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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雪,亦是繁星

2021-04-06朵爷

花火B 2021年1期
关键词:王小明繁星羽绒服

朵爷

大概是大自然对人类身体有一些天然的影响(?),冬天总是让人有些懈怠的。

所以在距离年终放假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非常有远见地向王小明宣布了一个决定:《花火》2B的专栏我需要请假!这样就不会因为我而“拖垮”整个期刊!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一个月。

那天的我正吃着水煮鸡蛋和咸菜包,忽然被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住,我抬头,我的天!是王小明!此人正站在我面前,且没给我什么好脸色……那一刻我才惊慌地意识到:当初的决定的确是有一些欠思量的——我就应该从1B开始请假!

王小明恶狠狠地催我:“快写吧,你!”

于是,此时此刻的我,正火急火燎地赶本期专栏,并同时深思熟虑了一番:来年我不能再这样拖拉了,是时候做一个和时间赛跑的人了!

王小明的冷笑从远处传来:“这不可能。”

……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职场“暴力”。

时至隆冬。组里少女们的装扮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一个星期大概四天都穿着各自最厚的那件羽绒服。

讲起来最近气候的变化很大,先是温度急降了十多摄氏度,又猛刮了几日大风,细小的雪粒子“啪嗒啪嗒”地掉落在羽绒服上——迷你而精致的六角雪花被不少人用镜头捕捉到,发到朋友圈,纷纷期待下一场大雪。

我在朋友圈偷了一張照片发给身在北方的朋友:快看,南方也要下雪啦!

朋友沉思很久后迷惑地问我:在、在哪里?

我耐心地讲解:你把照片放大……再放大,就是那颗白色的小东西!它是雪花!

朋友……离我而去。

过了一会,朋友发来一张她身处银装素裹的雪景之中的个人照,她手里还捧着脸那么大的雪球,并附带了犀利的大字:这才是雪!

呵……是你们不懂!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

正与她激烈“交锋”,人在更南边城市工作的我弟发来消息:姐,听说你们那下雪啦!

真是……有趣。

说起来,可能是过去的一年,我们大多人拘束于原地,而像我们这样的南方城市,连四季更迭都不太能看到明显的变化。

古人常说“瑞雪兆丰年”。如果明天能落一场雪,也算是给这些偶然提不起精神的日子,带来一些隆重的意义。

新年才刚刚开始。

就算没有瑞雪,我们也已拾到一粒细小的雪花,不是吗?

当然随寒意而来的是,上班这件事也变得愈发难过(?)。

每天清晨,我瑟瑟发抖地下楼,步履蹒跚出行的样子宛如一个年迈老人——不,年迈老人比我身体康健多了。

而与我有气无力的日常有着显著对比的,是小区里此时就已经相当热闹的幼儿园。

是的,只要再往前走两步,透过树丛后的栅栏,我就可以对另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偷窥”一二。

伴随着活泼的儿歌,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在铺着草皮的操场上跳来跳去,还有几个裹得像小熊般的小孩儿,正从园外兴冲冲地跑来。好啦,偶然啦,也有那么几个,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却卖力奔跑……?

楼下幼儿园常有的晨间活动是滚轮胎。

涂着红色、绿色、黄色的轮胎被小朋友们卖力地推着往前跑,猛地一下,小手儿一松,轮胎在彩色的跑道上驶出一条长长的、漂亮的直线。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雾气重重的冬天里冲了出去。

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这生机勃勃的画面,直到广播里儿歌响起:“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

好的。

某个综艺里,有位资深职场人提及,我们的态度应当是“欣喜于彩虹,无惧于风雨”。这让我非常感动。

不悲不喜,又或者不卑不亢,从容地行走。

这一程,降落在我们头上的,是风雪,也是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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