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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朵“白玉兰”的温暖

2020-06-19吴双

上海戏剧 2020年3期
关键词:花脸戏迷白玉兰

吴双

在2003年抗击“非典”期间,上海剧协曾动员举行过一场义拍会为抗疫一线做捐助。我也响应动员捐出了直至现在依旧认为是最贵重的一件物品——第13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配角奖的奖杯。不似现在这般沉甸甸又充满着艺术的质感,印象中那座水晶玻璃的奖杯大约三十多厘米高,方的底座,菱形的柱身,顶部绽放着一朵精致的白玉兰,简约而光彩照人。那虽不是我从艺道路上第一次获奖,但那次的奖项对我此后的艺术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是这朵“白玉兰”给我温暖,护我信念,助我前行。

受家庭熏陶,我自幼就喜欢听戏、看戏,还时常“欠揍式”地演戏。我在网络上的个性签名,始终标注着“一个靠唱戏吃饭的戏迷”。可见我是真的打小爱戏啊!然而,那会儿我喜爱的并不是昆曲,甚至还不知道昆曲是啥。1986年考入上海戏曲学校昆三班实在是有点“错过这村就没这店”的感慨。人生的道路上不能错过,错过便就是一生。有多次被问如果没唱戏会在干啥,我就笑笑说:“在当戏迷呗。”

说实话,我也动过转行的念头。那是在千禧年的前后,那会儿戏曲不景气,作为青年演员的我看不到行业前景。而在昆曲的世界里我所工的花脸又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边缘行当,大都出现在其他人的戏里。我爱戏,定不会因此而打诨,却难免不因此而纠结。就在这时,一出新编历史昆剧《班昭》的剧本交到我的手中,演的是太监范伦,从剧本来看他戏份最少,還不能被演成花脸。对于我来说,戏就是那么有乐趣。这乐趣,可以说是琢磨,也可以直接说是折磨。范伦首次出场亮相那五秒钟里的脚步、身姿、音质我琢磨了三天三夜,而他在全剧末一场前两分钟的吊场独白,我一直把自己折磨到正式公演前一天的彩排才大胆推翻此前所有方案,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呈现。这样的排演过程相信多数演员们都经历过,我想说的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奢望过“白玉兰戏剧奖”能为我绽放。毕竟,范伦只是个配演,而我也才二十多岁。每次回想起来,心里总是充满感激之情。感谢剧团给予的机会,感恩静娴老师对晚辈的提携,更感动于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圣洁的品格。

转眼十七年,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今年是第30届了。虽不知,我那座小小的奖杯现在何处,但“白玉兰”广博的胸怀、公正的品格和艺术追求的高度早已深入我心,激励着我不忘初心,努力前行。祝福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愈加盛大,愈加华彩!

(作者为第13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配角奖、第26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主角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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