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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河童

2020-06-09

小哥白尼·野生动物画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河童佐治阿嬷

河童这个词源自汉语。专家认为,河童是由中国神话传说中的“水虎”和“河伯”演变而来的。

听起来,河童似乎是水中的精灵,模样乖巧。其实,在日本的传说中,河童和水中精灵相差甚远。它身形像人,个头却要小得多,弓着背,屈着身,看起来像猿猴;全身皮肤粗糙,呈绿色或红色,身后背着龟甲一般的壳,上面覆满鳞片;嘴巴尖尖像鸟喙,手足细长,指间还长着蹼;头顶有一个大大的凹陷,周围长着一圈乱七八糟的头发。

奇怪的是,就算在岸上,河童头顶也总是蓄着一摊水。水满了,河童便浑身充满能量;水干了,河童的生命也就即将枯竭——头顶的凹陷就是河童的命穴。

在日本,人们认为河童最喜欢吃的食物是黄瓜。

“佐治,放学不要走那条道,记住了吗?”阿嬷又开始唠叨了。

“好啦,放学回家不走樱花道。”我佯装答应阿嬷,内心却迫不及待要踏上樱花道。

樱花道又叫河童道。听大人们说,每年春天的这个时候,附近河流里的河童会到樱花道上来,拦截过往的行人。至于把人拦住以后,河童会干什么,说法可就多了。奇怪的是,我常常在这个时节走河童道,却一次也没遇见过河童。

今天,我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哎哟,你踩到我了!”

我一低头,哇,有个小小的人儿趴在地上,背朝着我,身上盖着一张大大的壳,样子既可怕又滑稽。比照阿嬷常常给我描述的样子,我想,這就是河童了。说也奇怪,我不仅不害怕,还觉得它挺好玩。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立刻道歉。

“快点扶我起来!”

我弯腰去扶它,没想到刚碰到河童的身体,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向前方。眨眼间,我竟被河童压在身下。天啊,和河童挨得这么近,我总算见识到了河童的真面目。它面目狰狞,一张绿色的脸上嵌着斗大的双眼,眼神透露出下一秒就要吃掉我的信息。

“小子,来,跟我摔跤吧!”

我哪敢不答应!老人们可说过,若是惹河童生气,会被它吃掉的。只有拼尽全力跟它比试,才有一线生机。我使劲去推河童的身体,它竟纹丝不动。就在我暗叫不好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道旁传来:“孩子,摸它的脑袋,洒光它头顶上的水!”

我本能地照做。哎呀,河童突然就浑身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从来没有站起来过。

还没等我看清河童的下场,过路的老者就拉着我离开了河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河童了。

——来自日本的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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