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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器发展趋势展望

2020-06-26伍赛特

机电信息 2020年6期
关键词:核威胁核武器

摘要:在未来,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必然会将其设计技术、平台建设及相关实验作为重点而开展研究,同时亦会逐步加强针对核武器的管控与核查。核武器作为一类重要的战略武器,在未来的若干年间仍将作为维系、制衡国际关系的重要因素。鉴于此,介绍了新世纪以来基于核武器的技术竞争,重点对核武器的相关技术及政策发展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核武器;核态势;核威胁;核扩散;小型核武器

0    引言

核武器是当代的一种超级军事力量,其主要作用在于威慑、在于抗衡。在未来,核武器及其威慑作用还将长期存在,只要国家之间仍然存在利益冲突,就还有发生战争的可能性,核武器的作用就無法消失。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都将其作为一张王牌,视为最后的依靠手段。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核武器都将作为部分国家的国防安全基石,其战略意义昭然若揭。

1    新世纪以来基于核武器的技术竞争

美、俄两个超级核大国,带头扩大使用核武器的范围,降低了其使用门槛,在《禁核试条约》签订之后,又掀起了一轮新的较量[1]。

根据新阶段核竞赛的态势,有核国家都在制定相应的对策。在未开展核试验的条件下,如何确保国家核威慑力量的有效性和可靠性,关键在于保持一支强有力的核武器科技大军,拥有最强大的非核试验的研究平台。具体的任务有二:一是提高现有核武器的战术技术性能、突防能力,延长寿命和更新换代;二是构建以精密物理试验数据和新物理模型为基础的仿真模型与计算程序。

2    核武器使用范围的逐步扩展

冷战后世界范围的几次局部战争,显示了高技术战争的部分特点。在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中,非核的高技术武器得到广泛运用,西方发达国家以较小的代价换取了较大的胜利。

部分核大国并不满足于核武器的威慑作用,也力图使核武器进一步实战化、低威力化。美国在“核态势审议报告”中赋予核武器以新的三项使命:一是攻击能承受非核打击的目标(例如地下战备设施),二是反击向美国发动的核袭击和生化武器袭击,三是用于对付意外的军事突发事件。这些论调表明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在增大,适用的核门槛在降低。美国的情报分析称有三类目标在实战中难以对付:一是深埋地下的加固目标,这些设施主要是国家指挥控制中心、战略核基地、导弹发射基地和生化武器基地等;二是机动和可移动的目标;三是生化战目标[2]。

美国目前已在着手研制新型核武器,例如发展精度更高的小型核武器,发展对付生化战剂的“除剂核武器”,发展核电磁脉冲武器等,使核武器变得更加低威力和实用化[3]。俄罗斯也一改过去曾经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国策,而发展更加实用的小型化低威力的新型核武器,确定了允许先发制人的核打击政策。

美、俄这两个拥有核武器最多的核国家,一边进行裁减核武器的谈判,一边放宽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条件,扩大打击目标和范围。目前,核武器实战化和低威力化的趋势正在发展,各国人民反对战争、反对使用核武器、捍卫和平的使命仍然相当严峻。

3    针对核武器技术的持续研究

3.1    核武器设计技术的改进

《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签订之前,对核武器的安全性、可靠性目标的确认主要是以核试验检验为基础,而在全面核禁试后该基础即告荡然无存,必须改之以强化实验室非核试验研究和计算机模拟研究为基础的方针来完成此项工作[4]。具体的任务如下:

(1)解决由于老化引起的核武器安全性、可靠性和耐久性问题;

(2)随着导弹防御技术的发展,发展相应的核武器突防能力和技术;

(3)发展低当量小型化的核武器、高精度低威力的钻地核武器、增强核电磁脉冲的核武器、使生化武器失效的“除剂核武器”等。

3.2    加强非核试验平台的建设

用计算机模拟计算核武器爆炸的动作过程,必先提供有关材料的特性方程(如状态方程、本构关系、辐射输运方程等)和参数(断裂判据、核反应截面等)。但在CTBT条约签订之前,各核大国在核武器设计中所有的材料特性方程和参数中均遵循了相关经验,当时可通过核爆炸试验方法提供检验和修改的机会,即可依靠核试验手段来实现“查漏补缺”。

但在CTBT条约签订之后,该方法难以实施,只好通过采用加强实验室非核试验研究平台建设的办法来进行技术调整。为此,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美国在“核武库维护计划”等名义下着手筹建了多种大型科学实验研究平台[5]。

3.3    开展次临界试验

“临界”的原有定义是按照是否发生链式裂变反应划分的,即能发生链式裂变反应的为超临界状态,反之则为次临界状态。次临界试验是指那些对裂变材料进行的、但其装量不超过临界状态的试验,主要用于对高压高温条件下裂变材料物性及其运动规律的基础性研究。

次临界试验是美国科学家在《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签字后最先提出来的。回顾禁止核试验谈判的历史过程,开始时是禁止大气层核试验;第二步是禁止大当量地下核试验,但是可以做15万t以下的小当量地下核试验;再进一步是限制小当量威力的核试验。但是对“小”降低到何种程度,各有核国家基于自己技术水平的考虑,长时间达不成一致,从而才形成了《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

该条约签订之后,美国提出可以开展“零当量试验”。严格讲,“零当量”应该是试验中没有核反应能量产生,但是地面上总是有本底中子存在,核材料的裂变反应是不可能绝对避免的,而这种反应释放的能量又是难以察觉和测量的,因此所谓“零当量”原来并没有严格的量值界定。美国方面针对“零当量试验”进行了解释,建议用“试验时核反应放出的能量不超过试验中投入的能量”作为界定零当量的标准[6],得到了其他拥有核武器国家的认同。所以,次临界试验也称“零当量试验”或“不违约试验”。

21世纪以来,次临界试验开展得更为频繁,每年都有4~6次临界试验。次临界试验的研究内容愈来愈宽,主要包括核武器延寿等问题。

3.4    “核军控”与核查技术

“核军控”是“核军备控制”的简称,是国际上对核武器研制、试验、部署和使用,对核材料和核技术的转让、扩散等行为加以限制或禁止的活动。目的在于维护国际安全与稳定,减少核战争的危险,最终希望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核武器。

1945年,美国对日本使用核武器后,国际社会就开始了核军控的努力。1946年1月,联合国大会通过了第一个决议,要求消灭核武器并确保和平利用原子能。1945—1991年的冷战时期,美国和苏联两个超级大国进行了空前的核军备竞赛,双方核弹头增加到难以控制的地步,美国至少有3万枚以上,苏联有4万枚以上。这一轮核军备竞赛有如下特点:

(1)主要在美、苏之间进行,英、法、中的核力量十分有限,谈不上竞赛,仅用于防御;

(2)在“确保相互摧毁”和“核战争制胜”的战略理论指导下,核武器数量得以恶性膨胀;

(3)核军备竞赛使双方越来越清楚:核战争无赢家;

(4)核武器数量恶性膨胀,迫使两国逐步走上“核裁军”之路。

1968年7月1日,美、英、苏三国签订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1996年9月10日,联合国通过了《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该条约规定,缔约国承诺:任何地方不再进行任何形式的核爆炸试验;条约还规定,必须由44个有核能力国家的立法机构批准后才能生效。

联合国大会1961年11月多次通过决议,呼吁有核国家,战时不会首先使用核武器,不对无核国家和无核地区使用核武器或以核武器进行威胁。1968年联合国通过《不扩散核武器条约》,1995年联合国又通过该条约无限期延长的决定。国际社会建立了拉丁美洲、南太平洋、东南亚、非洲、中亚等无核武器区。

关于《禁止生产核武器用裂变材料公约》(简称“禁产”条约),1946年6月联合国原子能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就已提出,美、苏(俄)已生产了远远超过核武器需用的裂变材料,裁减的核武器又有大量拆卸下来的裂变材料,这些多余的裂变材料是核军控的重要问题。美、苏(俄)曾宣布停止为核武器生产高浓铀和钚材料,并将多余的军用核材料提交国际原子能机构保障监督,但成员国间对“禁产”条约存在严重分歧,该条约未能正式启动。

数十年来,国际社会关于控制核军备活动的努力并非一无所成,但终归由于某些国家的“双重”标准,这项人类庄严的活动的开展仍然是步履维艰、道阻且长。21世纪初,美国奉行单边主义外交政策,谋求绝对军事优势,不仅不交付国会讨论批准《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反而退出了《美苏关于限制反弹道导弹系统条约》,决心推进国家导弹防御系统,核军备控制进程出现了反弹,又一次面临新的挑战。

核查技术是指核查各类条约遵守情况的技术手段和方法,是应对核军备控制活动而开展的新课题。由于核查对象在政治、军事上的特殊性和敏感性,核查技术和方法除了考虑技术先进、功能有效外,还应尽量防止有入侵之嫌。核查技术和方法主要有:遥感监测方法、声学和地震学方法、核物理辐射方法、化学微量分析和电子学方法。

核查手段分为国际技术手段和国家技术手段两种。国际技术手段是国际认可并共享的技术手段,国家技术手段是某国单独拥有的核查技术手段。核查方式分为远距离遥控监测和现场视察两种。远距离遥控的卫星监测,入侵性风险较低,有能力的国家都可进行。

核威胁早已不再限于核武器,冷战结束后核威胁的不确定性大为增加。例如有核走私引发的核扩散,国家核材料与放射源的保护漏洞,核能产业发展中的安全事故,国际恐怖势力企图制造“脏弹”袭击民用核设施等等,这些威胁给核查技术带来了新的挑战。

核威慑战略长期存在,并在不断升级。核军控的形势同样严峻,各个国家都在发展自己的预警能力和防御力量,核查技术就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手段。

4    结论及展望

核武器作为一类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有着决定复杂战局未来走向的重要作用。自二战登场以来,数十年间其技术水平已得到了长足发展。当今世界范围内,尽管基于核武器的大规模军备竞赛时代已暂告结束,但针对其开展的管控与核查工作仍有持续开展的必要性。

[参考文献]

[1] 赵学功.核武器、美苏关系与冷战的起源[J].历史研究,2018(5):123-147.

[2] 伍浩松,戴定,王树.美稳步推进核武器计划[J].国外核新闻,2019(2):22-26.

[3] 史建斌.特朗普政府鼓励发展低威力核武器,用意何在[J].世界知识,2018(5):36-38.

[4] 经福谦,陈俊祥,华欣生.核武器科学与工程[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3.

[5] 崔建树.美国核武器现代化的原则、规划与进展[J].当代美国评论,2018,2(3):90-114.

[6] 蒋振方,黄雷,宋仔标,等.美国核力量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J].飞航导弹,2019(10):66-69.

收稿日期:2019-12-24

作者簡介:伍赛特(1990—),男,湖南邵阳人,工学硕士,助理工程师,研究方向:核科学与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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