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增辉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是引领中国教育现代化未来发展的纲领性文件，第一个目标是“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各级各类教育都应调整姿态，明确前进的方向。以推进终身学习为己任的公共服务体系更应如此。

人工智能时代，在贯彻落实《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过程中，中国教育各细分领域都在思考发展的方向、达到的目标、创新的路径。2019年12月19日，以“AI时代终身学习的創新与发展”为主题的“2019终身学习公共服务体系高峰论坛”在厦门举行。论坛以全球视野探讨终身学习公共服务体系，分享职业教育发展与人才持续培养体系的构建，探讨人工智能、5G、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给教育模式、教育发展带来的新变化。

论坛由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主办，奥鹏远程教育中心、《中国远程教育》杂志社承办，会议吸引了各方关注，来自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国内外专家学者，普通高校、开大（电大）、高职院校等的代表共计千余人参加了会议。

从终身教育到终身学习

“为什么最近出台的一些政策文件中，更多地使用‘终身学习’的概念，而不是‘终身教育’呢？这是因为‘终身教育’更多的是强调供给侧，‘终身学习’更多的是强调需求侧。”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韩民提醒大家，这一变化意味着政策层面的重大战略调整。

他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是引领中国教育现代化未来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对未来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这份文件的关键词是教育现代化和终身学习，两者密不可分。八大基本理念中提出更加注重终身学习，强调要实现教育现代化就必须树立终身学习理念。教育现代化的主要发展目标，第一个就是“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其后的学前教育、义务教育、高中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都是为建成终身学习体系服务的。当前，终身学习体系正经历着从正规教育到非正规教育，再到非正式学习逐步拓展的过程。目前，尤其要注重非正式学习，它在终身学习体系中占有越来越大的比重。

韩民认为，继续教育在构建终身学习体系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为更好地完成任务，继续教育要创新、转型;要拓展服务面向，从学历继续教育向非学历继续教育（职业培训、社会教育、社区教育、老年教育）、从城镇向农村、从市民向农民拓展。

谈到面临的挑战，韩民表示，发展不平衡，体制机制不健全，制度、法制保障滞后，质量保障薄弱，沟通衔接不够，投入保障不足，学习服务体系建设滞后等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城市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当今，城市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激烈的竞争，应对挑战和创新发展的动力就是来源于终身学习。” 厦门市原常务副市长、厦门市城市发展研究院院长丁国炎指出，终身学习要紧跟时代发展潮流，调整“三观”（宏观、中观、微观），提高把握机遇的能力;提高“三商”（智商、情商、胆商），增强处理问题的能力;转变“三式”（思维方式、发展方式、工作方式），提升自身素质的能力。终身学习方式与学历教育有着明显的区别，需要社会提供更多的平台和手段，高校要为终身学习搭建学习平台;利用各种信息技术手段，社会要创建各种沙龙和交流平台。终身学习需要高校与社会之间的双向开放和融合。终身学习应引起社会的重视和包容，政府和企业要出台相关鼓励政策和保证措施，社会也需要为开展终身教育创造各种条件。

AI助力终身学习

当前，AI、5G、大数据等新技术纷至沓来，给人类社会的各领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改变。那么，新技术将给教育模式、教育发展带来哪些方面的改变呢？

西安交通大学副校长郑庆华认为，教育的三大功能是传承、唤醒和赋能，AI时代就是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把人类已经掌握的知识、方法、规律转换为技术、工具、软件等，从而让更多的学生和用户掌握。“但必须注意的是，任何一项技术都有其局限性，AI不能完全取代人类，尤其是在教育领域。”他认为，AI时代的学习将实现从资源到知识的转化，包括资源知识化、知识体系化、供给个性化，要从资源中找知识、学知识到知识体系导航的个性化学习升华。AI时代学习的新方向是AI驱动资源到知识的自动化，从专家知识人工表示的专家系统，向大数据/资源驱动的知识自动化转变。总之，AI将对未来教育产生革命性影响，使人们从“要我学”向“我要学”转变，从“学一阵”向“学一生”转变。

区块链也是当前的一大热点。北京大学中国职业研究所所长陈宇分享了自己对劳动、区块链的认识和理解。他认为，迄今为止，人类创造的所有技术都是用来提高效率的，只有区块链是用去信任的方式建立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用去中心的方式直接建立人和人之间的平等地位。人类和智能机器构成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生产力，而区块链技术以前所未有的充分信任把所有人和机器联接起来。国家将区块链作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的突破口，直接用以提升国家治理能力、解决生产关系问题，特别是解决民生问题，其意义不可低估。

牛津大学计算机科学系主任Michael Wooldridge分析了AI应用可能产生的影响和变革。他认为，AI最重要的作用在于使教学材料个性化，从而更加适应学生的需求。此外，它可以给学生以公正的评价，避免了人为因素干扰;可以辅助行政和学习管理过程，从而构建出不同于以往的学习环境。AI无法实现面对面的情感交流，所以不会取代教师，而是为更多无法获得教师支持的人群提供更多的教学服务，使更多人能够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创造美好人生，这对人类社会发展来说是非常有建设性的。

公服体系将实现新跨越

面对变化了的环境，现代远程教育领域一大创新——公共服务体系，应该以怎样的姿态创新和发展呢？

作为现代远程教育公共服务体系的设计者和推动者，中国工程院院士张尧学详细论述了为什么要有公共服务体系，并回忆了公共服务体系的诞生过程。他指出，公共服务体系的优势在于政府唯一授权、强大的线上线下学习平台、多年来粘结的大批学习者、与大学（内容）的错位合作。他强调，公共服务体系仍存在体制不顺、不适合终身学习需要、为用户提供全方位服务不够等问题。展望未来，他期待公共服务体系能够融入更多内容，深化大数据、教育云、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创新与实践应用，拓宽服务范围，创新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服务模式，推进学习革命的到来。

国家开放大学原副校长、在线学习研究院院长严冰认为，公共服务体系要适应终身学习的需求变化，要主动去研究和发现需求，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引领需求。“公共服务体系对于构建人工智能时代的学习文化可能做出独特的或者难以替代的贡献，这就要求公共服务体系在今后的探索和发展过程中，要有审时度势的战略视野、足够的定力和文化底蕴。”

奥鹏远程教育中心常务副主任赵敏回顾了奥鹏教育公共服务体系所走过的历程，他强调，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奥鹏教育要因势而动、顺势而为，打造有高度、有广度、有深度的奥鹏教育公共服务体系2.0。

他详细阐释了2.0计划的内涵：奥鹏教育将继续秉持“心系天下求学人”的理念，服务全民终身学习，建设面向各类人群、满足多元化需求的终身学习公共服务体系;适应普通高校继续教育转型发展、广播电视大学转型及开放大学建设需求，以“金文凭计划”为抓手全面提升继续教育质量，建设新时代继续教育公共服务体系;服务国家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战略部署，基于“大职教”视角全力推进产教融合，建设新时代职业教育公共服务体系;创新模式，探索人人想学、学以致用的教师培训模式，建设新时代教师教育的公共服务体系;关注新时代发展需求，为各类人群的终身学习、信息素养提升提供支持服务;开展体系重构，包括重构用户接触面、赋予学习中心新功能等，激发终身学习公共服务体系的新动能;适应各方发展新需求，探索协同育人、多方共赢的合作模式，打造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命运共同体。

赵敏强调，奥鹏教育将与华为、腾讯、阿里、平安银行等共建教育云，推进技术与教育场景的深度融合与创新应用，构建新型教育生态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