡丙醚、吡虫啉、吡蚜酮、虫螨腈、虫酰肼、除虫脲、敌百虫、哒螨灵、敌敌畏、啶虫脒、毒死蜱、氟虫腈、氟啶脲、氟氯氰菊酯、高效氯氰菊酯、甲胺磷、甲氰菊酯、甲维盐、克百威、联苯菊酯、螺螨酯、氯氟氰菊酯、氯菊酯、氯氰菊酯、马拉硫磷、灭多威、灭蝇胺、氰戊菊酯、炔螨特、噻虫嗪、噻嗪酮、杀螟硫磷、杀扑磷、烯啶虫胺、辛硫磷、溴氰菊酯、氧乐果、乙酰甲胺磷、硫丹)。采用标准方法进行检测分析[5-9]，检测方法均已通过验证。

1.3 农药残留风险评估

1.3.1 评估所用数据来源

检出农药的慢性和急性参考剂量综合参照了FAO/WHO农药残留联合专家委员会(JMPR)评估报告、欧洲食品安全局(EFSA)的评估报告以及我国GB 2763中的参考剂量[10-11]。未检出农药残留的样品，其残留量按检出限的1/2计算[10-12]。

水果消费量数据参照2012年GEMS/FOOD公布的消费组G09(东亚地区、包括中国在内)的水果消费数据，其中8～12岁儿童和20～50岁成人葡萄平均消费量分别为4.87 g/d和5.21 g/d。人群体质量参考《第四次中国总膳食研究》，8～12岁儿童和20～50岁成人平均体质量分别为33.1 kg和63.0 kg。

1.3.2 慢性膳食暴露风险评估方法

按照国际上普遍认可的风险评估原理和方法，用式(1)估计每日摄入量(EDI)：

(1)

式中：EDI为每日摄入量的估计值，单位 mg/(kg·bw·d)；Ci为第i种食物的平均残留值，单位mg/kg；Fi为第i种食物的消费量，单位mg/d；bw为体质量，单位kg。

慢性摄入风险用每日摄入量的估计值与每日允许摄入量的比例表示，按式(2)计算：

据同窗查立回忆，班主任徐永祥就常与林琳为了几位艺术家抬杠：“徐先生推祟门采尔，林琳偏说门采尔这样的画家在上海有一大堆；徐先生钟爱尼古拉·费钦，林琳偏说尼古拉·费钦画得不准、画得很油，徐先生气得七孔出血。”这最后一句当然是夸张的说法。

(2)

式中：ADI为每日允许摄入量，单位为mg/(kg·bw·d)。

当ADI百分比≤100%时，表示风险可接受，ADI百分比越小，风险越小；当ADI百分比≥100时，表示有不可接受的风险，ADI百分比越大风险越大。

1.3.3 急性膳食暴露风险评估方法

急性膳食暴露风险评估采用公式(3)估计每日摄入量(ESTI)：

(3)

式中：ESTI为短期摄入量的估计值，单位mg/(kg·bw·d)；HR采用食物的97.5百分点位残留值，单位mg/kg；LPperson为食物的大份餐消费量，单位g/(person·d)；bw为体质量，单位kg。

急性摄入风险用每日摄入量的估计值与急性参考剂量(ARfD)的百分比表示，按式(4)计算：

式中：ARfD为急性参考剂量，单位为mg/(kg·bw·d)

1.3.4 情景假设

本次评估选择20～50岁的成年人作为一般人群，选择8～12岁儿童作为敏感人群。假设消费的所有葡萄均有相当于本次葡萄样品的农药残留量，以此作为人群摄入农药残留的来源。

2 结果与分析

2.1 葡萄生产中农药使用情况

浙江省金华市葡萄生产基本都已采用避雨设施栽培方式，葡萄生产中主要病害有灰霉病、白腐病、白粉病、黑痘病、霜霉病和炭疽病等，主要虫害有蚜虫、斑衣蜡蝉、蓟马、金龟子、绿盲蝽、透翅蛾、叶螨、果蝇、红蜘蛛、吸果夜蛾、叶蝉、短须螨、介壳虫、天牛和黄蜂等。生产上常用农药有27种，其中有21种已在葡萄上登记使用(代森锰锌、甲基硫菌灵、醚菌酯、戊菌唑、腐霉利、吡唑醚菌酯、啶酰菌胺、异菌脲、烯酰吗啉、嘧霉胺、肟菌酯、戊唑醇、抑霉唑、噻虫嗪、烯唑醇、嘧菌环胺、噻苯隆、苯醚甲环唑、嘧菌酯、多菌灵、咪鲜胺)，6种尚未在葡萄上登记(啶虫脒、阿维菌素、高效氯氰菊酯、吡虫啉、丙环唑、矮壮素)。

2.2 农药残留检出情况

80批次葡萄样品中共39种农药有残留检出，无禁限用农药检出。检出农药包含杀菌剂25种、杀虫剂或杀螨剂9种、植物生长调节剂5种。结合调研情况分析，可能与葡萄成熟后期病害较多，杀菌剂使用较多有关。检出率由高到低的前10种农药依次为：烯酰吗啉(50%)、嘧菌酯(48.75%)、嘧霉胺(42.5%)、戊唑醇(31.25%)、吡唑醚菌酯(26.25%)、啶酰菌胺和抑霉唑(25%)、矮壮素和氯氟氰菊酯(21.25%)、多菌灵和腐霉利(20%)。

39种检出农药中，有8种没有在国内葡萄上登记，占20.5%；有21种在国内没有残留限量标准，占53.8%。参照我国农药残留最大限量标准，80个葡萄样品中，有1个样品戊唑醇残留超标，检出值为2.60 mg/kg(限量为2 mg/kg)，超标率为1.25%。参照其他国家和组织相关标准，有1个样品氯氰菊酯残留超过CAC的限量，检出值为0.33 mg/kg(CAC限量0.2 mg/kg)，有1个样品甲哌鎓残留超过欧盟限量，检出值为0.08 mg/kg(欧盟限量0.02 mg/kg)。

从检测结果看，单个样品多残留情况也值得关注。80批次样品中，5批次未检出农药，占6.25%；29批次检出1～4种农药，占36.25%；24批次检出5～6种农药，占30%；22批次检出6种以上农药，占27.5%。

2.3 农药残留膳食风险评估结果

试验结果看出，在1.3.4情景下，检出的39种农药对儿童的慢性膳食风险(ADI百分比)最高为0.04%，对成人的慢性膳食风险最高为0.02%，均远低于100%，风险可接受。其中，对儿童和成人的慢性膳食风险排名前5位的农药均为戊唑醇、吡唑醚菌酯、醚菌酯、苯醚甲环唑和啶酰菌胺。检出的39种农药中对儿童的急性摄入风险(ARfD百分比)最高为33.51%，对成人的急性摄入风险最高为27.38%，均低于100%，风险可接受。其中，对儿童和成人的急性摄入风险排名前5位的农药均为氯氟氰菊酯、吡唑醚菌酯、戊唑醇、腐霉利和抑霉唑(见表1)。

表1 葡萄样品中检出农药的农药残留膳食风险评估结果

续表1

3 结论与讨论

从浙江省金华市葡萄生产中农药使用情况和农药残留检出结果看，存在较为普遍的使用未登记农药现象。原因之一可能为农药使用宣传和监管不到位；更重要的原因为目前我国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较少，以及实际使用普遍、效果较好、风险低的多种杀菌剂未登记[4,12]。农药残留情况总体较好，检出农药残留中杀菌剂最多，偶有农药残留超标并且多残留情况，应予以关注。农药残留膳食风险评估结果表明，儿童和成人假设通过食用葡萄摄入与本次葡萄样品相当的39种农药残留的慢性膳食风险和急性膳食风险均低于100%，风险完全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