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真

“少年强，则国强”。党和人民殷切期望着一代又一代“祖国花朵”茁壮成长，负起时代赋予的报效祖国、为国争光的中国栋梁之责任使命……为此，有这么几首歌，陪伴和见证了一代代“祖国花朵”时刻点燃心中那团火焰，薪火相传，奋勇向前，拼搏奋斗！它们是：诞生于烽火岁月的《共产儿童团团歌》、问世于1950年4月的《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 等，令人难以忘怀。而1978年10月被定为新时期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的《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则是其中极具代表性的最强音。

一

提及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的源起及其衍变，必先简单回顾一下其重要载体——中国少年儿童组织的变迁史。中国少年儿童组织的沿革是一面明镜，伴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而发展，从某种程度上折射出中国革命历史的大致脉络：1924年到1927年的北伐战争时期，称为劳动童子军;1927年到1936年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叫做共产主义儿童团;1937 年到1945年的抗日战争时期，又演变为抗日儿童团;1946年到1949年的解放战争时期，则建立了少年先锋队。

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决定建立全国统一的少年儿童组织“中国少年儿童队”。1953年8月21日，團中央作出《关于“中国少年儿童队”改名为“中国少年先锋队”的说明》，并于1954年6月1日正式公布了《中国少年先锋队队章》。“文革”期间，“少先队”组织的名字、标志被取消，取而代之以“红小兵”的称号。

春去秋来，斗转星移。1978年10月，共青团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恢复中国少年先锋队组织，用《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作为队歌。从此，这一“祖国花朵”的组织及其队歌庄重地沿用至今。

弹指一挥间，从20世纪初的劳动童子军到后来一直活跃于神州大地的中国少先队，已经走过了85年的光辉历史。期间，无论是《共产儿童团团歌》 《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还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都深深印刻在几代少年儿童的心中，伴随着他们成长，伴随着祖国的强大。

歌曲《共产儿童团团歌》 （又名《时刻准备着》）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广泛流行于红色苏区江西革命根据地。

准备好了么？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共产儿童团，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嘀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嗒。

小兄弟们呀，小姊妹们呀！我们的将来是无穷的呀。牵着手前进，时刻准备着，嘀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嗒。

帝国主义者，地主和军阀，我们的精神使他们害怕，快团结起来，时刻准备着，嘀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嗒。

红色的儿童，时刻准备着！拿起刀枪参加红军，打倒军阀地主，保卫苏维埃，嘀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嗒。

此歌曲调源于1922年创作的苏联少年先锋队队歌《燃烧吧，营火》，歌曲旋律具有奥地利梯罗耳族民歌的风格。被确立为中国少年先锋队的那句入队经典誓言“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时刻准备着！”就来源于这首歌的歌词。

其歌词通过四段来递进表现其思想内涵和深刻意境，层次清晰，言简意赅。第一段发出召唤，阐述要时刻准备着，强调少年儿童必定是“将来的主人”这一明确的社会责任，培养少年儿童的爱国意识;第二段展望前景，提出“时刻准备着”的具体要求，号召兄弟姐妹们，团结一致，时刻准备为祖国和人民而战;第三段指明儿童团的具体任务，鼓舞“我们的精神使他们害怕”的勇气，要像成人那样打倒帝国主义列强，消灭封建军阀和地主阶级;最后一段再次发出号召：我们红色儿童团决心扛起枪杆，参加红军，为保卫红色江山不怕流血牺牲，坚持战斗到底。其中每一段结尾的辅助词“嘀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嗒”，分明是不断吹响的激发少年儿童在党的领导下冲锋陷阵的战斗号角、不断擂响的中国少年儿童时刻不忘使命的战鼓，激励着中国的少年儿童奋发图强。歌曲既生动形象，又充满童趣，更喷发着号召力。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我们无从知道《共产儿童团团歌》 的词作者是谁，但是这首歌却通过一部优秀少儿故事影片《红孩子》 而传遍全国，影响长达大半个世纪，激励一代又一代少年儿童发奋努力，立志成才，报效祖国。《红孩子》1957年由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再现了江西革命根据地的少年儿童与白匪军作斗争的峥嵘岁月和非凡历程。更为振奋人心的是，1958年2月14日中午时分，《红孩子》 剧组的一群儿童演员正在拍摄最后一场戏“黑夜夺枪”时，只见身材高大、身穿灰色大衣的毛泽东在吉林省领导和长影领导的陪同下健步向他们走来。整个摄影棚刹那间欢腾起来了。长影厂厂长亚马在介绍过导演苏里后又把小演员们叫到毛泽东身边。毛泽东一一端详着小演员们，高兴地说：“像，很像当年苏区的儿童嘛！”随后，又指了指扮演白军的演员说：“伪狗子也蛮像嘛。”几句话就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看着眼前的红孩子，毛泽东还动情地叫摄影师给他和小演员们合了影。1958年5月，随着《红孩子》 的上映，影片主题曲《共产儿童团团歌》 广为传唱。这部由苏里导演的作品，在1980年荣获第二次全国少年文艺创作二等奖。

总之，各个革命历史时期的儿童团是一脉相承的，大家非常熟悉的小英雄王二小、送鸡毛信的海娃、《红孩子》 《小兵张嘎》 里的主角等都是优秀的儿童团员。当年的革命根据地随处都可听到儿童团员歌唱《共产儿童团团歌》， 他们从激扬的歌声中得到无穷力量，这首歌曲不啻是革命信念的热情礼赞。

二

1949年10月13日，新中国成立伊始，根据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精神，团中央公布了《关于建立中国少年儿童队的决议》。从此，由中国共产党缔造的、全国统一的少年儿童组织——中国少年儿童队诞生了。后来，每年的10月13日就成为建队纪念日。

中国少年儿童队问世后，第一首队歌《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很快便在1950年4月召开的第一次全国少年儿童工作干部大会上公布了。这首队歌由著名的革命家、文学家郭沫若（1892—1978）作词、中央音乐学院院长马思聪（1912—1987）作曲，创作于当年2月。

1953年6月27日，在京召开的共青团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了将“中国少年儿童队”改名为“中国少年先锋队”的决定。8月21日，团中央作出《关于“中国少年儿童队”改名为“中国少年先锋队”的说明》，阐述了“先锋”二字的意义，说明以“先锋”这样一个富于教育意义的称号加之于少年儿童的组织，主要是教育儿童学习先锋的榜样，继承他们的事业，沿着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开辟的道路勇敢前进！并且着重指出“改名为中国少年先锋队，并没有改变队的性质和任务”。队歌的名称也同步改为《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从此，少儿队员成了少先队员，但队歌内容曲调丝毫未变。

不过，这首队歌的歌词在后来传唱过程中还是修改了两处：一是把第一段中原来的“我们的父兄”改为“继承着革命的英雄”。二是将第三段中原来的“民主阵营最前线”改为“战斗在世界革命最前线”。

这首旋律优美动听、进行曲速度的队歌共有3段：

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团结起来继承着革命的英雄，不怕艰难，不怕担子重，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的领袖毛泽东。

毛泽东新中国的太阳，开辟了新中国的方向，黑暗势力已从全中国扫荡，红旗招展前途无限量，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勇敢前进前进跟着共产党。

我们要拥护共青团，准备着参加共青团，我们全体要努力学习和锻炼，走向光辉灿烂的明天，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战斗在世界革命最前线。

世事变幻，风云莫测。1966年爆发的“文革”使全国政治形势急转，不久便传出消息说“马思聪叛国投敌”了，加之学校里也一时兴起了“停课闹革命”风潮……自然，这首由“叛国投敌分子”作曲的歌曲遭到禁唱。直到“文革”结束后的1978年10月，新的少先队队歌被国家郑重确定推出，马思聪所作这首旧版队歌自然被取代。但它的历史地位和意义在改革开放后逐渐又恢复，且作为特定历史歌曲被大家认可传唱。

三

目前的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原是电影故事片《英雄小八路》 中的一首插曲，创作于1960年，周郁辉（1927—1987）作词，寄明（1917—1997）作曲。该电影讲述的是一段真实故事，是以厦门市13名“英雄小八路”为原型创作的。

20世纪50年代，美国出动第七舰队进入我国的台湾海峡，盘踞在台湾的蒋介石军队，不时骚扰大陆沿海城乡，给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造成重大损失。1958年，为严惩蒋军对大陆的军事骚扰，粉碎美国制造的“划峡而治”阴谋，毛主席签署命令，决定炮击金门诸岛。8月23日厦门与金门（台湾当局管辖的岛屿）之间的炮战即“八二三炮战”打响。

22日晚，所有居民本应都已转移到后方，然而在炮火连天中，有一群特殊的孩子未同大人们一道转移，而是偷偷留下来，冒着生命危险在硝烟弥漫的前线支援解放军的战斗。他们是“前线少年支前活动大队”的13名骨干成员，其中最大的是16岁的队长何明全，最小的是父兄被国民党炮弹炸死的何大年，年仅12岁。是什么动力让这些只有十几岁的学生义无反顾地留在危险的前线呢？当年被誉为“英雄小八路”成员之一的何佳汝回忆：“那个年代，老师经常讲英雄人物的战斗故事给我们听，如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刘胡兰、王二小、英雄雨来等，还组织我们看露天电影，让我们向小英雄们学习，爱祖国，爱家乡，和英雄们一样，为家乡、祖国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当时，在辅导员吴朝注的指导下，队长何明全带着孩子们，不顾生命危险，帮助解放军挖工事战壕、搬运擦洗炮弹，为战士们洗补衣服、烧开水、送地瓜汤，还帮民兵站岗放哨，甚至穿梭在炮火中，用手连接阵地与指挥部的电话线。他们还在防空洞中把石头当凳子，以地面为黑板坚持学习。这些少先队员深受部队官兵的喜爱，还受到当时解放军首长的高度肯定。部队授予他们“小八路，志气高，巩固海防逞英豪”的锦旗。9月10日，共青团厦门市委副书记王绥踏着被轰炸过的土地来到何厝村，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十几名偷偷留守在炮战前线的孩子们，以团市委名义授予他们“英雄小八路”称号。

从此，他们的名字从厦门开始向全国传颂。人们开始关注这个英雄群体，作家、诗人、记者、画家、作曲家们，从祖国各地纷纷前来厦门采访“英雄小八路”支前的动人事迹。

1958年底，炮火仍在继续。全国各地各界人士组成的慰问团，来到厦门前线慰问部队官兵。在何厝，这13名稚气未褪却英勇支前的“小八路”活跃的身影，令慰问团的艺术家们感到很惊讶。他们好奇地问孩子们在前线都做些什么。孩子们一五一十地跟艺术家们讲他们在前线的种种经历。艺术家们对孩子们的英勇表现都赞叹不已。其中，剧作家、词作家周郁辉、作曲家寄明，说要把他们的事迹写成歌。

寄明说干就干，拿出纸笔开始构思谱子。孩子们都很好奇地蹲在一旁看。不久，曲子寫出了个大概。寄明在孩子们的要求下，把曲子哼给他们听。孩子们觉得歌曲旋律很动听。何佳汝对寄明等人当年蜂拥前来采风的往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她回忆说：“当时有个阿姨拉着我手，扶着何亚猪，听我俩讲述前线支前拥军的故事。真没想到，没多会儿，那个阿姨就哼唱出了一段曲调，就是现在的队歌旋律。”何佳汝还记得：“当时一个男同志说：‘你们小小年纪就这么了不起，我们要把你们的故事写成歌。”他后来才知道，那天在阵地上碰到的叔叔、阿姨就是歌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的词曲作者周郁辉和寄明。

四

1959年9月，“英雄小八路”们全部升入中学就读。1960年春节期间，时任厦门三中少先队总辅导员的王添成老师了解了他们的故事后，精心编写了5幕话剧《英雄小八路》。不过，限于当年的环境和条件，一时无法上演。

1960年5月，上海戏剧学院剧作家陈耘带着学生到厦门体验生活，看到王添成写的剧本后很感兴趣，便在这个剧本的基础上创作出8场话剧《英雄小八路》。6月1日，上海戏剧学院演出队在福州公演话剧《英雄小八路》 引起了轰动。8月，上海天马电影制片厂决定以“英雄小八路”的事迹为素材实地拍摄故事片。时任厂党委办公室主任的周郁辉主动向厂领导请缨承担《英雄小八路》 的编剧任务。征得领导同意后，他再次深入厦门前沿阵地体验生活，将陈耘同名话剧改编为《英雄小八路》 电影剧本，摄制组于当年10月在厦门开拍。

此刻的周郁辉完全沉浸在剧中5位少年英雄的事迹中。为了更好地烘托银幕上的少年英雄形象，他觉得应该创作一首具有时代震撼力的主题歌，才能表现出人民群众热爱祖国的肝胆衷肠。怀着这个想法，结合两次亲临前线采访所获得的资料，周郁辉写出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的歌词：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前进！向着胜利，勇敢前进，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沿着革命先辈的光荣路程，爱祖国，爱人民，少先队员是我们骄傲的名称。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为着理想，勇敢前进，为着理想，勇敢前进，前进！为着理想，勇敢前进，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拍摄过程中，剧组演职员住进厦门三中。他们邀请王添成参观剧组，并赠送电影里主题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和插曲《给解放军叔叔洗衣裳》 歌页。接着，王添成便率先在“小八路”学生中教唱，并请剧组的小演员们在全校师生中传教。12月29日，在厦门江头师部礼堂举行的慰问前线三军的大会上，由王添成策划主持，《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这首歌第一次登台亮相。王添成担任指挥，合唱团成员中就有“英雄小八路”队员和电影剧组的小演员们。从此，歌声响彻当时炮战的阵地前沿，传遍厦门。

1961年，电影拍摄完成，随后在全国放映。电影中5个少先队员手拉着手用身体把在炮战中被敌炮火炸断的电线接上了，电流通到了指挥所。随着命令的发出，霎时间，威力强大的炮弹，一齐倾泻到敌军的重炮阵地。5个英雄的“小八路”紧紧拉着电线，昂首远望，响亮地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广大观众被“英雄小八路”们那种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的精神深深打动。这首歌成为迄今为止流传最广的一首少年儿童歌曲。

随着影片在全国的放映，《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这首歌飞向全国，在广大群众中广为传唱，就连国家领导人也都知晓这首歌。1961年9月，毛泽东在武汉会见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时，蒙哥马利曾提到中共领导人的继承人问题。毛泽东说，“继承人”这个词不好，我一无土地，二无房产，银行里也没有存款，继承我什么呀？“红领巾”唱歌道：“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叫“接班人”好，这是无产阶级的说法。从此，“接班人”这个名词，又有了新的含义。

1965年，《红旗》 杂志又将它作为13首革命群众歌曲之一向全国推广。在电影原版歌词中的两句“爱国家，爱人民”，在后来传唱中逐渐演变为“爱祖国，爱人民”这样庄重、准确而带有深挚感情的歌词。这首歌旋律高亢，充满革命激情，于1980年被评为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一等奖。

五

“文革”中，林彪、“四人帮”一伙诬陷共青团是“全民团”、少先队是“全民队”，致使共青团和少先队被迫停止活动。粉碎“四人帮”后，中共中央决定于1978年10月16日至26日在北京召开共青团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并特别组建筹备委员会，研究处理有关“红小兵”相关事宜并恢复少先队称号。

早在1978年5月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召开共青团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的通知》。5月6日，共青团十大筹委会成立，并于5月6日至10日召开筹委会第一次会议。筹委会下发了《关于征集团歌、队歌的通知》，指出：队歌应鲜明地体现全国少先队员、少年儿童在党中央领导下，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歌词要求简练、易懂、形象，曲调要活泼、明快，有儿童特点。

10月27日，共青团十届一次全会决定：经党中央批准，我国少年儿童组织仍恢复中国少年先锋队的名称。同时，全会还通过了新的《中国少年先锋队队章》 和《关于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的决定》，决定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作为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

曾任中国少先队工作学会名誉副会长、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李启民回忆说：“我就是筹备委员会中的一员。在研讨少先队队歌时，大家认为，如果重新创作队歌，时机并不成熟。”于是，筹备委员会人员兵分五路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意见。就搜集的情况来看，大部分人倾向于两首歌：一首是《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 （原名《中国少年儿童队队歌》，由郭沫若作词、马思聪谱曲）;另一首则是电影《英雄小八路》 里的主题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当时考虑到曲作者马思聪的“某些原因”，筹备委员会没有选用前一首歌。那么，另一首歌合适不合适呢？筹备委员会再次召开座谈会研究。“继承革命先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歌词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也明确提出少先队宗旨——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当时，很多少年儿童都看过电影《英雄小八路》，主题歌朗朗上口，旋律悠扬，也简单易学，適于少年儿童传唱，永不过时，于是大家就一致通过了。”

作为福建代表，何佳汝曾于1964年和1978年荣幸地两次参加了共青团全国代表大会，受到过毛泽东、周恩来和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特别是1978年的共青团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她终生难忘。她回忆说：“确定少先队队歌的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觉，心里特别激动，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并于当晚就给所在学校发回电报告知此事。”第二天，厦门何厝小学举行了隆重的庆祝仪式。

2001年5月29日，“英雄小八路”纪念馆在厦门岛东南海防前线的何厝小学校内落成。该纪念馆里不仅有“八二三炮战”模拟演示区、炮战相关史料、“英雄小八路”的成长历程，还有介绍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诞生的资料。

2011年，中国少先队队歌纪念馆在厦门观音山正式揭牌，成为全国首个以“红色童歌”为主线的纪念馆。

（责编 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