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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那珈信仰与影视文学创作
——以泰剧《鹰与蛇》为例

2020-01-02唐静丽吴圣杨

梧州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佛教信仰

唐静丽,吴圣杨

(1.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东方语言文化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

一、问题的提出

那珈指蟒蛇,借自印度语言,是东南亚地区原始宗教信仰的重要崇拜物之一。学术研究揭示,印度河城市文明时期,在古印度文化传播影响下,中南半岛原始母系社会的蟒蛇崇拜和祖先崇拜相结合形成那珈图腾信仰,并与后续传来的印度教和佛教相融合[1]。东南亚的那珈信仰主要集中在中南半岛腹地国家,如泰国、柬埔寨、老挝和缅甸等地。虽然这些国家以南传佛教为主要信仰,但那珈信仰还有浓厚的氛围,不仅保留在民间传说、建筑艺术和民俗文化等传统文学艺术形式中,在后起的影视文学中,更有不俗的表现。那珈通常被塑造成各种蛇女的艺术形象,神秘画面、音响、特技和创新情节等,使得那珈题材影视作品广受欢迎,越来越成为影视文学创作的宠儿。

在过去一个世纪影视文学迅猛发展的背景中,东南亚那珈题材的影视作品层出不穷,市场拓展到中国。相对老挝、柬埔寨和缅甸来说,泰国影视业发展水平较高,影视作品在其周边国家大受欢迎,由于文化背景相似,那珈影视剧在东南亚本土有较大的市场。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那珈题材的影视剧也逐渐受到中国观众的关注,仅近些年,在中国网络上传播的那珈剧就有泰剧《娜迦的诅咒》《心悦宝石》和影、视版的《三面娜迦》等。这些那珈影视剧在中国的接受度与其在泰国的收视情况基本相应,特别是2016年电视剧《三面娜迦》,在泰国收视率很高,每集播出后,中文字幕的版本就紧跟着出现在网络上,获得较高的点击率。《三面娜迦》热播激起网民对那珈剧的兴趣,我们从网络上的评论可以看到,不少观众在看了该剧之后,会搜索以前的那珈剧来观看,并留下热烈的评论。

然而中泰宗教文化存在较大差异,与那珈相关的宗教文化知识,对于中国观众而言是陌生的,而网上可供查询的资料又极为有限,因此观众在观看那珈影视剧时,难免会对某些情节产生困惑,例如2007年的《鹰与蛇》(Kasanakha,直译为《那珈的袈裟》,下文简称《鹰》)。《鹰》是一部浪漫奇幻影视剧,主要讲述了男女主人公鹏帕亚和娲月缠绵几世的情缘。鹏帕亚和娲月曾是一对感情深厚的那珈夫妻,鹏帕亚为母出家为僧,娲月不舍,追夫途中遭到加鲁达(Khrut金翅鹰王)的化身女二号薇娅达的阻拦,被伤害致死。从此,每一世的娲月都逃脱不了丈夫出家、与婆婆不睦和被薇娅达猎杀的悲惨命运。《鹰》剧情跌宕起伏,制作精美,在泰国收视情况良好,却不受中国观众待见,评论反应不佳,如“看了这么多的泰剧,唯独对《鹰》很是不理解。第一世男女主如此相爱,男主却在爱正浓时去出家了。真不懂这是为什么,如果你最初就一心向佛,何必来爱女主?”“难道佛就可以抢别人的爱么?”“到现在我也都是不能理解这剧情想要诠释的是一个什么境界,或者就是要告诉世人一件事:爱而不得”[2],等等。

笔者认为,对东南亚那珈信仰文化缺乏了解,是导致观看那珈剧时产生困惑的主要原因。这方面笔者有切身体会。笔者初次观看《鹰》剧时,感觉懵懵懂懂,大学期间,有机会深入学习泰国语言文化,重温该剧才真正看懂,也明白了《鹰》的制作是基于泰国人对自身宗教文化知识的了解:丰富的那珈传说、那珈与原始的鬼信仰关系、佛教习俗和业报轮回的思想、作为原始信仰的那珈与佛教的关系等。在综合对比多部那珈题材影视剧后,笔者认为,《鹰》是一部反映东南亚南传佛教信仰特征的最具有代表性的那珈剧,较为全面地体现了那珈信仰文化及其与佛教的关系,这正是造成《鹰》剧难以看懂的原因。鉴于目前还未有学者做过关于那珈剧的宗教文化研究,因此,本文将以《鹰》为中心进行分析,希望本文的分析对于其他那珈题材影视剧的观看亦有所助益。

二、那珈信仰元素与《鹰》的基本情节设置

中南半岛至今仍流传着许多那珈传说,如“那珈城”“那珈守护宝藏”“加鲁达擒那珈”和“那珈请求出家”等等,《鹰》剧中关于娲月和鹏帕亚的身世、情缘及娲月与薇娅情敌的关系设置运用了上述传说作为创作根据。前面提过学术研究揭示,中南半岛国家的那珈图腾信仰融合了本土原始母系社会的祖先崇拜的因子,因此在以那珈为主角的影视剧中,总避免不了与本土祖先崇拜相关的信仰元素的融入。

(一)关于那珈城

湄公河是中南半岛多个国家的母亲河,养育一代又一代的本土人。以水稻耕作为主要生产生活方式的人们自然对水无比依赖,在人们思想观念中,河流是富饶的源泉,相当于蕴含丰富的宝藏。泰国学者席萨·宛里颇东专门研究过那珈,他指出湄公河流域的广大地区流行那珈信仰,他认为,那珈有一个重要的隐喻,即“水源之主”[3]。老挝、泰国东北和柬埔寨人认为湄公河是那珈的化身,那珈是宝藏的守护者。关于那珈城,人们有丰富的想象,如《那珈传说——泰历十一月十五日》一书中写道:“湄公河下的那珈城,存在于宇宙边际,是那珈存在的世界,隐藏于人类世界之中的另一面,并覆盖了泰—老两岸大地”[4]。《那珈真事》一书写道,“人们所说的那珈城,也像其他王城一样,有着众多宫殿庙宇和数量达成千上万计的奇特耀眼之瑰宝。”[5]

《鹰》剧中那珈城的布景,以上述传说为根据,开篇即交代了男女主人公的身世,两人被同一个梦萦绕,梦境中两人都是那珈,生活在湄公河下的那珈城,那珈城由钻石打造华丽宫殿,布满了蛇的造型装饰,二人置身于炫丽的宫殿,陶醉在曼妙的乐声中。此外,鹏帕亚的母亲也梦到自己的儿子鹏帕亚来自地下,即那珈城,梦里那珈城的景观与男女主人公的梦境别无二致。

可见,在中南半岛人的思想中,湄公河就是那珈信仰的发源地,人们想象那珈城存在于湄公河底,宫殿炫丽,增加了湄公河的神圣性。上述关于那珈城的剧情,向观众交代了男女主人公是那珈的身世,说明那珈城是两人的结缘之地。同为那珈出身,鹏帕亚对娲月爱之深、情之切,为后世因佛教感化后自身的蜕变以及其对娲月情感变化埋下伏笔。

(二)关于那珈与加鲁达的关系

那珈与加鲁达的仇恨传说源自印度教。传说隐士迦叶波的妻子迦德卢和毗娜达是两姐妹,前者生下那珈,后者生下加鲁达。一日,迦德卢和毗娜达打赌,猜测太阳神坐骑马的颜色,约定输者要做对方的奴隶500年。结果,毗娜达猜对了马的颜色为白色,但迦德卢使诈,令其子喷出黑色毒液将白马染黑,毗娜达不明真相,终沦为迦德卢的奴隶[6]。此事后来被加鲁达察觉,由此,以两位母亲为诱因,加鲁达和那珈之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并繁衍开来。除上述版本外,东南亚民间还流传着许多关于那珈与加鲁达的传说,虽然故事版本多样,但这些传说大多反映了一个主题,即那珈与加鲁达之间有宿怨。

即使有一定的印度教和佛教文化知识的东南亚人也不一定听过或了解上述传说故事,《鹰》剧巧妙地通过薇娅达父亲之口,讲述关于那珈和加鲁达的传说,揭开了那珈和加鲁达的世仇关系,为剧情的展开和发展做好铺垫,同时也向观众交代了为何加鲁达转世的薇娅达和那珈转世的娲月两人初见面就成为了冤家。不仅《鹰》剧,其他那珈剧,如《心悦宝石》的创作也运用了这方面的传说,情节有所创新,增添了娱乐性。

(三)关于那珈与鬼信仰的关系

在中南半岛人的思维中,那珈与鬼信仰具有深层的联系。中南半岛人的鬼信仰浓厚,是原始母系社会遗留下来的文化,反映人们对祖先的崇拜,特别是对女性先祖。泰国和柬埔寨就流传着著名的《鬼妻》故事,该故事产生于19世纪中期的暹罗,主要讲述娘娜与平民男子乃马结婚,乃马服役期间,娘娜难产而死变为鬼,乃马回来后与鬼妻继续生活。村民以及佛僧不能容忍,最后佛僧把鬼妻制服,迫使其离开乃马。在该故事中,女主人公娘娜名字的发音为Nakha,与那珈的发音相同,皆拥有神秘的超自然力量,不禁让人求索两者间的文化关联。然而,泰国关于那珈或鬼的研究很多,但关于二者内在联系的专门研究却不多见。素吉·翁特认为二者都与原始女性崇拜相关,他曾认为著名的鬼故事《鬼妻》中的女鬼娘娜与那珈信仰有深层关联[7],但没有进一步论证。近来国内有学者专门对这方面进行研究,通过文学人类学视角,利用中南半岛特别是泰、柬两国的历史文献、民间传说、仪式和民俗等多重证据,揭示鬼与那珈信仰均是基于中南半岛人民集体无意识中的母亲原型产生的,娘娜与那珈具有内在关联,《鬼妻》反映了中南半岛原始女权文化的变迁[8]。该研究从学理上为我们解释了那珈与鬼信仰的深层关系,解析为何在中南半岛人的思维中,那珈的文学形象能与鬼融合。

在《鹰》剧中,很多情节显示,那珈出身的娲月具有女鬼的形象。娲月时而眼露青光,表情凶煞,令家中保姆暖姐倍感恐惧,视其为鬼怪;时而身手不凡,具有人们想象中的鬼的法力。剧中经常出现类似一般鬼片中的鬼与佛、僧摩擦不相容的场景。那珈剧中作为那珈变身的女性通常与鬼形象自然转换,这对于文化思维上本来就认为那珈与鬼信仰存在关联的泰国观众来说,是很容易接受的。《鹰》剧的这类情节设置即缘由于此。

三、佛教信仰元素与《鹰》的剧情发展创作

在当今泰国、老挝、柬埔寨和缅甸,南传佛教是人们的主要信仰,甚至成为人们的生活方式,在业报轮回思想的影响下,大多数人恪守行善积德的品行。每天清晨斋僧的情景随处可见,一年中各种传统节日和习俗,更是体现出人们对佛教的信仰和对僧侣的崇拜。在众多重要节日和习俗中,对于个人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出家习俗,出家是男子最重要的行善积德的行为。《鹰》剧中,出家是男女主人公爱情发展的最大障碍,贯穿几世情缘,许多中国观众不理解男主人公执意出家的行为,主要原因还是对南传佛教的出家习俗、业报思想以及佛教信仰在传播中与当地原有信仰矛盾磨合的关系不了解。

(一)南传佛教的出家习俗

出家在中国常人观念中是一种极端行为,甚至是人生的悲剧,一般家庭对家人出家是不接受的。但在东南亚南传佛教国家,出家是重要的佛教习俗,属于短期制,男子一生中必须出家一次。出家既然是民俗,我们便不能以中国对出家的思维定式去审视该地区人们的出家行为。泰国男子出家被认为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一种方式,父母通常会支持儿子出家,人们相信民间俗语所说的“儿子出家穿黄袍,父母死后升天堂”[9]。

《鹰》的剧情表达了泰国人对佛教的崇拜,鹏帕亚的出家是剧情发展的最终走向。对于泰国本土观众而言,剧中鹏帕亚坚持出家的行为不仅不难理解,反而更能使观众加深对品德高尚、对爱人矢志不渝、对父母知恩图报的完美男主人公的喜爱。

由此可看,《鹰》是一部推崇佛教文化的电视剧,若把《鹰》当成纯粹的爱情剧看,就会产生类似前面提到的中国网络观众的疑惑。鹏帕亚的母亲反对鹏帕亚与娲月交往,不像众多爱情剧中反对未来儿媳的母亲一角的演绎,我们看不出她的毒恶。相反,鹏帕亚出家,导致娲月憎恨他的母亲,抵触僧侣、抗拒进入寺庙的态度与行为,体现了女主角的固执、自私和愚昧,按照泰国人的逻辑思维,她的爱情必定不能如愿。

(二)佛教业报轮回的思想

业报轮回,是佛教的主要思想。佛语云:“人非仅存一世,只要尚有欲望,仍会进入业报轮回。”[10]41-42《鹰》剧中,处处体现了泰国人的业报轮回思想。

首先,轮回的每一世里,角色和角色之间的关系都缘于前世。娲月和鹏帕亚都是情侣关系,与薇娅达都为情敌,和鹏帕亚母亲之间的矛盾总是不能化解。对此,剧中寺庙师傅一语道破:“前世相连的人,正找寻而来”,娲月今世的遭遇,皆缘自前世种下的因。

再者,佛语有云:“前世的性格特征会延续到今世,无大区别。”[10]41-42前世,娲月因鹏帕亚母亲和佛僧的阻拦而失去丈夫,后来遭到加鲁达袭击致死,这段经历对娲月产生了巨大影响,让娲月形成易怒、害怕鸟类、思想偏激、憎恶佛教寺庙和憎恨鹏帕亚母亲的偏激性格。娲月的这种性格特征在前世已经形成,并在后世延续,且愈演愈烈。

此外,一个值得一提的细节是,在《鹰》的剧终,娲月死后重获新生,只能重生为那珈,不能轮入人道,这是由于娲月身上的罪孽太深。佛语云:“罪孽太深,影响下世,或沦为地狱畜牲、鬼怪,或轮入畜牲道。”[10]41-42娲月最大的罪孽还没有解除,即对佛教犯下的罪孽,使她不能转世为正常之人,但同为那珈出身的鹏帕亚,无论经历几世,都保持着知恩图报,崇尚佛理的品质,终由那珈蜕变为正常之人,甚至成为道德高尚的僧侣。

(三)那珈信仰与佛教的关系

东南亚文化发展的模式是各国根据自身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的需要,不断有选择地吸收外来文化,但又不摒弃本土优秀文化[11]。外来的文化经历了千百年与本土文化的融合,沉淀成东南亚本土文化,佛教信仰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例子。在佛教传入东南亚之前,那珈信仰已经是中南半岛人的信仰。佛教的传入,提升了中南半岛各国的文明水平,在经历了与本土原有信仰的矛盾和融合的过程后,成功上升为主流信仰。

在信仰南传佛教的泰国、老挝、柬埔寨和缅甸人的思想中,佛教的文明水平最高,佛的力量远比那珈强大,这在《鹰》的剧情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例如,娲月从小就进不了寺庙,每次欲进寺庙,都会感觉像在遭受烈火焚烧,就是因为那珈信仰较之于佛教,属于弱者,但娲月又不愿服输,因而陷入痛苦;娲月多次回忆起前世的遭遇:在出门寻夫时,看到有众多佛教僧徒静坐在僧长身旁,其中包括鹏帕亚,她愤怒出手想推开僧长,却被僧长周身的佛光反弹致伤;娲月每一世都想阻止鹏帕亚出家为僧,却皆以失败告终。《鹰》对娲月角色的设计,无论是她的冲动、无理或好斗的性格缺陷,还是对佛教寺庙的抵触,都体现了那珈属性相对于佛教所表现出的劣根性和弱势。前文分析我们指出,那珈与鬼信仰存在关联。在泰国不少鬼题材的影视剧制作中,经常展现出鬼与佛僧或与佛相关的物品或场所发生矛盾,总以代表佛教信仰的人或物占上风为剧情发展走向,反映佛教的文明水平高于鬼信仰。《鹰》剧中,当那珈化身的娲月向女鬼形象转换后,作为女鬼的娲月与代表佛教信仰的人或事物在抗争中总是处于下风,也是自然的。

佛教信仰在中南半岛占据正统地位,经历了与本土原始信仰的矛盾磨合,最终形成以原始信仰对佛教的推崇和佛教包容原始信仰的融合形态。佛教对原始信仰的包容直观地体现在寺庙建筑艺术上。南传佛教寺庙建筑有许多其他宗教信仰元素,体现了信仰的融合,那珈是常见的造型艺术之一。《鹰》剧里就出现过佛寺建筑的相关介绍:娲月父亲披苏向精通佛学的诺拉巍请教寺庙里“加鲁达擒那珈”造型艺术的含蕴。诺拉巍向他讲述娲月前世遭受加鲁达伤害的经历,用以解释寺庙里该造型的来源,虽然缺乏学术研究的严谨性,但借用电视剧这种通俗的方式,以故事形式阐释抽象的学术问题,显现出《鹰》剧创作的智慧。

此外,“那珈请求出家”的传说也是那珈与佛教关系更充分的说明。传说中,那珈出家心切,但佛主不许牲畜出家,考虑到那珈的虔诚,把那珈的名字保留,用以称呼准备受戒出家的男子。按照南传佛教出家习俗,男子受戒出家前一天,身着白衣袈裟,受那珈戒,第二天才换上黄色袈裟,正式受戒。《鹰》的剧名,直译是“那珈的袈裟”,这件白色的袈裟是娲月送给心爱之人的,其寓意是,娲月懂得放下,支持爱人出家。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娲月象征着原始那珈信仰对佛教的退让和推崇,以及鹏帕亚代表的佛教信仰对那珈信仰的包容。

四、结语

《鹰》的剧情创作基于泰国人对自身宗教文化知识的了解,运用了“那珈城”“加鲁达擒那珈”“那珈请求出家”的传说,以中南半岛人关于那珈与鬼信仰深层关联的文化思维为根据,并融入了南传佛教出家习俗、业报轮回的思想,展现了佛教与原始那珈信仰的关系。该剧以宗教文化知识为创作根据,剧情紧张刺激,引人入胜,在带给观众娱乐的同时,进一步宣扬了佛教是至高无上的宗教信仰。作为原始信仰象征的娲月,虽然牺牲了爱情,却也得到一个善的结局,被作为象征佛教的丈夫包容和救赎。《鹰》剧的宗教文化内涵分析,有助于我们观看和考察东南亚其他那珈剧。即使那珈影视故事内容不同,但总体上包含三个共同特点:首先,那珈是东南亚的原始信仰,至今在人们思想中还根深蒂固;其次,那珈化身的人物具有特殊的威力,不可侵害;第三,体现那珈与佛教的关系,即那珈推崇佛教,佛教包容那珈信仰。影视作品通过运用形象思维和塑造生动可感的艺术形象来反映社会生活、表达思想感情,在审美感知、教育和娱乐上发挥了重要作用。以《鹰》为代表的那珈剧寓教于乐,表达了南传佛教国家人们对那珈的敬畏,也彰显着对佛教信仰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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