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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通感英译研究

2020-12-20

关键词:杨宪益原诗许渊冲

胡 俊

(安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安庆 246003)

唐诗是中华历史文化上的鼎盛之作,自19世纪初期以来,国外学者如威特·宾纳(Witter Bynner)、静霓·韩登(Innes Herdan)、彼得·哈里斯(Peter Harris)、杰菲里·沃特斯(Geoffrey Waters)等,这些热爱中国古代文学的汉学家就开始了唐诗英译的历程,唐诗也逐渐进入了英语世界。通感在唐诗作品中比比皆是,从修辞角度来说,通感在于增进诗情,通过读者的联想进而赋予人以美感的意境。在唐诗的英译过程中,译者如何处理这些通感现象是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问题,其意义在于适切处理这些通感与唐诗作品英译的整体质量和美感再现息息相通。

一、通感与通感的英译研究

1962年钱钟书先生在《文学评论》中发表《通感》一文,钱先生认为通感是中国诗文中常见的一种描写方式,并将之定义为“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等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鼻等各个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颜色似乎有温度,声音似乎有形象,冷暖似乎有重量,气味似乎会有锋芒。”[1]自此,国内学者纷纷从多个视角对通感展开了研究。

通感的研究视角滥觞于修辞学,经由美学、心理学,发展到今天的认知学。国内学者对唐诗中通感表达的研究业已积累了丰富成果,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根据感官知觉域投射的方向对诗歌中的通感进行分类。刘道顺探讨了李贺诗歌中通感手法的运用情况,指出李贺诗歌主要存在着以听感写视感、以视感写听感、视感与触感的交错和以味觉写视觉这四种基本形式。[2]彭玉康对现代汉语中的通感现象进行语料统计,研究发现诗歌体裁采用通感手法最为常见。[3]雷淑娟在历时考察的基础上分别分析了先秦、魏晋南北朝、唐诗宋词中存在的通感手法,并指出唐代是通感修辞的广泛运用时期;第二,从各角度对通感背后的产生机制进行分析。[4]饶樊莉从心理机制的角度对唐代诗人李贺诗歌中的通感进行了分类。[5]不同于传统的文学赏析角度,罗一丽则以概念整合理论为基础,对《唐诗三百首》中的通感隐喻的具体表现形式进行了分析。[6]

当前,国内学界对通感表达的英译研究多属于浅尝辄止的状态,并未形成系统性的研究体系。王牧群首次提出文学语言中通感隐喻的翻译问题,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并辅以通感语言实例验证了应在文学翻译中保留通感的观点。[7]邱文生以文化语境为背景,在分析比较英汉通感相似和差异的基础上,他认为译者应将通感的呈现情状作为通感翻译的出发点。[8]由上可以看出,国内学者对于通感翻译初步达成了比较一致的观点,他们都认为通感翻译要尽量保留原文的通感美。

国内学术界对“通感”的研究成果丰富,国内外唐诗英译版本硕果累累,这些都为我们的后续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但也存在着一定的不足。目前一些研究尝试对文学语言中通感的翻译进行了探讨,但较多是通过简单列举译文来论证在翻译过程中保留原文通感表达的必要性,鲜有对唐诗通感翻译类型进行分类划分,分析不同译者的通感翻译策略的特点,缺乏专门深入的考察和系统全面的研究。

二、唐诗通感的翻译策略

基于不同的研究视角,学界对通感涵义的解释也是千差万别。但从修辞格角度来说,最为普遍接受的通感是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和味觉这五大感官彼此间产生感觉挪移,且表现在日常或文学语言表达中。基于此,所收集的通感表达仅指人类五种感觉之间的替换、共存和转移。选取集唐诗经典于一体的《唐诗三百首》作为源语语料,先统计出包含通感表达的诗句共计42句,再结合其对应的中外知名译者的不同英译本,自建小型语料库进行对比研究。译文来源主要包括以下译著(正文中不再一一标明引用来源):Giles(1924),Bynner(1929),许渊冲(1988),杨宪益(2001),唐一鹤(2005)。通过译本分析后发现通感翻译策略可分为通感重现、通感删除和主动增添通感这三种基本类型,进而将通感重现分为通感同构和通感异构,将通感删除分为删减和删改,以此窥查唐诗中通感表达的翻译方法及翻译特征。表1为5部译本中通感翻译的三种基本类型百分比比例统计表。

(一)通感的重现

通感的重现,指的是原文中的通感表达在译文中同样存在,其包括通感同构和通感异构两大类,具体则表现在完全保留原通感投射路径和转换原投射路径两个层面。

第一,通感同构,指在译文中平行构建于原文相同的通感表达结构,译文和原文中通感表达的始源域和目标域相同。多数的译文都将原文的通感表达进行了重现,也完全保留了原通感的投射路径,以追求与原文同样的认知方式和美感。如下面几例:

(1)原文: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杜牧《山行》)

译文:The rocky path sloped far up the chilly mountains;There stood some cottages Where white clouds had risen.(唐一鹤,译)

(2)原文: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杜牧,《泊秦淮》)

译文:Cold water veiled in mist and shores steeped in moonlight, I moor on River Qinhuai near wine shops at night. (许渊冲,译)

(3)原文:数里闻寒水,山家少四邻。(贾岛《暮过山村》)

译文:I heard miles away the murmuring of cold water; The mountain cottage lacked of neighbors.(唐一鹤,译)

(4)原文: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李白《秋浦歌十七首》)

译文:The tune of “blushful” smelters’ song is stirring up the cold river by the fire; They are working under the bright moon in the night.(唐一鹤,译)

(5)原文: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杜牧《金谷园》)

译文:Past splendors are dispersed and blend with fragrant dust, unfeelingly the river runs and grass grows in spring.(许渊冲,译)

(6)原文: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曲》)

译文:A morning shower in Weicheng has settled the light dust; the willows by the hostel are fresh and green.(杨宪益)

上例中的“寒山”、“寒水”和“寒川”均是通感表达,源域是触觉(寒),目的域是视觉意象(山、水、川)。各位译者无一例外的都将原诗通感进行了重现,并且这种重现是完完全全的同构,不仅表现在源域、目的域同原诗的一致,并且通感结构的各要素均遵循了原诗表达,如构词成分、语言排列顺序等。又如,上例中的“香尘”和“轻尘”均为通感表达,投射路径分别从嗅觉(香)和触觉(轻)投向视觉(尘),许版译文和杨版译文都将通感进行了重现,译为fragrant dust和light dust。

第二,通感异构,指在译文中出现的通感表达与原文相异,主要是译者对原诗通感中的始源域和目标域进行了转化,以获得类似的通感效果。

(7)原文: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李白《关山月》)

译文1:so the soldiers gaze back at the frontier regions; all with the longing to return home written in the gaunt lines of their faces.(杨宪益,译)

译文2:Guard watchful the scene of borderland; Thinking of home, with wistful eyes. (许渊冲,译)

(8)原文: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

译文:As Wei’s envoy sets out to drive a thousand LI; The keen wind at the East Gate stings the statue’s eyes.(杨宪益,译)

原诗中“苦颜”,是由味觉感受描摹视觉感受的通感表达,是将味觉域“苦”投向视觉域“颜”,作者用以表达戍守的将士思乡心切,面容凄苦悲哀。杨宪益译为written in the gaunt lines of their face,形成了“视觉投向心理感觉的通感表达,思乡愁是心理感觉,脸是视觉,将无形的思乡愁化为有形之物,似乎写满了将士的面容。而许渊冲的译文删除了原诗中“苦颜”的通感表达,并将其泛化为wistful eyes,此处的通感流失造成译文的审美效果不如杨宪益版本。又如,李贺原诗中的“酸风”,原为由味觉感受描摹触觉感受的通感意象。杨宪益译为the keen wind,将始源域异构为视觉,构成以视觉感受描摹触觉感受通感表达,与原诗感情基调准确契合。“酸风”译为the keen wind将金铜仙人对长安和过去的君王的依依不舍的悲凉之情表现地更加明显直白。Keen在英文中的表达有多重含义,但其最基本的语义是指锋利的,用以表视觉,在英文表达中也相应的存在着keen wind的表达,意为寒冷刺骨的风,在这个英文表达中也存在着从视觉(keen)到触觉(wind)的投射,尽管接近死喻,但依然具有一定的修辞表现力。

(二)通感的删除

通感的删除,也称通感的缺失,指译者舍弃了原文中的通感表达,其具体表现在对原文的删减和删改两个方面。

第一,通感的删减是指译者选择将原文内容进行意译,完全放弃了原文中的通感表达。例如下文中“竹露滴清响”中的“清”,《说文解字》解释为“水净透明,水清澈的样子”,《新华词典》释义为“水或其他液体、气体纯净透明,没有混杂的东西,与“浊”相对”。由此可见,“清”是属于视觉感官词。诗句中的“清响”表现为以视觉为源域投向以听觉为目标域的通感。许渊冲译本对于“清响”进行了意译,选用听觉词“tinkling”来直接修饰响声,而未在译语中搭建通感表达,这就是对原文的通感进行了删减。译文2中,译者Giles则对原诗中的通感进行了重现,译为“Clear dripping”,并依然采用了原诗通感投射路径。

(9)原文: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孟浩然《夏日南亭怀辛大》)

译文1:The lotus wafts its scent away and around, the dews from bamboo leaves drip with tinkling sound.(许渊冲,译)

译文2:Loaded with lotus-scent the breeze sweeps by,Clear dripping drops from tall bamboos I hear.(Herbert A. Giles,译)

译文3:The wind brings me odours of lotuses,/And bamboo-leaves drip with a music of dew.(Witter Bynner,译)

第二,通感的删改指的是译者往往将原文中的通感表达进行了删除,退而求其次地在诗文中的其它地方弥补,或添加通感、或添加比喻、或添加拟人等进行补偿。在上文例(9)的译文3中,译者Bynner虽没有重现原诗中的通感,但其主动的添加隐喻修辞(a music of dew),也使得译文颇有一番韵味,文学性并未因通感缺失而减少半分,这属于修辞认知的它处补偿

(10)原文: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杜甫《月夜》)

译文1:Your cloudlike hair is moist with dew,it seems; /Your jade-white arms would feel the cold moonbeams.(许渊冲,译)

译文2:Being moistened by the fragrant fog Is my wife’s hair cloud-like, The moonlight has made her tender arms cold at night.(杨宪益,译)

(11)原文: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李白《苏台览古唐代》)

译文:Deserted garden, crumbling terrace, willows green, Sweet notes of Lotus Song cannot revive old spring. (许渊冲,译)

又如,上文例(10)中雾本是视觉意象,因为发髻中发散出涂有脂粉的香气,所以诗人使用通感表达“香雾”来表达这个意象,即用嗅觉感官词(香)来投射到视觉目的域上(雾)。对于“香雾”这个少见的表达,许版译文考虑到目的语读者的文化差异性,则对原文中“香雾”的通感表达进行了舍弃,把“香雾”的实指(露水)明说出来译为dew,新奇化效果不如原文。但在后句中添加了一个打通触觉和视觉的通感(cold moonbeams)。杨版译文中的fragrant fog 不仅重现了原文的通感表达,且较大程度的对原文中的通感进行了完全同构。上述例文中,“香雾”一句fragrant对应“香”,fog对应“雾”,“嗅觉→视觉”“形容词+名词”的通感结构与原诗如出一辙。除此之外,原文中“湿”和“寒”的使动用法,翻译后的译文也都实现了完全重现。例(11)中原有的通感表达“清唱”,在许渊冲的译文中并没有体现出来,但是译文中的sweet notes of Lotus Song却有通感修辞,这是译者在诗文它处的主动添加。Sweet一词在英语中有多重含义,但其最基本的语义是表味觉甜,许版译文是从味觉(sweet)到听觉(notes of Lotus song)的投射。由此可见,如果对原文的通感进行了删除,在它处添加其它修辞格,也能对原文进行一定程度的美感补偿。

(三)通感的主动增添

通感的主动增添指原文中并未出现通感表达,而译者在译文中主动添加了通感表达,这种翻译方法在唐诗英译文本中并不常见,但在一定意义上通感表达的增添提升了译文的美感。

(12)原文: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骆宾王《狱中咏蝉》)

译文1:None would believe their songs are pure and bright, who could express my feeling deep in word? (许渊冲,译)

译文2:Nobody in the world trusts my noble and unsullied nature, who is there to vindicate my innocence? (杨宪益、戴乃迭,译)

上例原文中并没有通感,许版译文their songs are pure and bright和my feeling deep in word出现了通感表达,这是译者的主动增添。在古代,蝉因其栖息在高处饮以露水,因此被认为是高尚纯洁的标志。因此诗人自喻为蝉。蝉鸣之声应是听觉域,但在译文中译者用视觉域的(pure, bright)投射到听觉(their songs)。在后一句英译文本中,deep一词具有多种意义,其基本语义指的视觉上的所看到的距离大,译文中用视觉(deep)投射到心理感觉(feeling)。在原诗中诗人借物抒情,译文也紧抓住了此诗的中心主题,即蝉声和诗人的心理活动。而杨宪益的对应译文trusts my noble and unsullied nature 直接点明了“高洁”的修饰对象,自然也就没有通感表达了。李白的《长相思·其一》中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之句,许渊冲的译文是In autumn crickets wail beside the golden rail; The first frost, although light, invades the bed’s delight,这里的the first frost although light也是译者主动添加的通感表达,light在英文中具有一词多义的特征,其基本含义为重量上的轻,许版译文中是从触觉(light)到视觉(frost)的投射,读者也似乎感受到了薄霜带来的凄凉,霜之轻薄同作者心中淡淡的忧伤彼此呼应,此处通感的主动增添是应时对景。

三、唐诗通感翻译策略与审美再现

翻译美学的代表人物刘宓庆指出,“文学翻译是语言再现的艺术,是审美再现的翻译”。[9]这种翻译思想是翻译与美学的结合。审美再现是指译者在译文中寻找最佳的艺术表达方式,使得目的语读者能领悟到源语的表达思想,从而获得与源语读者一样的美感。在翻译过程中,源语和目的语即为审美客体,译者和目的语读者则为审美主体,在主客体的互动作用中实现了审美再现。文学翻译的本质是一种审美再现,译文体现了译者对源语的领会和欣赏以及如何再现源语的审美信息。唐诗具有鲜明的文学特色和文化传递性,因此在翻译实践中实现审美再现不仅举足轻重,同时也是衡量译文质量的重要标准。在唐诗通感翻译中,译者使用的翻译策略如重现、主动增添甚至删除都是一种审美再现。

(一)通感重现中的审美再现

文学作品的审美再现中,模仿是审美再现的常见方式。模仿是指译者在不违背源语内容和情感的前提下,对源语表现出的文学美进行模仿。语言是人类认知世界的一种表达方式,通感表达更是文学作品中用来表情达意的修辞格,它也是人类在日常生活中认知世界方式。基于此,人类有着相同的感官、生理和心理系统,中英通感中也存在着共性。这些都为唐诗通感美的再现奠定了基础。由表1可以看出,在唐诗通感问题的处理上,各个译者使用的翻译策略也倾向于使用重现,其中Giles、杨宪益和唐一鹤的译文中的重现均达到了五分之四以上。重现是当前唐诗通感翻译中的主要译法,这同国内学者王牧群、邱文生提出的在翻译中应保留原文的通感美的观点相一致。重现翻译策略的优点在于可以保留唐诗通感带来的原生态艺术美,向目的语读者弘扬中国文化。如唐一鹤将杜牧诗中“远上寒山石径斜”的“寒山”同构译为“chilly mountain”。杨宪益将李贺诗中“东关酸风射眸子”的“酸风”异构译为“keen wind”。在充分考虑到审美客体的客观局限性前提下,如文化差异、源语的可译程度等,通感重现中的通感同构和异构最能保存源语的美感,是实现审美再现的一种行之有效的翻译策略。

(二)通感删除和主动增添中的审美再现

文学作品的审美再现中,改写是审美再现的另一种方式。改写指译者在译文中使用的主动添加、删除和注释等翻译策略。由于审美客体的客观局限性的存在,译者们对于同一首诗文的通感处理方式也不尽相同:如原诗中有通感表达,在译文中未必能找到相同的通感表达;同理,原诗中不存在通感表达,译文中却也有可能出现译者主动添加的通感表达。由表1可知,许渊冲和Bynner倾向于在通感翻译中使用删除策略,二人译文中对原诗通感的删除比例远远超过其他译者。杨宪益的删除比例最少,仅占8%;其他译者使用删除的比例均超过10%。相对于其他译者,许渊冲在唐诗通感翻译的过程中较多使用主动增添的翻译策略,其次是国外译者Bynner。如许渊冲将杜甫诗“香雾云鬟湿”中的通感“香雾”进行了删除,但在其后的句子翻译中添加了通感“cold moonbeams”作为审美补偿。在这里,许渊冲的翻译策略正是其作为审美主体,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的创造性翻译活动。在通感表达的翻译过程中,译者应当要掌握转换和补偿的翻译原则,不能一味地强调是否重现了原诗的通感,也要考虑其对应译文对全诗文学审美力的影响。

四、结语

对原诗通感进行重现,删除和主动增添是唐诗通感的不同翻译策略。重现是再现原诗通感美的主要手段,这也是译者大多倾向的翻译策略。因地制宜的删除和主动增添也是值得采用的翻译策略。删除策略的采用从侧面反映了在审美再现的过程中,作为审美主体的译者受到审美客体的约束,即源语的可译性的局限所在。因此译者在使用删除策略时,要慎重考虑其舍弃的通感新奇化,但这并不意味着删除策略绝对不可使用。同理,主动添加的翻译策略也是如此。作为译者,我们要清楚没有墨守成规的审美再现的方式,在领悟源语艺术美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作为审美主体的主观能动性,权宜处理翻译策略,以求最大程度地实现源语的审美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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