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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丰腴色

2019-01-03周一

世界知识画报·艺术视界 2019年12期
关键词:吴道子盛世山水

周一

It is a pity that people today cannot see the glamorous scenes back in Tang Dynasty; but we can still catch a glimpse of the resplendent scenarios from the paintings of that era. The paintings in Tang Dynasty, like that prosperous society, were full of grace and magnificence. That time also generated many famous artists, including Wu Daozi, the “Saint of Painting” named by later generations. The social atmosphere then was open, free, and full of religious passion. Comparing to the magnificence of royal events, the graceful and ethereal demeanor of fairies under Wu Daozis brushes. However, the An-Shi Turmoil was not only a significant turn for the Li Royal family, but also for the artistic world. Since then, the glamorous color of Tang Dynasty faded away.

今天的人们,总将“汉唐雄风”挂在嘴边,盖因那盛世的雄壮气魄,即便过了千百年,也依然令人心悸向往。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时光机器,不能穿越到那些令人憧憬的时代,去亲身感受古代華夏大地最恢弘的时刻。好在,我们仍然可以从当时的绘画作品中,一窥盛世的华彩与荣光。

盛唐绘画,就如同那个昌盛的时代一样,雍容大气,成就斐然。当是时,绘画技术和题材都在前代的基础上有了较大的发展,而在具体个案上,更是名家辈出、星光闪耀。如被后世誉为“画圣”的吴道子,便主要生活在盛唐时期。

唐朝初年,以阎立本为代表的人物画家虽然已经掌握了肖像的技巧,但因为主要创作题材皆为帝王及皇室题材,因而对于人物神采、技法创新的发挥有限。而到了吴道子生活的时代,社会风气更加自由,宗教气氛浓郁,比起皇家的高大威严,仙佛的飘逸神采更令人神往。在吴道子的笔下,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多面,他创新地用流畅的线条再现衣物的轮廓、褶皱。传说中“吴带当风”便是对其作品的最佳形象与赞誉。

可惜的是,吴道子的真迹早已不存。我们只能从唐人评价其“天纵其能,独步当世”来想象其不世出的才华。

当然,除了吴道子,盛唐时期还有很多杰出的人物画家。他们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一个以丰腴为美的自信、雍容的时代。如开元盛世期间供奉宫廷的著名人物画家张萱、周昉。

不仅人物,盛唐的动物也是一幅华美气派。在著名的画马能手韩干笔下,匹匹骏马肥硕挺拔,显示出极为健康的状态。或许,在那个时代,马儿们都可以被养得这样肥吧。如此壮硕的肥马,在后世画家笔下可并不多见。

“大李将军”“小李将军”即李思训、李昭道父子,可说撑起了盛唐山水的半壁江山。

李思训的青绿山水受隋代展子虔的影响,而在富丽堂皇的姿态上更胜一筹。其笔力遒劲、精工巧思、用色典雅、意境悠远,呈现出一种兼备宏大绮丽与缥缈旷达的大好河山。《唐朝名画录》称他为“国朝山水第一”;明代董其昌更将其推为北宗山水鼻祖。

李家为唐宗室,时代的变迁在他们的眼中自然要更为深刻。到了李昭道的年代,正逢“安史之乱”,他便留下了《明皇幸蜀图》这一千古名画。虽然这幅画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纪实”作品,而且逃难途中,想必画家的心情也不会太好,但他依然用精妙的笔触和色彩展示出了蜀地典雅华丽的青山绿水。

“安史之乱”,对于李唐王朝是一次重大转折,对于艺术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此后,盛唐艺术富丽华美的色彩亦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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