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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讲啦

2019-10-18

作文与考试·初中版 2019年29期
关键词:马伯庸樊锦诗朴树

大事不虚,小事不拘。

——马伯庸

这是马伯庸历史小说想象的规条。“所谓‘大事不虚,就是说历史上大的事情,我不能去虚构。譬如在《长安十二时辰》里,唐朝还是唐朝,皇上也没被杀死,因为这是历史,我没办法改变。但是在这基础之上,在构想小说细节时可以不那么拘束。”最终在小说《长安十二时辰》中,马伯庸编排出一段环环相扣、紧张刺激的故事。他给自己的挑战,是还原出盛唐时期居住在长安108坊里的百姓们的衣食住行。在准备和写作的一年中,他把大量精力花在研读史料、文人笔记、唐传奇和考古报告中,光在知网上就下了两百多篇相关论文。为了捕捉到大唐长安的气氛,马伯庸跑到西安考察,寻访古迹,在博物馆里兜兜转转,当看到长安城“东市”旧址留下的车辙印、排水沟,以及古运河的遗迹,他浮想翩翩,由此构想出张小敬驾驶装着烈性炸药——“延州石脂”(石油)的马车一路狂奔,带着已开始燃烧的马车冲进运河中的惊心动魄场景。

[适用话题]真实与虚构;敬业精神;想象的翅膀……

我想我经受过那些挤压,坚持了下来,他们都会释放在音乐里。

——朴树

“乐队的夏天”总决赛节目录制现场,作为嘉宾的朴树大概在11点多时突然站起来说:“到点了,我得回家睡觉。”大家先是一惊,随之报以掌声,送他离开。朴树是任性的代名词,最红的时候,说不出专辑了就不出了;参加综艺节目,被问到为什么来,直接说“因为需要钱”,还有高晓松津津乐道的段子,车子在高速上开着,朴树突然要求停车,因为他要看夕阳。其实,朴树的任性,更多是和自己较劲。他出歌很少,很慢。26岁出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30岁出第二张专辑《生如夏花》,44岁出第三张专辑《猎户星座》。专辑加起来不过三四十首歌,但能被记住的歌不少:《生如夏花》《那些花儿》《白桦林》《平凡之路》《且听风吟》《猎户星座》……他的生活极其朴素,一个月只吃几次肉,出行骑电动自行车,至今都买不起房,他经常出现都是穿同一身衣服。当年下车看夕阳的朴树,和今天说要“回家睡觉的朴树”,中间虽然隔了重重岁月,但那份心性是一样的,就是那种叫做真实,叫做一往无前的东西。

[适用话题]归来依旧是少年;一往无前;坚持理想……

我归来,我受难,我幸存。

——巫宁坤

著名翻译家、英美文学研究专家巫宁坤于北京时间2019年8月10日在美国逝世,享年99岁。他曾翻译过《了不起的盖茨比》《白求恩传》等著作,晚年著有回忆录《一滴泪》、散文集《孤琴》等。这位毕业于西南联大的知识分子1951年离美回国,先后在燕京大学、南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等校担任英美文学教授。1957年被划为右派,开除公职,送北大荒劳改农场劳动。劳改时他带了两本书:一本英文版的《哈姆雷特》,一本冯至编选的《杜甫诗选》,伴他度过了最苦的岁月。英美文学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个人爱好,更是生命的灵粮。在受难时,他脑海里蹦出来的总是英美文學中的经典名句。一次接受审查,问他有没有枪,他回答:“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枝笔。”脑子里却冒出拿破仑的话:“笔比剑更厉害。”在自己和爱人无端受到野蛮对待时,他想到麦克白的独白:“这是篇荒唐的故事,是白痴讲的,充满了喧嚣和狂乱,没有一点儿意义。”他说,“持久的苦难决不仅是消极的忍受,而是一宗支持生命的馈赠。悲剧的壮丽使我们的灵魂升华。”

[适用话题]乐观精神;度过生命中的黑暗时刻;文学的力量……

如果我死时让我留一句话,我就留这句:我为敦煌尽力了。

——樊锦诗

被誉为“敦煌的女儿”的樊锦诗现任敦煌研究院的名誉院长。1963年,樊锦诗从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千里迢迢来到了戈壁大漠深处的敦煌莫高窟。初到敦煌时的樊锦诗,虽然对大西北恶劣的自然环境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她真正住进莫高窟旁边的破庙之后,才确切知道了什么叫“反差”。那时候敦煌保护研究所只有一部手摇电话,通讯困难。晚上只能用蜡烛或手电照明,上趟厕所都要跑好远的路。樊锦诗曾坦诚地说自己想离开,可当她深入地了解到敦煌的珍贵价值后,她便用为祖国奉献一切的赤子之心,用她的执著和坚守,在敦煌文化遗产保护、研究和管理,以及“数字敦煌”等领域不断开拓创新,谱写了一个文物工作者的平凡与伟大。如今81岁的樊锦诗已满头华发,但她依然在为莫高窟的文物事业而殚精竭虑。

对于樊锦诗来讲,敦煌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上面那句话,是她对自我举重若轻的总结,也是她为敦煌鞠躬尽瘁的决心与底气。

[适用话题]赤子之心;为国奉献;文物保护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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