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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类型学视角下的维汉基本颜色词对比分析

2020-05-07吐达洪·尼牙孜司马义阿不都热依木

文教资料 2020年6期
关键词:维吾尔语共性

吐达洪·尼牙孜司马义 阿不都热依木

摘    要: 各种语言中都有表达颜色的词。不同语言中表达颜色的词,存在数量上的差异。语言学家从语言类型学角度研究,发现在不同类型语言中,颜色词在各个层面具有不同程度的共性与个性。本文初步确定维吾尔语的基本颜色词,通过与汉语基本颜色词对比,分析共性与个性。

关键词: 基本颜色词    维吾尔语    共性    语言类型学

一、颜色和颜色词

颜色(color)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区别和划分环境中的各种颜色对人类来说很重要。当然,世界上不同民族对颜色的认知会受到各种不同因素的影响,因此,不同民族对颜色的划分不尽相同。虽然各民族表达颜色的词存在不同,但在数量上,其划分存在很多共性。就此人类学家、語言学家们作过深入研究,通过研究人类语言中的颜色词,发现人类在划分颜色上有普遍共性。

1969年美国民族学家Brent Berlin(布伦特·柏林)和语言学家Paul Kay(保罗·凯)通过考察大量的语言,发现不同语言在颜色的辨析与颜色词语码匹配中有许多有趣的现象。他们在这本书中还首次提出了基本颜色词理论。国外学者比较全面系统地研究了颜色词并取得了不少成果。他们认为颜色是基本范畴之一,自然语言中都存在颜色词。关于影响人类认知颜色的因素,各学科、各学者持有以下三种观点:

(1)文化相对观,即某种独有的文化背景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人类认识颜色,造成对颜色的不同认知。

(2)文化普遍观。这种观点认为,语言中都存在颜色词,只是数量和地位不尽相同。即在认知和范畴方面颜色词有普遍性。

(3)前两种观点之间的观点①(5-35)。这种观点认为,不同文化和语言中对颜色的认知具有共性和个性。人类共享的神经、生理等机制和特定文化因素都会影响人类对颜色的认知。

国外学者提出基本颜色词理论之后,国内部分学者开始关注该理论的最新研究动态并在这一领域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推动了该理论的发展。学者们之所以对颜色词感兴趣,是因为通过颜色词可以发现语言的部分发展史和其共性,发现各种语言之间的普遍规律。

二、基本颜色词

颜色词问题提出来之后,人类学、语言学学者加入了该行列。随着柏林和凯提出的基本颜色词理论之后,国内外学者开始对基本颜色词做深入的研究。但是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对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的研究少之又少,大部分学者都是从汉维翻译、词义等方面做了对比研究。

柏林和凯在《基本颜色词语:普遍性与进化论研究》中提出了三个观点:1.自然语言颜色词汇中最基本的颜色词有11个,即黑、白、红、黄、绿、蓝、褐、紫、粉、橙和灰,并认为这是一种普遍原则。2.11个基本颜色词有严格的发生顺序,在语言里必定会有表示白和黑之词。第三个必定是表示红的词。第四个表示绿或黄,而且只出现一个。如果有五个,就有了分别表示黄和绿的词。如果有六个,那就是表示蓝的词。如果有七个,那就是表示褐的词。如有八个或八个以上,那就会有表示紫、粉红、橙、灰的词。3.某种语言与其他语言之间的基本颜色词数量差别是由该语言特定发展阶段造成的。

下面是他们提出的可能出现的两种发生顺序:

第一种可能性:

第二种可能性:

划分基本颜色词的8个基本标准:

1.由一个词语单位组成;

2.意义不能包含在任何其他颜色词中;

3.使用范围应该广泛,不局限于某一词类;

4.对于被调查者,应该具有心理突显性。基本颜色词的心理突显性包括但不限于:(1)调查时,多数被调查者在名单上首先列举的颜色词;(2)说话人之间及多数场所经常提到的颜色词;(3)出现在所有个人方言中的颜色词。

对于少数可疑案例他们加上了下列附属标准:

5.有相同的派生构词能力。

6.实物名称颜色词是可疑的。如英语的orange,汉语的“银”会被该标准排除。

7.新外来词是可疑的。

8.难以判断词的词汇单位情况下见标准1,词法的复杂性是另一种附属标准。例如,英语的blue-green会被该标准排除。

本文以柏林和凯提出的基本颜色词理论为主,吸收国内其他外学者的看法,即各种文化背景下的颜色词研究和普遍规律的颜色词研究相结合起来这种观点,并在此基础上初步确定了维吾尔语中的基本颜色词。通过与汉语基本颜色词对比,找出了两种语言之间的共性和个性。

三、汉语基本颜色词

关于汉语基本颜色词的划分和标准,国内看法种种,因此各种词典中收录的基本颜色词的数量不尽相同。比如,《简明类语词典》有白、黑、红、绿、黄、蓝、褐、紫、灰等9个。《同义词词林》有白、黑、红、绿、黄、蓝、褐、赭、青、紫、灰等11个②(3)。

关于现代汉语中的基本颜色词的数量及发生顺序,学者们看法如下:

学者们列出的基本颜色词和字典里收录的基本颜色词共有13种,即白、黑、红、黄、绿、蓝、褐、紫、灰、粉、橙、青、赭。有五个是各位学者公认的,即白、黑、红、绿、蓝。多数学者认为黄、紫、灰、褐也是基本颜色词,所以符合基本颜色词标准。

其他四个粉、橙、赭、青,按照基本颜色词的划分标准被排除。“粉”是红和白之间的混合色。“橙”是红和黄之间的混合色。“赭”是红和褐之间的混合色。“青”的意义包含在绿和蓝这两个词中。按照基本颜色词划分标准2排除粉、橙、赭和青。

国内多数学者把现代汉语中的基本颜色词划分为黑、白、红、黄、绿、蓝、紫、灰、褐等9个。这个结果与柏林和凯当初调查研究汉语普通话时的结果不同,当时他们认为汉语普通话基本颜色词只有六个。现在确定的汉语基本颜色词之所以与柏林和凯当初调查研究的结果不同,是因为本文在划分基本颜色词时接受并采用了国内学者的观点,即文化因素对语言的影响这一观点。在划分基本颜色词时除了按照基本颜色词标准之外,还考虑国内学者提出来的文化因素。从中可以看出当时柏林和凯只是按照他们的标准划分了汉语基本颜色词,但没有考虑汉语的实际情况,也没有考虑文化因素的影响。划分汉语基本颜色词时国内学者弥补了这一不足。

四、现代维吾尔语的基本颜色词

现代维吾尔语颜色词很丰富,上述11个基本颜色词都能在维吾尔语词汇系统里找到,即aq“白”、qara“黑”、qizil“红”、seriq“黄”、尴k“蓝”、蘩il“绿”、耷ur“褐”、尴syn“紫”、藓耷“粉”、廾藓 藓耷“橙”、藓耷“灰色”。

国内学者对维吾尔语颜色词的研究相对较少。张玉萍、刘岩、乌买尔·达吾提、夏迪娅·伊布拉音等学者主要从颜色词与文化的角度研究维吾尔语颜色词的结构、分类、派生,构词能力和颜色词与文化的关系、颜色词与其隐喻化认知等问题,还没有从类型学角度确定现代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并比较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与汉语基本颜色词的研究成果。下文将按照国内外学者提出的基本颜色词标准试图确定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的数量。

查阅文献资料发现,几位研究维吾尔语颜色词的学者对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的数量持有不同观点,主要观点如下:

学者们列出的aq“白”、qara“黑”、qizil“红”、seriq“黄”、尴k“蓝”、蘩il“绿”、尴syn“紫”、藓耷“灰色”、boz“青灰”、耷ur“褐”等10个颜色词中,有三个颜色词是各位学者公认的,即aq“白”、qara“黑”、qizil“红”。多数学者认为seriq“黄”、尴k“蓝”、蘩“绿”也是基本颜色词,符合基本颜色词标准。故暂定的基本颜色词有aq“白”、qara“黑”、qizil“红”、seriq“黄”、尴k“蓝”、蘩il“绿”六个。其他四个,尴syn“紫”、藓耷“灰色”、boz“青灰”、qo?耷ur“褐”,现将按基本颜色词标准逐一判断。

维吾尔语使用频率较高的颜色词在词典里的派生义项数量:

首先是尴syn“紫”。词典中除了尴syn“紫”以外的其他六个基本颜色词构词能力都强。虽然尴syn“紫”的构词能力比其他六个基本颜色词弱,但是,因为在实际语言中使用频率较高,而且比起耷ur“褐”这个表示颜色深浅的颜色词,尴syn“紫”表示一种独立的颜色,按照基本颜色词标准4确定尴syn“紫”为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

尴syn“紫”在维吾尔语里还有其他两个名称b藓蘩藓 藓耷“紫色” 和蘩藓藓 藓?耷“茄子色”,在现代维吾尔语口语中比起正式的尴syn“紫”和bin藓蘩藓“紫”,借词蘩藓藓 藓耷“紫色/茄子色”用得更多。但蘩藓藓 藓?耷“紫色/茄子色”是借词,又加上蘩藓jz藓“茄子”是实物名称,所以按照基本颜色词标准排除蘩藓藓 藓耷“紫色/茄子色”。藓蘩藓“紫”一词没有在文献中出现,而且在口语中很少出现,因此排除藓蘩藓“紫”。

其次是耷“灰色”,藓耷“灰色”这一词由kyl(灰,名词”)+ 藓耷(颜色,名词)组成。根据标准6颜色词实物名称是可疑的,所以排除kyl(灰)。

再来是boz“青灰”,词典中对boz“青灰”的解释是(1)形容词:偏向蓝色的白色。(2)形容词:①没有开垦的土地。②没有结过婚的,没有生活经验的人。词典中有关boz“青灰”的词绝大多数是动物,如:掼ay(青灰色的笑鸫),蘩qan(青灰色的兔子),藓(青灰色的狐狸)等。绝大多数有关的词指动物名称,所以按使用范围应该广泛,不局限于某一词类这一标准排除boz“青灰”。

最后是耷ur “褐”,词典中对耷ur“褐”的解释是(1)形容词:由红色和少量的绿色混合而成。按照这个解释耷ur“褐”显然不符合基本颜色词标准2意义不能包含在任何其他颜色词中。在上述几位学者中只有一位认为耷ur“褐”是基本颜色词。有的学者认为耷ur“褐”用于区分颜色的深浅,使用范围有局限性。本文认为耷ur“褐”不符合基本颜色词标准,所以排除耷ur“褐”。

本文根据柏林和凯提出的划分标准、国内学者的建议和维吾尔语实际情况确定现代维吾尔语中有以下7个基本颜色词,即aq“白”、qara“黑”、qizil“红”、seriq“黄”、尴k“蓝”、蘩il“绿”、尴syn“紫”。

根据上述结论可以发现:

(1)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的发生顺序大致与基本颜色词普遍发生顺序一致。需要注意的是,维吾尔语里的尴k“蓝”在好几位学者看来出现都比蘩il“绿”早,也就是尴k“蓝”早出现于蘩il“绿”。这个观点跟基本颜色词普遍发生顺序不一致。

本文认为尴k“蓝”出现时间早于蘩il“绿”是因为早期的维吾尔族是游牧民族,生活在湛蓝的天空下,奔跑在绿油油的大草原上,蓝天、绿地、草原是他们的家,也是喂养牛羊马儿的宝贵之地,使他们更加热爱和崇尚绿色爱戴蓝色,从而有了今天不分蓝绿的文化现象。例如:尴k“蓝”有时表示绿色、青色或绿色、青色的植物,如蘩 尴ki(香菜)、尴蘩尴蘩yrisi(苜蓿馄饨)、尴覸 tojdi(畜牧吃青草吃饱了)等。从文化的角度考虑尴k“蓝”出现时间早于蘩il“绿”是合情合理的,再次证明了国内学者的观点,即文化因素对语言的影响是不可小觑的,所以,在划分基本颜色词时必须考虑文化因素的影响这一观点是对的。

(2)顺序有误的还有尴syn“紫”这一词,按发生顺序尴syn“紫”应出现在耷ur“褐”之后,但维吾尔语里先出现了尴syn“紫”。

原因可能是尴syn“紫”在表示一种独立的颜色的基础上使用频率高,耷ur“褐”像上面所述,在维吾尔语里是表示颜色的深浅,并不是表示一个独立的颜色。

(3)柏林和凯提出的11个基本颜色词中的藓耷“粉”、廾藓h藓?耷“橙”没有在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候补名单里出现。其他两个,即耷ur“褐”、藓耷“灰色”虽然都出现了,但都未能成为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

五、汉维语基本颜色词共性与个性

汉语和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数量和发生顺序对比如下表

柏林和凱提出的11个基本颜色词中,以下颜色词在现代汉语和现代维吾尔语中都不属于基本颜色词。

1.共性

(1)aq“白”、qara“黑”、qizil“红”、seriq“黄”、尴k“蓝”、蘩il“绿”、尴syn“紫”等七个颜色词,在现代汉维语中都属于基本颜色词。藓?耷 “粉红” 和廾藓 藓?耷 “橙”都不属于基本颜色词。从这点可以看出两个民族在表达生活中的基本颜色的倾向上有共性。

(2)现代汉语里和现代在维吾尔语里的尴syn“紫”没有按基本颜色词普遍发生顺序出现。本文认为这一点是汉语和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的共性之一,因为在两个语言里尴syn“紫”出现得都比耷ur“褐”早,从这点可以推断操这两种语言的民族对尴syn“紫”这个颜色认知或者认同上的历史共性。

(3)有趣的一个发现是,汉语里的“青”跟维吾尔语里的尴k“蓝”也有共性。例如:

这两个颜色词在两种语言里的使用频率都较高,但是其中汉语里的“青”被现代汉语发展分为“绿”和“蓝”这两个颜色词,说明汉语的发展比较快,从“青”的颜色分化为现在常用的“绿”“蓝”这两个词。维吾尔语里的k?尴k“蓝”一词在维吾尔文化里有着重要地位,因此,并没有像汉语那样分化,而是为了分别表达蓝色和绿色,出现了蘩il“绿”这一词适应现代维吾尔语的发展需求。就像汉语里的“绿”和“蓝”一样能更加准确地表达尴k“蓝”和蘩il“绿”。

2.个性

(1)汉语里的“灰”加在名词后面可以表示该事物的颜色,这是汉语的个性,比如:灰斑鸠,灰指甲,灰鹤等。所以能够成为基本颜色词。

(2)维吾尔语里藓耷“灰色”,藓耷“灰色”这一词由kyl(灰,名词)+ 藓耷(色,名词)组成。藓耷“灰色”后面加名词时必须加上藓耷“颜色”才能表示颜色,这是维吾尔语的个性,比如:藓耷 藓l藓j(灰色的手套),藓耷 蘩apan(灰色的外衣)等。

柏林和凯提出的基本颜色词划分标准大致符合划分现代汉语和现代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但存在两个问题:1.他们没有考虑文化因素对语言的影响。在这方面我国学者研究汉语基本颜色词时弥补了这点不足,他们在划分汉语基本颜色词时考虑到了文化因素。例如:“紫”在古代政治、经济生活中有著重要的地位,因此汉语中出现的“褐”早,没有服从基本颜色词发生顺序。维吾尔语里的尴k“蓝”出现得比蘩il“绿”早,因为受到维吾尔族游牧时期的特定文化影响。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划分不同语言的基本颜色词时,文化是必须考虑的因素之一。其次,他们提出的标准并非全都适合不同语言的实际。例如:第6条标准不符合汉语的实际,即颜色词本身是某种具有特殊颜色实物的名称是可疑的。原因是,虽然在汉语里“灰”是实物名称,但使用频率在普通话和方言中都较高。不能按照柏林和凯提出的标准6排除“灰”。因此,本文在对比分析中考虑到了文化因素和基本颜色词标准并非符合不同语言的实际这一点。

六、结语

在数量方面汉语基本颜色词共有上述九个,维吾尔语基本颜色词则有七个。其中,维吾尔语里没有而汉语里有的是耷ur“褐”、kyl r藓耷“灰”这两个颜色词。藓耷“粉红”、廾藓 藓耷“橙”在这两种语言里都不是基本颜色词。从中可以看出这两个民族在表达颜色的倾向上的异同。虽说这两种语言属于两个语系,但是由于彼此接触,彼此影响较早,导致两者之间存在共性。

注释:

①Brent B. & Paul K.. Basic Color Terms: Their Universality and Evolution[M].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9.

②严钦霞.英汉基本颜色词对比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3:3.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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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金立鑫.什么是语言类型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

[4]吐逊江·亚森.维吾尔语颜色词及其汉译技巧研究[D].乌鲁木齐:新疆大学,2012 .

[5]卡玛洛娃·塔基亚娜, 邢欣.类型学视角下的俄汉颜色词范畴对比研究[J].双语教育研究,2017(3):6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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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严钦霞.英汉基本颜色词对比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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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刘岩.维吾尔语颜色词浅析[J].语言与翻译,19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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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热依拉·艾比不拉.汉语—维吾尔语颜色词翻译对比研究——以小说“红楼梦”汉维文本对比为例[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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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翟正夏.汉维颜色词对比研究[D].兰州:西北民族大学,2008.

[15]闹尔吉.维吾尔语、蒙古语中基本颜色词的民俗语义对比研究[D].兰州:西北民族大学,2013.

[16]托合提·努尔.维吾尔语颜色词研究[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17.

[17]阿不力米提·优努斯,庄淑萍.维吾尔语颜色词的文化含义[J].语言与翻译,2006(4).

[18]Brent B. & Paul K.. Basic Color Terms: Their Universality and Evolution[M].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9.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境外维吾尔语的纪录、描写与档案化研究”(项目编号16BYY166)。

通讯作者:司马义·阿不都热依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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