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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缅怀与救赎

2019-10-20魏振国

文教资料 2019年21期
关键词:西川理想转型

魏振国

摘    要: 从《在哈尔盖仰望星空》到《致敬》,西川诗风突变。这种转型当然是艰难的,而《凭窗看海的人》即是这一转型期标志性的一首诗,因此极具矛盾性和撕裂的张力。本文旨在通过对该诗进行分析、探究,以本诗为例,解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转型期的西川,一窥诗人对理想存在性与价值的思索,并试论诗人转型的复杂性和意义。

关键词: 西川    理想    转型

一、西川早期诗歌理想

西川很早就自觉地进行诗歌创作和探索,他与海子、骆一禾被合称为“北大三诗人”。对于西川创作的初期阶段,有学者认为这是“成圣”和“高歌”期。不论是“成圣”还是“高歌”,早期的西川被看作一位抒情诗人,这是几无争议的。西川早期的诗歌充溢着强烈的浪漫气息,典型的如《在哈尔盖仰望星空》,以一种仰望的姿态歌唱个体对宇宙的体悟,具有浓厚的抒情意味。西川自己也认可这一点,他说:“九十年代以前,我写得比较抒情,希望成为大家公认的普遍意义上的好诗人。”①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抒情的时代,其时的西川对诗歌创作极具热情,充满对诗歌前途命运的希望。西川是一位很有历史自觉的诗人,将诗歌的命运与历史进程相联系,可以说,这种诗歌理想使西川早期的诗歌沐着一种“圣歌”式的光辉。

有学者认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西川是疏离潮流、在边缘写作的诗人②。西川的疏离潮流,并非自身创作风格的改变(西川创作风格的转变,一般认为以长诗《致敬》的完成为标志),而是“潮流”变了。其时诗坛“口语化写作”盛行,而这是西川不太认可的。这一时期的西川有着自身的困惑:一方面,他仍迷恋“圣歌”式的早期诗歌创作,另一方面,艰难地探寻诗歌未来的去向。这种理想挣扎的疼痛感在詩歌中有着鲜明体现,《凭窗看海的人》即是这一转型期的典型诗作。

二、诗歌文本解读

诗歌在一开始运用的三个意象:“秋天”“城市”“流行疾病”,无一不给人一种约略压抑的感觉。事实上,整首诗给人的感受的确并不轻松,因为诗人在情感表达上的克制,读来无悲伤之感。

接下来是三个场景——“大海”“庭院”“鲜鱼市场”的迅速转换,这三个场景的切换几乎没有一点过渡的痕迹,可能是诗人想以此表现记忆的浮光掠影。这三个记忆片段在时间线上由远及近,大海是“我”最初的记忆,鲜鱼市场是距“我”最近的记忆。“我”从面对大海时的满怀激情,到安于宁静,最后归于喧嚣的市井生活。在这三个场景中,鲜鱼市场最具体,用了两行诗描写,并且运用“一点钟”“两点钟”两个短词,使诗歌的节奏更舒缓,给人一种更加贴近现实的感觉,因此甚至可能正是诗人当下的反映。诗人最初的理想已被世俗的社会和生活淘洗了,但他对这种生活感到不安和困惑:这是最初的自己吗?这是自己最初追寻的人生吗?自己丢掉了什么本来于他而言极其珍贵的东西?因此,他要“在记忆的深处寻找”因为久远而显得“苍白”的“凭窗看海的人”的面孔——自己最初的模样。

第二节的前半部分描写了诗人理想的沉沦。作者面对大海之初有着无限向往,但海风(我理解为实现理想的阻力)吹“凉”了他美丽的憧憬。最令诗人伤心的还是“海风越过浪尖,把她带走”。对于“她”的身份,我有四种猜测:诗人曾经爱过的人、和诗人怀揣同样理想的挚友、和诗人有着同样理想追求的灵魂伴侣、有过理想而最终沉沦的众人的抽象符号。我更倾向于第四种猜测。诗人伤心的是理想沉沦了,不只是一个人的理想,还有许多曾经向往“大海”的人的理想,也被“海风”带走而沉沦了,以致“窗下只有夜”,这个时代一片黑暗。最后,作者发出无奈的感慨:“那是星期几,我们为大海守灵?”他在这里用的是“我们”而非“我”,可见理想的沉沦并非诗人一人的厄运,甚或是整个时代的灾难。

第二节的后半部分尤其是最后三行集中表现了作者对理想的缅怀。作者回忆了自己一开始追寻理想时无所畏惧,“没有叹息”“日光下的海洋”温暖平静。但这些都是无法再次触及的回忆,现实是,“我充分感受一片树叶的飘零”,要想“重新目睹昔日的风景”,只能“转过陌生人蜂拥而去的街角”。昔日“没有叹息”的心境一去不复返了,他无奈地发出叹息:“但我再也找不到那凭窗看海的人!”他找不到的是什么呢?昔日“我”所见之大海尚且能通过追忆浮现在眼前,但自己那时看海时的心境(追求理想的本心)却是如此的不可捉摸、难以辨认。

三、意象“窗”“海”分析

“海”这一意象的运用分布在诗中相对均匀,“涛声叠响的大海”位于诗的前部,“我们为大海守灵”位于诗的中部,“日光下的海洋”位于诗的尾部。可以说,在整首诗如此多的意象之中,“海”这个意象有着最重要的作用,像线一般将诗歌的各个部分、回忆的各个阶段、心境的种种变迁串在一起,是诗的脉络。海象征着诗人的理想,是作者心灵深处最原始、最纯粹的追求。这首诗带给人最大的忧伤感,即在于如此美丽、给人以力量的海只存在于作者的回忆之中,而回忆支离破碎。是海已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吗?即使海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海或许依然是海,海之所以只存在于回忆之中,原因大概是那个(或那些)曾经“凭窗看海的人”已失了对海的向往,已失了看海的闲暇,已失了向往大海的勇气,这多么悲哀,作者由此发出“但我再也找不到那凭窗看海的人”的沉重叹惋。

“窗”这一意象在诗中直接出现的仅有一处:“在她曾经俯身的窗下只有夜。”但实际上诗的各个部分都有“窗”的影子。我把“窗”理解成和理想相对的现实对诗人的桎梏。如果这样理解,那么“窗”这个意象实际上同“海”一样,在诗中相对均匀地分布。“熙熙攘攘的鲜鱼市场”“陌生人蜂拥而去的街角”都可以看作“窗”的化身。“窗”和“海”形影不离。这可能体现出一种诗人对理想与现实关系的思考:理想与现实不应割裂,二者相互依存。即使是“我”记忆深处那个最纯真的现已不可寻的自己,仍是“凭窗”看海。“窗”无疑是一种桎梏,并非不可挣脱,真正难以摆脱的束缚是对“窗”内平静生活的麻木,是被磨去了棱角、不再对窗外的海心存向往的心。

四、理想的救赎:隐于诗中的主题

《凭窗看海的人》字里行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更多的是一种遗憾而非绝望,我想,用哀而不伤形容这首诗带来的感受更贴切。

西川诗歌创作的节制不仅体现在情感表达方面,还体现在主题表现上,至少在这首诗中是这样。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存在一些必然性的联系。情感表达的节制使主题隐晦;主题的隐晦要求情感不能泛滥。本诗较为明显地表现了理想的沉沦及对理想的缅怀之情,然而无论是理想的沉沦还是缅怀,实际上都并非本诗真正的主题,真正的主题隐于诗中,是理想的救赎。正是这种对理想的救赎,使得本诗哀而不伤,使这首诗传达的是希望而非绝望。

有关海的久远记忆的唤醒,是作者理想救赎的开始。“我”的回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以一些较为压抑的意象表现,这是因为理想的沉沦于诗人而言极其痛苦。虽然理想沉沦了,但在作者内心深处实际上仍然保持着对理想的向往,因此当记忆中的场景依次浮现,“我”产生了一种冲动,试图寻找记忆深处的那个曾经“凭窗看海的人”。在“鲜鱼市场”之前,使用动词“穿过”,这是作者对现实桎梏的第一次突破尝试。

第二节的前半部分描写了理想的沉沦,但这其中蕴含着救赎。夜冉冉升起,理想似乎已完全被黑暗取代了,但“我可怜的诗章”仍“做着它最后的可怜的努力”。此处连用两个“可怜”,连用“最后的”和“可怜的”两个词修饰“努力”,似乎透露出诗人显而易见的绝望之感,但一个真正绝望之人又怎会再试图做出任何看似无谓的努力?“我”改变不了理想沉沦的最终结果,但“我”还能用诗提醒人们(还有自己),理想的沉沦是一件多么令人悲痛的事,哪怕理想沉沦了,也要“为大海守灵”,保持着内心深处对理想的虔诚信仰。

诗中缅怀理想的部分暗含对理想的救赎。诗人“转过”了象征现实桎梏的“街角”,似乎回到了从前,“重新目睹昔日的风景”。作者将这一幕幕风景点数过去,唯独找不到那个凭窗看海的人,也就是本来的自己。诗以叹惋作结,但我认为实际上本诗并未就此结束。诗的最后一句并不仅仅是抒发诗人深切的缅怀之情。试想,一个早已习惯于理想沉沦的世界中麻木生活的人,又怎会对理想沉沦感到悲恸,又怎会试图寻找曾经信仰理想的本心呢?时过境迁,当初那个凭窗看海的人当然早已不在,除了缅怀外,诗的最后一句还像是宣言,宣告自己要重新做一个“凭窗看海的人”,宣告自己要重拾对理想的信仰。理想沉沦了,但从未失去。

五、“凭窗看海的人”:一种割裂

“凭窗看海的人”是作者割裂的化身:一半是抒情的气质,另一半是反抒情;一只脚陷在过去的泥淖,另一只脚已朝向未来。

这种割裂首先体现在抒情方式和抒发情感上。

作者创作初期有不少直接抒情的诗篇。在本诗中,“我”并不直接入诗,情感也不是由作者自我的形象直接抒发,而是依靠“他我”——这个不定指向而实际上很容易被读者看作诗人化身的“凭窗看海的人”来完成。“凭窗看海的人”介于“自我”与“他我”之间的模糊地带。

一种观点,“西川在‘成圣期诗歌中的抒情主体形象是隐匿了诗人自我的,他甚至排除个人生活的具体经验,所以我们在阅读西川这一时期的诗作时,是无法从中分辨出诗人的自我形象的”③。从这个角度来看,“凭窗看海的人”这个形象可以说是隐匿了的诗人自我,但这个隐匿是不成功(或者说不完全)的,作者并未超脱诗外,而是一个游离者,若隐若现。

“在早期诗歌中,西川对于个体生命体验的呈示使得他更多地将目光投向形而上的远方”④。而《凭窗看海的人》则有着对现实生活的回归(如“鲜鱼市场”等意象的入诗)。但这种回归又是不完全的,作者内心仍存有一种对浪漫抒情的迷恋。“但我再也找不到那个凭窗看海的人”是全诗意味最深长的一句。此句到底指的是对过往的留恋还是一种难以完全背离过往的无奈,值得细究。或许这两种情感兼而有之。

本诗主题的指向有着西川早期诗歌的特点,隐约可见其后期诗歌的一些特征。命运是常见于西川早期诗歌的一大主题,对于《凭窗看海的人》一诗的主题指向,有学者认为就是命运。“诗人在追忆自己人生历程,同时在质疑和沉思人的‘命运”“命运的不可抗拒性,让‘我只能接受‘再也找不到那凭窗看海的人”⑤。但正如我在“理想的救赎”一节中所论述的观点,诗中对这种命运的态度是带有一种抗拒意味的。《凭窗看海的人》里,作者对所谓的“命运”(可能是诗歌的命运)产生了怀疑,想要反抗它,虽然无果,但至少有着这样一种可贵的尝试。“凭窗看海的人”是一个个体,同时又是无数个体的集合,这种对海的向往于作者而言可能是对诗歌理想的追索,于眾人而言又有了旁的意蕴。对“自我”的超越是西川转型较为显著的一个特征,西川完成转型之后的诗中“‘神依旧是神,却不再具有迫人的‘神性;人依旧是人,却不再仅仅耽于抒发个体的内在情感;个体同样还是个体,却已是走入无数个体之中的个体”⑥。这首诗的确有着对命运主题的指向,同时多了点怀疑和反叛的精神。

“凭窗看海的人”的割裂,一定意义上可以看做西川在那一时期的真实写照。西川对于诗歌有着自己的坚守。市场经济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刻影响,诗歌有被边缘化的危险趋向,彼时的西川也有过迷惘(《凭窗看海的人》里,已失了很多浪漫的色彩,指向不明的意象传达出一种困惑之感),但他没有放弃诗歌创作(当时很多诗人放弃了),而是尝试转型,探寻诗歌发展新的道路,正是这艰难的转型赋予了他新的生命力。

六、“知识分子写作”:新的道路?

西川曾宣称“对于我,面对诗歌一如面对宗教”。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一隅都存在着一点坚定的信仰,哪怕沉沦也从未失去,而对诗人西川而言,这种理想大概包括对诗歌的虔诚。在1987年的“青春诗会”上,西川首次提出“知识分子写作”的诗歌创作观。他因对“用市井语描写平民生活产生了深深的厌倦”,担心“中国诗歌被十二亿大众的庸俗无聊的日常生活所吞没”⑦。

西川在《答鲍夏兰、鲁索四问》中提及他所倡导的“知识分子写作”基本内涵的几个核心关键词,其中就包括“诗歌精神”:“反抗”精神、高贵的质地、关注现实⑧。但这种关注现实并非是对现实生活尤其是市井生活的完全反映,用诗人的话说,“我是很关心社会生活的人,只不过我当时不太愿意把这些事情直接写到诗里,现实在我这里是要经过处理的”⑨。《凭窗看海的人》是西川上世纪八十年代创作的一首诗歌,在本诗中已可窥见“知识分子写作”这一诗歌创作理想在诗人脑海中的酝酿。

在《凭窗看海的人》中,“鲜鱼市场”“街角”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常见场景都是“我”抛之身后(“穿过”“转过”)的对象,“我”选择了将大多数人选择的市井生活抛在身后,去寻找“那个凭窗看海的人”。这种对现实生活的反抗,对平庸的拒绝,某种程度而言,是诗歌的一个天然使命。西川反对口语化写作,认为“口语化诗歌的一个极端是垃圾化”。一个诗人如果只关注“油米柴盐酱醋茶”,而没有一种更大的格局,那么怎能发出时代的声音?反映现实中的人类命运和时代精神,而非现实本身。

西川认为诗歌是高贵的,这在本诗中也有所体现。在理想沉沦、世界陷入无尽的夜时,尝试着做最后努力的不是他物,而是“我可怜的诗章”。诗歌不能只是为这个理想沉沦了的世界画像,还应肩负起救赎理想的使命。诗歌以诗意的语言堆砌种种意境,对诗歌精致语言的背离,在西川看来,是对诗歌的一种背叛。从本质上讲,不是诗歌写作形式的改变,而是诗人内心的改变,是整个时代的改变。西川曾说:“在这个心灵浪迹天涯的时代,请让我讲述家园。”这里对家园的讲述,就是一种回归,回归写诗的初心,回归对诗虔诚的信仰,突破“鲜鱼市场”“街角”等的纷扰,重新做一个“凭窗看海的人”。

“凭窗看海的人”是一个值得玩味的意象,它与“看海的人”截然不同。二者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对现实有所依托。我在分析“窗”这一意象时提出,“窗”和“海”的形影不离可能体现出一种作者对理想与现实关系的思考:理想与现实不应割裂,二者相互依存。西川谈到诗歌与现实的关系时,曾说:“首先要热爱生活,其次要蔑视生活。热爱生活使诗歌丰富,蔑视生活使诗歌精炼。”(《炼金术》之二#35,之一#21)“文学虽不必反映生活,既一定源于生活”(西川:《在路上》,《作家》1997年第4期,第69页)⑩西川从未觉得诗歌创作要背离现实,他对口语化写作产生的焦虑,在于口语化写作似乎要将诗歌最本真的东西抛弃了,而只拘泥于对现实生活原封不动的描摹。理想与现实的关系这一“知识分子写作”诗歌创作观的关键,从《凭窗看海的人》这首诗中已可窥见西川当时的一些思考。这种“在面对生活时采取一种既投入又远离的独立姿态”的诗歌精神?輥?輯?訛,应该说同西川主张的“知识分子写作”诗歌创作观是一脉相承的。我想这种精神恰恰就是《凭窗看海的人》一诗中作者所要救赎的已沉沦了的理想。“知识分子写作”是作者当时就已经在思考的诗歌发展新的道路。

七、结语

分析西川的这首《凭窗看海的人》,我认为首要明确的就是本诗传达的是希望而非绝望,重在表达对理想的救赎而非对理想沉沦的缅怀。人不能仅仅活在过去,而应面向未来。

整首诗基调复杂、内涵深刻,表现了诗人对理想与现实关系、理想存在性与价值的独特思考。

注释:

①⑨舒晋瑜.西川:我的诗歌越来越直截了当[J].中华读书报,2013(12).

②王光明.艰难的指向:“新诗潮”与二十世纪中国现代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

③王胜兰.从“成圣”到“成魔”的蜕变:西川诗歌创作论[D].南宁:广西师范大学,2014.

④⑥张旭阳.从高歌到言说——论西川诗歌风格的变化[D].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2012.

⑤?輥?輯?訛陆展.论西川的诗歌《凭窗看海的人》[J].安徽文学(下半月),2013(7).

⑦罗振亚.“知识分子写作”:智性的思想批判[J].天津社会科学,2004(03).

⑧周航.“知识分子写作”诗歌观念的提出与初步形成[J].廊坊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05).

⑩柯雷,张晓红.非字面意义:西川的明确诗观[J].诗探索,2003(Z2).

参考文献:

[1]舒晋瑜.西川:我的诗歌越来越直截了当[J].中华读书报,2013(12).

[2]王光明.艰难的指向:“新诗潮”与二十世纪中国现代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

[3]王胜兰.从“成圣”到“成魔”的蜕变:西川诗歌创作论[D].南宁:广西师范大学,2014.

[4][6]张旭阳.从高歌到言说——论西川诗歌风格的变化[D].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2012.

[5]陆展.论西川的诗歌《凭窗看海的人》[J].安徽文学(下半月),2013(07).

[7]罗振亚.“知识分子写作”:智性的思想批判[J].天津社会科学,2004(03).

[8]周航.“知识分子写作”诗歌观念的提出与初步形成[J].廊坊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05).

[9]柯雷,张晓红.非字面意义:西川的明确诗观[J].诗探索,2003(Z2).

[10]罗振亚.“要与别人不同”——西川诗歌论[J].中国文学批评,20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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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柯雷,穆青.西川的《致敬》:社会变革之中的中国先锋诗歌[J].诗探索,2001(Z1).

[19]王家新.知识分子写作,或曰“献给无限的少数人”[J].诗探索,1999(02).

[20]于坚.真相——关于“知识分子写作”和新潮诗歌批评[J].诗探索,199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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