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
2020-11-18封期任
天津诗人 2020年4期
封期任
驰骋,在高原腹地。
把阿爸阿妈的歌谣,想象成一束烟火,烘干潮湿的草叶。
把阳光赋予的情感结荚成一枚果子,为迷路的鸟儿,插上一个路标,在起落的光阴中,挥洒几滴汗水,浸淫一截农事。
一任掌心,放逐故乡的童谣,拽住一壶苞谷烧,淹没摇晃的脚步。
一任誓言,穿过山川和河流,喂养襁褓中的自己。戳破岁月,挺拔掌上的江山随屋后的火星回落到空气的胃腩里。写意高原的风高原的树,以及一根蒿草的隐喻。
放逐一滴血水,从体内到体外,从仰止的高山,到俯瞰的河谷,到一缕弦音弹奏的欢愉里。
放逐的神灵哦,自觉或不自觉地拾掇起古老的词汇,堆砌一首诗歌,把高原的河水回流成高原的血液,在阿妈的锅沿里孕育一些简朴和慈善,匍匐前行……
还随一只苍鹰,赶赴一群牛羊的盛宴,把光标,定格在黄昏,抑或黎明。
消逝、死亡、活着……
在乎,或不在乎的。
迷恋,或不迷恋的。
莫不是那盏心灯,点亮心智,在谷底卸却过往,自由地闪烁……
这一切,是不是热爱自然的人所热爱的?
我无从考证,也无须考证。
我的灵魂,面朝峭壁上那根兰草,会不会是我一生思慕的君子兰?
羽化成那些蒲公英,及我的念想,和我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