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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朝阳博物馆馆藏辽代石棺四神像

2020-03-29王冬冬

辽金历史与考古 2020年0期
关键词:石棺朱雀玄武

王冬冬

内容提要:“四神”作为古代人们的崇拜物之一,体现在人类社会多个领域。考古资料证明,在诸多遗存中都留有它的图像印迹,尤其是在石棺上,不仅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思想意识,更体现出了古代人民较高的艺术水准和雕刻技艺。朝阳博物馆(以下简称“朝博”)馆藏辽代石棺上的“四神”图像,无论形制、规格,还是制作手法上都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是我们在这一领域研究工作中极为难得的实物资料。

一、“四神”的影响与应用

“四神”,即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最初它是我国古代人民对自然崇拜的一种体现,上古时期人们根据中国四时分明的自然条件,将南方的星象想象成一只鸟,谓之朱雀,而东方的则谓之青龙,西方的谓之白虎,北方的谓之玄武,并把它们视为在天上四方的星空各守岗位,保护天地秩序和谐的星神。后来逐渐演化成人们思维观念中所喜闻乐见的动物神和吉祥物。从风水学理论上,出现了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之说。这是风水师按照山形地势想到的四神相应格局,形成了起造阴阳宅的最佳布局理念。“四神”被用于古代军事上,便成为军容军列以及行军打仗的护卫之神。从考古发现的情况看,四神图像应用广泛,诸如瓦当、铜镜、印章、壁画、石棺、墓志以及古代建筑上等。可见,“四神”的影响与应用具有一定的深刻性和广泛性。

二、朝博馆藏辽代石棺四神图像实例

(一)前窗户辽墓石棺

1972年11月,出土于朝阳县二十家子公社何家窝铺大队前窗户村。墓葬用石板砌筑,穹隆状券顶。墓室北半部置一长方形石棺,石棺由上盖、底板(座)及四壁共六块石板组合而成。石棺四壁内雕海浪花纹,外浮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图像,浮雕凸出雕地1~2.5厘米。石棺前和、后和呈等腰梯形,前大后小。前和上宽90、下宽100、高70厘米,后和上宽80、下宽90、高67厘米。两侧棺板大小相等,长202厘米。

1.青龙

整体呈弓身行走状。头微上扬,张口、利齿,嘴前饰卷叶花纹,似“龙吐须花”。龙眼圆睁,头角双立,下颌长须。通体鳞甲,细长尾上扬。四肢呈右前左后行走状,四脚各踏一花状流云纹。整体图像为剔地雕刻海浪花纹,其上浮雕龙体及云纹(图1)。

2.白虎

整体形态及纹饰与青龙相近。虎头前扬,张口,露齿,小扁目,阔鼻。前额隆起,脑后鬃毛向后飘逸。亦作剔地雕刻海浪花纹(图2)。

3.朱雀

前和中部雕有一门,门两侧雕立颊,门上有额及两枚扁方形门簪。门板上有横三排、纵六排的蒜头门钉计18枚,门正中雕出圆筒形锁簧的横式锁一把。门四角各雕一三尖如意云头饰的包片。门下方两端各雕一扁方形门砧。门的两旁各雕一侍卫,皆作契丹人装束、髡发、长须,五官端庄。身着窄袖长袍,腰束带,下穿紧腿裤,毡鞋。两侍卫各执一圆头骨朵。朱雀正面立像,站于门额之上,脚踩莲台。圆目,长喙,双腿直立呈展翅状(图3)。

4.玄武

浮雕于后和右下方。龟为圆体,回形龟背纹布满周身。龟首呈长卵形于龟身左侧上伸,双目清晰。蛇呈盘绕龟颈一周后引体向上且回首与龟对视。蛇首呈椭圆形,双目圆睁,四肢分于体侧(图4)。

图4 玄武

(二)朝阳师专辽墓(M1)石棺

2009年12月出土于朝阳师专院内。墓室为砖筑,穹隆状券顶。石棺置于墓室北部。石棺棺体为长方槽形,棺四壁与底为一体,略上宽下窄。棺上置盝顶式盖。石棺四壁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图像,棺盖顶部刻饰莲花。石棺上长115、下长110厘米,前、后和上宽96、下宽91厘米,高54厘米。

1.青龙

整体形态呈奔行状。龙首张血盆大口,尖舌长伸,双睛圆睁,两长角后斜于头顶,脑后鬃毛向后飘舞。龙颈部弓曲,胸部前屈。龙身呈拱形,长尾呈波浪状扬于后上方。左前爪向前上方高举呈抓击状,余三爪奋力前奔,爪尖锐利。半弧形鳞甲层叠龙体。其形态勇猛凶狠,势如破竹,余地刻饰卷云形纹(图5)。

2.白虎

整体呈纵跃捕捉状。虎头扁圆,张口,露齿舌。脑后鬃毛呈波浪状飘扬。虎颈弯曲,弓身,长尾后扬。右前爪伸于头前呈抓捕状,左前肢弯曲撑地,左后腿向后直伸呈用力蹬地状。虎身饰双线斜纹,尾饰圆圈纹,余地刻饰曲线流云纹。形态啸跃前扑,无比凶猛(图6)。

图5 朝阳师专M1青龙

图6 朝阳师专M1白虎

3.朱雀

棺之前和正中刻有一两扇对开式门,呈闭合状。门中有上、中、下三横排向圆帽形门钉,共22枚。两扇门中央各刻一衔环铺首。门两旁各刻一男性门侍,形态大致相同。门侍均为契丹人,髡发,五官清秀凝重。上着圆领紧袖长袍,腰束带。下穿紧腿裤,毡鞋。门侍身姿均侧朝门向,双手拄执一细长棍,曲肘拱于胸前。朱雀伏卧于门楣之上。鹰首,椭圆喙,双目圆睁,发毛齿状。两翅展伏于门楣两端,胸部阔硕(图7)。

4.玄武

玄武之龟,形体敦厚,后身近乎圆形。昂首,张口,扁目。颈及前胸刻饰弧线纹,背刻六曲角龟背纹。体下露四足。蛇缠绕龟前躯四周后引颈高高竖起呈弧状,蛇首张大口吐信,且回首俯视龟头。余地满刻流云纹(图8)。

图7 朝阳师专M1朱雀

图8 朝阳师专M1玄武

(三)朝阳师专辽墓(M2)石棺

出土时间、地点及墓葬形制与朝阳师专辽墓(M1)同。石棺分别由上盖、底(座)及四壁石板组合而成。四壁阴刻四神图像。棺盖顶部刻饰莲花。石棺上长124、下长130厘米,前、后和上宽80、下宽88厘米,高52厘米。

1.青龙

整体呈腾跃状。龙首张大口,露利齿长舌,眼圆睁,两角平直向后,曲颈,胸部前屈。龙体无鳞。体尾相连呈曲线波浪状。两前肢弯曲前伸,脚踏流云。右后肢呈蹬起状,爪尖锋利。两前肢肩部刻出两条飘带,象征龙之双翼展飞。龙首前刻火焰珠纹,龙体下刻饰流云(图版八,1)。

2.白虎

整体呈弓身行走状。张大口,露利齿,双目圆瞪,胡须四扬,面目狰狞。颈部弯曲与躯体、虎尾形成波浪起伏状。阔步前行,脚踏流云。虎身刻饰斜线及圆圈纹。余地刻行云(图版八,2)。

3.朱雀

前和正中刻一两扇对开式门,呈闭合状态。门上有上、中、下三排横向、六排竖向圆帽门钉,计18枚。门中央各刻有一圆形铺首,有鼻无环,两门鼻穿一圆筒形锁簧的横式门锁一把。门两旁各刻饰一竖向云气纹。朱雀正面像,伏卧于门楣之上。鹰首,头长长毛,圆目,三角形喙。头顶如意花饰。两翅呈展飞状。朱雀通体羽毛纹饰繁缛,纹理清晰。朱雀形体较大,是前和画面中的主体图像(图版八,3)。

4.玄武

玄武之龟呈侧体爬行状。身躯丰硕,颈部粗长。龟首长伸,高扬。龟臀及颈下刻饰圆圈纹,颈上以斜线刻出褶皱纹。四肢弯曲,龟爪前伸。小短尾。蛇身满刻菱格纹,缠绕龟身六周,蛇前体呈弧状向上回曲,蛇首张口吐信,俯视龟之后脑。余地刻饰云气纹(图版八,4)。

(四)凌河小学辽墓(M6)石棺

1993年6月出土于朝阳市凌河小学住宅楼工地。墓室为仿木结构砖筑,穹隆式券顶。石棺置于墓室北部一曲尺形棺床上,由盖、底(座)及四壁六块石板组合而成。四壁阴刻四神图像,盖顶部刻饰莲花纹。棺长207厘米,前和上宽112、下宽117、高76厘米,后和上宽85、下宽91、高71厘米,通高94厘米。石棺外表粗糙,斑驳累累。

1.青龙

龙体呈弓曲状。颈部弯曲,龙首高抬,张口露齿,双目圆睁。龙尾呈波浪状扬起。后肢呈蹬起状。周身刻饰勾曲状“爪”形纹。余地刻饰流云纹。龙首前刻饰“团状火焰”纹(图9)。

图9 凌河小学M6青龙

2.白虎

整体形态与青龙图像十分接近。圆形虎头,目圆睁,张嘴露齿,下颌垂须,鬃毛向后飞扬。虎身饰鳞甲纹。前爪向前张,爪尖锋利。后肢做蹬起状。余地刻饰流云,“伞盖”形饰。(图10)。

图10 凌河小学M6白虎

3.朱雀

前和中下方刻一两扇对开式门,呈闭合状态。门上刻饰三排横向圆帽门钉,数量模糊不清。门两侧各刻一门侍,左侧门侍已基本脱落,右侧门侍似契丹人,髡发,着紧身衣,双手相揣置于下腹部。朱雀侧体站立于门楣之上,形体较小。颈部略向后弯曲,头似凤鸟形象,圆目,尖喙。两翅呈欲飞状(图11)。

4.玄武

因石棺表皮斑驳不清,仅见蛇颈弯曲向上,蛇首向下,张口凝视(图12)。

图11 凌河小学M6朱雀

图12 凌河小学M6玄武

(五)馆旧藏辽代大石棺

老馆旧藏。出土时间、地点不详。石棺由上盖、底(座)及四壁石板组合而成,上盖已不存。棺上长232、下长235厘米,前、后和上宽121、下宽125厘米,通高76厘米。

1.青龙

石棺外表因大部分剥落而使龙首处线条不清。龙昂首,圆睛,鬃毛向后飘起。颈部弯曲,身躯圆弧,尾部呈S形翘起。四肢脚踏流云呈飞奔状。龙躯体瘦长,肢体干细,形态较单薄。余地刻饰流行云朵(图13)。

2.白虎

虎头略呈圆方状,张大口,露卷舌利齿,双目圆瞪,颌下毛须,头顶叉角,脑后鬃毛飘拂,曲颈、弓身、细长尾。两前肢呈爬行状,后肢呈腾跃状,脚踏行云。虎通体刻饰双曲斜线纹,余地刻饰行云(图14)。

图13 馆旧藏大石棺青龙

图14 馆旧藏大石棺白虎

3.朱雀

前和正中刻饰正身朱雀,椭圆形雀首,圆目,尖长喙。两翅呈展飞状,宽长尾似花树状高高竖立。双腿站立于一双叶莲花之上,莲花下为如意祥云。朱雀两侧各饰三朵云气纹(图15)。

4.玄武

后和玄武之龟体态圆硕,正身面向前方,两前腿弓屈呈爬行状。三角形龟首向上抬立,圆目,嘴闭合。头、颈部刻颌线及横向纹。龟前甲刻饰六曲“王”字龟背纹。蛇身刻饰点、线纹,缠绕龟身,蛇首于龟前甲处引颈弯曲向上并回首张口吐信直视龟首。龟两前足置于如意祥云之上。玄武两侧余地各刻饰三朵流云(图16)。

图15 馆旧藏大石棺朱雀

图16 馆旧藏大石棺玄武

(六)馆旧藏辽代小石棺

老馆旧藏。出土时间、地点不详。石棺由上盖、底(座)及四壁石板组合而成,石棺四壁刻四神图像。上盖不存。棺长185厘米,前和宽55、高52厘米,后和宽55、高45厘米。

1.青龙

整体呈前行状。龙首扁长,张口,长鼻,目圆睁,鬃毛平直。龙胸部前屈,躯体略呈弓形,宽长尾呈波浪状。两前肢弯曲爬行,左后肢蹬地,右后肢腾起。通体刻饰“点”状鳞甲(图17)。

2.白虎

整体呈前行状。虎头扁长,张口露齿,扁长目。脑后鬃毛呈三角形。胸部前屈,躯体略弓起,尾部宽长呈向下弯曲状。通体刻饰“点”状虎纹。整体形态与青龙相近(图18)。

图17 馆旧藏小石棺青龙

图18 馆旧藏小石棺白虎

3.朱雀

前和残缺。从所存部分可见前和正中刻有一两扇对开式门,呈闭合状。门右侧站立一门侍,戴冠,着左衽袍衣,双手相揣置于腹前。朱雀图部分缺失,朱雀脚踩祥云站立于门楣之上,呈展翅状(图19)。

4.玄武

后和表面破损严重,仅见蛇身上半部,颈部呈弯曲状。蛇首垂下(图20)。

图19 馆旧藏小石棺朱雀

图20 馆旧藏小石棺玄武

三、雕刻技艺与特点

上述列举的辽代石棺四神图像,其雕刻主要采用了阴阳线刻、剔地平钑、半圆雕和浮雕等几种技术手法,这些方法使图像中呈现出不同风格的视觉效果。阴线刻以朝阳师专辽墓(M1、M2)、凌河小学辽墓(M6)、馆旧藏大石棺为代表,均以阴线刻制为主,线条宽窄、深浅因图像大小而不一,体现出了雕刻者对图像内容的理解和表现形式的追求。如朝阳师专M1、M2四神和馆旧藏大石棺之朱雀、玄武图像,雕刻线条较宽、深,刻者较好地运用了娴熟、细腻的雕刻技艺,将线条把握得合理恰当,使图像呈现出了线条简洁、流畅,刀法运用自如的显著特征和赏心悦目的视觉感受。虽然有的纹饰较繁缛(图15、图16),但仍不失构图美妙,线条分明、熟练,图像清雅隽秀的雕刻品质。线条窄、浅者以凌河小学辽墓M6(图9~图11),馆旧藏大石棺之青龙、白虎图(图13、图14)图像为例,雕刻线条呈现出细窄、浅的特点,图像的质感以及视觉效果与线条宽、深者相比都有明显的差别。阳线刻,指凸显物品的线条的雕刻形式,在所列图像中主要有前窗户辽墓之青龙、白虎(图1、图2)和馆旧藏小石棺的青龙、白虎(图17、图18)图的躯干部位。雕刻者采用阳线刻技艺,将龙、虎躯体的鳞甲、皮纹充分凸显出来,刀痕强烈,纹理清晰,体现出了图面的深厚感、层次感。前窗户辽墓石棺四神图像(图1~图4),是结合以剔地平钑、阳线刻、半圆雕和浮雕等几种雕刻技艺形式雕刻而成的。石棺的两侧石板(青龙、白虎图),首先是用剔地平钑技法将石板雕刻成凸显效果的海水波浪纹,纹理繁缛,层次感强。其上再浮雕青龙、白虎图,浮雕图案花纹凸出雕地1~2.5厘米,使主体图像青龙、白虎在海水波浪纹的衬托下,更显得生动形象、气势磅礴,充分体现出了浮雕作品雄浑、敦厚、立体的艺术特点,是辽代四神石棺雕刻中的上乘之作。前、后和的朱雀、玄武图,图像中两侍卫和玄武之蛇则采用半圆雕技艺,刀工精致、朴拙,使雕刻主体突出、形体圆润敦厚,形象生动鲜明,空间深度感和立体感更加强烈,较好地体现出了图像特别的视觉和触觉艺术审美效果。通过对上述四神图像雕刻技艺和主要特征的分析,可以看出雕刻工匠在表现体裁,运用技艺时,采用了多种雕刻形式,不受拘泥,大胆创新,使雕刻图像呈现出更加自由、写实的艺术风格,体现了辽代雕刻工匠创作智慧的时代特征。

四、结 语

辽代石棺作为一种葬具在朝阳地区大量出土,其形制、规格有一定差异。这种雕刻有四神图像的石棺被大量发现,与当时朝阳的社会历史背景有直接关系。辽代时,朝阳属辽中京道辖地,称霸州,兴宗重熙十年(1041)升为兴中府,是辽西重镇。在这里,汉族的丧葬习俗,包括在厚葬中使用四神图像作为石棺装饰的形式颇为盛行,而在与契丹族的文化交融过程中,契丹贵族受汉族影响而使用,并逐渐渗透到辽代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从而,这种丧葬形式在一些契丹贵族的墓葬中得到了具体体现。本文列举石棺中带有明显契丹文化因素的图像就证明了这一点。关于所述石棺四神图像的年代,有的已被发掘者所确定,如前窗户辽墓被确定为“大约属辽统和后期至开泰初年之间,即大体上澶渊之盟(1004)前后”1靳枫毅:《辽宁朝阳前窗户村辽墓》,《文物》1980年第12期。,凌河小学辽墓M6被确定为“此墓的年代当在辽代中晚期”2李新全:《朝阳市凌河小学住宅楼工地北魏和辽代墓葬》,《中国考古学年鉴(1994)》,文物出版社,1995年。。就“四神”石棺的时代问题,徐志国、王莉等先生也依据大量考古资料进行分析、探讨并确认为这种石棺四神图像,主要流行于辽代中期的圣、兴二朝3徐志国:《辽代石棺四神图像简析》,《辽宁省博物馆馆刊》(第1辑),辽海出版社,2006年。。笔者观点与诸位先生一致,此不赘述。辽代的四神图像石棺如李宇峰先生提出的“至辽中晚期石函式石棺兴起后逐渐消失”4李宇峰:《辽代石棺综述》,《李宇峰考古文集》,中国社会出版社,2006年。。这在朝阳地区的考古发现资料中也得到了印证。当然,其中也包含了当时社会历史背景下的诸多因素。辽代中、晚期石函式小石棺在朝阳大量出土,埋葬形式极其简单,这类石棺形制大致相同,只是形体略有大小,样式略有繁简而已。

辽代石棺上的四神图像,不仅仅只是体现在当时雕刻内容的构思和技艺上,也承载了石刻艺术的时代渊源、宗教信仰、民族风格以及精神意识等诸多文化信息,是我们在辽代社会历史的研究中宝贵的实物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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