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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古邦

2018-11-13罗勇

赤水源 2018年1期

文/罗勇

巍巍乌蒙山北麓,有一片钟灵毓秀之地,境内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因其一县连三省的特殊地理位置,素有“鸡鸣三省”的美名。滔滔赤水河源头,那是一处历经沧桑之地,新时期石斧、西周青铜斧、西汉五铢钱、东汉陶俑等一件件出土文物,沉淀了令人称颂的灿烂文明,因其开发较早、历史悠久,享有“大雄古邦”的美誉。在无限悠远的历史长河中,作为一个地名、一级行政机构,“镇雄”一词出现的时间不足五百年。而此前,南广县、芒部府、镇雄县,镇雄的名称、建置几经更替,见证了2100多年的风雨沧桑。

风雨南广

云贵高原由南向北蜿蜒而来,在一个隆起的斜坡处,3696平方公里的镇雄大地,犹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巧妙地镶嵌在云贵川三省结合部,绽放在大气磅礴的乌蒙高原上。镇雄的高原生活,在“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的场景中诗意地展开。

在今天的镇雄县城,有一条十分繁华的“南大街”,由南往北向上伸展,直抵镇雄境内的著名山峰——乌峰山。“南大街”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称呼,它正式名字是 “南广路”。

南广路修建的时间并不长,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过弹指一挥间。如果回溯镇雄历史,探究“南广”之名的由来,就得重温一段十分悠远的时光。

古镇雄的疆域,夏商两代属于梁州、雍州地域,周代为屈流大雄甸,战国时为夜郎领地。在这段时期,镇雄虽未以“县”的建制在史书中出现,但镇雄先民早已在这片土地上开始了刀耕火种。

如果把时光回拨得更久远一些,可将镇雄现有出土文物的“家世”拉长至距今3亿年至2.5亿年前。2016年,镇雄县坪上镇老场村岩脚村民小组一农民在河边发现一块异形化石,后据专家初步分析、考证,这块化石属于二叠纪鳞木化石。二叠纪是古生代的最后一个纪,也是重要的成煤期。或许,丰富的矿产资源,在那个相当久远的年代,已深埋于镇雄大地,造就后世“银镇雄”的美名。

西汉武帝建元六年(前135年),隶属于益州犍为郡的南广县,正式亮相历史舞台。据《资治通鉴》记载:“犍为郡,治鄨。元光五年(前130),又治南广。”《新纂云南通志》记载“《南中志》曰,南广县,郡治。按符黑水,即今之纳溪;大涉水,即今之赤水河。纳溪发源于今威信;赤水河,发源于今镇雄。是知威信、镇雄为南广故地。又《水经》延江水,出犍为南广县,延江水即今乌江,乌江亦发源于今镇雄南之威宁东北境,与赤水河源相距不过百里,盖南广县所属南即今之威宁北境也。”掀开摞摞发黄的历史,南广的建置、名称几经演变,见证了历代王朝的兴衰更替。

东汉建安十九年(214年),南广县被改置为南昌县,隶属于朱提郡。三国蜀汉延熙元年(238年),又改置为南广郡,隶属于益州。西晋建武元年(304年),南广郡被撤销,隶属于益州朱提郡南秦县。东晋至南朝梁,归宁州朱提郡管辖。北朝周时期,归属南宁州。建安十九年(214年),改置南昌县,隶属于朱提郡。蜀汉延熙元年(238年),又置为南广郡。隋开皇三年(583年),改设协州,大业二年(606年)因乱被废。唐武德元年(618年),恢复协州建置,隶属于剑南道戎州都督府。

在浩如烟海的史籍中,“南广”这一地名愈发清晰。在流传至今的相关文献、传说中,诸葛孔明与城墙沟、广德关、渡船坝的渊源,从一个侧面丰富了南广的历史内涵。

城墙沟,也叫“城门沟”,遗迹在镇雄县五德河岸的半山险峻之地,尚残存着一些垒墙的巨石。相传,三国时期,诸葛亮南征,曾带兵经过这里。当地的彝族首领率兵用巨石在此垒起兵营,凭借天险抗拒西蜀来兵。蜀兵久攻不下,遂从彝兵营中收买汉人作为内应。内应吹唢呐为号,吹号说:“前山无路后山来”。诸葛亮听了,知道其中的意思。到了晚上,蜀兵将灯笼挂在羊角上,叫一些人赶着羊群往城墙沟前面走去,沟上的彝兵看见了,还以为是蜀兵进攻来了。实际上,蜀兵重兵部队暗暗跑到后山袭击。彝兵中计,死伤惨重,血染城墙沟。城墙沟也因此得名。

广德关,与城墙沟相距五、六十里,在镇雄县牛场镇境内,是古代镇雄到昭通的一个要隘,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地两岩相合,中间只有一条石梯小道,巉岩峭壁,形成天险。《镇雄州志》记载,彝族祖先济火曾在此率众至彝良小草坝迎接诸葛亮的部队,并送粮食修道路,力助诸葛亮擒孟获。

渡船坝,距城墙沟二、三里。传说,古代五德河水深水流湍急,没有桥粱,诸葛亮的兵就从此地渡河,所以叫“渡船坝”。2013年,在渡船坝发现釜、壶、盘、洗等四件汉代青铜器,证明此地至少在1800年前就和中原文化息息相关,诸葛亮的兵从此渡河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历史的烟云早已远去,只留下西汉青花土瓷碗的嗡嗡回音。

南丝绸之路的驿站

镇雄北通巴蜀,南临古滇,西接朱提,东临夜郎,为中原通往云南以及东南亚的门户,也是著名的“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在这条“南丝绸之路”之上,千年风雨铸造的驿道商旅,在镇雄留下了以“南夷道”为节点的文化标志。

远在四千年前,四川盆地就存在着几条从南方通向沿海,通向今缅甸、印度地区的通道。一些重要的考古发现充分证明,巴蜀先民与南方世界有所交通和交流。汉武帝时,张骞在大夏发现邛竹杖和蜀布的故事,说明巴蜀到印度(古身毒国)再到西亚早就存在一条通道。这条通道为秦朝所开,现代史学家沿用“丝绸之路”称呼的惯例而称为“南方丝绸之路”,与西北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同为我国古代对外交通贸易和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南丝绸之路从成都出发,到僰道、南广、朱提、味县、谷昌,进入东南亚及欧洲各国,成为一条古老的国际通道。

汉武帝在秦朝“五尺道”的基础上,对通往云贵高原的道路进行了大规模的开发和修建,开辟了西南夷道。西汉时期,起初为了联合夜郎攻打南越,汉将唐蒙奉命修路。在耗费了数万人的精力,苦心经营了十几年后,进入夜郎国的道路终于开通,这条路就是南夷道。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汉武帝刘彻继位,随着西汉国力的强盛,对云贵高原的开发也提上了日程。汉朝对西南民族地区的开发,主要是筑路、建邮亭传舍,设郡置县及迁徙内地人口去当地垦殖,其中最重要、也最难办的仍然是筑路。

南夷道沿途山高林密,崖陡谷深,虽有五尺道作基础,但仍需按照汉朝国道的要求将道路拓宽加固。郦道元在《水经注·江水》中说:“唐蒙乃凿石开阁,以通南中,迄于建宁,二千余里。山道广丈余,深三四丈,其錾凿之迹犹存。”比之秦时修筑的五尺道,南夷道宽了一倍多,且更平坦。

据学者考证,此道从僰道(今四川宜宾)出发途经南广县(今高县、筠连、云南盐津、大关、彝良、镇雄一带)、平夷县、汉阳县(威宁、水城、六枝特区),沿符河水(今南广河)、筠连河、羊官水(今横江)到牂牁江(今北盘江),并与随后继续开发南方丝绸之路连成一片。

在群峰兀立、巉岩峭耸间,有一条古道蜿蜒于五德镇阳坪村境内的大山深处。这是南夷道众多的支线乃至附线之一,曾是镇雄出滇入川的重要通道,一度方便了镇雄与外界的联系,促进了当时的经济发展。

在这段历经沧桑的古道上,人们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了一块落款为“道光十年吉日”的功德碑,历经数百年的风吹日晒,碑上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见。古道上,偶尔也还有山民打马经过,但道路已年久失修,石板也变得坎坷不平、杂乱无章。回想当年,一些镇雄先民曾从这里出发,或负笈求学、或远道从戎、或经商入仕、或飘洋过海……去寻找展示个人智慧和才华的广阔天地。

踏着石板路,看着马蹄痕,犹如走进一段深邃的时空隧道,去追寻镇雄先民荜路蓝缕的足迹。马帮驮着沉重的历史,蹒跚而行。白云苍狗、春秋几度,杂沓的蹄声划破黎明,送走黄昏,回响在崇山峻岭之间。蹄声远去,岁月远去,只留下子规啼鸣、黄昏夕照。

马帮铃声日渐稀落,商贾早已千金散尽,灿烂的文化却在这条古道上侵入山谷的河流中长流不息。而镇雄,因为这条“南夷道”,在大时代的华章中奏响了千年古韵之外的天籁之音,在“天堑变通途”的创造中,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让百万人民通往看得见的幸福。

雄州巨构

如果说,“南广”这一地名诉说了镇雄悠久的历史,那么,“芒部”这一称呼则见证了古代镇雄曾经的辉煌。

唐南诏时期,乌蒙后裔阿统与其子芒部迁到协州居住,此后芒部的子孙渐渐繁衍强大,遂以祖名改称芒部部,隶属于拓东节度所辖。作为行政地理实体的“芒部”始见于史籍,走过了千年的风雨沧桑。

宋代大理时期,仍称芒部,为叙州羁縻之地。宋熙宁七年(1074年),置西南番部都大巡检司。元至元十年(1273年)置芒部路军民总管府,属云南行省,下辖益良州、强州。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芒部路属乌撒乌蒙军民宣抚司,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改属乌撒乌蒙宣慰司管军万户府。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设芒部卫,改为芒部府,隶云南布政司,同年徙治纳冲南七里。洪武十六年(1383年)正月,改隶四川布政司。洪武十七年(1384年),升为芒部军民府,同年撤并强州、益良州。成化年间,芒部军民府徙治纳冲。正德十六年(1521年)置白水江簸酬长官司,属芒部军民府。

作为镇雄土司的发源地,芒部土府曾为历代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芒部土府古城今何在?一说在今镇雄县芒部镇街子后面,据说前清尚有碑记可资凭证:乌蒙后裔芒部居此,筑土城。现因年代久远,芒部故城遗址及碑记已湮没无闻。一说在今镇雄县城南10余公里的柳林花通山,故名花通城,又名画松城。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秋,颖川侯傅友德命大理指挥郑祥率部戍芒部,于花通山筑土城。后郑祥回师大理,土城即废。《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援引多种地志资料记:“今云南镇雄西南七里有芒部故城,乌蒙王子芒部居此,固号芒部。元时归附,置芒部路,明置府,使土官陇氏世守其地,嘉靖时置镇雄军民府。”据此而论,花通城非郑祥所筑,而是芒部故城。明嘉靖五年(1526年)第一次改土归流时,于今镇雄县城南10余里松林湾梨园“吗哩”筑府城,名“吗哩城”。后因改土归流失败,革除流官,流官行政中心的“吗哩城”不废而废。“吗哩城”规模、形制如何,已不得而知,只能从镇雄知州饶梦铭的这首《游吗哩城》进行想象:“出郭还寻郭,登山转见山。新塘芒部回,吗哩旧城闲。桑陌连平坝,村烟接黑关。老农无事事,晴雨话田间。”

清雍正五年(1727年)七月,在镇雄第二次改土归流成功并划隶云南后,知州崔乃镛呈报云贵总督鄂尔泰筑州城,选址乌峰山南麓。作为镇雄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镇雄县城不断发展壮大,至今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

镇雄之名始于明嘉靖五年(1526年)。

嘉靖元年(1522年),芒部土官陇慰的嫡子陇寿与庶子陇政,因父死争袭正四品知府之位,朝廷诏令陇寿承袭土知府。嘉靖四年(1525年),陇政用计诱杀土知府陇寿,夺走府印,发动叛乱,“衅起萧墙,骚动两省”,官兵讨平,“以镇抚之”。故次年兵部奏请朝议改名“镇雄”,称镇雄军民府。因境内多雄关要塞,势扼极边之要,为川、滇、黔之重镇,并援引古名“屈流大雄甸”之“大雄”,取“镇守大雄(雄关)”之意。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镇雄军民府改称镇雄府。

清初袭明制,称镇雄土府,属四川省。雍正五年(1727年)3月,改土归流后,为镇雄府,划归云南省。雍正六年(1728年)2月,降为散州往属于乌蒙府。雍正八年(1730年)7月,乌蒙府更名为昭通府,属迤东道(治曲靖府)。清雍正九年(1731年)始建县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10月,升为镇雄直隶州,属迤东道,彝良州同驻彝良,州判驻威信。清宣统三年(1910年),升为直隶州。

回溯明清两朝的历史,芒部也好、镇雄也罢,不能不提到一段重要的历史事件——“改土归流”。

元代以来,朝廷在芒部实行“以土官制土民”的土司制度,土司官职世袭,世世代代管理辖区的少数民族,中央政权不得干预其内部事务。土司制度的出现,具有其历史合理性。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历史局限性就逐渐暴露出来:土官私相传袭,土目各拥亲近,因争袭而引起的社会动荡时有发生,争权夺利的斗争从隐蔽转向公开,从间歇性仇杀转变为持续性的战争。在土官的统治下,芒部辖区各族人民过着悲惨的奴隶生活,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多次起兵反抗。频繁的社会动乱,给芒部各族人民带来了巨大灾难。

明朝时期,镇雄军民府作为中央皇朝在四川设置的重要土司之一,“多有去蜀远去滇、黔近者”,与明政府的关系在多数情况下以矛盾冲突的形式表达。明末熹宗、思宗二帝时,川滇黔的土司到了“桀骜难制”的地步,虽然封疆大臣纷纷陈请“冀安边隅”,但中央官员却推诿说“弥年经日,卒无成划,以致疆日坏。”整个土司地区,明政府已无法控制,“播州初平,永宁又叛,水西煽起,东川、乌蒙、镇雄皆骑墙,心怀疑二。”随着时间的推移,为废除土司世袭统治制度、实现由中央皇朝委派流官直接进行统治,明王朝开始在芒部实现“改土归流”。

不过,由于明王朝在芒部设流,是孤立地进行,引起周围土司的反对。加之用人不当、政策失误、官员贪腐等原因,明王朝先后在芒部实行的四次“改土归流”,经过十年的拉锯战后宣告失败,造成“穷数省之力”“民困转输,兵苦征调”“腹里良民,陷于涂炭”的恶果。

雍正三年(1725年),清王朝调广西巡抚鄂尔泰任云南巡抚、管云贵总督事务。上任之初,鄂尔泰就遇到土司叛乱,触发了他在云贵实行“改土归流”的想法。次年九月,鄂尔泰上疏雍正条陈改土归流建议:“土司相杀相助,汉民被其摧残,夷人受其荼毒,此边疆大害,必当解决者。”雍正最终批准了鄂尔泰的奏疏,并将广西从两广总督辖下划归云贵总督管理。清王朝在西南各地少数民族地区维时六年(雍正四年至九年)的改土归流运动,就从东川、乌蒙、镇雄三土府开始。雍正五年闰三月癸酉(1727年5月7日),镇雄府与乌蒙同时改设流官。至此,清王朝在镇雄实行的“改土归流”取得成功。

在辛亥革命的风暴中,清王朝土崩瓦解。民国元年(1912年),由云南军都督府委任的州官王熹福接管了镇雄州政权。民国二年(1913年),改州为县,分置彝良县,设立威信行政委员(后改为设治局)。民国2年(1913年)改州为县,分置彝良县,镇雄县属滇中道。民国6年(1917年),镇雄县析设威信行政区。民国18年(1929年),裁滇中道,镇雄县直属省。民国31年(1942年),镇雄县属云南省第一行政督察区(驻昭通县)。

进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镇雄大地红流涌动。在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中,红军在镇雄播下了革命的星星之火,留下了“乌蒙回旋战”等经典战役。毛泽东的“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便是对这段历史的另一种褒奖。

抗日战争时期,镇雄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开展抗日救国运动,涌现出安恩溥、常绍群、邓振铨、蒋文华、张吉祥、陈绍恒等一批抗战将领,留下了一个个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后,蒋介石全面发动内战。为解放镇雄、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建立地方红色政权,镇雄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与国民党反动派残余势力进行了一场场殊死斗争。1950年4月12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接管镇雄,大雄古邦从此翻开了新的篇章。

六十多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飞速发展,一个日新月异的镇雄,正向世人展现其独特魅力。在新世纪的又一个春天里,百万镇雄儿女谋发展、求跨越的信心与决心尤为强烈,他们脚踏实地、鼓足干劲、奋勇当先,为克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个宏伟目标,留下了一个个动人的镇雄故事。

著名诗人陈衍强在一首叫《镇雄抒情》的诗中这样写到:

你的大地大得我

无法走遍你大起大落的山水

我只有站在雄鸡一唱

云贵川都听得见的高处

才能看见芒部的沧桑

和宝石一样

镶嵌在乌蒙高原上的县城

我穿州过府

沿着当年那支红色军队

用回旋战踩出的道路奔走

慢慢靠近你的大雄古邦

像酒鬼见着云赤酒一样

饮你用以勒方言打开的茶花

醉在赤水河的源头

醒来看见的

是你描绘的可以栖息心灵的

乡村画卷

山歌从天上飘过

每一缕微风

都散发出酸汤猪脚的味道

在云南人口最多的县

我看见的不仅是

改变命运的160万双手

还有你的乌峰山一样

坚忍不拔的意志和精神

你的遍地顽强生长的

庄稼和诗歌

“东风好作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当前,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加速推进,当从交通边缘末梢到枢纽前沿,一个积淀着厚重历史的镇雄,正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意气风发地走向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