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云/文 赵晓宇/图

一到过年，家家都会贴对联。很多人家还喜欢买两张英勇神武的门神画像贴在门上。这两个门神啊，一个是秦琼，另一个是尉（）迟恭。他俩都是唐朝皇帝李世民的大将。秦琼长得奇丑无比，小孩子见到他都要躲起来，他平时出门总是带着面罩；尉迟恭呢，嗓门很大，小孩听见他的喊声都会被吓哭。大家一定很好奇，人们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的画像贴在门上呢？

传说一天夜里，唐太宗李世民正在睡觉，突然一条小白龙跪在他面前，恳求道：“皇上救我！皇上救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玉帝叫小白龙下一寸三的雨，它却下了一尺三，把所有的农田都给淹了，触犯了天条。玉帝就派唐朝丞相魏征去斩小白龙。小白龙说：“皇上，您是龙，我也是龙。求您救救我这条龙。”唐太宗说：“你我既然都是龙，那咱们是兄弟啦。我应该怎样做才可以救你呢？”小白龙就说：“斩我的人，就是您的丞相魏征。明天只要您把他留住，不让他做任何事情，那么他就杀不了我。”唐太宗说：“这还不容易！我是皇帝，他是我的丞相，一定会听我指挥的。你放心好了！”

第二天，唐太宗就把魏征找来陪他下棋。唐太宗想：“我和他下棋，他不能离开，肯定不会去斩那小白龙了。”于是两人就一起下棋。中午的时候，魏征忽然睡着了。唐太宗欣喜地想：“他睡觉了，一定不能去斩小白龙，这回我不用担心了。”谁知魏征只是看起来睡着了，其实魂魄已经出窍，跑到天上拿着他的尚方宝剑，斩了小白龙。然后他又回来继续和唐太宗下棋，过了午时，那盘棋才结束。唐太宗心里暗想，小白龙对他说过，只要过了午时，魏征就不能再杀它了。于是他认为已经救了小白龙，心中暗暗欢喜。

可是当天夜里，小白龙又来了，恶狠狠地找唐太宗算账：“既然我们是兄弟，那你为什么不救我？你的臣子把我杀了，就等于是你杀了我，你要赔我这条命！”唐太宗醒来知道小白龙要来向他讨命，吓得不轻。

怎么办呢？第二天一早，唐太宗就找来军师徐茂公想办法。徐茂公说：“不要紧，我们这儿有两个人可以挡得住它，就是秦琼和尉迟恭。你让他们在门口守着，这小白龙就不敢来了。”秦琼是黄脸神将，尉迟恭是黑脸神将。据说尉迟恭脸上的颜色，比黑油漆还黑，黑到能发光。于是皇上就派这两个人守门，果然，小白龙晚上就不敢来了。

他俩都是国家的大将，每晚都来守门，太辛苦了，也不是长久之计。军师又出主意，就令画师画了他们两人的画像，贴在门上，为唐太宗守门，这样小白龙也就永远不敢再来了。

于是，一到过年，人们也把秦琼和尉迟恭的画像贴到门上。据说这样，那些妖魔鬼怪就再不敢进门捣乱了。

本文选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老故事·民俗故事（二）》，本刊被授予选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