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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时空累积及淋失风险评价

2019-08-10李本措塔林葛娃李月梅李凤桐

江苏农业科学 2019年3期
关键词:青海高原

李本措 塔林葛娃 李月梅 李凤桐

摘要:为研究青海省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的时空累积特点,分别分层采集互助县、平安区、乐都区、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4个典型设施农业(县)区34个1 m土体剖面样本,研究了不同种植年限条件下土壤硝態氮、铵态氮及全氮含量的空间分布和累积特点,并根据土壤中硝态氮残留进行淋失风险等级评价。结果表明:随着设施农业栽培年限的增加,土壤中氮素含量呈逐渐累积态势,尤其在连续种植15~20年后,1 m土体中土壤硝态氮、铵态氮及全氮含量达到最大值,分别为417.55 kg/hm2、40.98 kg/hm2、9.35 t/hm2。不同种植年限下土壤硝态氮、铵态氮和全氮含量的剖面垂直分布规律相同,均随土层深度的增加呈下降趋势。随着种植年限的增加,设施农业土壤硝态氮残留量对环境风险不断增强,设施农业区连续种植10~15、15~20年,残留风险达到强度潜在污染等级,将会威胁地下水环境安全。

关键词:青海高原;设施农业区;硝态氮;种植年限;风险等级

中图分类号:S153.6+1;X52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2-1302(2019)03-0244-05

长期以来,设施农业作为农业高度集约化的土地利用方式,已成为我国农民均衡膳食结构,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以及推动地方社会效益的主要途径之一[1]。设施栽培的典型特点是“高肥高水”,其生产过程中超量施用化肥等化学投入品问题非常突出,并已逐渐成为农业环境领域的研究热点[2]。许多学者的研究表明,设施栽培条件下超量施用化肥和有机肥造成土壤中氮素累积加重[3-4],导致土壤理化性质和肥力状况发生变化[5],引起土壤养分富集、次生盐渍化、土壤酸化[6]、土壤中有效营养元素比例失衡[1]等一系列问题。这些变化直接影响了肥料利用率、蔬菜品质和农产品质量安全,并且加剧了所在区域的生态环境风险[7]。目前,青海省设施农业栽培面积达6 935 hm2,东部农业区作为青海省的传统设施农业区,部分地区栽培历史在20年左右,该区域设施农业面积占全省的69%,主要集中在互助、乐都、民和、平安4个县(区)。但至今对这一区域的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累积还缺乏系统的研究,针对这种现状,研究该区域土壤氮素动态演变,及时掌握土壤环境质量变化对蔬菜生产安全具有理论和现实意义。陈晓群等对宁夏设施蔬菜土壤硝态氮研究发现,在0~30 cm土壤剖面中,硝态氮含量高于相邻大田,且随种植年限的增加而增加,种植8、15年设施土壤硝态氮含量分别为大田的8.2、9.3倍[8]。有学者曾对青海省海东市乐都区不同种植年限的设施土壤养分含量开展了部分研究[9-10],研究发现设施农业区随着种植年限的增加,土壤硝态氮累积明显,不同土壤剖面硝态氮迁移现象比较严重,但未从区域尺度开展氮素累积和污染风险等级评价工作。通过对设施蔬菜栽培土壤养分空间累积研究发现,大水漫灌易使硝态氮发生迁移淋溶损失[11],对极干旱区设施菜地土壤硝态氮含量的分析表明,设施土壤硝态氮已严重污染地下水,地下水超标率高达 86.36%,将会污染地下水[12]。此外,过量施氮也是设施农业地下水污染最主要的原因之一[13],地表水污染中,氮素化肥占50%以上[14],通过对京郊地区设施蔬菜施肥调查发现,农户习惯水肥管理下表观氮素损失量占总氮施入量的82%[15],存在严重环境污染风险。随着氮素对设施土壤环境和地下水环境污染威胁日趋凸显,建立各种方法来预测和评价氮素对环境的影响已成为国内外研究者关注的重点[16-18]。有研究利用氮素平衡法对菜田氮素进行评价得出,凡是年施氮量超过500 kg/hm2,而作物氮素吸收量与施氮量之比低于40.0%的地区,地下水硝酸盐含量基本上全部超标[19]。土壤氮素主要以硝态氮形式淋溶损失,进入水体,带来地下水饮用安全问题,有学者通过对地下水硝态氮含量来表征氮素风险[20];同时,土壤硝态氮残留量也可以作为评价氮素污染指标。有研究认为,硝态氮累计率超过10%适宜作为累计严重的界限[21]。由此可见,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的累积与环境风险关系密切,但目前关于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的氮素时空累积及其淋失风险评价尚未见报道。因此,从改善区域生态环境、确保设施农业生产高效、优质发展的角度出发,本研究以典型的东部农业设施区不同种植年限土壤为研究对象,进一步揭示土壤氮素的时空累积与分布特点,通过科学的评价方法确定其风险等级,以期为青海高原设施农业区土壤合理利用和氮素科学管理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及施肥情况

研究区位于青海省东部农业区,主要包括互助县、平安区、乐都区、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在北纬36°30′~37°9′和东经102°26′~103°04′之间,平均海拔2 100~3 500 m,平均气温5.8~9 ℃,无霜期114~198 d,年降水量292.2~477.4 mm,年蒸发量1 235.6~1 613.8 mm,属于高原干旱半干旱大陆性气候,成土母质为黄土母质,土壤类型为栗钙土、灰钙土。设施栽培的主要作物为番茄、辣椒、草莓、人参果、红提等,该研究区内主要施用的肥料为尿素、磷酸二铵、过磷酸钙、复合肥,以及鸡粪、猪粪和羊粪等有机肥,施用高效氯氰菊酯、吡蚜酮、石硫合剂、百菌清等杀虫剂和杀菌剂(表1)。

1.2 采样与分析

2017年11月,根据青海省农牧厅粮油处提供的百亩以上规模的设施基地信息,依据不同种植年限(表1)进行土壤样品采集,共采集34个样点,其中互助县、平安区、乐都区、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采样点位数分别为10、5、14、5个,采样时用GPS进行样点定位,分别采集0~100 cm土壤剖面的分层土壤样品和容重样(图1),采样深度分别为0~20、20~40、40~60、60~80、80~100 cm,共采集5层。每一采样点的分层土样由3个剖面对应深度的土样混合而成,用四分法混合留取1.5 kg,采集后的土样密封保存于聚乙烯自封袋中,标明采样信息,带回实验室4 ℃低温保存。容重样用100 cm3的环刀按对应土层人工采集,带回实验室用烘箱105 ℃烘干称质量,计算得出土壤容重。采样时同步记录调查该样点的当季作物、轮作制度、施肥、田间管理等情况。

采集的新鲜土样过2 mm筛,混匀后称取10.00 g,用 100 mL 2 mol/L KCL浸提,振荡1 h后过滤,滤液用AA3型连续流动分析仪(德国Bran+Luebbe公司)测定硝态氮和铵态氮含量[22],全氮含量采用凯氏定氮法测定,土壤容重采用环刀法测定[23]。

1.3 数据处理与分析

数据整理与图表制作采用Excel 2007,土壤铵态氮、硝态氮和全氮含量各指标数据异常值处理采用拉依达准则[24],采用统计软件SPSS 20.0进行方差分析及显著性測验。

1.4 评价方法与标准

目前,大量的研究发现土壤中残留的硝态氮影响浅层地下水的安全,土壤硝态氮已成为研究土壤质量和环境风险的热点[25-27]。因此,本研究将土壤硝态氮作为土壤累积风险评价指标,根据侯彦林等提出的设施农区硝态氮残留标准[20,28],对本研究中不同种植年限的设施农区1 m土体内的土壤进行污染风险评价分级。

2 结果与分析

2.1 土壤硝态氮

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经过长达20年的种植之后,土壤硝态氮随种植年限的增加而增加。本研究1 m土体中,≤3、3~5、5~10、10~15、15~20年的硝态氮含量分别为83.25、129.90、212.73、382.85、417.55 kg/hm2(图2)。同时可以看出,设施农业建立初期,土壤硝态氮增加量较小,种植3~5年后,硝态氮在土壤中的累积明显,种植5~10年后,土壤硝态氮含量迅速增加,10~15年硝态氮增加量最大,增幅为 44.43%。此外,当种植年限达到10~15年,其增加量逐渐达到稳定状态,并在15~20年达到最大值,累积速率为 19.66 kg/(hm2·年)。有研究者对青海省海东市乐都区不同种植年限日光温室土壤中氮素含量进行分析发现,随着栽培年限的增加,硝态氮含量呈增加的趋势,且在1 m的土壤剖面中,种植22年时硝态氮含量达到最高值[10]。

不同种植年限下,土壤硝态氮含量的剖面垂直分布规律相同,硝态氮含量均随土层深度的增加呈下降趋势。青海高原不同年限设施农业区土壤硝态氮含量具有明显的层次性分布规律,均随土层深度的增加不断降低,即0~20 cm>20~40 cm>40~60 cm>60~80 cm>80~100 cm。受氮素输入量影响,硝态氮多集中分布在0~40 cm土层中,该层硝态氮含量为40.21~186.20 kg/hm2,平均含量为115.44 kg/hm2。0~40 cm土层的硝态氮含量占不同种植年限1 m土体中硝态氮总含量的48.00%、51.00%、52.00%、45.00%、45.00%。设施农业种植5~10年与10~15、15~20年各土层之间的硝态氮含量差异显著(P<0.05)。受灌溉和施肥条件的影响,大量氮素剩余。种植5~10年,硝态氮含量在60~80 cm土层处迅速下降,而在80~100 cm土体中,种植年限达到10~15年,土壤硝态氮含量有严重累积的现象,15~20年也有类似现象。杨慧等对不同年限日光温室土壤硝态氮和盐分累积特性的研究发现,在较深的土层中存在硝态氮累积峰,随种植年限的延长,峰值逐渐增大,出现的深度也逐渐加深[29]。

2.2 土壤铵态氮

1 m土体中,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铵态氮含量依次是种植≤3年>3~5年>5~10年>10~15年>15~20年,种植年限越久,土壤铵态氮累积量越大(图3)。设施农业种植达到5年,土壤铵态氮含量迅速增加,1 m土体中,种植 3~5、5~10、10~15、15~20年较种植≤3年分别增加46.64、129.47、299.60、334.30 kg/hm2,增幅分别为56.03%、15552%、359.87%、401.55%。种植5~10年,1 m土体中,铵态氮总含量增加到最大值, 为40.98 kg/hm2。不同类型的土壤中铵态氮含量变化趋势具有差异性,潘剑玲等对西藏高寒地区设施蔬菜土壤理化性质的分析发现,温室土壤铵态氮含量随种植年限的增加而增加,5年达到其最大值[30]。此外,有研究发现,设施蔬菜土壤铵态氮含量在土体中具有季节性变化,7—11月铵态氮含量较大,而早春1—3月较小,其最大值出现在9、11月[31]。本研究土样采集于11月,铵态氮含量处于全年最高时期,1 m土体中其累积量为23.00~41.00 kg/hm2 种植15~20年,累积量达到最大值,累积速率为1.06 kg/(hm2·年),能够更好地反映氮素时空累积特征。

青海高原不同年限设施农业区土壤铵态氮含量具有较明显的层次性分布规律,其含量均随土壤深度的增加不断降低,即0~20 cm>20~40 cm>40~60 cm>60~80 cm>80~100 cm;0~20、20~40、40~60、60~80、80~100 cm土层的土壤铵态氮含量占1 m土体铵态氮总含量的比例分别是 25.00%、23.00%、21.00%、17.00%、14.00%。可见,设施农业中土壤铵态氮多分布在蔬菜根系较多的0~40 cm土层中。在0~20、20~40 cm土层中,种植年限为5~10年的土壤铵态氮含量与其他4个种植年限的土壤铵态氮含量均达到显著性差异水平(P<0.05)。在40~80 cm土层中,种植年限为5~10年的土壤铵态氮含量仅与≤3、3~5年达到显著性差异水平,且在80~100 cm土体中各年限之间的差异表现不明显。有研究表明,设施蔬菜土壤铵态氮具有较大的垂直空间变异性,作物种类、微生物种类、数量和活性、植物残体的分解都会影响氮素的动态和比例;另外,低pH值和缺氧的环境条件不利于铵态氮转化为硝态氮,因此,随着土壤深度的增加,铵态氮呈先降低后增加的趋势[32]。

2.3 土壤全氮

由图4可知,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在长期栽培条件下,设施农业土壤全氮含量逐年稳定增加,1 m土体全氮总含量为13.50~19.35 t/hm2,平均为15.98 t/hm2。种植年限为15~20年时,全氮含量达到最大值,是种植年限为≤3年的1.43倍;由此可以看出,1 m土体中,相邻年限之间,15~20年的土壤全氮含量比其他年限的增加量大,增加量为 2.53 t/hm2。不同农户的施肥和管理反映了全氮在土壤中累积的差异性,设施农业种植年限达到5~6年后,全氮含量趋于稳定状态,增加幅度逐渐减小[6]。另外,受有机肥料与氮肥投入量、土壤生物、酶活性的影响,土壤全氮含量在种植 1~9年之间迅速增加,而后8年其含量逐渐降低[33-34]。

设施农业土壤全氮含量随土壤深度自上而下由高到低分布,各土层占不同年限设施土壤全氮平均含量分别为 21.65%、20.86%、19.84%、19.55%、18.10%。由此可见,在0~40 cm土层中设施农业土壤全氮含量较高,能为浅根性蔬菜提供充足的氮源。在相同土层中,各种植年限之间存在不同的差异性,在0~20 cm土层中,15~20年的全氮含量与其他年限之间差异显著,种植≤3年与3~5、5~10年之间没有显著性差异。本研究表明,随着种植年限的增加,土壤全氮含量逐年增加,其中以耕层土壤的增幅最为明显,这与蔡红明的研究结果[35]较为一致。

2.4 设施农业土壤硝态氮残留量评价

参照土壤硝态氮残留量影响地下水质量的潜在风险标准[20]及菜地土壤硝态氮残留量为农田的5倍标准[28],对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1 m土体中硝态氮残留量进行评估、分级。由表2可知,设施农业种植3~5年,土壤硝态氮残留量对地下水存在潜在污染风险,且随着年限的逐渐增加,风险等级不断增加。设施农业种植10年以上,土壤硝态氮残留已强度影响地下水安全。通过调查发现,本研究中种植10~15年,设施农业投入总纯氮量为2 340 kg/hm2,已远远超过蔬菜所需氮素含量。肥大水勤,容易导致土壤硝态氮大量累积,土壤硝态氮环境性风险在于硝态氮能够通过土壤水进入地下水体,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危害人体健康[36]。

3 讨论

氮素非常活跃,能够在不同生物圈中进行交换,且土壤中不同类型氮素之间可以相互转化,铵态氮和有机氮都可以转化为硝态氮,由于土壤胶体对硝酸根吸附性差,硝态氮易随灌溉水发生淋溶迁移,成为氮素淋溶损失的主要组成成分[37]。设施栽培条件下种植的大多数是喜氮作物,特别是喜硝态氮的作物[38-39],大量的氮肥使设施作物速生、高产,获得最大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加剧了农业面源污染[40]。

在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随着种植年限的增加,不同类型土壤氮素均表现出增加的趋势,说明大量长期地施用氮肥与土壤氮素的累积密切相关[41-43];但也有一些研究表明,当设施农业种植达到一定年限时,土壤氮素含量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44],其主要原因与土壤微生物作用、土壤酶的活性[45]以及设施农业管理方式有关[46]。

本研究发现,在1 m土体中,种植年限达到15~20年,土壤氮素含量达到最大值:硝态氮含量为417.55 kg/hm2、铵态氮含量为40.98 kg/hm2、全氮含量为19.35 t/hm2。刘庆芳等通过对乐都设施蔬菜土壤养分研究得出,乐都区种植22年,硝态氮含量达到最高,为609.065 mg/kg[9],由此可见,不合理的施肥方式仍会降低土壤质量,造成土壤肥力障碍。与本研究结论不同,有研究指出,由田间栽培改为设施蔬菜保护地后,蔬菜生产高度集约化,复种指数加大,增加了氮肥的投入;因此,设施栽培初期,土壤生态环境较好,种植6~8年以后,土壤养分富集严重[47],并且多年设施农业区相对于新建种植区土壤氮素污染程度较大[48]。本研究区土壤类型为栗钙土,种植15~20年,设施农业硝态氮、铵态氮和全氮含量达到最大值。而属黄棕壤、黄褐土的汉中地区在种植5年后,设施农业土壤全氮和硝态氮含量均出现最大值,分别为1.16 g/kg、246.66 mg/kg[49]。同样,青岛地区的设施菜田土壤在种植 7~9年,土壤硝态氮出现最大的累积值[50]。山东聊城设施菜田种植10年,硝态氮含量最大,当种植年限达到13年,铵态氮含量达到最大值[51],可以说成土母质、土壤类型、蔬菜种植管理方式及施氮量的差异性[52-53]影响设施蔬菜土壤理化性质。杨治平等对土壤剖面硝态氮研究发现,硝态氮的累积是全剖面性的,不仅在表层的聚集含量很高,而且在土壤剖面会发生迁移,随着灌溉次数的增加,下层土壤硝态氮比例也会增加[54-55]。有研究指出,长期大量施肥情况下,在100~180 cm 土层之间具有明显的硝态氮累积现象,其中140 cm处出现累积峰[56]。受不同土壤性质的影响,蔬菜栽培土壤硝态氮在80~100 cm层严重累积,有继续向下淋溶的可能[57],本研究中虽未出现明显累积峰,但通过对不同深度的土壤剖面硝态氮分布的研究发现,在80~100 cm土体中,硝态氮含量仍较高,种植10~15年其累积现象严重,15~20年也有类似情况。

目前,有关于设施农业土壤氮素淋失风险等级评价的研究比较少,但许多研究已表明,地下水和蔬菜中硝酸盐超标与土壤氮素累积及肥料施用等有关[58-59]。張维理等以施氮量作为菜田种植体系中的评价指标,发现凡是年施氮量超过500 kg/hm2,而作物氮素吸收量与施氮量之比低于40.0%的地区,地下水硝酸盐含量基本上全部超标[19]。也有研究认为,硝态氮残留量可作对评价施肥影响地下水质的潜在标准[21]。因此,本研究针对青海高原东部农业区1 m土体中硝态氮残留量作为指标,以准确评价长期设施栽培对土壤生态和环境淋失风险的影响。青海高原东部设施农业区种植超过10年,1 m土层硝态氮累积量>225 kg/hm2,土壤硝态氮淋失风险等级达到强度潜在风险,该年氮肥施入量为 2 340 kg/hm2,已远超过500 kg/hm2;由此可见,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存在严重淋失风险,会增加浅层地下水污染的可能性,最终影响设施农业可持续利用与健康发展。

4 结论

随种植年限的增加,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呈显著增加趋势。种植10~15、15~20年,铵态氮和硝态氮含量增加趋于稳定状态,土壤铵态氮含量未明显增加。且种植年限达到15~20年时,土壤氮素含量达到最大值,这主要与蔬菜栽培过程中农户大量施用氮肥有关。

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氮素沿土壤深度自上而下由高到低分布,同一土层不同年限之间土壤氮素含量存在明显的差异性。各土层(每层20 cm)种植5~10、10~15年之间,铵态氮和硝态氮含量差异均达到显著性水平,而10~15、15~20年,土壤全氮含量差异性显著。氮素分布于整个土壤剖面中,在80~100 cm土层中土壤硝态氮含量仍较高,说明随着灌溉次数和施肥量的增加,设施农业土壤硝态氮已淋溶下渗至土壤深层,增加了浅层地下水污染风险。

针对土壤硝态氮淋失风险的评价,直观反映了东部设施农业区土壤硝态氮对地下水潜在污染情况,种植5~10年,风险等级为中度潜在污染;当种植10~15、15~20年,污染程度达到强度潜在污染。因此,设施蔬菜生产中控制氮肥使用量、改善施肥技术,既有利于满足蔬菜的需要,又有利于减少硝态氮污染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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