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

贸易战（trade war）又称“商战”，指的是一些国家通过高筑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限制别国商品进入本国市场，同时又通过倾销和外汇贬值等措施争夺国外市场，由此引起的一系列报复和反报复措施。贸易战的持久性是由其根源、进程、后果来决定的。应对贸易战短期内必须从扩内需着手。而长期考虑的话需要从解决人口问题开始。

一、贸易战是一场持久战

（一）贸易战的根源决定了其持久性。导致贸易摩擦产生的根源，是制定游戏规则的国家无法认可体系中的力量对比呈现出对自己不利的变化，于是尝试以某种规则之外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位置。除非主动发起贸易摩擦的一方修正自己的行为，否则这种有明确指向性的摩擦或者说贸易战必然长期存在。

（二）贸易战的进程决定了其持久性。贸易战是国家政治意图的体现，是经济领域的战争，贸易战双方的经济体量、产业分布、企业实力等方面都决定了贸易战的进程会呈现反复拉锯过程，而贸易战双方内部的政治诉求，特别是有选战需求的国家，贸易战会成为其长期的政治焦点，必然进一步使贸易战复杂化。

（三）贸易战的后果决定了其持久性。回顾历史，贸易战可与金融战、汇率战进行融合，还可以辅以外交、政治、文化等多领域的配合，进行多维争端。贸易战的结局不外乎一方获胜，拉开差距，或是两败俱伤，第三方崛起，最终都会形成政治经济领域内新的稳态，世界格局也会有新的划分，此过程必然呈现长期性。

二、扩内需是应对长期贸易战的关键环节

（一）贸易战导致出口增长受限。贸易战往往以汇率政策、开放政策、产业政策等为抓手，实现贸易收支的逆转，遏制对方经济发展，颠覆对方政治体制等政治经济目的，贸易战的开打必然导致关税壁垒、投资限制、产业限制，必然大幅影响双方的出口贸易。

（二）投资拉动长期效果有限。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发展有限，尤其是在面临着挤占需求情况下，会产生产能过剩、产品积压、利润下降、失业增加等局面。此外，高额的政府投资激增可能会带来高政府负债以及投资投向产出性价比低，特别是长期产出效率低的问题。

（三）消费增长取决于有效扩内需。消费是拉动经济增长最有效的手段，消费不足会严重限制经济的持续和协调。大多数发达国家都以消费为支柱，消费所占的贡献率远大于出口和投资。同时消费的波动幅度最小，是经济增长中最为稳定的因素，因此在供给稳定的情况下，应当将消费增长的重点放到长期有效扩内需上来。

三、解决人口问题是长期扩内需的重要路径

（一）人口数量稳定增长有助于长期扩内需。内需是国家内部经济需求，主要体现为人的生产消费行为，较大规模且稳定增长的人口数量必然会带来长期的内需增长。目前中国的总出生率只有1.6左右，且仍存在下降趋势，而正常的世代人口更替率为2.1，人口数量隐患初显。

（二）人口质量逐步提升有助于长期扩内需。内需与收入水平及消费能力直接相关，高质量的人口素质能带来有效的扩大再生产，持续的技术创新，同时社会整体收入水平和消费能力必将稳步提升。而目前中国高中及以下学历的总占比超过8成，人口受教育程度较低，高质量人数不多。

（三）人口分布均衡发展有助于长期扩内需。众所周知区域发展不均衡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如果处理不好，长期必将影响社会总需求和总产出，而人口均衡分布是决定区域均衡发展的重要因素。中國目前呈现东部沿海人口聚集，西部、北部人口下降的情况，人口分布不均衡日趋显现。

（四）人口结构保持合理有助于长期扩内需。需求是众多消费能力的综合体现，综合性、多领域的消费能力有利于各行业的平衡发展，以性别、年龄为代表的人口结构的合理性，决定了消费能力的社会均衡性，进而影响着长期内需。目前中国人口红利逐年衰减，中国老龄化进程持续加快。

四、建议探索建立人口政策特区

（一）建立人口政策特区与区域振兴相结合。建议选取东北或西北局部地区建立放开人口生育限制试点特区，优选东北地区，凡是把户籍迁到该区域的夫妻，可全面放开生育限制，同时孩子应在当地长大成人，优先在当地就业。通过此举，可在增加人口数量，优化人口分布，改善人口结构的基础上，推动区域振兴发展。

（二）建立人口政策特区与扶贫攻坚相结合。建议在人口政策试点特区，对于符合政策要求优生优育多个孩子的家庭，给予住房、收入、教育、医疗等多方位的保障，通过一定水平的文教卫生扶持，持续推进人口素质提升，通过各种专业技术领域培养，从人口能力这个根子上，优化扶贫模式，实现高比例新生人口具备较高的综合素质，长期稳步内生提高生活水平。

（三）建立人口政策特区与扩大内需相结合。建立人口政策试点特区后，预计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当前社会上呈现的不敢生育、不愿生育、不想生育的情况，长期必然能够带来较大增量的年轻人口数量，实现较为优质的人口质量，更加合理的人口分布，更加优化的人口结构，这些都将会长期持续的扩大全社会的消费需求。

（四）建立人口政策特区与经济发展相结合。建立人口政策试点特区后，由于出现增量的较高素质人口，必然能夯实人口金字塔型发展的基础，同时新增的优质劳动人口，定然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新的技术创新和新的科技进步，推进经济社会总体供需同步提升，也会从实质上拉动投资和出口，最终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发展。（作者单位：国家开发银行营运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