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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早的女将军

2020-08-11许小丽

中国收藏 2020年6期
关键词:铜器殷墟战神

许小丽

古今中外的战争,参与者主要是男性。由于体质原因,女性多是做一些为战争服务的工作。尤其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更是以男性居多。但也有一些女将军,值得让大家记住。

巾帼英雄

在中国,见于文献记载的女将军有宋代的梁红玉(1102年至1135年),曾为五军都督,战死在抗击金兵的沙场上,朝廷追封为“英烈杨国夫人”。明代有位女将军名叫秦良玉,字贞素(1574年至1648年),重庆忠县人,生于1574年。秋瑾在《题芝龛记》中写道:“莫重男儿薄女儿,平台诗句赐蛾眉。吾侪得此添生色,始信英雄亦有雌。”民国时期的女将军有蒙古族女英雄奇俊峰、胡兰畦等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被授予军衔的女将军有数十人之多,其中被称为“第一女将军”的李贞是童养媳出身的女红军,1908年出生于湖南省浏阳县小板桥乡农民家庭。1955年11月被授予少将军衔,曾任抗美援朝志愿军政治部秘书长,军委防空军干部部长、解放军监察院副监察长、全国妇联第一至第四届执委和常委,全国人大常委、中顾委委员。以上提到的都是军事方面的女性精英,但纵观历史长河的确还是凤毛麟角的。

商 青玉刀 通长13.8厘米 宽2.7厘米 厚0.5厘米 河南博物院藏青玉质受沁为土褐斑。刀呈直背,较厚、双面弧形刃,刀锋尖锐,柄较宽长,背中部有一小圆穿孔。

首位女将

宋代以前,能领兵打仗的女将军,在正史中还没看到记载。而令史学界震惊的是,在殷墟出土的商代甲骨文中,发现了一位中国最早的女将军——妇好。据《殷墟妇好墓》一书引用的甲骨卜辞记载:“乙丑卜、卜?贞,王亩帚好令征夷”“壬申卜、争贞、令帚好从沚伐儿方”“贞王乌乎(呼)帚好往伐土方”“辛己卜,贞,登帚好三千, 旅万,乎伐羌”。

这几条卜辞记载:妇好曾征夷方、儿方、土方和羌方。羌方即殷商北部的鬼方,征鬼方的战役规模很大,妇好亲自带领3 0 0 0军队前往征伐。有学者评说:这场战争是当时规模最大的一次,当时的统帅就是妇好。妇好一役而毕全功,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是一场奠定中国历史文明进程的大决战,其划时代意义并不亚于传说中黄帝与蚩尤之战,著名考古学家李济先生在《安阳》一书中直呼其为“中华民族的保卫战”。从此,殷商王国的北土得到了长期的安定。

商王朝在武丁时期,据卜辞记载,被征伐的邦国有几十个,除了主要用兵于西北方的“鬼方(即羌方)”、南面的荆楚和巴族外,还对东方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可以说武丁以其赫赫战功扭转了商朝一度衰落的国运,史称“武丁中兴”。在诸多战役中最引人惊讶的是,其中有一位南征北战、功勋卓著的女将军,她就是妇好。妇好在军事方面不仅是统帅三军的将领,而且在国家举行祭祀方面还是一位主祭人。如卜辞中记载:“贞乎帚好?口”“贞勿帚好往”,“?”“ ”都是祭祀名称。“已卯卜,?贞,乎帚好?艮示妣癸”等。古代“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妇好在“祀与戎”两次国家大事中都担当了主要角色,可见她当时在商王朝中的地位是何等得显赫。

商 青玉跽坐人形佩通高5.6厘米 宽2厘米 河南博物院藏青玉,圆雕,猴面宽额,臣字眼,蒜头鼻,小口,头顶留短发一周,跽坐,双手扶膝,两臂略内弯。着衣,上饰云纹,长袖窄口,后领较高。玉人颈下与后脑有一小孔相通,身下两腿之间也有一孔用于佩带或插嵌。

陪葬丰厚

妇好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商王国君武丁的妻子。据《殷墟妇好墓》介绍说:商王武丁的法定配偶有三人,即妣戎、妣辛、妣癸。妇好是武丁三个配偶之一的妣辛,妇好是名字,辛是庙号,其字是职。妇好早于武丁去世,时年只有33岁。由于她的特殊身份与成功的经历,在她死后给予特别的厚葬。据发掘报介绍:妇好墓出土随葬器物1928件,其中铜器468件,总重量约1625公斤;玉器755件、骨器564件、陶器11件、石器63件、寶石制品47件、象牙制品3件、蚌器15件。另外,还有红螺2件,阿拉伯绶贝1件及6820个来自南海的货贝。这是殷墟发掘中唯一的未曾被盗掘过的商王室的贵族大墓。

妇好墓出土铸有铭文的铜器190件,其中铸有“妇好”“好”铭文的即有109件,铸有“司母辛”铭文的铜器有5件,铸有“司母”铭文的铜器26件,铸有其他铭文的铜器有50件。在诸多铜器中最引人关注的有两种,一种是象征权威的铜钺,一种是象征战神的鸮等。共发现兵器134件,有钺、戈和镟三类。铜钺发现4件,有大型和小型两种,钺均有铭文。大钺两件,形制基本相同,但纹饰有别。如标本799大钺,身略是斧形,弧形刃,刃的一角稍残,平肩,长方形内,宽度倍于长度,肩部有对称的长方形等,肩下两侧有小槽6对。钺身两面靠肩处均饰虎扑人头纹,人头居于两虎口之间,圆脸尖颔、大鼻小嘴、双眼稍洼、两耳向前;虎作侧两形(其后有一夔),大口对准人头,作欲吞噬状,以雷纹为地。钺身一面中部有铭曰“妇好”二字。龙纹以下饰三角形纹九个,龙鼻之上有铭“妇好”二字。通体绿锈轻重。我们可以想象,一位女子身着战袍,跨骑高骏战马,手持“龙虎钺”率领千军万马飞驰在沙场上,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妇好真是智勇双全的将军,千古罕见的巾帼英雄。

妇好墓中出土一件学术界非常关注的鸮尊,通高45.9厘米、重16公斤,是目前出土最早、最大的鸮尊,并铸有铭文“妇好”二字。有评论家说:这件鸮尊的造型、纹饰,是妇好墓所出土468件琳琅满目青铜器中的精品中的精品、宝藏中的宝藏。其造型新颖、雄浑厚重、神态庄严,各部位纹饰和谐,头部羽纹动感尤烈,真有扶摇直上八万里的艺术感染力。特别是鸮尊的寓意,有的学者评论说:《诗经·鸱鸮》一文反映周公平叛保卫周室的故事,联想到妇好平叛四夷,联想到“妇好鸮尊”,鸱鸮可能就是战神的象征,“鸮尊”就是战神的载体。妇好是领军的统帅,她的名字铸在鸮尊上,我们把这件尊称为“妇好鸮尊”。如果鸮尊是象征战神的载体,那么这位战神应该的就是妇好。这就是说妇好像具有鸱鸮捕获猎物一样的本领,南征北战平叛四夷,以鸮的形象出现被尊为战神,戴上这样荣誉的桂冠,在中国历史长河中可能只有妇好一人。在长期的封建社会由于社会制度的原因,不知埋没了多少巾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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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女将军

到了近现代,世界上有些国家出现了女将军。据说20世纪美国的第一位女将军,是海军陆战队基地的女司令员,名叫盖尔·里尔斯,1955年出生。法国第一位女将军任陆军专业干部监察局总监,系文职将军,1991年授准将军衔。瑞士陆军中妇女总部最高指挥官是一位女将军,名字叫约翰娜·胡尔尼,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加拿大海军里有一位女将军,名叫拉瑞·奥瑟莉珀,1982年2月17日授予准将军衔,当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伊拉克陆军中有一位在中东地区无人不晓的女将军,骁勇善战,名叫玛雅姆·拉加比,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尼日利亚陆军军医部副部长是一位女将军,1991年授少军军衔,名叫隆凯·卡利。

商 妇好鸮尊 河南博物院藏通高46.3厘米 口长16.4厘米 足高13.2厘米盖高13.4厘米 重16千克1975年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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