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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就是理解

2019-10-10文飞

音乐生活 2019年12期
关键词:乐舞双重新疆

文飞

张欢教授在新疆乃至全国音乐学界、音乐教育界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除了担任过和拥有“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学会副会长、新疆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新疆师大音乐学院前院长、博士生导师、二级教授、中国音乐家协会理事、大连艺术学院学术顾问、上海音乐学院亚欧音乐研究中心研究员…”等众多“官方”头衔,以及获得的多项国家级教学、科研奖项外,他的“名气”还和其十多年以来一直坚持与践行的一件事有关,那就是“双重乐感”理念及能力在中国音乐学界与教育界的推广与实践。正是由他主持的国家级团队的努力,使“双重乐感”这个发轫于国外的学术理论与方法成为当下中国音乐教育领域一种“现象级”事件(赵塔里木语)。笔者曾有幸在一小段时间内跟随张欢教授的团队学习,下面就以时间为轴线,徐徐展开笔者对张欢教授印象的变化。也希望在对其客观的描述中,领会到他所坚守的学术理念,以及这种理念对于当下中国音乐教育的启示与意义。

一、初识张欢:学者

初识张欢教授是在一篇发表于《中国音乐》(2008年04期)上的文章,这篇文章的标题是《双重乐感”的人才培养设计——以新疆多元音乐文化为案》,作者为张欢、王茗。文章详细地介绍了什么是“双重乐感”以及其理论依据、实施原则和实施方案。尤其文章引用“双重乐感”学术理念的创立者胡德的一句话深深吸引了笔者,胡德说“把以欧洲人听觉为基准的“音感”普遍性转变为破除听觉“偏见”的立场:从单一音乐能力(单一乐感)概念转向多重音乐能力(双重乐感)的实践”。这句话在十年前置于笔者前无疑于在混沌的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虽然当时也似懂非懂,但却是笔者学习民族音乐学的开始。十年前,笔者在高校已经有近十年的民族声乐教学与管理工作,但对于在民族声乐教学中很多的问题依然满是疑惑。疑惑一:为什么我们声乐教学出来的成果是“千人一面”。疑惑二:民族声乐为什么在高校的声乐教育中始终被边缘化、甚至是嘲笑与贬低的对象。每每有学生提出相同的问题时,笔者也是答非所问,甚至是张口结舌。为此,笔者有了想在理论上去探究我们艺术教育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而当时大部分学术期刊与专著中声乐研究这一块还是以解决“技术”手段讨论的为多。鲜见于把声乐与文化、声乐与人这种基于音乐文化(人类)学基础上较为宽广视野的勾连。直到有一天、一位从事民族音乐学研究的老师告诉笔者,可以去关注一下新疆师大音乐系近些年以“双重乐感”为理论支点的音乐教育改革。于是笔者在《中国音乐》上发现了上述那篇文章,一口气读完后似乎明白了一点道理,但是依旧懵懂。不过至此却知道了新疆师大音乐学院院长张欢教授,也初步了解到他的学术理念以及他与团队正在进行的工作。

在祖国西北边陲有一块辽阔神奇的地方,那就是美丽的新疆,新疆位于欧亚的中心,自古以来就是多文化汇集的地方,新疆是世界上唯一四大文化——中国、印度、阿拉伯、希腊文化的融汇之地,也是世界三大音乐体系中国、欧洲、波斯阿拉伯乐系的交汇之所。因此、新疆乐舞文化丰富多彩、历史深厚。新疆师大位于乌鲁木齐市,是培养各民族教育人才的摇篮。而今,新疆师大音乐学院是师大的“明星”院系,除落户许多国家级的教学、科研中心外,其培养的学生毕业后在全疆、全国广受欢迎。究其原因,还是与推行“双重乐感”的教育理念有关。不过在当初,新疆师大音乐系的教育模式也和全国大部分师范学院音乐教育一样,在进行着西洋大小调理论与技法的传授。但是,一个现象却无情地摆在人们面前,哪些在入学前声音条件好、乐感一流、灵动的各民族学生,为什么在经过四年的学习后在音乐表现上反而显得笨拙,这引起当时音乐系管理团队的注意,1996年时任音乐系主任的赵塔里木在《中国音乐》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新疆音乐教育的误区》,文章认为,造成上述问题的原因是:“在接受学校专业音乐教育过程中,许多人原有的音乐感知能力未得到强化和发展,却不知不觉中步入“邯郸学步””。这篇文章在当时用“石破天惊”一点不为过,据赵老师后来回忆,这篇文章还引起部分师生的不满。但这篇文章却是新疆师大音乐系“浴火重生”的前奏,倒逼师大音乐教育者重新思考自己的教学模式。因此,“双重乐感”理论被选定为新疆师大音乐教学改革的理论基础与行动指南就成为水到渠成的事情。

“双重乐感”(bi-musicality)是美国音乐人类学家曼特尔·胡德(Mantel-Hood)在考察太平洋地区民族音乐时提出的一种学习“他者”音乐的“操作手段”。胡德认为在具有“本我”音乐经验的研究者在研究某一特定民族或风格音乐时,必须在“参与”的实践中进行,即必须具有完全参与该种音乐的能力,而不是只是理论描述,这就是其所谓的“双重乐感”。“双重乐感”理念的提出是西方文化相对论拥趸者的产物,也是西方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平等对待“他者”文化的一种态度。但长期以来,国际音乐界对于“双重乐感”理念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其原因居然是“太简单、技术含量低”。然而,张欢及其团队却不这样看,继2008年发表的《双重乐感”的人才培养设计——以新疆多元音乐文化为案》后,2011年又发表了《再论“双重乐感”的人才培养》。对比这两篇文章可以看出,如果说第一篇是对这几年在新疆师大以“双重乐感”为理念开展教学改革与教学实践的一次总结,那么第二篇他们已经认识到“乐感”是这一理论成立的关键词,培养“双重乐感”人才关键是培养“乐感”,而不是单纯在教学手段与方法上的“修修补补”。其实,胡德最早理念中的出发点应该是“乐感”是有文化属性的,“乐感”是文化的产物。笔者以为《再论“双重乐感”的人才培养》这篇文章把“乐感”作为主要问题对待,是有其深刻含义的,它隐喻这样一个事实——音乐不是“手艺”是“文化”。那么与之相应的是,“双重乐感”的人才培养的目的意义的指向就是学会对不同于“己”文化的相处之道。顺着这一思路,2012年他与团队发表的《多元音乐与和谐社会——双重乐感的音乐教育理念之实践意义的深层阐释》和《双重乐感的理论与實践》已经超越对于一门“操作手段”的推广,继而上升为如何在“文明的冲突”背景下建立不同文化之间的“体验、尊重、欣赏、包容”的尝试,从而为人类构建“美美与共”的大同世界做哲学思考。

长期以来、著书立说一直是学者安身立命的第一要务,它也是人类社会生活与社会理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结果。在人类进入到信息时代后,写作在当下变得十分容易,只要是会打字就会写作,也就能“著书成文”了。但老实讲,能“立说”的不多,所谓“立说”不仅是一种理性思维,一种学术精神,也是一种价值追求,它包含:反思、批评、平等、包容等。“立说”与文字多寡无关,但它应该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哲学思考,也必须是“言行合一”的行动规范,这是检验一位真正学者的标志。张欢教授并没有“著作等身”,但他的几篇文章和著作为什么会出现“现象级”的效应?笔者认为,这就是一位学者真正达到了“立说”的境界。这种境界是一位学者经过深入的观察、思考后形成独立判断的结果。正如刘宾教授所言“张欢教授所倡导的“多重(双重)乐感理论与实践”远远超越了当初提出这一理念的曼特尔·胡德的学术思想,而形成了把中国和世界、东方和西方文化能够联系在一起的自己理论雏形”。

二、再识张欢:师者

2016年4月张欢教授主持国家艺术基金项目《多民族地区乐舞艺术评论人才培养》在新疆师大开始招生,经专家的推荐,笔者把多年前在《音乐周报》上发表的一篇评论性的小短文作为报名资料寄给项目组,没想到项目组居然同意接受我作为学员参加这次培训活动。一想到既有那么多国内一流专家给我们授课,又能见到“活的”张欢教授,心情的确是小小激动了几天。7月,培训班正式开班,在开班仪式上,笔者和全国30多位青年学者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张欢:一头长发、身体瘦弱、走路时稍微有点驼背(可能与长期伏案有关),年龄大约在50岁上下,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儒雅,不苟言笑,初见时有点让人紧张。在随后开班仪式的讲话中,他依旧以“双重乐感”文化教育理念对这次培训目的做出基调,他说“多民族地区乐舞评论人才的培养,实质是对艺术创作者,欣赏者、评论者三者之间的协和,有助于对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审美主体之间互动理解,求得共识,推动彼此之间基于理解的交流、交互、交融实现“各美其美”:多民族地区乐舞评论人才的培养,其关键在于推动不同乐舞文化体系之间的彼此欣赏……实现文化“一体”中“多元之间的“美人之美””:多民族地区乐舞评论人才的培养,其目的是和谐……在共识的艺术体验中,尊重、理解、欣赏他者,并以此建立“平等、包容”的文化心态,实现“美美与共””。演讲时间不长,但却第一次让我们这些具有不同专业背景的青年学员感觉到一种神圣与责任混合的具有使命的情感。

开班后,我们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每天6小时的学习加晚上整理笔记和做作业的时间,都快两周了我们都没有去乌鲁木齐著名的“大巴扎”。张欢教授每天坐在课堂的后排,据他说是在“学习”,而我们感觉就是在“督课”。这样一来大家就更紧张了。或许是感觉大家的紧张感,有一天,张院长突然告诉大家课后他请客吃烤肉,这样一来大家情绪一下兴奋起来,课后就在他主持建设的“中亚音乐文化中心”,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在“大吃二喝”中放松了心情,彼此无拘无束地开始表演或演唱自己家乡的舞蹈或民歌,张欢教授也即兴和阿依夏木古丽老师合作了一首新疆哈萨克民歌《黑云雀》,优美的琴声与歌声使我们完全沉醉其中。这时,我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张欢老师一直实践的在“理解、欣赏”的“双重乐感”中“美美与共”吗?用一次浸入式的体验来体会其教学理念,比起上百次的说教来的深刻,我也算是一位“老”教师了,这种实景式的教学的确不多见,这一刻,我从心底说“张欢就是张欢,厉害!”。

在其后的几个月教学与田野活动中,张欢老师一直跟随着我们,他的劲头比我们都大,照相、采访、观摩、评点作业等等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妥帖帖。其实他已经是快60的人了,我觉得这背后的动力是他对于新疆乐舞艺术、对于民族文化的热爱与坚守。他常说:在音乐教育领域我们的耳朵“被欧洲”了快一个世纪,我们要找回我们的耳朵。是的,中国人大部分的耳朵现在对于我们祖先的声音已经从陌生到排斥,究其原因,我们的乐感,我们的艺术教育机制都是一个世纪来欧洲人制定的,我们的耳朵自然被“欧洲化”了。十八、十九世纪西方列强凭借工业革命的成果,对世界其它国家开始“征服”,征服手段中不仅包含经济,军事,更为重要的是“文化的征服”,他们抛出的理论依据就是“欧洲中心论”。这当中以黑格尔为代表,他公开宣称:世界历史虽然以东方为起点,但历史运动的终点则在欧洲,特别是落在普鲁士的君主立宪制度之中。…东方社会仅仅是世界历史发展的插曲和陪衬。随着二十世纪初民族独立思想的兴起,西方列强在经济、军事上影响力与势力日见退缩,但吊诡的是,欧洲文化中心论在一些新兴民族独立的国家影响却越来越大,而传播这种思想的往往是被认为是这个国家的精英。当时中国的胡适就认为,“我们的固有文化实在是很贫乏的,谈不到‘太丰富的梦话”;“我们所有的,欧洲也都有;我们所没有的,人家所独有的,人家都比我们强”。当下,中国早已摆脱殖民地,已是世界经济第二大体,但在文化、艺术思想领域胡适之流的言调还是很有市场,殖民主义文化的思潮依旧存在,只不过换了一些包装而已。有的学者称这种现象为“后殖民时代文化心态”。但随着音乐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在中国的兴起,一些学者们首先开始了运用文化相对論的理论进行一系列的反思与批判,洛秦、管建桦、何晓兵、萧梅、田青…等功不可没。但遗憾的是,这些理论研究成果一直没有真正,大面积在艺术教育领域得到实践,直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以张欢院长为主的新疆师大音乐学院“双重乐感”理论与实践团队成为全国艺术高校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且还是成功尝到“螃蟹”美妙滋味的人。他们实施的方法简略地可分为三步走:第一步:乐感的母基还原,第二步:乐感的语境互换。第三步:乐感的交汇融合。这些年,运用“双重乐感”打造的各民族艺术表演与教育人才在国内乃至国际取得一系列非凡的成绩,手风琴乐团、木卡姆艺术团、冬不拉乐团、“天山百灵”合唱团获国际国内金奖几十余次,出访数十个国家,在中央电视台等各大媒体频频亮相。张欢教授常对我们讲:“我们要知道我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句话不仅叩问当前艺术教育领域教学模式,而且直接叩问我们在经济强大后对自己文化的态度,叩问中华民族在世界上的未来,也是在叩问作为中国艺术教育工作者的良心。在他主持编写的《双重乐感的理论与实践》一书的序言中他这样写道:试想一下,当我们有一天经济处在世界巅峰之时,我们的文化身份是不是同样光鲜?或者换句话说,我们是不是拥有自己的文化身份…即使我们强大了,但如果失去了中华民族的文化,那将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我们也将是破坏地球文化生态的罪人。

三、深识张欢:朋友

张欢教授平时喜欢喝两口,他笑称喝酒是民族音乐学家的基本功,但每次喝酒很少看见他酩酊大醉的样子,甚至喝酒后他的口才比不喝酒时还好,以致我们怀疑他是在“装醉”。一般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最喜欢干的有两件事:一是拉手风琴:二是句句不离“双重乐感”。

张欢手风琴技艺曾师承我国著名手风琴大师王域平教授,自然功夫不凡,早年从天津音乐学院毕业回到新疆后不久,居然在“玩”的状态下为这件“洋乐器”创作一首具有新疆民歌味道的独奏曲,还获得首届中国手风琴作品比赛创作奖。虽然不敢肯定那时的他是否是有意为之,但这一尝试的背后已经和他后来所大力倡导、实践的“双重乐感”理念达成了一种跨时空的默契。现在,只要是去新疆做采风、讲学、学习、研究的全国各地音乐界的朋友,如果是由张欢私人接待的,他大致会带两样东西:伊力特酒、手风琴。每次在酒性微酣时,张欢老师的手风琴一定会飘响起具有新疆民族风格的音乐,在他的带动下,人们在琴声中或歌、或舞,完全沉浸在歌舞的海洋中。虽然,这时的手风琴常常会出现几个错音,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中国音乐学院教授付晓东对此有传神的评价:“(这时)虽然他的信天游不够高耸如云、木卡姆不够撕心裂肺、巴杨偶有错音、竹笛略见气短,但腔韵精妙板眼合辙,且能切换自如而游刃有余。其欢乐所及之处并不止与感官,它会直抵胸膛,让身心灵皆沐欢畅”。

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也照例会谈到“乐感”、谈及中华文化、新疆歌舞。这时的他“口若悬河”,镜片后的眼睛也变得透亮而清澈,语言充满一种激情与骄傲,同时也有一份深深的忧虑。这份骄傲和激情源于他对中华文化的了解与热爱,源于他对新疆文化、乐舞艺术的热情。担忧的是中国的大部分艺术教育还处在“言必称希腊”的时期,“被欧洲化”还在不断重复。他常说:不了解新疆乐舞艺术,就不会了解新疆这块土地,不了解新疆这块土地就不会了解中华文化。他也说“中华文化的多元一体是多民族共同创造的”。在当下的中国,在新疆,这不仅是作为学者、教育家的一种文化传承、一种学术信念而且也是一种具有鲜明立场的政治态度。对于当前学术界与教育界聒噪多时的民族乐舞文化与世界“接轨”问题,他态度鲜明,他认为:“我们首先要了解、继承好民族乐舞,如果对自己文化根脉不清楚,对一些乐舞文化我们还没有智慧辨别好坏时候最好先完整的记录、保留。这样才有可能不会把传统乐舞艺术中所承载的文化精髓与基因忽略掉”。“不要动不动用“先进”“落后”来判断各民族的乐舞艺术,这种说法本身就十分浅薄,这种文化进化论的观点其实是欧洲文化中心论的翻版”。田青教授曾这样评价张欢教授:在传统民族文化艺术的取舍和接轨问题上,我和张欢都是“保守派”。但张欢教授“保守”却不自大、不排外。他开放办学、合作科研、交流演出件件都成绩斐然。他的团队曾和国内外许多高校、科研院所建立合作关系,带领艺术团访问意大利、美国等十几个国家,《光明日报》《新疆日报》中央电视台等等国内一些重要的媒体,都先后报道过他和他的教学、实践团队所取得的成果。他说:我们的工作从来不离开这条路:继承传统智慧,展开世界视野。

在平常,张欢教授是一个十分幽默、好客、大气的老男孩。他不会因自己是院长、学者、老师就端起自己,也不会因与自己意见相左就离你而去。他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游戏、交流甚至面红耳赤的激辩,但从不生气。正是有了真诚、善良的品格,在新疆师大,在全国,他身边有一帮和他一样具有相同理念、志同道合的朋友,正因如此,他和团队才能这样顺利的一起开启“双重乐感”在国内的理论研究与教学实践活动。2016年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多民族地区乐舞评论人才培养的开班时间恰好是暑假,在这个本该休息的时候却有那么多中国项级音乐学、舞蹈学专家学者放弃休假来到新疆为该项目授课,除老师们希望培养乐舞评论人才的责任感外,笔者以为这和张老师个人的人格魅力也是分不开的。张老师的个人魅力包括对于信念的堅守,对于学术的敏锐和担当、对于民族文化的信心与热爱、对于朋友的真诚、对于后辈的提携与关爱。写到这,想起习近平主席在首尔大学演讲中的一句话: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惟以心相交,方成其久远。正因为张欢老师以心换心,平等待人,他的朋友才“遍天下”。

张欢老师在开班前曾说:我要把这个班办成像“黄埔一期”一样,希望你们经过这个阶段的学习在思想上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目前我们还不能像他期望的一样达到“黄埔一期”的影响力和能力,但笔者相信,经过这次学习,每个学员在对于乐舞艺术、民族文化以及“双重乐感”都会有较为清晰、客观的认识。至少对于笔者来讲,最初萦绕在心里的那两个疑惑,现在已经有一个较为清晰的答案了。借用张欢教授在其著作《双重乐感的理论与实践》序中最后一句话,“音乐是什么?音乐就是理解”。

注:本文部分图片资料由新疆师大音乐学院提供,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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