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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奇现代性批判理论的双重路径及其理论意蕴

2020-04-26陈磊

关键词:形而上学卢卡奇

陈磊

摘要: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吸收了马克思商品拜物教的科学内涵,沿着以物化理论为核心的现代性批判和以资产阶级形而上学为对象的现代性批判两条路径,展开了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这种现代性批判路径既表明卢卡奇在一定程度上站在了马克思现代性批判的原则高度上,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刻批判,又可以看到卢卡奇深谙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开启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批判的崭新路径。然而,卢卡奇的现代性批判理论又戴着“黑格尔眼镜”,使其从事的现代性批判无法摆脱形而上学的理论困境,依然没有达到马克思的原则性高度。

关键词:卢卡奇;物化理论;形而上学;现代性批判

中图分类号:B 1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895X(2020)01-0067-05

DOI:10.13256/j.cnki.jusst.sse.2020.01.011

Abstract:In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Lukács absorbed the scientific connotation of Marxs commodity fetishism,and carried out Critique of capitalist society along the modern paths of modernization critique with the materialization theory as the core and of the modernity critique with the bourgeois metaphysics as the object.This critical path of modernity shows that Lukács is standing on the principle of Marxs modernity criticism to a certain extent,profoundly criticizing modern capitalist society,and he has opened up a new path for the criticism of the modernity of Western Marxism.However,Lukács critical theory of modernity wears “Hegels glasses”,and the criticism of modernity that he engages cannot escape the theoretical dilemma of metaphysics.He does not escape the philosophical direction of the dual separation of subject and object in modern philosophy.

Keywords:Lukács;materialization theory;metaphysics;critique of modernity

如果说康德开启了批判哲学的先河,那么匈牙利哲学家卢卡奇则开启了一条现代性批判的崭新路径。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先驱,卢卡奇以其巨著《历史与阶级意识》而名声大噪,特别是其中以“物化理论”为核心的现代性批判路径和以资产阶级形而上学为批判对象的现代性批判路径对后来的批判哲学产生巨大影响。之后从事现代性批判的理论家,特别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或多或少都承袭了卢卡奇这两条现代性批判路径的基本路向。正如一些学者所说:“如果说,后现代主义的兴起总是以某种方式同某些伟大思想家的现代性批判相联系,那么事实上,卢卡奇(特别是其《历史与阶级意识》)的基本定向在20世纪的终了之际仍然是有意义的。”[1]但是,在高度肯定卢卡奇伟大的哲学功绩的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他现代性批判理论存在的自身无法调和的困境,正如很多学者指出的那样,卢卡奇是戴着“黑格尔眼镜”对资本主义的现代社会进行批判的,并且他提出的解决方案即普遍的无产阶级意识的形成也是无法实现的。本文的任务就是要厘清卢卡奇现代性批判的理论意蕴,从而尽可能地深入到马克思的历史的原则高度去重新审视资本主义社会的现代性问题。

一、以物化理论为核心的现代性批判路径

众所周知,物化理论是卢卡奇从事现代性批判的出发点,也是其现代性批判理论的中心线索。卢卡奇运用物化理论对资本主义社会普遍物化现象的审判几乎使他深入到了马克思的历史的那一度之中。因为,卢卡奇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物化现象的批判汲取了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理论,沿着“商品—时间空间化—物化意识”这一路径,揭示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在其总体性上呈现为一种严重的物化社会的诟病。卢卡奇将这一诟病解释为:“在直接商品关系中隐藏的人们相互之间以及人们同无法满足自己现实需要的真正客体之间的关系逐渐消失得无法察觉和无法辨认了,所以这些关系必然成为物化意识的社会存在的真正代表。”[2]161

卢卡奇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这种“病理学诊断”受到了马克思商品拜物教理论的启发。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商品形式的奥秘不过在于: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性质反映成劳动产品本身的物的性质,反映成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产者之外的物与物之间的社会关系。由于这种转换,劳动产品成了商品,成了可感觉而又超感觉的物或社会的物……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但它在人们面前采取了物与物的关系的虚幻形式。”[3]89马克思在这里揭示出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条件下,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表现为物的虚幻形式,即是通过披露资本主义社会商品拜物教现象进而揭示了批判资本主义的异化本质。正如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以商品为切入点一样,卢卡奇从事的现代性批判首先把目光定格在物质领域。他援引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理论,即通过商品拜物教的分析指出资本主义社会被物化的现实。他认为在商品生产交换过程中发生的人与人的交往关系受到了物与物之间交换的现实表现形式的“蒙骗”,即人与人的剥削关系仅仅表现为一种物与物的交换关系。更为严重的是物化在经济交往中的另一表现:人的劳动产品奴役着它的生产者本人,即人的主体性反过来却控制人本身。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是人的本质与人相异化。从这一点上看,虽然卢卡奇还未能拜读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但是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卢卡奇对物化现象批判已经十分接近异化劳动理论。他深刻地认识到,劳动外化的物质世界使人离开了他的本质,从主体变为客体,从主动创造世界到被现实物化世界所控制。

在肯定卢卡奇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物化现象的同时,我们还需看到卢卡奇和马克思所不同的侧重点。首先,在剖析资本主义社会时,马克思强调其商品拜物教的科学价值,而卢卡奇较为重视物化的价值意义。从科学价值角度出发,物化现象伴随人类社会发展的始终,并非资本主义社会所特有,马克思所说的商品拜物教才是资本主义社会所特有的异化的现象。因此,马克思是从异化和物化双重维度进而深入到历史的那一度中去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在我们从卢卡奇的立场出发讨论其物化理论。他的物化和马克思的异化概念十分接近,因此他的物化概念并非普遍意义上的物化概念。但是,“尽管马克思与卢卡奇都使用了‘物化,而且二者的使用都与拜物教紧密关联,但卢卡奇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种重构物化批判逻辑的思想冲动”[4]。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力求借助马克思的辩证法来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物化现象或者叫异化现象,从而达到唤醒无产阶级意识的目的,这里对卢卡奇和马克思现代性批判理论的分歧可见一斑。其次,他们的这一差别也反映了其现代性批判路径的差异。正如前面提到的,马克思的现代性批判理论深入到社会历史那一度之中,特别是他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辩证关系出发深刻揭露了商品拜物教而不仅仅是物化的根源。这使得马克思的现代性批判理论具备了现实依据和理论支撑,从而实现了理论与现实的统一。而卢卡奇还没能像马克思一样深入到历史的那一度中,只是借助黑格尔的辩证法,仅仅在内在逻辑上对现实的物化现象进行批判。这一内在逻辑体现在卢卡奇时间空间化理论上。卢卡奇指出:“随着劳动过程越来越合理化和机械化,工人的活动越来越多地失去自己的主动性,变成一种直观的态度……这种态度把空间和实践看成是共同的东西,把时间降到空间的水平上。”[2]156这样一来,随着劳动对象的专业化、劳动过程可计算化以及劳动主体越来越被分割为孤立的原子,劳动作为人的本质特征不再是确证人的存在方式的主体性活动,而是把人降低到物的层面被动地进行合理化的计算和安排。卢卡奇由此提出了物化意识的概念。由于物化意识已经渗透到现实社会领域的各个角落,人们在物化意识下,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形式,人与人的关系呈现在人面前的只是物与物之间的关系。正如马克思提出的三种拜物教一样,人与人的异化关系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下,仅仅表现为商品关系、货币关系和资本关系。

卢卡奇由此沿着“商品—时间空间化—物化意识”这一路径,完成了以物化理论为核心的现代性批判。这一批判“是继马克思对早期资本主义进行现代性批判之后,对现代资本统治原则的进一步批判”[5]。但是,卢卡奇对现代性的批判还没有止步于此。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他将要以资产阶级现代形而上学对象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更深入的批判。

二、以资产阶级现代形而上学为批判对象的现代性批判路径

“为了通过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物化现象的批判以达到无产阶级自觉的阶级意识,卢卡奇必须进一步在哲学上展开对资产阶级现代形而上学的批判。”[6]因此,通过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物化现象的批判,卢卡奇要实现唤醒无产阶级意识的理论目的,就不能仅仅停留于经济领域的物化现象,而要进一步对资本主义的辩护士(资产阶级现代形而上学)进行批判。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卢卡奇使用康德式话语,指出资产阶级的社会存在必然导致其思想的二律背反,“任何一个理性形式体系都要碰到非理性的界限或限制的绝对必然性”[2]187,即一切理性和非理性的、主体和客体的、形式和内容的都将陷入二律背反的深渊。

因此,我们要剖析卢卡奇以资产阶级现代形而上学为对象的现代性批判路径,首先需探寻何为资产阶级思想的二律背反。在卢卡奇看来,资产阶级思想的二律背反就是自康德以来的德国古典哲学理性形式所内在蕴含的非理性的倾向。虽然康德和黑格尔等伟大的德国古典哲学家都试图建立一个系统完备的理性主义体系,以调和主体与客体、内容与形式、自由与必然等范畴的二律背反,但是结果正如卢卡奇指出的那样,这些范畴都将受到非理性形式的限制,无法逃脱和“物自体”一样的命运。而卢卡奇之所以对德国古典哲学进行如此深入的考察,就是希望通过总体性即辩证法消除导致资产阶级思想的二律背反的社会存在根基——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遍物化或异化——以唤醒普遍的无产阶级意识,实现人类解放。基于卢卡奇对资产阶级思想二律背反的认识,我们就可以很清晰地发现,资产阶级现代形而上学的根本矛盾都源自于康德基于“物自体”哲学的二律背反。卢卡奇认为康德的物自体面临的是理性的概念和非理性内容之间的界限使得二者无法实现的真正的统一,而只是试图把普遍的作用放置于理性的范畴之中,“它(康德的“物自体”)把握住了概念的既定内容的非理性特征,牢牢地抓住这种特征,超越和克服这种证明,力求建立体系”[2]193。至于康德最终是否能建立起这种体系,卢卡奇清楚地指出,由于“物自体”不把每一个既定的事实当作不存在的东西,甚至让它消失在理性形式的背后,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无法实现这一体系的内容和原则的统一。考察完资产阶级思想产生二律背反的原因后,卢卡奇明确指出,康德的实践观和黑格尔的辩证法都试图克服资产阶级社会的物化或异化世界,并陷入一种自相矛盾的境地,即“它的目的是从思想上克服资产阶级社会,思辨地复活在这个社会中并被这个社会毁灭了的人,然而其结果只是达到了对资产阶级社会的完全思想上的再现和先验的推演”[2]235。

卢卡奇对资产阶级思想的二律背反的考察至此,并不代表他的哲学任务完成了。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卢卡奇厘清了资产阶级思想的形而上学本质之后,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遍物化现象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即继续借助马克思的阶级理论指出,只有无产阶级才能达到主客体的统一,从而克服物化意识,使无产阶级树立起自为的阶级意识,最终实现人类解放。可惜的是,尽管卢卡奇从马克思主义的立場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刻批判,但他却只能在二律背反的囚笼里从理论上提出自己的“救世方案”,无法克服主客二元对立,从现实维度消解二律背反。

三、卢卡奇现代性批判理论的理论意蕴

《历史与阶级意识》“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圣经,奠定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西方马克思主义阐释范式和原则”[7],其中从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批判的双重路径,可以发现他已经站在马克思现代性批判的立场上,揭示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物化或异化的本质,指出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孤立的、原子式的存在方式;同时也厘清了资产阶级思想二律背反的社会存在基础及其无法摆脱的困境。因此,评价或考量卢卡奇的哲学时绝不能忽视其理论成就。

第一,卢卡奇站在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对资本主义普遍的物化现象和资产阶级思想的二律背反进行了批判。马克思基本沿着“商品—资本—异化”这一路径展开对资本主义批判的事业。首先,马克思从资本主义社会最基本、最常见的现象即商品出发,揭开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神秘面纱”。马克思指出,工人的劳动产品以商品的形式成为资本家获得利润的初始形式,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或财富的积累首先表现为商品的堆积。在这一过程中,劳动工人也由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而商品化。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的工人作为自由民,因其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而只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才得以生存。工人从此不以劳动活动确证自身,而以为资本家生产更多的商品来维持自身生存,使工人越来越远离其本质,越来越偏离其作为人的存在方式。因此,马克思得出商品拜物教的结论,从商品开始展开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其次,马克思以商品为现代性批判的逻辑起点,继而从对资本的批判展开对资本主义的批判。资本作为商品的更高级形式比商品更能体现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马克思说:“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后者体现在一个物上,并赋予这个物以独特的社会性质。”[3]922由此看来,资本作为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产物,不仅仅是能够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的物,还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一定社会关系的体现。在这一社会关系下,资本家和雇佣工人都成为人格化的资本。只不过资本在这一关系中是剥削者、资本占有者和成果享受者,而工人是被剥削者和感受痛苦者。因此,马克思最后以异化范畴揭示资本主义社会人的异化状态。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清晰地指出了这种异化状态的四重維度,揭示人同自己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劳动本身的异化以及人的类本质的异化导致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部批判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马克思的这种“商品—资本—异化”现代性批判路径很明显对卢卡奇以物化理论为核心的现代性批判路径产生了重大影响,使卢卡奇的物化理论在他还没有看到《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之时,就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惊人地相似。

第二,深谙资本主义社会现实,开启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批判的崭新路径。卢卡奇不仅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普遍物化的现象,而且继续追寻导致物化现象的更深层次的原因,即资产阶级思想的二律背反。卢卡奇的物化理论不仅汲取了马克思商品拜物教理论,也受到了齐美尔异化思想和韦伯合理化理论的影响。齐美尔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依照计算理性的标准抑制了人的真正需要,他说:“我们的时代正在接近这种状态,而与此相关的现象是:一种纯粹数量的价值,对纯粹计算多少的兴趣正在压倒品质的价值,尽管最终只有后者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8]38齐美尔在《货币哲学》中还分析了货币交换对人类社会的影响,进而指出劳动工人生产的劳动产品的异化关系,探讨了资本主义社会不断细化的分工同工人的异化关系所导致的主客体二元分立。这两点对他的学生卢卡奇产生了很大影响。同时,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还借助韦伯合理化理论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计算理性进行批判。卢卡奇通过计算理性的原则,一方面发现劳动过程的可计算性导致抽象劳动的均质化和可被计算性,破坏了劳动产品本身作为使用价值的重要属性;另一方面,由于劳动对象被分成诸多部分,劳动主体也被分成诸多部分,劳动过程越来越合理化和机械化。这样的后果是把工人变成孤立的原子,使他们不再与自己的劳动成果作为一个整体而出现,甚至变成自己的对立面统治自身,即“自我客体化”。这种自我的客体化就是劳动者的劳动力成为商品这一事实最终确切地揭示了商品关系已经非人化和正在非人化的性质。卢卡奇在这里将资本主义社会的物化现象与理性化过程结合起来,从理性对人的主体性发展的负面效应的角度解释物化现象,表明卢卡奇的现代性批判领会了近代哲学的基本性质,理解到近代理性主义体系及其内在矛盾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同一关系,这正是他相对于其他一些现代性批判理论家的高明之处。

四、结束语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卢卡奇在那个革命时代力图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突破现实的物化的枷锁,开创了新的现代性批判路径,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理论,这是他重要的理论成就。但是,要对其现代性批判理论做全面深入的研究和评价,仅仅看到他这一理论成就还是远远不够的。这一成就在实践上陷入了困境,即卢卡奇在无产阶级如何真正实现物化意识的自觉从而打破物化结构和无产阶级如何真正获得无产阶级意识从而改变现实世界的物质基础的问题上陷入了理论困境。抑或说,卢卡奇构想的现代性社会的出路只是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的“乌托邦”,无法真正使无产阶级获得革命意识。这样的局限也导致卢卡奇的整个现代性批判理论规避了存在论根基上的重大问题,逃避了马克思在存在论根基上所开展的哲学革命,仍然没有完全达到马克思现代性批判的历史的原则的高度。

参考文献:

[1] 吴晓明.卢卡奇与现代性批判——《历史与阶级意识》的分析定向及存在论基础[J].天津社会科学,2002(5):15-19.

[2] 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杜章智,任立,燕宏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

[3] 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4] 张义修.马克思主义“物化”批判逻辑的再发现——基于对马克思、卢卡奇与法兰克福学派的概念史考察[J].社会科学研究,2019(3):148-153.

[5] 张闯.卢卡奇的现代性批判——基于物化理论[J].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9,62(6):719-721.

[6] 胡绪明,韩秋红.论卢卡奇对现代性批判的双重维度及其理论困境[J].北方论丛,2006(5):110-114.

[7] 张秀华.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对卢卡奇辩证法的重释[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9(2):82-91.

[8] 齐美尔.金钱、性别、现代生活风格[M].顾仁明,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0.

(编辑:朱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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