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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的区域差异及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2020-05-26郑梦莎

科技经济市场 2020年3期

郑梦莎

摘 要:本文基于2008-2017年全国29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利用就业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来作为人力资本的代理变量,在对Mankiw模型进行修正的基础上实证研究了我国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进而实证分析了东、中、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差异,回归结果显示:东、中、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对区域经济增长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是这种促进作用存在显著的区域差异,其中,东部地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边际效应最大,中部地区次之,西部地区最小。

关键词:人力资本;区域差异;经济增长

0 引言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经济经历了持续的高速增长,但是自2012年以来,经济增速持续低于8%,特别是2015-2019以来更是跌破了7%。我国现在面临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人口老龄化的不断加剧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都是经济增长的严重制约因素。在这一大背景下,我国经济急需向效率型、创新型经济增长模式转变。若把我国庞大的劳动力资源有效地转化为优质的人力资本,则可以通过自主创新或者吸收国外先进的生产技术推动我国经济的长期持续增长。

我国经济经历了持续的高速增长的同时各区域发展愈发不平衡、各区域差距日益拉大也是不容忽略的事实。本文试图从人力资本的角度来寻找我国东、中、西部区域差异的原因。

1 文献综述

目前学术界已有大量文献对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做了理论或实证研究。早在20世纪中期,Schultz(1962)就提出了著名的人力资本理论,他认为附着在人身上的教育、知识和能力等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远比物质资本重要[2]。随后,新经济增长理论也将人力资本纳入到经济增长模型中。Romer(1986)在知识溢出和驱动模型中提出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并将人力资本视为经济进步的因素之一[3]。Lucas(1988)则在经济增长模型中将人力资本这一因素作为一个独立的因子纳入模型中,他认为人力资本的进步就等同于技术进步[4]。Mankiw et al.(1992)认为,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投入要素,跨国收入80%以上的差异可被各国人力资本的差异解释[5]。

国内学者对人力资本理论也进行了相关研究,大部分国内学者认为,人力资本通过提升劳动力的整体素质从而提高生产能力而成为经济增长的一个主要解释变量。胡永远(2003)对我国的人力资本进行了估计,发现我国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起到促进作用,但是总体上我国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作用不大。[6]。姚先国,张海峰(2008)研究发现人力资本教育程度的提高对我国地区经济差异有显著的影响积极影响,但是其解释力有限[7]。王海虹,卢正惠(2017)通过丰裕系数测算了长三角的人力资本存量,发现人力资本集聚对长三角城市群经济发展的影响很小,但是总体上这种影响呈上升趋势[8]。张秀武,赵昕东(2018)也得出了教育人力资本能显著促进经济增长的结论[9]。

人力资本区域差异是区域协同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已经成为政府和学术界不争的事实。由于不同地区的经济基础、发展水平、人才政策等众多因素导致当前人力资本在我国省际和各区域间呈现出显著的差异。众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我国人力资本的区域差异进行了研究。乔观民等(2005)发现我国人口的受教育年限在时间维度上不断增加,但是在空间维度上,东、西区域的人力资本存在差异[10]。刘晶(2012)等也运用人均受教育年限作为各地区的人力资本存量的衡量指标,发现人力资本存量在东、中、西三大经济区域差异巨大[11]。李海珍等(2013)运用J-F法对代表不同发展水平的6个省份的人力资本进行了测度,发现人力资本在省际间差异明显[12]。王询等(2014)通过测算,区域间的人力资本存量存在显著差异,研究表明,人力资本一方面推动了我国的经济增长,另一方面也加剧了我国区域间的发展差距[13]。

通过梳理现有文献可以看出,大部分学者研究的实证样本均为省级面板数据,而对人力资本与我国区域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则较少涉及。另外一部分学者则通过不同的方法测算了人力资本,发现了人力资本的区域差异,但是也仅局限于理论研究,没有涉及实证研究。基于现有文献的不足,本文运用2008-2017年全国29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我国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且重点研究了人力资本对我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差异。

2 模型变量与数据说明

2.1 理论模型

本文的研究在对Mankiw等[5]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修正,参考魏巍等[14]的处理方法,在传统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加入人力资本和其他控制变量,构造如下计量模型:将人力资本变量纳入模型中:

lnpgdpit=β0+βhlnhit+βzz+μit(1)

式中,lnpgdpit为各省份的人均GDP的对数值,lnhit为各省份人力资本水平的对数值,z为一系列控制变量,μit为随机扰动项。i(i=1、2...)表示省份,t(t=2008、2009...)表示时间,其中,z中的控制变量包括物质资本存量、劳动投入、对外依存度、政府干预度、对外依存度。

2.2 变量定义

2.2.1 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经济增长,我们用各地区人均GDP的对数值(lnpgdp)来表示经济增长。

2.2.2 人力资本存量

根据已有文献的研究,人力资本的衡量方法有成本法,即运用人力资本形成过程中的費用支出来衡量人力资本水平;第二种测度人力资本水平高低的方法是收入法,运用个体终身预期收益的贴现值衡量;第三种方法是教育指标法。本文采用大多数文献中采用的平均教育年限法这一指标来衡量各省市的总的人力资本水平。对平均受教育年限的核算,根据人口普查数据,本文将就业人口的受教育程度划分为4类,分别为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相应的学制分别为6、9、12、16年。并将从业人员中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的数据用下列公式进行计算,得到就业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的计算公式为:

[3] Paul Michael Romer.Increasing Returns and Long Run Growth [J].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86,5.

[4] Robert Emerson Lucas. On the Mechanic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J].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1988,22.

[5] Mankiw N G,Romer D,Weil D N.A Contribution to the Empirics of Economic Growth [J].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2,107(2):407-437.

[6] 胡永遠.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一个实证分析[J].经济科学,2003, (01):54-60.

[7] 姚先国,张海峰.教育、人力资本与地区经济差异[J].经济研究,2008,(05):47-57.

[8] 王海虹,卢正惠.人力资本集聚对城市群经济发展影响分析——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J].商业经济,2017,(06):6-11+17.

[9] 张秀武,赵昕东.人口年龄结构、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J].宏观经济研究,2018,(04):5-18.

[10] 乔观民,丁金宏,刘振宇.1982-2000年中国人力资本受教育程度空间变化研究[J].人文地理,2005,(02):105-109.

[11] 刘晶.中国人力资本空间分布差异的实证分析[J].西北人口,2012,33(03):33-37+44.

[12] 李海峥,贾娜,张晓蓓,Barbara Fraumeni.中国人力资本的区域分布及发展动态[J].经济研究,2013,48(07):49-62.

[13] 王询,孟望生.中国省级人力资本水平度量与分析——基于多元综合法[J].人口与经济,2014,(04):3-13.

[14] 魏巍,李强.人力资本积累、经济增长与区域差异——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经验分析[J].软科学,2014,28(01):49-53.

[15] 张军,章元.对中国资本存量K的再估计[J].经济研究,2003,(07):35-43+90.

[16] 邓翔,朱高峰,万春林.人力资本对中国经济增长的门槛效应分析——基于人力资本集聚视角[J].经济问题探索,2019,(05):173-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