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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研究回顾与未来展望

2020-07-14粟路军唐彬礼

旅游学刊 2020年6期
关键词:居民理论社区

粟路军 唐彬礼

[摘    要]旅游地居民作为旅游地核心利益相关者,其生活质量是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提升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DRQOL)对化解当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具有重要作用。通过系统梳理文献,文章对DRQOL的研究起源、定义、维度结构与测量、影响因素及形成机制、产生的结果及其作用机理、变化规律、研究方法等7大研究主题进行了全面回顾,并做出相应的述评。在此基础上,基于现有DRQOL研究成果,文章提出了未来7大研究方向,并借鉴刺激-机体-反应(S-O-R)分析框架,构建了DRQOL的刺激-机体-反应-调节(S-O-R-M)整合理论模型,以期形成DRQOL理论体系,更好地指导我国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实践。

[关键词]旅游地居民; 生活质量; S-O-R分析框架; S-O-R-M整合模型

引言

随着旅游活动的大众化、经常化,旅游消费已成为人们的常规消费形式,对人们的社会生活产生了深远影响。为此,《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国发〔2009〕41号文件)提出要将旅游业培育成为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首次在国家文件中突出了旅游业的社会功能。2016年年底,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扩大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消费意见》(国办发〔2016〕85号),再次以国家文件的形式强调了旅游业的社会功能,并将其列为“五大幸福产业”之首,全面确定了其对人民生活质量的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强调“旅游是传播文明、交流文化、增进友谊的桥梁,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一个重要指标”,清晰地阐释了旅游发展对提升人民生活质量的重要作用。因此,旅游发展有利于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是化解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重要途径。

旅游地居民作为旅游地核心利益相关者,相对于其他利益相关者群体,他们在旅游地生活时间更长、接触范围更广,其生活质量受到旅游业的影响最为广泛和深远[1-2],因而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destination resident quality-of-life, DRQOL)成为衡量旅游业社会功能的重要标准[3]。同时,DRQOL决定着旅游地居民是否继续支持旅游发展[4-6],是旅游地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决定性因素[7]。因此,学者们对DRQOL的相关问题产生了浓厚兴趣[8-10],其已成为当前旅游学的研究热点和前沿[1,11-12]。

然而,系统梳理国内外文献发现,尽管DRQOL受到了学界的高度关注,但现有研究成果还较为零散,呈现出碎片化特征,尚未有研究对DRQOL的现有研究成果进行系统梳理和总结,缺乏综合性整体分析框架,从而导致构建DRQOL理论体系难以实现,理论成果对旅游地经营管理实践的指导作用十分有限。鉴于此,本文通过全面收集DRQOL相关研究文献,系统地回顾和总结了DRQOL的相关研究主题,并对未来研究方向进行展望,在此基础上基于刺激-机体-反应(stimulus-organism-response,S-O-R)分析框架,构建了DRQOL的刺激-机体-反应-调节(stimulus-organism-response-moderating,S-O-R-M)整合理论模型,以期推动构建DRQOL理论体系,进而更好地指导我国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实践,使其成为化解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重要途径之一。

1 文献概况

本文借助中国知网(CNKI)和万方数据库(WANFANG DATA)检索国内期刊、博士学位论文和电子书籍文献。借助Web of Science、ProQuest、Genesis检索外文文献,其中,Web of Science用来检索国外期刊文献,ProQuest用来检索国外博士学位论文,Genesis用来检索国外电子书籍,三者配合可以检索到较为完整的外文文献。检索截止日期为2019年3月11日。

在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中以“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旅游地居民生活满意度”“旅游地居民满意度”“旅游地居民主观幸福感”“旅游地居民幸福感”分别作为搜索主题和搜索关键词,共检索到DRQOL相关中文文献124篇。在Web of Science、ProQuest、Genesis中以“resident quality of life”“resident life satisfaction”“resident subjective well-being”“resident happiness”为搜索主题,共检索到外文文献464篇。

通过精读上述检索文献的研究摘要进行二次筛选。筛选的标准为:第一,研究对象必须为旅游地居民;第二,研究内容必须和DRQOL直接相关;第三,文献来源必须具有旅游学界统一认可的较高品质。经过再次筛选最终保留DRQOL相关中文文献19篇,外文文献89篇。其中,直接相关文献72篇,间接相关文献36篇;博士学位论文5篇,电子书籍5本,期刊论文98篇。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详细阅读每篇文献的具体相关内容,并按照研究主题进行梳理和分类,构成本文文献资料来源。

2 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研究主题回顾

2.1 DRQOL的研究起源及其作用

过去几十年,生活质量受到了包括医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等众多学科的广泛关注[9,13-14]。医学领域对生活质量的研究可追溯到20世纪40年    代[8],经济学和社会学领域对生活质量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50年代末[9],心理学领域对生活质量的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15]。旅游学对生活质量的研究相对较晚,最早的相关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直到1999年,Kaye Chon教授在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商业研究期刊》)第44卷第3期组织特刊探讨旅游地居民和旅游者等旅游地利益相关者生活质量的相关主题,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才正式成为旅游学的一个专门研究领域[9,13]。在现有文献中,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存在多种不同的英文表述,如“residents quality of life in tourist destinations”[16]“quality-of-life of destination residents”[17]等,本文参照书籍Handbook of Tourism and Quality-of-Life Research(《旅游与生活质量研究手册》)中第29章Crouch和Ritchie的表述方式,将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的英文表述为“destination resident quality-of-life”,其缩写为DRQOL[18]。现有研究认为,相对于旅游地其他利益相关者,旅游地居民受到旅游发展的影响更加深远[1-2],一个地区一旦成为旅游地,旅游发展就会对DRQOL产生影响。特别是当旅游发展提升了居民生活质量,旅游地居民就会进一步支持旅游发展,反之亦然[19-20]。因而,有研究者认为DRQOL可以作為一种旅游资源[21],是旅游地吸引力的重要源泉之一[22],与旅游地竞争力显著正相关[23],因此,提升DRQOL对实现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1,24]。

2.2 DRQOL的定义与属性

当前对于DRQOL的定义大多直接借鉴社会学、心理学等他其他学科对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 QOL)的界定,还没有研究从旅游地居民、旅游业、旅游消费的独特性出发,对DRQOL进行专门界定。同时,根据特定的研究情境和研究视角,学者们对DRQOL的表述用语存在差异。总体来看,当前文献中有关DRQOL的术语可以分为3类: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1, 3, 10-11, 16, 25-33]、旅游地居民生活满意度(life satisfaction)[5,34-39]和旅游地居民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24, 40-44]。在文献中它们往往交互使用 [13],但研究者大多习惯使用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这一术语。由于对DRQOL的定义借鉴于其他各类学科对生活质量的界定[45],而各类学科中有关生活质量的定义超过100种[46],因此当前学界对于DRQOL的定义也非常繁多且庞杂,未能达成统一认识[47],其中部分代表性的定义整理如表1所示。从表1可知,DRQOL的定义来自包括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营销学、哲学、医学等诸多学科,其中大部分源于心理学和社会学。总体来看,当前DRQOL的定义主要强调了DRQOL的认知属性和情感属性,如Liang和Hui将DRQOL定义为旅游地居民对各个生活领域的认知判断和情感反应[25];郭安禧等将DRQOL定义为旅游地居民对其生活各方面的满意度和从生活体验中获得的情感[33]。也有一些定义强调了DRQOL的情境属性,如Croes等将DRQOL定义为旅游地居民对其生活经历和生活环境的适应状况和接受程度[11]。

2.3 DRQOL的测量指标与维度结构

DRQOL的测量既要考虑测量使用的指标类型,也要兼顾DRQOL的维度结构[46]。在DRQOL的测量指标方面,研究者使用主观或客观两种类型的测量指标[48-49]。尽管这两种测量指标对于DRQOL的测量效果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误差,但使用主观指标更为广泛,受到了学界认同[13]。在维度结构方面,DRQOL既可以看成单维度结构,也可以看成多维度结构[41],但DRQOL多维结构的观点逐渐成为学界共识[31]。因此,结合DRQOL的测量指标类型和维度结构,不难发现,当前文献对其测量包括客观多维测量、主观单维测量、主观多维测量3类测量方式,且主观单维测量又可以细分为主观单维单题项测量和主观单维多题项测量两类。本文将DRQOL的测量方式、维度结构及代表性文献总结如表2所示。

2.4 DRQOL的影响因素与形成机制

2.4.1    DRQOL的影响因素

为了更好地提升DRQOL,识别和验证DRQOL的影响因素自然地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焦点[9]。Kelley提出的三维归因理论认为,人们在归因时会沿着3个方面的线索进行思考,然后把原因归结于客观刺激物、行为者、环境和关系[51]。基于三维归因理论视角,可以将现有研究所发现的DRQOL影响因素划分为旅游影响(客观刺激物)、居民个体因素(行为者)和社区环境(环境和关系)3个方面。

(1)旅游影响是影响DRQOL的主要因素[10,31,47,50,52-54]。旅游影响一般包括经济影响、文化影响、社会影响和环境影响4种类型[55],每一种类型的旅游影响又包括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两个方面[13],且积极影响能够提升DRQOL[10,12,56-57],消极影响会降低DRQOL[3,52,58]。

(2)影响DRQOL的居民个体因素包括人口学因素[54]、就业状态[59]、居民参与度[60]、经济地位[24]、社会关系[31]、社区归属感[37]、居民期望[61]、居民感知价值[6]、居民地方依恋[62]、居民权力[54]、政府信任[63]等。

(3)由于社区环境因素在制定提升DRQOL的策略时更具可操作性[10],因而其成为近来研究DRQOL影响因素的热点,这些社区环境因素包括:社区条件[52]、社区互动[32]、旅游地社会责任[10]、企业社会责任[1]、责任旅游[29]、旅游竞争力[23]等。

2.4.2    DRQOL的形成机制

基于溢出理论、多重差异理论、地方依恋理论、旅游增权理论等多种理论框架,现有研究对DRQOL的形成机制进行了多视角的探讨。系统梳理这些文献发现,基于溢出理论来探究DRQOL形成机制的研究最为常见[6,29,32,34,41,60,64-67]。基于溢出理论,Sirgy等详尽地描述了DRQOL的形成过程,认为社区生活满意度和其他生活领域生活满意度溢出形成旅游地居民总体生活满意度,而社区生活满意度又由其子领域如政府服务满意度、商业服务满意度、公益服務满意度等溢出形成,其他生活领域满意度则由其子领域如工作满意度、家庭满意度、金融满意度等溢出形成[67]。该研究成果为溢出理论在DRQOL形成机制研究中的应用奠定了良好基础,后续基于溢出理论的DRQOL形成机制研究虽然在生活领域的分类上有所区别和取舍,但总体上大多保持了该研究的核心分析框架。基于多重差异理论,梁增贤验证了由与周围社区人比(self/others)、与认为值得的比(self/deserve)、与过去最好的比(self/best)、与3年后希望的比(self/future)4个“参考标准”组成的多重差异指标对于DRQOL形成机制的适用性[16]。基于地方依恋理论,王舒媛和白凯揭示了宗教依恋、物质依恋、社交依恋对西安回坊旅游劳工移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过程[40]。基于旅游增权理论,李瑞等认为,旅游发展的过程本质上是旅游地居民权力变动的过程,而旅游地居民增权感知能够提升旅游地居民满意度,旅游地居民减权感知会降低旅游地居民满意度,从而旅游地居民增/减权感知的相互作用共同影响旅游地居民满意度[62]。DRQOL的影响因素与形成机制的代表性研究成果整理如表3所示。

2.5 DRQOL产生的结果及其作用机理

2.5.1    DRQOL产生的结果

DRQOL可以作为旅游地持续发展的一种重要旅游资源[21],是提升旅游地竞争力的重要途径[22],因而不少学者探讨了DRQOL产生的结果[6,24,26,32,54,68-70]。总体来看,大多数研究将支持旅游发展作为DRQOL的重要结果变量。如Woo等通过对5个不同城市旅游地的调查,发现提升DRQOL能够促使居民支持旅游地的未来发展[6]。在遗产旅游情境下,Chi等的研究结果也表明,DRQOL正向影响旅游地居民支持旅游发展[24]。在乡村旅游情境下,Yu等同样发现,DRQOL可以显著提升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支持度[70]。除支持旅游发展外,近来一些研究开始将环境责任行为[71]、主-客价值共创行为[35]等旅游地居民的其他态度和行为作为DRQOL的结果变量,但总体而言,此类研究还相当欠缺。此外,尽管有研究认为DRQOL也可以影响旅游发展[26],旅游发展与DRQOL可能是双边关系[68],但鲜有研究深入探讨DRQOL如何影响旅游发展。

2.5.2    DRQOL产生结果的作用机理

现有研究大多从社会交换理论的视角来探究DRQOL产生结果的作用机理,尤其是在探讨DRQOL和旅游地居民支持旅游发展的关系时,社会交换理论的使用极为普遍[4-6,34,72-73]。从社会交换理论的视角来看,DRQOL有利于提升旅游地居民对于旅游发展带来收益的感知,同时降低他们对于旅游发展带来成本的感知[4,72],维持和加强旅游发展与自身的联系将有利于他们继续从旅游发展中获利,从而促使他们进一步支持旅游发展[73]。如Nunkoo和Ramkissoon认为,DRQOL对旅游地居民是否支持旅游发展具有重大影响[72],因而构建了以DRQOL的一个重要维度——社区满意为自变量,感知发展利益和感知发展成本为中介变量,支持旅游发展为因变量的理论模型,实证发现社区满意能够显著预测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发展成本和旅游发展利益的看法,这种看法则进一步影响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支持程度。在医疗旅游情境下,Suess將DRQOL分为社区总体满意、医疗服务满意和医疗旅游经济效益满意3个维度;基于社会交换理论的实证结果表明,社区总体满意和医疗服务满意能够通过感知社区条件改善和感知社区生活体验,改善对旅游地居民支持医疗旅游发展产生积极作用,医疗旅游经济效益满意则直接正向影响旅游地居民对于医疗旅游发展的支持程度[73]。

除了社会交换理论视角外,相关研究还借鉴拓展-构建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等理论来探讨DRQOL产生结果的作用机理。如Lin等基于拓展-构建理论分析框架,认为拥有积极情绪的旅游地居民更有可能参与到与游客的价值共创中,因而该研究假设DRQOL对旅游地居民-旅游者价值共创产生积极影响,这一假设得到了实证结果的支持[35]。在研究桂林龙脊平安寨社区旅游发展前景时,唐晓云和吴忠军指出,社区居民既是社区文化和部分旅游资源的主人,又是旅游发展的重要生态文化旅游资源,同时还是社区旅游发展中主要的人力资本,因而社区居民是社区旅游发展的核心利益相关者[7]。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作为核心利益相关者的旅游地居民“支持”或“反对”旅游发展的态度对旅游发展的可持续性产生深远影响,而旅游地居民“支持”或“反对”的态度受到DRQOL重要维度——社区满意度的影响。实证研究表明,社区满意度下降将引发诸多阻碍社区旅游发展的事件,而社区满意度提升将增强社区居民对社区旅游发展的支持,促进社区旅游可持续发展。由此可见,利益相关者理论提供了一个独特视角来重新审视DRQOL产生结果的重要性,它使我们认识到旅游地居民对于旅游发展的支持是其他利益相关者不可替代的,通过全方位提升DRQOL以增强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支持是确保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DRQOL产生的结果及其作用机理的代表性研究成果整理如表4所示。

2.6 DRQOL的变化规律

DRQOL是旅游地居民对其生活感受的一种主观判断,这种主观判断受到旅游地发展阶段等因素的影响而呈现出相应的动态变化规律[28,41,66,74]。准确把握DRQOL的动态变化规律,有利于旅游地经营管理者制定相关策略提升DRQOL[28,65],从而更好地实现旅游地可持续发展[75]。纵观现有研究,DRQOL的变化规律可归纳为下列3种基本类型。

2.6.1    旅游地不同发展阶段的DRQOL变化规律

学界对于旅游地发展规律的探讨始于20世纪60年代。Christaller首先注意到,不同的旅游目的地会遵循一个相对一致的发展演变过程,这个过程表现出从发现到增长再到衰退的阶段性变化规律[76]。在此基础上,结合营销学产品生命周期理论,Butler提出旅游地生命周期的概念,阐明了旅游地发展的阶段性变化[77]。旅游地生命周期的阶段性变化实质上反映出旅游地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等方面的结构性改变,这种结构性改变深刻影响旅游地居民对于旅游活动所带来的有形和无形收益的感知,从而影响DRQOL[17]。研究表明,旅游地生命周期普遍存在于各类旅游地之中,旅游地不同发展阶段的旅游活动对旅游地产生影响的范围和强度呈现出一定的规律,从而DRQOL也随之呈现出相应的规律性变化[41]。

现有文献对旅游地不同发展阶段DRQOL的    变化规律的研究结论远未一致,甚至出现相反的结论[17,30,41,76,78-79]。一些研究认为,在旅游地生命周期的引入阶段和成长阶段,DRQOL会逐步提高,随着旅游地生命周期的继续演变,在旅游地生命周期的成熟阶段和衰退阶段,DRQOL将逐步下降[13]。但也有研究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Perdue调查了5个不同社区的成年居民:1个非博彩旅游社区、3个早期博彩旅游社区和1个后期博彩旅游社区,结果表明,DRQOL在博彩旅游发展早期表现得较低,而随着人们对于博彩旅游的熟悉度提升,在博彩旅游发展的后期DRQOL得到显著提高[80]。

2.6.2    旅游地不同空间结构的DRQOL变化规律

根据核心-边缘理论,旅游地的核心区域最能吸引投资并驱动后续发展,旅游地边缘区域则为核心区域提供劳动力和资本等资源支持核心区域[28]。因此,旅游地核心区域的居民可能获得更多的经济收益,从而享有更高的生活质量[81]。一些早期的实证研究也证实居民距离旅游地核心区域越近则其生活质量越高[82-84]。但近来研究者认为,旅游地边缘区域由于游客较少,居住在该区域的居民可能受到旅游造成的负面影响也较小[85],因而有学者提出居住在旅游地边缘区域的居民生活质量可能更高,该观点同样得到了实证支持[28,85-87]。总体来看,学界对于旅游地不同空间结构下DRQOL变化规律的探讨还有待深入,研究结论存在较大差异甚至相互矛盾。

2.6.3    旅游地不同旅游季节的DRQOL变化规律

旅游地气候普遍存在季节性变化,从而导致旅游活动呈现季节性变化,即旅游淡季和旅游旺季的相互交替规律[88]。与旅游淡季相比,旅游旺季能够吸引更多的旅客,从而给旅游地居民带来更多的获利和学习交流机会,但同时也增加了对旅游地的安全、资源、环境造成破坏的风险[89]。因而,旅游季节性可能是影响DRQOL的重要因素[64],且旅游淡季和旅游旺季对DRQOL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66],从而DRQOL具有季节性变化规律,但当前此类研究还十分缺乏,有待全面深入探讨[90]。DRQOL的变化规律代表性研究成果整理如表5所示。

2.7 DRQOL的研究方法

现有DRQOL研究基本上采用截面调查方法    收集数据,数据分析方法则多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表6)。从抽样方法来看,随机抽样最为常见,其次是便利抽样、分层抽样和系统抽样,滚雪球抽样和配额抽样较为少见。同时,大部分研究只采用一种抽样方法收集数据,仅有少数研究同时采用多种抽样方法,如Liang和Hui同时采用配额抽样和便利抽样[25],梁增贤等同时使用滚雪球抽样和便利抽样[59]。从数据收集方式看,大部分研究者通过现场问卷调查、电话调查、邮寄调查、网上调查、小组座谈、访谈等形式收集一手数据,仅有少量研究使用二手数据,其中,现场问卷调查为绝大多数研究者采用,而小组座谈、访谈等形式相对较少。从数据分析方法上来看,结构方程模型是当前主流的数据分析方法,仅有少量研究采用计量经济学的方法,如Andereck和Nyaupane [46]、刘秀丽等[38]使用logistic回归,Ridderstaat等[26]使用多元协整分析。从数据性质和样本量来看,截面数据占绝大部分,纵向数据和面板数据还非常少。此外,不同研究的样本量差异非常大,最大的样本量达3295,最小的样本量仅62。

3 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研究述评

3.1 DRQOL的定义、属性还不够明确

现有研究大多直接沿用心理学、社会学等其他学科对生活质量的定义,少有文献从旅游业、旅游消费等独特性角度出发对DRQOL进行专门界定。尽管DRQOL的研究源起于其他学科对生活质量研究,但经过多年发展,DRQOL正逐步成为旅游学的特有概念。直接沿用心理学、社会学等其他学科对生活质量的定义虽然反映了DRQOL的一般内涵及其认知和情感属性,但不能凸显其特有的旅游情境特征。特别是,现有文献大多将生活满意度、主观幸福感和生活质量交互使用,使得DRQOL的定义进一步模糊化。同时,DRQOL具有多重属性,如认知属性[12,16]、情感属性[63,91]和情境属性等[11,74],不同属性之间存在相互作用[16,63,74],且对DRQOL的形成机制、结果作用机理等具有不同影响,但DRQOL的属性尚未引起学界重视,相关研究仅零散分布于其他研究主题之中,未有学者对其开展专门研究。

3.2 DRQOL的维度结构还未形成共识

虽然DRQOL具有多维结构逐步成为学界共   识[47],但对于具体维度的划分,以及具体用哪种指标来测量远未取得一致意见。从表2可知,不同学者对于DRQOL的维度划分存在巨大差异。如Woo将DRQOL划分为物质、社区、情感、健康和安全4个维度的方法虽然得到了一些认同[29,41,47,65],但该维度划分方法直接从其他学科照搬而来,忽略了DRQOL的情境特征[11,74]。其他研究的多维度划分方法也存在照搬其他学科成果的现象,缺乏对旅游特殊情境的考虑。仅Andereck和Nyaupane将旅游业、旅游消费的特征同生活质量结合起来,将DRQOL划分为8个维度[46],并且区分了每个维度的重要性,为学界准确认识DRQOL的维度结构做出了突出贡献。但这一开创性工作成果还未得到学界广泛应用,其信度和效度有待在不同文化和情境中進一步检验。在具体测量指标的选择上,DRQOL既可以使用主观指标测量,也可以使用客观指标测量[92]。从表2可知,研究者对于DRQOL测量指标的选择同样存在巨大分歧。尽管大多数研究者采用主观指标进行测量,但也有学者认为,采用主观指标测量得到的研究结果不具有普遍意义[34],因而认为,采用客观指标测量更具科学性[11,23,26,34,30]。同时还有研究者认为,单独采用主观指标或客观指标均只能片面地反映DRQOL的某些方面,因而应同时综合主观指标和客观指标来衡量DRQOL[48]。由此可见,在DRQOL的维度结构及具体测量指标方面,当前学界均还远未形成共识[13]。

3.3 DRQOL的形成机制还不够明晰

明晰DRQOL的形成机制是制定DRQOL提升策略的重要前提。从表3可知,现有研究大多以溢出理论为理论基础来探究DRQOL的形成机制。诚然,溢出理论能够从一定程度上较好地解释DRQOL的形成过程,但现有研究大多忽视了DRQOL的旅游情境特殊性。同时,对每个旅游地居民而言,其主要生活领域的类别和重要性可能并不完全相同,而溢出理论能够涵盖的主要生活领域是有限的,且该理论假设主要生活领域的重要性没有差别,因而基于溢出理论得出的结论缺乏横向可比性[16]。此外,基于多重差异理论、地方依恋理论和旅游增权理论的DRQOL形成机制研究,虽然试图从差异比较、情感依恋和权力感知等不同于生活领域的视角探讨DRQOL的形成过程,以弥补溢出理论存在的不足,但多重差异理论在参考标准选择上、地方依恋理论在依恋维度划分上、旅游增权理论在增权对象判定上均存在各自的局限性。特别是,目前利用多重差异理论、地方依恋理论和旅游增权理论来研究DRQOL形成机制的文献还非常缺乏,其结论尚未能在不同情境中得到交叉验证。因而,现有研究对DRQOL形成机制的认识还不够明晰。

3.4 DRQOL的变化规律尚未完全掌握

现有研究已经认识到DRQOL在旅游地不同    发展阶段、不同空间结构、不同旅游季节存在动态变化[75],且这种变化具有一定规律[13],但现有文献对于DRQOL变化规律的探究还相对较少,且显得    较为粗糙,尤其缺乏对DRQOL变化规律的形成过程展开的分析,从而导致研究结论不一致甚至相互矛盾[3,12,31,52,58]。事实上,DRQOL具有情感属性和情境属性,居民身份[93]、居民心理[63]、情感反应[91]在其进行生活质量评价时可能具有调节作用,社区互动[52]、居民与旅游地关系质量[10]等也对其生活质量评价产生影响,这些变量/因素在DRQOL形成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当前研究只注重DRQOL变化规律的结果,而忽视上述变量/因素对DRQOL变化规律形成过程的调节作用,因而难以窥见DRQOL变化规律的全貌。

3.5 DRQOL产生的结果及其作用机理还有待探明

DRQOL可以作为旅游资源,是旅游地重要吸引力和持续发展的关键驱动因素[31]。然而,当前研究大多将DRQOL产生的结果限于支持旅游发展[1,4,12,25],仅有Su等[71]将环境责任行为、Lin等[35]将主-客价值共创作为DRQOL的其他结果变量。由此可见,DRQOL产生的结果还有待进一步挖掘和拓展。同时,现有研究大多基于社会交换理论、拓展-构建理论等少数理论来探讨DRQOL产生结果的作用机理。然而社会交换理论假设旅游地居民是完全理性人,仅从利益最大化的视角分析DRQOL对旅游地居民态度和行为的影响,忽视了DRQOL的情感属性。基于拓展-构建理论的DRQOL产生结果的作用机理研究则只从情感层面分析DRQOL对旅游地居民情感的影响,没有将DRQOL的认知属性纳入分析框架。基于其他理论的作用机理也大多只从某一个方面来阐述DRQOL对旅游地居民态度和行为的影响,未能全面探明DRQOL的情感属性、情境属性和认知属性对旅游地居民态度和行为的不同作用及其过程。从而,DRQOL产生的结果及其作用机理还有待探明。

3.6 DRQOL的研究方法还不够丰富

由于DRQOL具有多维度、多属性等特征,客观上需要采用多种方法,充分发挥各种方法的优势对其展开研究。例如,根据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旅游地可划分为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等不同的发展阶段,而不同发展阶段对DRQOL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9]。在旅游地不同空间结构[28]、不同旅游季节[66]等情境下,DRQOL也会发生相应变化。因此,客观上需要采取纵向调查方法、扎根理论方法、准实验/实验研究等多种方法来探究DRQOL的变化规律,但当前相关研究多采用一次性截面调查方法。此外,在探讨DRQOL对旅游地居民态度和行为的影响时,绝大部分研究只使用问卷调查方法,少有研究采取案例研究等方法[42],未见研究采用准实验/实验研究方法;在提出DRQOL的提升策略时,鲜有研究采用多案例分析方法[71]。从表6可知,一次性截面调查方法是当前DRQOL研究的主流方法,具有绝对统治力,因而现有研究方法还不够丰富。

4 旅游地居民生活质量未来研究展望

针对上述有关DRQOL研究呈现出的6个方面的不足,本文尝试以深层挖掘DRQOL属性特征、深度融合交叉学科理论成果、深入探索中国特色旅游情境为3大基本立足点,提出未来研究的7大方向。同时,在深刻把握未来研究方向的基础上,深化认识各大方向之间的内在联系,从整体上把握未来研究脉络,借鉴并拓展S-O-R理论分析框架,构建出DRQOL的S-O-R-M整合理论模型(图1)。

S-O-R理论分析框架最早见于20世纪70年代。为了揭示人类行为的形成机制,Mehrabian和Russell[94]在刺激-反应(stimulus-response)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刺激-机体-反应(stimulus-organism-response)模型,用以说明刺激对于反应的作用要经历一个机体内部的转换过程,机体对于外部刺激(S)的认知情感状态(O)在此过程中形成,进而引发相应的行为倾向(R)[95]。S-O-R理论分析框架被广泛应用于高新技术业[96]、互联网产业[97]、零售业[98]等不同领域。在旅游学研究中,S-O-R理论分析框架也表現出了良好的适用性[99-101]。特别是,DRQOL自身具备的情感和认知属性与S-O-R理论分析框架中O模块的特性高度匹配。因此,应用S-O-R理论分析框架以构建DRQOL的整合理论模型,可能是深入发掘DRQOL理论内涵和广泛拓展DRQOL理论外延的正确选择。

4.1 解析DRQOL的本质特征和中国特色并构建O模块

解析DRQOL的本质特征和中国特色是未来DRQOL研究的基础和前提,为此需要开展4个方面的研究工作。第一,要结合旅游地居民、旅游业、旅游消费的特殊性[64, 71],发掘DRQOL的旅游学意义。在借鉴吸收其他学科理论成果的基础上,需要将DRQOL的定义同心理学、社会学等其他学科中对生活质量的定义区别开来。第二,要深入探究DRQOL认知属性、情感属性、情境属性在DRQOL研究中的具体功能,并探明认知属性和情感属性的相互作用[16,63]及情境属性对认知属性和情感属性的影响[74]。第三,要加快确定DRQOL的维度结构,并针对DRQOL不同维度的相对重要性[75]及旅游地的不同背景特征,科学开发相应的跨情境、跨文化的测量量表[1,8,9,11]。第四,要结合中国特色国情,深入探索“五一”小长假、国庆黄金周等中国特色节假日,古村落[39]、少数民族聚居地[44,62]等中国特色旅游地,旅游扶贫[37]等中国特色情境下DRQOL的变化过程,从而深刻把握具有中国特色的DRQOL变化规律。基于上述4个方面,本文构建出DRQOL的S-O-R-M整合理论模型中的O模块。该模块为双层球型结构,其里层为DRQOL的定义、属性、测量等三大核心基础,外层则为DRQOL的变化规律这一关键表层特征。

4.5 理顺DRQOL不同结果的内在联系并构建R   模块

DRQOL产生的结果对旅游地经营与管理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是促进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驱动力[24]。未来研究应打破现有研究大多将支持旅游发展作为DRQOL结果变量的局限性,广泛挖掘DRQOL产生的其他结果,如积极工作、阻止公物破坏、积极口碑宣传等,且可以根据各种结果变量的属性、特征进行分类,进而探讨各类别结果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32,35]。总体来看,DRQOL既可以影响旅游地居民自身发展,也可以影响他们与社会和环境的关系。因此,未来研究可以从个人、社会和环境3个视角来区分DRQOL产生的不同结果,并以此为基础研究不同结果之间的内在联系。第一,从个人发展的视角[92],挖掘旅游地居民保持身体健康、积极工作、保持精神充实等个体发展结果;第二,从亲社会的视角[35],探索旅游地居民热情待客、口碑宣传等态度和行为;第三,从亲环境的视角[107],研究旅游地居民保护环境、保护自然资源、阻止公物破坏等态度和行为。综合这3个方面,本文构建出DRQOL的S-O-R-M整合理论模型中的R模块。该模块将DRQOL的结果变量划分为个体发展、亲社会、亲环境等3种基本类型,同时构建了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模型,即个体发展型结果对亲环境、亲社会型结果产生作用,亲环境、亲社会型结果同时对个体发展型结果产生影响。

4.6 明晰DRQOL相关变量的作用边界并构建M   模块

不同个体特质、不同文化、不同制度、不同政策对DRQOL的形成过程、变化规律、结果产生过程的作用可能都具有相应的边界,因此,需要强化调节过程以提升研究结论的科学性和精准性。未来研究应全面考虑个体特质、文化、制度及政策等方面的调节变量[9],探讨具有调节过程的DRQOL形成机制、变化规律和结果作用机理。基于此,本文构建出DRQOL的S-O-R-M整合理论模型中的M模块,该模块是对S-O-R理论分析框架的深化拓展。尽管S-O-R理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较好揭示人类在受到刺激之后产生相应行为的中间过程,但缺乏对该过程中调节作用的描述[98],而调节过程对于准确刻画DRQOL的形成机制、变化规律、结果作用机理极其关键[9]。因此,M模块的构建有利于弥补S-O-R理论模型在科学性、精确性方面的不足。

4.7 丰富DRQOL的研究方法并使之匹配相应研究主题

每种研究方法均有自身优势,同时也具有相应的局限性,合适的研究方法对于保证研究过程和研究结论的严谨性具有重大意义[108]。未来研究应丰富DRQOL的研究方法,特别是应谨慎甄选与DRQOL不同研究主题匹配的研究方法,突破现有研究不加甄别使用研究方法的局限[47,71]。针对上述未来研究方向,应从根本上突破现有研究大多采取一次性截面调查方法所带来的研究局限,根据具体的研究内容和主题,采取包括纵向调查、实验研究及准实验研究、深度访谈、案例研究等多种研究方法[12-13,108];同时,针对当前绝大多数研究采用定量研究方法,极少采用质性研究方法带来的局限[34],未来在研究DRQOL变化规律、DRQOL提升策略等问题时应考虑采用扎根理论、案例研究等质性研究方法。

综上所述,本文借鉴并拓展S-O-R理论分析框架,以DRQOL的影响因素构建了S模块;以DRQOL的形成机制构建了S→O路径过程;以DRQOL的核心基礎和表层特征构建了O模块;以DRQOL的结果产生机理构建了O→R路径过程;以DRQOL产生的结果构建了R模块;整合DRQOL的形成机制、变化规律和结果产生机理的调节过程构建了M模块;并根据各模块和路径之间的逻辑联系,将之有机结合如图1所示,从而全面构建出DRQOL的S-O-R-M整合理论模型。通过构建此模型,以期厘清DRQOL研究脉络,为DRQOL未来研究提供全景式研究视域和整体分析框架,进而推动DRQOL理论研究,并逐步建立理论体系,更好地指导我国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实践,为化解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做出贡献。

致谢:感谢审稿专家们的宝贵意见,感谢编辑部老师们的无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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