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杨军，王海军，伍骏骞，吕吉，李成然，范丹

1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四川省成都市温江柳台大道555号 611130；

2 四川省烟草公司德阳市公司，四川省德阳市区长江东路176号 618000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消费者偏好转型，消费文化繁荣等因素影响，过去的五年，国内雪茄销量连续增幅超过40%，消费势头增长迅速，雪茄消费市场也在经济发达的城市初步形成 。在这样的背景下，供给侧的工业企业必然担负着振兴壮大国产雪茄产业发展的使命。对于“七分原料三分技术”的雪茄烟而言，如何把握原料烟叶的生产，使其专业化、标准化是质量把控的关键。尤其是在目前以小规模家庭种植为基础的烟叶生产体系下，优质雪茄烟叶的可持续生产是雪茄烟叶生产部门面临的重要问题。

从全国的情况来看，包括雪茄在内的所有品种烟叶，基本上主要依靠小规模农户家庭种植。而现阶段农业生产经营中面临的务农劳动者老龄化、农村劳动力非农化的困境，同样存在于烟草种植业中。连年烟叶种植面积的缩减、烟叶种植的质量不高且稳定性差、现代科学种植方式难以推广等难题屡屡被提起，以至于国产优质雪茄烟叶的匮乏成为制约中国雪茄产业发展的主要瓶颈[1]。

四川什邡因其独特的地理气候条件和世代积累的晾晒烟种植经验，与海南儋州、湖北恩施一道被认为是目前国内三大雪茄烟叶主要生产基地之一[2]。什邡烟叶以优质的品质享誉全国，什邡也在2007 年获得“中国雪茄之乡”称号[3]。目前，培育优质的“德雪系列”是当地烟草部门的重点任务。当地面临着雪茄烟叶种植模式转型和质量提优的双重任务，因此选取什邡雪茄种植区作为样本区域破解小规模农户雪茄种植困境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雪茄烟叶的生产种植是典型的资本与劳动“双密集”农业[4]。在种苗、肥料、农药等生产物资、农机持有和使用、租赁服务以及劳动用工等方面的投入都普遍高于其他粮油作物和普通经济作物。其中，每亩人工成本的增长备受关注[5]。本文首先基于《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的数据对2004 年至2017 年的烟叶种植中的机械和劳动力使用的变迁进行回顾分析，然后使用在四川什邡雪茄烟叶种植基地249 户的农户调研数据，采用二元Logit 模型和因变量受限Tobit 模型实证分析农机的持有和使用对其雇工行为的影响。

1 全国烟叶种植成本中机械和人工成本变迁回顾

雪茄烟叶生产种植具有典型的资本劳动双密集特征，鉴于目前还没有专门针对雪茄烟叶的统计专项，在此借鉴烤烟的年度面板数据从趋势上说明和分析种植成本中机械使用和人工成本的变迁。通过整理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价格司公布的《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中全国各地区烤烟费用和用工情况后，可以发现在2004 到2017 年，烟草种植总成本持续攀升，成本结构也在不断变化（详见表1）。

表1 烟草种植亩均作业成本、雇工成本分项统计Tab. 1 Statistics on per unit area cost of tobacco cultivation and the cost of hired labor

具体来讲，围绕着机械使用和人工成本两方面，近十几年的成本结构变迁呈现出以下两个显著的特征：第一，与租赁作业费相关项目，每亩机械作业费不断增加，畜力费先升后降呈现倒“U”型趋势。这反映出了随着市场化程度的加深，在烟叶种植行业机械使用的普及以及机械对传统畜力的替代。在实地调研中也发现，耕田、起垄、开沟等易于机械操作的环节已经基本不依靠传统畜力或者人工，取而代之的是农户自行购买农机或者是通过市场化服务租赁机械（见图1）。

图1 烟草种植中租赁作业费、机械作业费、畜力费的变动趋势Fig. 1 Trends in rental operation cost, mechanical operation cost and animal power cost in tobacco growing

第二，在人工成本项目上，每亩人工成本的增加含有劳动力单日价格上涨的因素，而依靠自家劳动力还是雇佣他人劳动的选择背后则与农业经营宏观背景密切相关。图2 可以看出每亩人工成本增加到2016年后出现下降趋势，同时雇工天数和雇工支出逐渐上升。烟农家庭主要劳动力的流失，以及实际务农人员的老龄化，可能会使雇佣劳动继续增加。

图2 每亩人工成本雇工费用与雇工成本变化Fig. 2 Hired labor cost per unit area and change in hired labor cost

经典的农业经济学理论认为，机械和劳动力的使用存在一定的替代关系，一些学者认为农业劳动力与农业机械的相对价格不断上升，进而诱致越来越多的农业生产者选择使用农业机械替代劳动力[6-12]，但是农业机械对劳动力的替代还取决于替代的难度和可行性。烟草（雪茄）作为一种经济作物，小规模分散种植的根基深厚，生产环节繁琐，田间管理、零散农活等环节实现机械替代劳动力的难度较大、可行性较低[13-19]。因此，在雪茄种植过程中农业机械与劳动力的关系是一个有待实证检验的问题。本文将运用四川什邡雪茄生产基地的一手调研数据实证分析雪茄种植户的农机使用对其雇工行为的影响。

2 实地调研样本选择与数据描述

2.1 什邡雪茄烟叶的种植方式

通过实地走访调研得知，现阶段什邡雪茄种植存在三种方式。

第一种，传统散户自由种植。四川省原本就是全国范围内晾晒烟的主产区，也是最重要的雪茄烟叶主产区之一[20]，种植历史悠久，烟农经验丰富。当地烟农种植规模多在2～5 亩区间内，根据对前一年成本收益以及当年市场的判断，以家庭为单位，以自家土地为主，进行烟叶种植。种植中从整地到出售环节中的劳动力、资金、技术投入完全由农户自己决定，最终可获得的收益取决于产品质量和市场行情。

第二种，大户规模经营种植。这一方式是指拥有一定资金能力的种植大户，通过租赁土地、雇佣劳动力的方式，从事烟叶的育苗到最后的分级扎把整个种植过程的一种方式。大户通过从小农户手中流转土地，实现土地规模化经营。然后由大户统一进行烟叶的种植，包括土地、劳动力、资本等要素的投入和种植技术、土地轮作等均由大户自己进行管理。在种植环节中，由于烟草生产的劳动密集型特点，大户会雇佣当地农民进行各环节的具体作业，并按照计件、计时或者包工等计酬方式支付工资。

第三种，订单式基地烟种植。具体来说就是，烟草公司与烟农（基本烟农）本着自愿、平等、互利的原则直接签订种植收购协商合同。签订内容主要包括：约定种植面积、约定收购量、烟叶种植的品种、收购地点、收购时间等。在种植过程中，烟草公司给予基本烟农有关化肥、种苗等农资的经济补贴，无偿向烟农提供烟叶生产、病虫害防治、晾晒技巧等方面的技术指导。同时还配备了专业的技术指导老师分别负责不同的管辖区域，从移栽到晾晒再到收购到烟草公司全过程的相关事宜。最后，烟农的雪茄烟叶由烟草公司按照统一标准定价收购。

根据实地调研数据可知，在什邡雪茄种植区烟农的种植面积以小规模为主。如下图3 所示，有近70%的农户耕地面积在5 亩以下，达到规模经营的农户相对稀少，耕地面积大于100 亩的仅有2 户。同时通过图4 可以看出有79%的调查户（烟农）参与了订单式基地烟的种植，而单纯的传统散户自由种植模式只占17%左右。但是在调研中也发现，雪茄烟叶的订单式基地烟种植与传统晾晒烟叶种植并存的情况较为普遍。

图3 雪茄烟不同种植规模的户数分布Fig. 3 Distribution of households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scales of cigars

图4 三种雪茄烟种植模式占比Fig. 4 The proportion of three cigar cultivation modes

2.2 数据来源与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2.2.1 数据来源

在以上三种种植方式中，订单式基地烟种植是目前什邡雪茄烟种植中原料供应较为稳定，质量相对可控的形式。由于这类种植方式具有一定的发展推广潜力，对今后高质量、可持续的优质雪茄烟叶生产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因此选定基地种植户进行数据采集与定量分析。

本文所用数据的调研在实行“烟草公司+基地烟农”雪茄种植模式的什邡市师古镇展开，共收集师古镇大泉坑村、洛阳村与红豆村258 户家庭的调查问卷，其中，大泉坑村150 份，红豆村56 份，洛阳村52 份。收回有效问卷合计249 份，有效率达96.51%。调研问卷中主要包含了雪茄烟叶种植家庭的烟农个人特征、家庭特征与烟草生产特征、雇工与农业机械基本状况四个方面。其中，烟草生产特征能够最为直观地反映，雪茄烟叶种植户的烟草种植规模、物化成本及其产值，据此能够测算出生产效率，雇工与农业机械使用情况可以反映二者之间的替代关系，而烟农个人特征与家庭特征则是影响烟草生产特征及其生产效率的最重要因素。

2.2.2 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如表2 所示，在烟农个人特征部分, 约有80%烟草种植户为男性，20%为女性；文化程度以小学与初中为主，约占到全体样本的80%以上；年龄分布上50岁到70 岁之间的种烟农户是当地种烟的主力，约占到全体样本的70%以上，总体上呈现为相对显著的老龄化特征。在家庭特征部分, 烟草种植农户的家庭规模普遍为两口之家、三口之家以及五口之家，在72.9%的种烟家庭当中，由1-2 人共同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是较为普遍的选择；而在外出打工的选择上，36.8%的种烟家庭没有家庭成员在外打工，分别有34.5%和24.8%的种烟家庭安排了一名与两名家庭成员外出打工。

表2 雪茄烟叶种植农户描述性统计Tab.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cigar tobacco farmers

在烟草生产特征方面, 调查农户的平均耕地面积约为3.54 亩，种烟农户的平均收入水平约为2.43 万元，其中，家庭经营性收入水平约为1.26 万元，打工收入约为1.14 万元；烟草种植规模的平均水平约为2.85 亩，烟草种植过程中所产生的物化成本的总值约为2853 元，总产值约为9443 元。亩均物化成本约为1000 元，烟草种植的亩均产值约为3313 元。整体上，每亩烟草种植可以基本获得收益2300 余元。

在农业雇工与农业机械方面, 使用农业雇工的比例为57.4%，由于烟草种植和收获环节工序相对繁杂，在农忙时期仅依靠家庭自有劳动力难以满足需求，催生了雇工需求,其中雇工人数达到6 个以上的比例达到10.8%,规模化种植对雇工促进作用显现。使用农业机械的比例高达75.9%，机械化在烟叶种植过程中得到有效渗透, 农机保有量上,拥有两种机械以上的比例达到68.6%,可见家庭农用三轮车、电子农药喷洒机、无人机在烟叶种植过程中使用广泛。

3 农机使用情况对雪茄种植雇工的影响分析

3.1 模型构建

本文选取雪茄烟种植户雇佣生产意愿为被解释变量，即当雪茄种植户选择雇佣生产时取值为1，当雪茄种植户不选择雇佣生产时取值为0，这是典型的二分类变量，选取二元Logit 回归模型对雪茄种植户雇佣生产意愿进行分析。其计量模型如下：

式中，Pi为雪茄种植户i选择雇佣生产的概率，F为逻辑分布函数，βi是估计参数，Xi为自变量。同时，雪茄种植户i选择雇佣生产的概率为：

不选择雇佣生产的概率为：

由此可得出雪茄种植户雇佣生产意愿的发生比率为：

将上方进行自然对数转换，得出下面的二元Logit 函数形式：

式中，Y代表雪茄种植雇工变量，α为回归截距，Mechanization 表示农业机械保有变量，xi代表在回归分析中控制的一些可能影响雪茄种植雇工选择的变量，如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务农年限、种植规模、生产小组组长、外出打工人员情况、劳动力状况、农业保险、合作社成员、外出打工成员帮忙情况，β1，β2，βi是相对应自变量的系数，ε为随机扰动项。

3.2 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雪茄种植雇工。参考刘明昕衡量农业雇工的方法[21]，本研究选取“农户在雪茄烟叶生产中是否雇工”和雪茄种植雇工人数两个变量来反映农业雇工情况。

（2）关键解释变量：农业机械化。参考杨进衡量农业机械化的方法[22]，本研究选取“雪茄种植过程中是否使用农业机械”和农业机械保有量两个变量来反映种烟机械使用情况。

（3）控制变量。如前文所述，雪茄种植雇工行为受到众多因素影响，为了更清楚地理解种烟机械使用对雪茄种植雇工的影响，需要控制住其他变量。由于雪茄种植非常依赖烟农的个人禀赋特征，不同的禀赋对雇工的选择将会有较大差异性，如女性相较于男性的体力差异会倾向于雇工，较为年轻的，特别是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烟农更偏向于雇工扩大种植规模提高收益，生产小组组长由于自身生产能力较高倾向于不选择雇工，因此用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生产小组组长变量控制烟农个人特征对雇工行为的影响。家庭外出打工成员数越多，非农收入比例越大，对雪茄种植的收入依赖就越低，会影响雇工意愿，因此用劳动力状况、外出打工成员人数、外出打工成员帮忙情况变量控制烟农家庭特征对雇工行为的影响；务农年限、种植规模、是否购买农业保险、合作社入社、烟草种植时间可以反映烟农的投入情况，愿意对种烟进行投资的烟农，就倾向于进行农业雇工，因此用这些变量来控制烟农种烟投入情况对雇工行为的影响。表3 是这些变量的名称、含义和赋值，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4 所示。

表3 变量的名称、含义与赋值Tab. 3 The meaning and assignment of the variable

表4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Tab. 4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3.3 计量结果及分析

3.3.1 农业机械化对雪茄种植雇工影响的回归结果分析

本研究运用二元Logit 模型估计农业机械化对雪茄种植雇工的影响，从模型估计结果可以看出（详见表5 第2 列），农业机械化对雪茄种植雇工在10%的显著水平上有正向影响。即烟农在雪茄种植过程中使用农业机械，会促进农业雇工概率提高。原因如下：首先，雪茄烟叶生产环节众多，农户为了提高烟叶生产效率会增加在深耕、起垄、喷洒农药等环节雇佣农业机械服务，但是受技术、成本效益等因素影响机械化生产并未完全覆盖雪茄生产过程。种植收获外的田间管理、零散农活等环节仍需人工完成，如烟草种植期间的打顶、抹芽、编烟、分级扎把等环节不能被机械化替代,从而催生雇工需求。其次，机械化引发了雪茄烟叶种植的规模化趋势，较为集中的施肥、采摘、烘烤、运输环节使得烟农劳动量叠加，同时由于农村劳动力大量向二三产业转移，导致农业生产所需的农村劳动力相对不足，使得村落烟农间换工、雇工行为蓬勃发展，同时也促进了部分老龄化劳动力接受烟草技术站培训重新投入雪茄烟叶生产，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老龄化和劳动力短缺带来的问题。最后，农业机械水平的提高，农业部门要素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农业雇工的报酬也大大提高，因而吸引了一部分外流二三产业的农业劳动力的回流形成农业雇工。

本文采用农业雇工数量和农业机械保有量以及被解释变量“农户在雪茄烟叶生产中是否雇工”和关键解释变量“雪茄种植过程中是否使用农业机械”四个变量进一步分析农业机械化采用程度对农业雇工程度的影响，由于农业雇工数量有0 值数据，同时部分农户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虽然没有雇工但存在换工行为不能有效统计雇工人数，因此因变量数据在 0 值范围内存在受限断尾情况，不能通过二元logit得到一致估计。一般的，当因变量为切割值或片断值时使用因变量受限模型较为合适，因此本文运用Tobit 模型进行了估计[23-24]（详见表5 第3 列），结果表明农业雇工人数在1%显著性水平上高度显著为正，与上文模型结果一致，说明农业机械化使用程度越高会使农业雇工人数越多。在实地考察过程中家庭拥有的农业机械越多，耕地面积往往也比较大，由于烟草种植具有明显的劳动密集型特征，在不能被机械化替代的生产环节反而催生了更多雇工需求。

表5 农业机械化对农业雇工影响的估计结果和边际效应估计Tab. 5 Estimation of the impact of agricultural mechanization on agricultural labor and estimation of marginal effect

3.3.2 其他变量对农业雇工影响的回归结果

务农年限对雪茄种植雇工在10%的显著水平上有负向影响，原因是随着务农年限的增加，对农业生产的经验越丰富，自己本身就能解决农业生产过程中的困难，同时，务农年限增长也意味着年龄增长，会倾向于降低雪茄烟叶种植面积从而减少农业雇工。是否为生产小组组长对雪茄种植雇工在10%的显著水平上有负向影响，这是因为在当地成为生产小组组长的要求是种植能手，种植经验丰富资源分配合理，倾向于依靠自身劳力完成种植生产任务。种植规模对雪茄种植雇工行为和数量上分别在5%和10%的显著水平上有正向影响，种植规模越大需求雇工的意愿越大，需求人数也越多。原因是随着种植规模的扩大，同样的种植和采收环节需要更多劳力投入，这刺激了雇工需求。是否加入合作社对雪茄种植雇工在1%的显著水平上有正向影响，原因是当地烟农合作社对入社烟农有耕地规模和产量要求，能够加入合作社的雪茄烟叶种植规模较大，需要大量雇佣劳动力协助生产。是否参与农业保险对雪茄种植雇工在10%的显著水平上有负向影响，原因是小规模农户购买保险费用较低，每亩在被补贴的情况下仅需25 元，即可在遭受天气危害时获得保险赔付，从而降低了人为监督成本，减少了雇工需求。同时，外出打工成员人数和外出打工成员帮忙情况没有显著影响农业雇工，这是因为在实地调查过程中外出打工的家庭其主要收入来源是非农收入，对烟草种植的投入不多，并且打工者一般不会选择回家帮忙务农，因此没有显著影响雇工选择。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文通过对全国烟叶种植成本中机械和人工成本的统计分析，得出近15 年来每亩烟田投入的租赁作业费、机械作业费、人工成本持续上升，烟草种植体现出显著的劳动资本“双密集”特征。其中，从人工费用占比结构来看，烟叶种植主要依靠家庭劳动仍然是现阶段的主要特征，机械使用费用和雇工费用的攀升将成为未来的趋势。

其次，本文利用农户调查数据实证分析了在以小规模散户家庭为基础的雪茄烟叶种植模式下，农机的使用并未明显替代人工投入，反而对雪茄种植户雇工有正向显著的影响，此外种植规模、是否加入合作社、家庭外出打工成员情况对小规模农户农业雇工也有正向显著的影响，而种植经验、是否为生产组长、购买农业保险则对农业雇工呈现负向显著影响。

4.2 建议

4.2.1 通过多元化增收机制稳定基本烟农队伍

基于全国的种植数据和什邡调研数据来看，依托基本烟农家庭种植仍然在一段时间内会是烟叶种植的最主要方式。由于土地和劳动力资源分属各家各户自主配置，总得来讲是控制雪茄烟叶生产成本的较优方式。由传统烟农向现代烟农的转变需要引领力量和经济基础保障。应该会同当地政府部门，烟草行业部门通过多元化的增收机制来提高烟农的收入水平，稳定他们种植雪茄烟叶的信心和意愿。比如，可以加大力度申请财政支农惠农措施，使其覆盖到雪茄烟区产业及农户；通过种植雪茄发展特色种植业以争取农业项目的配套政策；进一步优化“粮—烟—经济作物”的轮作方式，产生集聚效应，切实提高烟农的综合收入。

4.2.2 依托规模户展开农机市场化服务

现代烟草农业的重要实现途径之一是机械化水平的提升。雪茄烟叶生产的机械化使用环节目前主要依靠购买市场化服务来实现的。要稳步提升农业机械化水平，加大农机购置补贴力度，积极推进农业机械作业服务的发展，实现农业机械作业服务专业化。具体的实施方案可以适当尝试将农机购置补贴给予规模户或者大户，同时依托规模户为区域内的散户提供较为经济的农机服务，开展更加多元高效的农机“市场化+互助化”服务。这样既可以减少农机的闲置率，又可以同时提高大户的资金利用效率。

4.2.3 用工密集环节培育劳务合作组织

农业雇工已成为补充自家农业劳动力的重要途径。雪茄种植环节中用工密集的环节可以通过培育劳务合作组织来解决“用工难”、“用工贵”等问题。通过劳务合作组织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服务，系统地接受科技培训，既能够更好地提高农业劳动者自身的素养，也可以更高效地对接烟草公司的技术落地任务。此类劳动力中介组织，不但可以降低农民的打工信息搜寻成本，还能够降低雇佣双方交易过程中的违约风险与交易费用。在此过程中，还要注意完善农业雇工的权益保障，提高农业雇工劳动保障意识，建立灵活的雇工劳动合同制度，保障农业雇工的各项社会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