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宏 赵华伟

摘要：国内目前已经有许多关于数字货币的研究，但是尚无此类综述性的研究。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近6年的数字货币研究文献为研究对象，采用文献计量方法，利用CNKI可视化分析、CiteSpace、Excel等工具，从文献数量、载文期刊、核心作者、关键词四个维度对国内学者在数字货币领域所从事研究的结构特征和研究热点进行探析，旨在帮助相关研究人员了解目前的研究热点以及探索新的研究领域。

关键词：数字货币 虚拟货币 法定数字货币

一、引言

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应用，数字货币快速发展起来。因数字货币具有去中心化、匿名性、交易成本低等特征，有助于降低货币发行流通成本，提升交易效率，从而引起学者的廣泛关注。

本文基于CNKI收录的与数字货币相关的文献数据，利用CiteSpace、CNKI可视化分析、Excel等工具，采用文献计量方法，探析当前我国学者在数字货币领域的具体研究现状与研究热点，为相关研究者提供参考。其中，CiteSpace是一款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该软件可以分析出某研究领域当前的研究热点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目前，尚无将该软件应用于数字货币领域的分析文献。

二、数据获取与预处理

本文以CNKI为数据源，关键词搜索“数字货币”，检索论文日期为2020年1月14日，分别检索期刊、博硕士论文以及会议，期刊来源为“核心期刊”“CSSCI”和“CSCD”，共检索到499条结果。

通过对篇名进行简要筛选，删除主题与数字货币不符的文献255篇，再删除3篇无作者文献，得到241条有效记录。因为CNKI可视化分析工具分析上限为200条记录，所以又选择性删除41篇与主题“数字货币”相关度偏离较大的文献，最终保留了200条有效记录。本文所选文献资源类型分布：期刊148篇;博士论文2篇;硕士论文35篇;中国会议13篇;国际会议2篇。

三、国内数字货币研究的特征

（一）文献数量年度分布

CNKI文献可视化分析中的文献年度发表数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学者对于该领域的关注程度及相关研究的发展水平。2014-2019年国内数字货币研究文献发表年度分布折线图，如图1所示。

在本文所选取文献中，2014、2015年在CNKI的核心期刊发文数量分别为1篇、3篇，自2016年开始，发文数量显著增加。因此，从数字货币研究文献年度分布来看，当前数字货币正处于发展初期，发文数量呈现出持续增加的态势，数字货币这一领域在未来将有较好的发展前景。

（二）载文期刊统计分析

本文共选取148篇论文，分布于62种期刊，其中刊载论文数量为3篇及以上的具体期刊：《中国金融》13篇;《探索与争鸣》7篇;《南方金融》6篇;《武汉金融》5篇;《经济学家》5篇;《上海金融》4篇;《金融与经济》4篇;《金融监管研究》3篇;《国际金融研究》3篇。由此可知在本文所选文献的刊载期刊中载文量最多的为《中国金融》，说明该期刊在数字货币领域有较大影响力。而排名在其后的期刊，如《探索与争鸣》《南方金融》等，发文数量均远低于《中国金融》。数字货币是近年新出现的研究热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期刊的刊文数量将持续增长，而这些期刊可以作为数字货币研究人员的投稿参考。

（三）核心作者统计分析

核心作者是指在某研究领域论文发表量位居前列的作者，其对该领域发展做出了较大贡献。在所选文献中筛选在期刊和会议发表文章数量为3篇及以上的作者共有6位：姚前13篇;王永利4篇;杨东4篇;邓建鹏3篇;柯达3篇;孙浩3篇。数字货币作为新兴领域，核心作者的发文数量并不多。通过CNKI可视化分析工具进行作者合作网络分析如图2所示，节点越大表明作者在中国知网发文总量越多。由作者的发文量与彼此合作情况来看，国内目前尚未形成稳定的合作群体，整体比较分散。因此，如何形成稳定的合作群体，是当前数字货币研究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四、我国数字货币研究热点及前沿问题

关键词通常能够直观地展现文献主题，并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学者的研究内容。本部分使用CiteSpace软件做出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筛选出现频次及中心度前10位的关键词。发现数字货币、比特币、区块链、虚拟货币、法定数字货币、货币发行、法定货币和ICO均为出现频次前10名与中心度前10名的关键词。本文主要探析数字货币的具体研究热点，因此针对关键词中的虚拟货币和法定数字货币探析数字货币的研究现状。

（一）虚拟货币

关于虚拟货币，国内外尚无统一的定义。自比特币诞生以来，通常提到虚拟货币就是指以比特币为代表的私人数字货币（狄刚，2018）。目前国内关于虚拟货币的文献，大多数是针对某种虚拟货币进行研究，如比特币。

比特币是由中本聪于2009年提出的一种P2P形式的虚拟货币。目前，对比特币的研究主要从属性、技术与监管几方面展开。例如郝芮琳和陈享光对比特币的货币属性、非货币属性进行辨析;秦波等从技术角度分析了比特币当前存在的系统设计缺陷、安全与隐私、审计与监管问题。

虚拟货币存在交易过程匿名、市场投机性较大等特点，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因此，当前国内对于虚拟货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监管领域。例如王信和任哲对现有的国际监管经验进行了总结分类;华秀萍等总结国外的创新监管方式，从中讨论我国在数字虚拟货币监管方面可以借鉴的经验。

综上所述，当前国内对虚拟货币的研究大部分针对某种虚拟货币展开，且这些研究多局限于定性分析，缺乏定量分析。另外，从虚拟货币整体而言，现有的文献主要是对虚拟货币的监管方案进行探讨，缺乏对虚拟货币其他方面的全局性研究。

（二）法定数字货币

法定数字货币通常可以认为是由中央银行发行的一种加密数字货币，具有优化货币政策传导途径，降低货币发行流通成本等优点。目前，国内学者已经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发行进行了初步探索。例如：姚前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发行、生效、收回以及发行量的前瞻性决定进行了详细的探析;范一飞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存在形式、运行框架以及对金融机构产生的影响进行了分析;林春对法定数字货币发行对货币政策有效性的影响展开探索。

综上所述，对法定数字货币的研究，国内尚处于起步阶段，在其发行机制、框架和监管方案等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在现有的研究中大多数是针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发行，缺乏对法定数字货币市场有效性的分析，且鲜有学者对法定数字货币发行产生的经济效应进行定量研究。

五、结语

本文以CNKI收录的从2014-2019年的核心文献为研究对象，对国内学者在数字货币领域研究的结构特征以及研究热点进行了探析。研究发现，在数字货币发展的大势所趋下，各国央行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发行进行了积极探索，部分学者对其可行性、可操作性进行了阐述。但是，目前国内学者对数字货币的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缺乏对法定数字货币在跨境支付、普惠金融等应用场景的研究;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发行机制、框架等问题研究尚不够深入;对数字货币产生的经济效应缺乏实证研究等。本文通过对国内数字货币领域研究现状的综述，希望为相关的研究者探索新的研究方向提供参考借鉴。

注释：

①作者姚前、封思贤身份较多，故在图谱中出现两个节点。

参考文献：

[1]狄刚.数字货币辨析[J].中国金融，2018（17）：52-54.

[2]郝芮琳，陈享光.比特币及其发展趋势的马克思主义分析[J].经济学家，2018（07）：20-27.

[3]秦波，陈李昌豪，伍前红，张一锋，钟林，郑海彬.比特幣与法定数字货币[J].密码学报，2017，4（02）：176-186.

[4]王信，任哲.虚拟货币及其监管应对[J].中国金融，2016（17）：22-23.

[5]华秀萍，夏舟波，周杰.如何破解对数字虚拟货币监管的难题[J].金融监管研究，2019（11）：1-18.

[6]姚前.法定数字货币对现行货币体制的优化及其发行设计[J].国际金融研究，2018（04）：3-11.

[7]范一飞.中国法定数字货币的理论依据和架构选择[J].中国金融，2016（17）：10-12.

[8]林春.法定数字货币发行与中国货币政策有效性[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36（05）：77-86.

基金项目：山东省重大科技创新工程项目：支持监管的高效可扩展区块链基础支撑系统研发及在清算领域的应用示范（2018CXGC0703）。

作者单位：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金融学院;赵华伟为本文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