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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其鸣兮 求其友声

2020-11-20赵乐

广东教学报·初中语文 2020年31期
关键词:病树刘禹锡乐天

赵乐

宝历二年冬,55岁的刘禹锡结束了二十多年的贬谪生涯,与白居易在扬子津首次相遇。白居易对刘禹锡前半生的贬谪充满不平和同情,赠诗《醉赠刘二十八使君》:

为我引杯添酒饮,与君把箸击盘歌。

诗称国手徒为尔,命压人头不奈何。

举眼风光长寂寞,满朝官职独蹉跎。

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

刘禹锡共鸣诞生了名篇《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前半感叹“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的悲怆,后半引吭“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高歌。黄钟大吕的豪迈使白居易三年后记忆犹新赞不绝口,“‘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之句之类,真谓神妙,在在处处,应当有灵物护之”(《刘白唱和集解》),并据此类作品总结出刘禹锡诗歌的风格:“彭城刘梦得,诗豪者也。”

“诗豪”一评遂成为后世评刘禹锡诗风的定论。如宋人邵博已指出“诗豪,白乐天目梦得云”(《邵氏闻见后錄》卷一九)。当白居易回顾与刘禹锡的唱和历程,“其锋森然,少敢当者,予不量力,往往犯之”(《刘白唱和集解》),确认了刘禹锡在创作和友情上对自己的重要意义,这就是流传后世的“刘白”并称。对此,正史和诗评家言之凿凿,早有定论:“(元稹)卒,(白居易)又与刘禹锡齐名,号‘刘白”(《新唐书·白居易传》);“大历后诗,梦得高于文房,与白傅唱和,故称‘刘白”(沈德潜《唐诗别裁》卷一五);“人与乐天并称,缘刘、白有《唱和集》耳”(沈德潜《说诗晬语》卷上)。可见,唱和诗对于刘白这对诗友的意义是何等重要。

(摘编自《光明日报》2020年10月12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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