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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致她镜头下的女孩

2018-12-04王彻之

上海文学 2018年12期
关键词:本科毕业王浩水面

你有我想要的平静,

陌生人,这种话难以启齿,

尤其在这个国度,柳树从深渊的高风中

抹去它的影子。水面的界限消失,

而你走在天空遗漏的茫渺之地。

在桥上,你是你自己浑然不觉的一部分,

以你的脚步,永恒渗透雾气的厚度,

它强劲的脊柱弯曲,把帆沉入水下;

桥洞背面的光随着眼神燃烧,

化为我取景框的灰烬。这情形与预料相反,

在我说话前,蝴蝶的历史已将我们隔开,

你的生命可能是洋金花、黑种草

和高翠雀花中的一种,但无论如何,

我对你的赞美中,除了激情

和对我平庸的青春年华的回忆,

道听途说占據了很大部分;然而,

视野并不更加模糊,其中有些元素,

我们从未真正想了解,光焰俯向麻雀巢穴的嬉戏,

水面绿色的转音,你神经上的仄韵,

被话语的陀螺抽打,这狂愉的,

冷淡的赋格旋转太快,而时间的脂肪

在你插进口袋的手腕凝固。但是,从不需要,

就像你的朋友所说,即使像安提戈涅,

并非对最终的忘却一无所知,

我将努力从你行走的谜中,重新认识这联系;

如水车前草般,柔韧,苍茫于

普遍真理的否定性,你身上发生的无论什么,

对于我,这美来自厌倦,但对我们却是适宜的。

(王彻之,原名王浩,诗人,二十四岁。2016年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2017年硕士毕业于芝加哥大学人文学部,2018年获得牛津大学全额奖学金进行博士研究,学习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和比较文学研究,现代诗歌研究,文学创作和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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