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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热血孕育出诗的萌芽

2019-09-10叶介甫

广东教学报·初中语文 2019年4期
关键词:张宗昌语丝臧克家

叶介甫

1923 年,臧克家进了济南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开始了他的中学生活。

那时,统治山东的军阀——“狗肉将军”张宗昌,对人民实行文化统治和武力镇压。臧克家所在学校的校长王祝晨先生是一个开明进步的知识分子,学校成了新生力量的滋生地。学校里有“书报介绍社”,不管学生穿的是布袜子、老土鞋,《创造》《洪水》《语丝》《沉钟》,每人都总有一份。而在臧克家的手里除雜志、新书之外,还有很多诗集。

臧克家这时期新诗读得很多,穆木天、冯至、汪静之、韦丛芜……然而,撼动了他整个灵魂的却是郭沫若先生,他曾孩子气地从一本杂志上剪下郭沫若的一张照片贴在自己的案头,上面题上:“沫若先生,我祝你永远不死!”

臧克家给当时主编《语丝》的周作人写了一封信,揭露张宗昌反动统治的黑暗残酷。过了不久,这封以“少全”署名的信,连同岂明(周作人)的复信一起被登在《语丝》上,还被加上了一个题目《别十与天罡》。这是臧克家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大刊物上发表作品。

这时候,臧克家写下了不少诗篇。他写得多、写得快,“灵感”是他的唯一法宝,他一动声色,就在纸上“走笔”。他觉得写诗并不难,因为还不够知道它难的资格。这一时期,可以说是“模仿时期”。他读了别人的诗篇,仿佛那里边蕴涵着的感情原来在自己心上就存在着一样,立刻就兴奋起来,也想以同样的内容自制一首。臧克家曾说:“可悲的是,那时,我跟在别人的后边跑,却把我自己失掉了。”在说到臧克家如何走上新诗创作道路的时候,还必须提到一个人,那就是他的族叔、诗友——臧亦蘧(笔名“一石”)。臧克家说:“不遇见他,也许一辈子也‘遇’不见新诗。没有当年的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族叔亦蘧大臧克家三四岁,在封建气味浓厚的农村,用奇特的怪论和行动抵抗封建习俗,卓尔不群,狂傲不羁,绰号“四癫”。

我从城里回来,

迎面碰着小弟弟,

从牛棚里出来,

面目枯黑。

走进内房,

看见父亲在那里吞云吐雾(吸鸦片),

剥削我们一家人!

这就是臧克家族叔的诗,直抒胸臆,毫无顾忌,毫无雕饰痕迹。臧克家有如是说:“他是形体,我就是影子。”

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明节,燕子新客似的从远方飞来,秋千架旁飘飞着少女的衣影和笑声,花朵开在每个青春的枝头。灵感借了臧克家的手,写下了第一首新诗 :

秋千架下,

拥积着玲珑的少女;

但是,多少已被春风吹去了。

族叔看了,比臧克家还兴奋,他惊奇这诗的第一朵花竟是这样美丽!对于最末一句,他说了一大串“好”。族叔鼓励臧克家,给他打气,好似自己可以给臧克家打保票,只要臧克家写下去就一定能成功一样。就这样,臧克家走上了写诗的道路。

(节选自《民主》,2014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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