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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年,船沉了

2020-05-11二白

视野 2020年9期
关键词:白猪波士顿名校

二白

平时容易犯二,遇事常常小白。八零后作者,学于清华,混在藤校。职业啃老族,业余写字人。

说来无耻,我的高考之“船”不但没沉,反而人品爆发乘风破浪地冲到了历史最高点——比模拟考试高了一百分左右。所以在这里谈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欠抽,但我只是在白猪的婚礼上想到一个事儿,让我很感慨高考过去那么多年,居然依然存在于周围,对我们的生活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白猪和上任女友分手是大二,原因是姑娘有名校情结,始终不能不介意他的非重点学历。刚分手时,白猪很难过,破口大骂女的庸俗,而后又特别惆怅地问我:“要是当初我考上你们大学,今天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猪当初在学校里也算优等生,我用这个“也”字是因为他人很聪明,是著名的难点破解器。但很不幸的是他在考試方面有障碍,一遇到重要考试大脑就像电影跳帧般空白,然后高考就不出所料地挂掉了。这种心理障碍,不是短时间能克服的。白猪感觉自己即便再复读一年,最后极有可能还是这个结果,于是他认命地去了录取通知单上那所很普通的大学。

那学校普通归普通,倒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有两点让大家十分羡慕:第一,妹纸好多!第二,考试无敌水!要是愿意,完全可以整个四年躲在宿舍里爱干什么干什么。奋发图强和自甘堕落摆在面前,白猪在声色犬马的环境中,属于前者!所以他十分轻松地混到了年级第一。对此,他是这么总结的:“我只是考试障碍,又不是智力障碍。”

凭着第一,白猪去波士顿交换了一年,有了域外的谈资,更重要的是认识了他的学霸老婆。白猪的老婆大他两岁,本科也不是毕业于国内的名校。她的悲催在于虽然数学十分陈景润,但其他科烂得一塌糊涂。搞竞赛没搞出成果,高考又很失败,最后只能出国。但出国后,她还是去了数学系,并且成为了该系学霸,并活到了现在。

白猪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由于爱情的刺激回国后变身超体,一门心思地往波士顿奔。好在,申请的过程十分顺利,据说闪亮的成绩单和死皮赖脸要到的牛导推荐信都颇有效力。我挺纳闷的,出国不也得考GRE、托福,而他不是有考试障碍么?这厮十分得意:“是呀,就是因为考试障碍,所以我托福考了三次才刚好达标,一分也没多哦。”确实,现在很少有什么东西会像高考那样——不仅需要三年磨一剑,而且一锤就定音。

然后白猪去了波士顿,两年毕业,白猪竟然到华尔街的证券公司工作了;接着,他回国了,在招商银行工作;他结婚了,老婆破格做了某大的副教授;他张罗着给女同学们介绍对象,都是显贵才俊;再谈到高考的时候,他那么从容淡然。

不管高考还是其他什么事情的,都是人生的一次机会,一种选择。影响再巨大,也比不上躲在旁边自怨自艾的攻击力。对学生而言,十几年生命尚短,接触世界的范围很窄,可能真心觉得趟不过去这个坎,就得掉到沟里头。但人是不会死在里面的,除非自己愿意在里面呆着。

所以,不管考试的结果怎么样,我们依然要一边仰望星空,一边且顾脚下,一步一步去经营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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