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严歌苓小说中边缘化女性形象研究

2020-03-24王玮

科技资讯 2020年1期

王玮

摘  要:严歌苓是中国文学界中典型女性作家的代表,由于长期在海外生活,她的生活经历比较复杂,其小说中女性人物形象与主流女性创作思潮有一定的距离,她在小说中表现了女性情感的细腻以及敏锐,塑造出很多性格比较鲜明的女性形象。严歌苓小说中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针对边缘人物女性的命运描写,着重描述的就是女性边缘人物。基于此,该文主要对严歌苓小说中女性边缘形象展开分析,深入地理解严歌苓小说的创作特点,揭示出严歌苓小说里边缘女性人物的命运情感。

关键词:严歌苓小说  边缘化女性  形象研究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791(2020)01(a)-0236-02

作为一名女性,严歌苓在小说里对女性关注比较高,她自己也曾将文中描述的女性人物定义成“边缘人物”,这是因为在男权的社會里,这一类女性受到人们关注比较少,但是她们又有丰富情感,分析严歌苓小说里边缘女性形象,有很多种类,主要以政治边缘、精神边缘和地域边缘为主,因此该文主要分析这几种类型,探索她们的命运结果。

1  严歌苓小说里政治边缘女性形象

严歌苓的小说时间的跨度比较大,其中的人物身份也不一样,不管是战乱发生时期,还是文革发生时期,又或者是新时期,有很多女性人物都是政治上的边缘人物,她们都受到了政治的约束。严歌苓小说里女性成为了政治牺牲品,女性的意识以及权力被扭曲、被抹杀,尽管她们在反抗,却依然难逃自身命运。

1.1 战乱年代

战乱时的女性个性非常鲜明,她们有的聪明勇敢,有的自我。如《金陵十三钗》,这一小说是1937年发生,其中女性有“窑姐”,还有唱诗班的女孩,由于自身职业的影响,“窑姐”虽然面临着死亡,但是她们仍然狂欢,这也受到了唱诗班那些女孩们的轻视,就是这样一群人,在最关键的时期,勇敢站出来代替了唱诗班的女孩,准备与日军搏斗。她们被看作最低贱的女性,但是她们也带给了读者最深刻的印象。

《第九个寡妇》中,严歌苓塑造了一个自我的女性人物——王葡萄,用她生活经历来记录抗战时代的内容。虽然王葡萄生活在战乱的时期,但是她的生活里没有政治,也没有战乱,简单来讲就是她将政治给边缘化,她只是过好自己的生活,但是王葡萄也清楚地知道战乱带给生活是坏的影响,因此她对于政治的态度就是形式服从,在她的面前,不会考虑对方是什么阶级,当日军进村寻找八路时其他的媳妇认领的丈夫都是八路,只有王葡萄将自己丈夫认领回去,她没有因为政治而忽略了自我,也正是因为缺乏政治觉悟,王葡萄才会被区别地对待,后来她公公被人认为反革命被抓走,当二儿子建议枪毙父亲时,王葡萄又是将公公带回藏了20年,从中可以看出,在当时那个年代,王葡萄始终游离于政治之外,不管社会怎样变化,她用坚韧自我的态度活出了自己一生[1]。

1.2 特殊历史时期

严歌苓小说里用女性的形象将特殊历史时期展示给读者,给读者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常见的形象就是知青以及文艺兵,在《天浴》中,单纯的文秀从都市到了西藏,在知青返乡时被遗忘在草原上,为了返乡,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她用自己的身体和男人交易,经历了苦难的她仍旧没有获得帮助成功返乡,最终选择了死亡来结束自己,实现自己返乡的愿望,文秀用这种比较极端方式来与命运抗争。在军旅类型的小说里,深入军营的现状,探索军旅女性的形象,在《一个女兵的悄悄话里》,通过悄悄话来揭示出女性在政治面前失去自我的悲剧,女兵陶小童受到政治的影响,成为了政治的工具,她的自我、她的人生都被政治异化,最终为了乐器而死,这也是严歌苓想要表达给读者的一种立场,针对“文革”的思考,在文革时政治抹杀了女性的意识。

2  严歌苓小说里精神边缘女性形象

精神边缘的女性主要指的是不被常人所接受的人,她们与常人的想法不一样,通常出现精神的错乱,严歌苓的小说里出现了多种情况。

《陆犯焉识》中冯婉喻在陆焉识要回乡之前得了失忆症,将原来并不美好的记忆改成童话,从最初记忆开始走形,出现很多没有的回忆,到后来不认识人,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再到最后的忘记自己,不想穿衣服。《穗子物语》里黄小玫演讲的时候说“其实雷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被人们认为是疯子。这些人们出现精神的异常实际上也是对自己命运的反抗,她们虽然精神出现问题,但是在她们的世界里是安宁的[2]。

精神边缘是从正常人的角度看,因此她们会受到人们的排挤,但是也正因为错乱,使她们挣脱了命运的束缚,所以对于她们来讲,是愿意承受边缘化命运。另外,严歌苓小说里关于精神的描写出现了交叉的情况,有的小说里对于精神边缘化是拒绝的,有的小说里是享受的,最终这些人物的态度是什么,没有明确给出答案。

3  严歌苓小说里地域边缘女性形象

严歌苓小说里还有一种人是执着地想要去异地,这就是地域边缘的人物,当一个人从自己熟悉的区域走到别的区域,对于另一个区域来讲,她就要承受地域边缘的命运,小说里多次出现过这种人物。

潘巧巧是《谁家有女初长成》里的一个人物,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作为一名反抗的女性,她从偏僻农村走向城市,怀着梦想开始城市的征途,去往深圳,却被拐卖到更为偏僻的农村,从一个山村到了另一个山村,潘巧巧也在反抗,她不想要认命,即使处在困难的环境里,依然有着理想,最终却走向了绝境,在愤怒之下杀了人,虽然逃跑了,但是还是不能逃脱犯罪的命运。总结潘巧巧的悲剧命运,可以知道虽然当时的环境有影响,但更多是她的无知与欲望,因为她的愚昧使其与命运抗争失败[3]。

与潘巧巧相同,霜降也是因为梦想去到城市,也是因为欲望无法逃离命运。《草鞋权贵》里霜降的男同学将其带到城市,在司令家当保姆,喜欢上将军小儿子,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因此虽然被司令侮辱,依然在坚持,结果轻信四儿子的话与其发生关系,当小儿子和她告白时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从最初的征服这座城市,到被异化,变成被包养的人。

《寄居者》里的“我”为了男友彼得找工作,用非母语的形式表达其观点与别人沟通,但是又没有理解其中含有的文化和约束,仅仅是作为一种工具来使用,这实际上就是被语言控制。

《红罗裙》里海云丈夫死后,海云用自己的工资和抚恤金生活,但是却想出国,她认为儿子在出国之后再回来就会有出息,因此她出国的欲望特别强烈,为了让儿子出国嫁给了70多岁的周先生,最终的结果却是冷漠和乱伦。由此可以看出,不管是母语还是地域的渴望,这些人们都在坚持自己认为的地域,这也就出现了地域边缘,在严歌苓小说里地域边缘女性的选择不同,有人进行反抗,有人拒绝,虽然地域给人们展示的是冰冷的样子,但是她们还是坚守这个异地。

4  结语

严歌苓小说里探索的人物很多都是边缘人物,她们的身上都有着严歌苓自身的影子。小说里边缘女性的命运没有得到明确,在不同时期小说里边缘女性的选择是不同的,也有可能同一个时期有人隐忍、有人反抗,正是这种矛盾的相法体现出严歌苓在探索这些边缘女性人物的命运。从某种意义来看,严歌苓的小说里边缘人物的命运走向是稳定的,她用文字刻画着人物真实体验。

参考文献

[1] 黄彩萍,李青云.反抗与隐忍——论严歌苓小说的边缘女性形象[J].鄂州大学学报,2019,26(3):49-51.

[2] 王向阳,盛玲芳.严歌苓的边缘女性形象扶桑论[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17,36(12):63-68.

[3] 花靖超.严歌苓小说中的边缘人物探析[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8,34(5):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