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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现代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2020-11-10谭晓丽

海风 2020年2期
关键词:夹缝现代文学家庭

谭晓丽

通过分忻我国现代文学史发展脉络,可以看出我国自先秦两汉时期,就已对女性存在歧视,受到性别差异化对待,女性被君臣关系、父子关系所捆绑和束缚。五四运动以来,女性看似获得一定解放曙光,并不惜牺牲生命换取尊严和自由,但实际上,社会并没有像宣传那般给予女性应有的宽容和尊重。虽然女性走出家门,但是仍然面临着尴尬的性别困境。这种现状也谱写出多姿多彩的文学女性形象,为了更深刻地了解现代文学作品,本文着重分析我国现代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发展,孕育出一批又一批典型女性代表,在特定历史环境和时代背景中,女性受到家庭和社会的双重束缚。这些女性形象深刻地体现在我国各种文学作品当中,这些作品的作者也结合相应历史背景,将当时环境下女性特有的逃离、生存、挣扎等特性进行生动化描述,同时也不乏在传统观念影响下,拥有东方女性传统美德的女性形象。为了对我国现代文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进行深刻分析,本文主要从家庭中逃离、夹缝中生存、围城中挣扎和拥有东方女性传统美德四个方面分析。

一、家庭中逃离的女性形象

受到古代封建思想的束缚,女性在封建家庭当中没有独立地位。在出嫁之前,女性需要完全听从父母为自己做出的安排,出嫁之后,女性要遵从夫家各种礼仪和规范,所以,在后来吹响了个性解放号角后,很多女子开始逃离出家庭。卢隐、萧红是五四运动阶段典型的女性逃离人物,其作品和自身都体现了逃离家庭这一女性形象。在现代文学史上,萧红属于一种另类存在,她在这批叛逆女儿群体当中,是最令人心疼的、最勇敢的也是最有才情的。她为了获得自由,坚决地从家庭中逃离出走,开始了自我放逐和流浪之路。同时,她在自己的作品当中,也将这种行走与逃离淋漓尽致的呈现出来。她的文学创作,自己就是最典型的素材,对在人生中行走的凄凉和孤独进行细致化描写,以此使她笔下塑造的各种女性形象也拥有着独特的意味和色彩。比如《终身大事》这一当代独幕剧,就是一个不顾父母反对走出家庭追求自由恋爱的现代女性形象,在此形象影响下,中国文学史上又出现一批娜拉。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出,虽然现代文学作品增加了这类从家庭逃离的女性形象,但是作品中并没有明确交代这些女性逃离家庭之后是怎样生存的,结合当代历史,我们可以知道这些女性形象其实命运多数还是颠沛流离的。

二、夹缝中生存的女性形象

当代文学作品中描述的女性形象,还有很多内容是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描述。很多现代作家在其文学作品当中,都表达出渴望和男性拥有平等的话语权。比如在《致橡树》中,舒婷通过“肩并肩”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表达了和男性平等话语的向往。而大部分现代作家作品当中,呈现的还是夹缝中生存状态。《祝福》当中,鲁迅就将祥林嫂塑造成了一位一生悲惨,在夹缝中生存的女性形象,这一形象至今仍然保有话题性。祥林嫂作为一个深受封建礼教束缚的当代女性,也曾有过幸福家庭,后来在丈夫死亡,自己被迫改嫁,额头留下耻辱性伤疤,儿子作为惟一的希望也意外死亡,种种寄托全破灭之后,她只能挣扎地生存于夹缝中,并同时把所有内心苦痛寄托给神灵,想通过这种赎罪方式获得一定解脱。然而现实仍然不允许她保有一丝生存余地,最终在现世消磨过程中耗尽生命。所有现代文学作品当中呈现出来的夹缝中生存女性,均没有得到其渴望的生命尊重,大多消磨在人世间,渐渐将生命损耗殆尽。这些女性具有让人同情的生命轨迹,同时也值得人去深思,所以,女性遭遇的尴尬生存困境成为当代作家一个主要的书写命题。

三、围城中挣扎的女性形象

纵观现代文学史呈现的社会环境,女性在其中除了拥有父母给予的家庭型生存空间,其余生存希望边缘寄托于婚姻当中。所谓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中,女性宁愿耗费全部精力找寻自己渴望的幸福,但同样,幸福并不是触手可及的。正如鲁迅笔下《伤逝》中的女性娜拉,子君。她作为一个接受过优良教育的进步青年,一直在追求自由恋爱和进步,最终与涓生结合,并经历过一段非常幸福的时光。然而,在生活步入正轨后,子君开始变得浅薄、多疑,不再像以往一样追求进步,依旧和其它传统女性一样开始了传统、反复的生活道路。特别是涓生离他而去之后,她又回到自己原本的封建家庭中,逐渐郁郁而终。作为在封建家族中出生并成长的子君,虽然接受了一些先进思想,树立了代表当时先进女性的典型形象,但是因为那个时代对女性作出的限定,导致其之前所有的反抗均没有体现出决裂性、彻底性,同时在时间逐渐推移过程中,终究躲不过“旧”的女性性格特点。

四、拥有东方女性传统美德的女性形象

中国拥有数千年传统文化,孕育出了一批又一批拥有东方女性传统美德的女性形象。她们克己节欲、忍耐宽容、端庄贤淑、温文尔雅,这些女性在封建生活当中,或成为如《北京人》当中的愫方这样的闺中女儿之楷模,或成为如《家》当中瑞钰这样的已婚妇女典范,或成为《财主的儿女们》当中的蒋淑珍、《四世同堂》当中的韵梅这样集两种形象于一身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均拥有一定神秘性,既是封建道德情感包围之下的旧式小姐,也是旧时代塑造出来的优雅典型,同样都呈现出动人、崇高的人性之美。这些现代文学作品中描写的典型女性形象,既让我们看到了传统的东方文化拥有美德光环,又让我们看到传统理念之下女性形象存在的阴影。这些贤妻良母形象蕴含着复杂的性格和情感,我们不能单一的否定或者肯定,而需要结合当时的生活现状和历史环境,深刻探寻这些女性形象的出路和命运。这类女性形象属于典型的大家闺秀,她们从小身居高楼深院,享受着后花园的宁静温馨,同时也体验不到时代喧嚣的热闹。这些女性要接受诗书礼仪和三纲五常的熏陶,被旧礼教、旧道德、旧思想所束缚和压抑,她们必须按照贤妻良母和东方淑女的形象获得角色定位。这些女性在接受一系列培养之后,都成为了淑女、好女儿和贤妻良母,她们美丽善良、忍辱负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逆来顺受、温柔聪慧,虽然对命运安排不曾反抗,但是平静的接受也没有获得命运温柔相待,最终不得宁静与平和。如巴金塑造的瑞钰这一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她的婚姻决定方式极其荒唐,仅凭高老太爷的一次“拈阉”,就将她与觉新捆绑在一起组成婚姻家庭。面对这样荒诞的命运安排,她没有反抗,只有顺从接受,从此就在封建大家庭当中自然的成为一个好媳妇。不可否认,瑞钰是个好女人,她仁厚宽容、端庄秀丽,她会为了觉新亲自去梅林折取梅花,并为其精心绘画梅花帐檐,可见她是爱觉新的。她想要当一个好妻子,即便内心痛苦,也会压抑自己的情感,对梅付出真诚的关心,以对觉新受到的精神创伤加以抚慰。她同样也是一个好嫂子,对弟妹关心,她能够让觉慧向她毫无保留敞开心扉。因为她与觉新生活在一个封建大家庭当中,又同时处于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中心,对各种无形和有形的利剑不得不承受。愫方、蒋淑珍、韵梅和瑞钰一样,她们都是封建社会背景下塑造出來的好女儿、好媳妇,但是却在封建家庭中处于矛盾漩涡中心,生活举步维艰。这些女性形象坚韧、极富自我牺牲精神,她们可以为了家庭利益、家庭安宁和所爱之人的幸福,甘愿牺牲自我,除了牺牲作为妻子应有的幸福和情感,甚至还会牺牲生命。当军阀巷战到了最为紧急的时刻,高府就剩下了觉新一房,觉新在大祸临头的时候让家人去花园当中躲避灾难,决定以一己之力对抗乱兵,此时,瑞钰坚决要留下陪觉新。通过瑞钰和梅之间的对话,可以看出瑞钰对觉新的爱是深沉的,她宁愿牺牲自己,以换得觉新的欢乐与幸福。这些女性形象具有舍身忘我精神,而其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美德,又何尝不是一种麻木和宿命。然而,她们到了生命之终,才方能甚至还未能感悟到人生真谛。

五、结束语

现代文学作品当中,女性形象一直都是重点描写内容,而作品内容呈现出来的女性形象,大多是漂亮的、贤惠的、渴望婚姻且向往美好感情的,所以,女性形象在现代文学作品中具有突出的表达力度,其存在的价值非常重要。通过本文对女性形象的分析,对现代文学作品中涉及到的女性形象有一个更加深刻、全面的认识,并通过相关认识,更加深刻地理解现代文学作品所表达的内涵与深远意义。

(作者供职于中国共产党射洪市委员会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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