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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运河

2019-06-05

苏州杂志 2019年1期
关键词:山塘大运河运河

苏州宝带桥

常相伴

荆歌

我这个自小至今都生活在运河边的人,对于运河,却一直都并没有产生审美疲劳。

上初中的时候,夏天我们几乎天天都泡在运河清澈的水里。有大船驶过,我们就会游过去,拉住船舷挂着的大轮胎,让船拉着我们走。我们的身体,被船拉得几乎要飞起来,在水里飞,要飞离水面,飞到空中。经常有人因为船速快了,裤子都掉了下来。所以每次去运河里游泳,我都会选一条有裤带的田径裤,把裤头牢牢系紧。

船儿把我们带得很远,然后,我们又抓住一艘往回开的船,让它把我们带回家。

当了中学教师之后,有一年暑假,我和一位同事骑自行车,从震泽一直骑到苏州城区。这段公路,似乎始终贴着运河。我们骑行在陆地上,眼睛里看到的,却大多是水上的风景。有很长很长的船队出现,我们就向它们挥手致意。船上的人,于是高声喊着什么,还有人唱了起来,唱的好像是京剧吧。我们试着回敬他们,也拉开嗓子唱起来。同事是音乐教师,他学美声的,他的嗓子从来都不需要话筒。他唱起了《桑塔洛琪亚》。他的歌声真是响亮啊,轮队上的人听到了,他们一定自惭形秽,不再唱了。等我们唱完,他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我们骑到宝带桥,有点骑不动了,同事说,他的腿抽筋了。于是我们停车,在古朴的宝带桥上坐了下来。一坐下来,似乎就更累了,于是就躺下了。仰面躺在宝带桥上,桥缝里的青草,除了清香,竟还有花的香味。我们看着云,看它们在蓝天上飘,它们在微风的推动下,轻轻地移动。这给了我们这样的错觉:仿佛我们是躺在一艘船上,这船在缓缓行驶,行驶在古老的运河上,它从何处而来,又将向何处驶去?不容我们多想,我们就都睡着了。在宝带桥上狠狠地睡了一觉,我们最后是被晒醒的。

后来,我长年居住在吴江县城,虽然通往苏州市区有高架更为便捷,但是更多时候,我还是愿意沿着国道524走。这条公路,从松陵到苏州南门,几乎是贴着运河走的。开车走在这条路上,扑面而来的,是运河的柔美风景,一江满满的水,有时候满到似乎要漾上公路,而那些河里的大小船只,都好像浮到了空中,好像是和我们的汽车在同一个高度上的。

打开车窗,风是湿润的,是带着水的清凉的。

我们生活在运河边,我们随处都会与它相见。无论是走在苏嘉杭高速公路上,还是沿G50走,不经意就会驶上一座桥,然后看到桥下常流常新的流水,是运河的水啊!

曾经,一个在航运公司当领导的朋友,想安排我在运输船上住一个月,从松陵出发,一路北上,他把这个计划,称为“荆歌大运河采风”,他说,你住在船上,天天就在船上,天天都在运河上,船就是你的家,运河就是你的家。

是的,没错,要是当初我听从了他的安排,那将是一次多么有意义的经历啊。天天都在运河上,运河就是我的家,只是,我的家竟是那么长么?

夜航船

朱文颖

我一直认为,对于这条“大运河”最真挚和隐秘的情感,我已经把它全部写进了我的一个长篇小说的开篇部分——

“我的外公出生在京杭大运河苏杭段的一艘木船上。在中国最美丽最富裕地区的一个大雾之夜,外公哭叫着来到了这个漆黑一片、景色不明的世界上。多年以后,我乘坐夜航船穿越这一段并不漫长的航程。当熟悉的城市景致已经被清理归类变得毫无个性以后,我发现,夜航船上的午夜仍然漆黑一片。运河两岸的田野、村庄、散落在田野和村庄中间的草丛树木,即便在安静迟缓的月光下面,它们仍然显得面目不清、景色不明。仿佛正有一种难以辨明的危险和忧伤藏匿其中……”

我知道,关于这条河,同样可以用极其客观和理性的语调来阐述它——

大运河苏州段水道最早开挖于春秋时期,是江南运河的雏形……大运河苏州段通过山塘河、上塘河、胥江、环城河以及盘门、阊门等水门与苏州内城水系连为一体……以及,2014年6月,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苏州成为运河沿线唯一以“古城”概念申遗的城市……等等,等等。

京杭大运河苏州段

然而,关于大运河,无论我站在山塘河边、上塘河沿、甚至吴江运河古纤道旁,最触动我情感、最让我感受真切的部分,却永远是这样一幅场景、同样的一幅场景:

远远地一艘夜船开过来,船的速度很慢,就像一个懒人在大运河当中散步。天上有弯月,甚至满月,在这么慢的船上,自然是想赏月的,但那是一个雾夜,周围都是烟水的气息,月亮是一点也看不见。虽然看不见月亮未免遗憾,但在烟水的气息中缓慢地航行,也是不错的。不知什么时候,雾忽然散开了,在雾的空缺处,静静地悬着一轮圆月,运河两岸的田野、村庄,田野和村庄中间的树,渐渐地也隐约可见了。我长久地伫立在船尾,仰着头,看这月下的江南缓缓地从身后退去,那感觉是妙不可言的,而心中分明又有着说不出的忧伤……

就是这样,于我,这条运河是有故事和情感的;并且,它的画面是恒定的:河水流淌,远处有亮着夜灯的夜航船缓缓驶过。

就像一位评论家对于这篇小说的评述——“我想特别指出大运河是小说中的一条血脉。”是的,在这个城市里面,我们经常被河、水、或者雨包围着。这是一个与水有关的城市。河的很远处则是水面开阔、潜流湍急的京杭大运河的一段。但是就这样看起来,那条大河单调沉闷地独自流淌着,完全看不到与这城市里任何暗流相汇合的可能。

然而,“如果没有运河,这部小说和小说中的人物就没有梦想。城市把一切敞开了,内心的秘密沉潜在水之下。”

沉潜在大运河河水之下的,当然不仅仅是小说人物的内心秘密,还有,更多的,则是历史的泥沙、城市的倒影,以及被夜航船点亮的整个南方的寓言与梦想。

运河老家

燕华君

关于运河记忆,都与年纪有关,说出来蛮惊诧。

与小姐妹沿运河骑脚踏车去吴江震泽,听说那里的宝塔半夜会唱歌。驳岸古老,我们下车摸一下,果然清凉,据说它是宋代遗物。

东说葫芦西说瓢。

在运河里坐船,去杭州,这两桩风雅的事连一起,被称作苏杭夜班轮船。甲板被河水拖得蛮干净,木头纹路清晰如昨天。一个男人上船摸出一把笛子就吹,渐渐,他眼睛里汪起一摊水。

说过葫芦再说瓢。

趴在狮山桥上看运河上南来北往的船只,是黄昏里最大的喜悦。驳船吃水很深,从远处看,人、狗、鸡、面盆均像水上漂,他们玩的是轻功吗?船上人家的日常无非淘米,择菜,做饭、和我们一样。碰巧看到“射阳xxx”船,一定会贴耳细听他们的土话,那才有趣。

所以关于运河的记忆,连起来是我的成长史,打碎了则是震泽宝塔梵音,夜航船上的两支光灯泡,这块那块的射阳驳船……唉,道路且阻长,折梅寄江北。有了运河,我们仿佛依旧生活在诗意盎然的唐朝或古意森森的宋代;隔河相望,我们与高贵的灵魂隔河相望。

早晨,喝小米粥,搭配正宗甪直萝卜,透明,清新,酱黑色里有故事。空穴来风地想,隋炀帝某天也许和我一样吃粥搭萝卜干,突然想到烟花三月下扬州,从北京到扬州飞流直下三千尺,于是动了开凿京杭大运河的念头。平常人这么想是搞事情,皇帝这么想就成了伟大壮举,共长天一色与日月同晖。

我假装在写运河,但一如既往,我写的是时间流走,宿命里的时间漫流。史记一,开挖大运河第一锹的人是春秋时吴王夫差;史记二,当时的劳动场面“举锸如云”,声势浩大;史记三,大运河开掘于春秋时期,完成于隋朝,繁荣于唐宋,取直于元代,疏通于明清。

众口铄金,大运河,它既不泛滥也不浑浊,更无意当爹娘,做自己就好,它说。福楼拜说,人们通过裂缝发现深渊。是的,一切都已昭然若揭,通过运河我们看见躲藏着的自己,一道耀眼白月光。

拙政园荷花一天比一天艳丽,碗荷、缸荷、塘荷竞相开放。远香堂、香洲、荷风四面这些经典处的经典;还有,你以为大闸蟹、白虾、鸡头米这些东西长在运河里吗?软绵水系里的江南才会彼此相通。茉莉那么开,苏州这么好,我们的运河老家。

若干年后,看过琼花的隋炀帝更老了,听闻京杭大运河已是世界历史文化遗产,心有所动,慢慢睡迷糊过去。皇帝一念之想,让南北两座城市相联接,融会贯通,水系发达。其他不表,身在苏州的我们,与大运河朝夕相处,唇齿相依,凭空里感到朗朗乾坤,元气满满。

2500多年中国漕运史上最重要通道的大运河,每天依然繁忙,船只日行千里不是神话。繁忙中的古老,古老里的传说,传说中的青春,青春里的羞涩……没有你在,让我如何承受这个世界的不完美?…——突然看到这么一句,算是我献给大运河的默默情歌吧。

长河日夜流

潘敏

黄昏旖旎的光影里,大运河水显得有点厚实。凑近了看,河水是灰绿色的,也算得上清澈。船过时,水波荡开,长时间看着河面,令人有恍惚感。

这是京杭大运河从枫桥流向横塘的一段。河里,大船一只接一只突突地开来开去。吃水浅的船,船身高高在上,船速快,显然是一只空船。那些装满货物的船,据说大多是黄沙、水泥、石子,船体半沉在水中,显得低矮,有的看上去甚至像要沉没了。几乎所有的船身上都挂着黑色的汽车轮胎,那是用来防止碰撞的。天还没黑,看不到船上有灯光,也看不到人,好像都是无人驾驶的船在来来往往。

也就一眨眼,明亮的天空转为喑哑的灰蓝,河岸上的灯,一齐亮了起来。除了河面上灯火的浮光,河水的颜色比天空深多了。乌沉沉中,深不见底的河里仿佛埋藏着无数的秘密。许多年前,我住在砻糠桥的河边,知道小河水往西通向大运河。我曾想过什么时候能坐上船沿大运河去浒墅关就好了,我的大舅舅在蚕种场工作,听说那里有好多的桑树,有桑树就会有桑葚。小孩子的心里,吃是多么重要的事。再说,几十年前,吃对大人来说也是重要的事。但我始终没有坐上在大运河里航行的船,直到今年七月的一天。

坐船的那天我正感冒,头昏沉沉从浒墅关文昌阁边的运河上船,一路往南:白洋湾、枫桥、上塘河……我琢磨,砻糠桥下的水是从白洋湾还是枫桥流过来的呢?算算距离,应该是白洋湾。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的大舅舅早已不在人世,大运河边也不栽种桑树了。

苏州大运河盘门段

在船上看河,感觉比在岸上看要宽得多,河边有白色的鸟和灰色的鸟贴水飞行或者停留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鹭鸟。船过狮山桥,看见了我家住的那幢房子。十年前,我搬到了运河边居住,穿过那条名叫运河路的路,三分钟,我便可以站在大运河的水边。这些年来与大运河越挨越近,但一点也说不上了解。比如,那些灰黑的大船全是铁船,没有一只是我以为的木船。还有那些黑色的汽车轮胎,从前我怎么一直以为是救生圈呢,让人笑话。不过,这些都只是皮毛,上下千年,大运河的秘密多之又多,谁能都知晓啊。知道一点是一点吧,闹笑话也无妨。

再往南,看到了横塘驿站,还在老地方,边上的彩云桥是从别处移来的。古驿站与老桥,两两相对,看上去倒也相配。凌波不过横塘路。坐船的这一天,恰好有风有雨,风时而斜,雨点子很大,是台风带来的。我们坐着船快速地越过横塘继续往南,一点不妨碍我们在古人的词里沉醉。

始于春秋的大运河苏州段,河两岸的景、物、人,川流不息地变换着。难得大运河的水,和从前一样,它在无风的日子平静地流逝,在狂风暴雨天里波澜起伏。如同人的内心,今人与古人是相似的:水一样柔软,水一样坚硬。

山塘故道

朱红梅

一座新民桥像个逗号,将东西两边的山塘街断开了,断出了两种不同的语境:往东向通贵桥,一百八十米的山塘街试验段中规中矩地展示着老苏州曾经的“盛世繁华”,而西去则是市井,自东向西在桥下走过,颇有点从“天堂画卷”一脚踏回人间的穿越感。

今日目光所及的山塘,早已不是当年苏州刺史白居易凿河筑路时候的景象,山塘河也不再承担水利与交通枢纽的功能。2014年6月,大运河申遗成功。山塘河作为运河故道,山塘历史文化街区作为遗产点段,一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山塘街与山塘河,从吃苦耐劳的劳动人民,转型成为旅游文化大使。

大概三四年前,如果你站在新民桥上,向左看过去,一眼就能看见水阁外壁上那个醒目的警示牌:慢行!这是沈松涛老人家的水阁。这个水阁是沈老伯的岳父年轻时建的,民国建筑,距今百来年了。据说是山塘街上保存时间最长,也是最大最完整的一只水阁。

当时,为了收集写作素材,我曾专程探访了沈老伯。将近立冬节气,我和沈老伯坐在靠窗的饭桌两边。地板翕开了缝,我听到脚下流水的声音,寒意一丝丝穿透地板裹将上来。环顾室内,水阁长约四米,宽不足一米,是沈家的厨房兼客堂。坐在吃饭的方桌前,可以看到外面山塘河上的船只往来。

我一边看着窗外的船只往来,一边听沈老伯讲述水阁的故事。

游船撞击水阁的事故曾不止一次地发生:2012年的冬天,支撑水阁的两根木桩被游船撞断;过了一年,木桩再度遭游船撞击……水阁年代久了,经不住折腾,这成了老人的一块心病。也就在这一年,为了配合大运河苏州段申遗,山塘历史街区环境综合整治工程启动。沈老伯家水阁的修缮事宜,终于得到了有关方面的重视。3月初,山塘河风貌整治一开始,施工队就上门来了,不仅对水阁进行了加固,还将其修葺粉刷一番,让老水阁恢复了精气神。

这几年,偶尔也会想起沈老伯和他的老水阁。前些天从朋友口中得知,沈老伯和他的老水阁依然安在,我倒是放心了。他们只是山塘街千余年历史中的小人物和小细节,然而正是这样琐碎日常的生活,构成了姑苏繁华图细碎而绵密的针脚。对于旧器物的修缮与保护,更多时候是在“保持生活的延续性”,也是将让这座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精神与理念继承下来。千余年来,山塘河就是这么不舍昼夜地流淌着,看似老样子,其实每一刻又都是崭新的。

桥堍望水来

聂梦瑶

记忆像极了抽象的照片,在不经意到压根没有意识到“咔嚓”声响的一瞬间,它便留下了抹不去的映象。而且不会让你即刻发现,往往要在光阴的显影水中充分浸泡,它才会透过粼粼的红光水影让你隐隐看上一眼。在童年和少年的记忆映象里,我似乎常常纠结于大运河与护城河的模糊边界。

无论愿不愿意,苏州人都要和水打一场几十年的游击,任凭你如何搬来搬去,总能在身边找到一条河。每去到一个地方,看到某一段河水、某一座桥,时间长了,苏州的河道就以这样一个个碎片化的映象在我自己的地图上标志出来。其实我的方位感不算太差,但仍然经常会把这些片段在拼图时拼错,不过我倒也没觉得这样不好,在自己绘制的地图里,探索地块连接整合的奥秘,朦胧中发现错缺,接着再恍然大悟,也是相当有趣。

我在护城河的南面住了二十多年,除了念大学的那几年,几乎每天都要横渡护城河两次,早上向北,傍晚往南。开始是人民桥,后来到南园桥和觅渡桥,现在由于修建地铁封路改道,便又回到了人民桥。读小学的时候,班里同学从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带回几十条蚕宝宝,分给大家。我兴奋地领了五六条小蚕,装在用纸折成的小盒子里,一路托在手里带回家,神神秘秘献宝似地拿给大人们看。养蚕自然是好事,可是要到哪儿去帮我弄桑叶呢?外公想了半天,说有个地方有桑树,但摘不摘得了要去看了才知道。为了跟着去摘桑叶,那一天我作业做得飞快。九十年代人民桥两侧的人行道上还没有廊桥,南堍东边,野草野树长得桀骜不驯,这其中竟有一棵桑树,站在桥上稍稍探出去一些就可以摘到桑叶。从此我小心翼翼地把这棵桑树像秘密一样种在心里,从不对人言说,直到几年之后我又一次得到几条蚕宝宝,去寻便再也寻不着了。

人民桥的北堍似乎总扬着沙尘,像是透着梦境一般。我的确是梦到过北堍的样子,或许我的北堍就是由不真切的记忆和不真切的梦幻共同构筑而成,但它之于我却是最真的真实。九十年代初,那儿还是两辆公交车的终点站,一到发车的时刻,汽车便慢慢钻进桥底的涵洞,不一会儿又从对面钻出来。在那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年纪,我时常会跑去河边,闻着河水中夹带的沙土气息,爬在栏杆上看那宽阔泛着光亮的河面,还有高船矮船,和对岸黑压压一片低矮的房屋。记忆中小时候看到的风景总是比实际要宏大得多,因此我渺小的视野无法向更远的河面延伸,以至于没有发现西边还有两座不一般的石桥,从而少了许许多多孩童的遐想。

说把大运河与护城河“混淆”,是因为运河公园旁那条大河的缘故。光是运河公园,学校组织的春游秋游,加上自行前往游玩,去了不下七八次,那条大河上来来往往的轮船早就驶入我的记忆里了。我知道大运河,也知道护城河,我看到过运河公园旁的大河里连成一串的轮船,也看过人民桥下的大河里驶过轮船,所以它们是同一条河。“混淆”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住在大运河旁边,这河水能流到北京,流到杭州,对此我曾甚是骄傲。可后来,环古城游的旅游项目让我意识到,家门口的那条河名叫护城河,好一番失落。

直到最近翻阅资料才知道,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小小的骄傲也还可以继续保留。九十年代初,大运河虽然已经开辟新航道,不由胥江入古城,而是南下东折改走澹台湖,但尚处过渡时期。所以我的运河依然还是运河。其实苏州水脉交错,运河之水流到哪里都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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