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型寿险产品及其需求影响因素分析

2018-11-10黄玉娟于文广王嘉惠

中国管理信息化 2018年17期

黄玉娟　于文广　王嘉惠

[摘要] 近年来，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不断快速增长，存款利率不断下调，投资型寿险业务量逐渐增大，这种既具有保险功能，又具有投资功能的创新型人寿产品，逐渐演变为客户和保险公司风险共担，收益共享的一种金融投资工具，但是与此同时，也带来了较多风险。本文根据投资型寿险产品的特点和作用，分析了影响投资型寿险产品需求的因素，并给出了几点建议。

[关键词] 投资型寿险产品；需求；影响因素；投资收益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18. 17. 040

[中图分类号] F8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18）17- 0106-05

1 前言

近几年来，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不断快速增长，国民可支配收入不断提高，与此同时银行利率却不断下调，消费者保障和投资的需求却日益增长，投资型寿险业务自我国平安保险有限公司引入投资连结保险以来，业务量不断增长并快速发展起来。投资型寿险这种既具有保障功能，又具有投资功能的创新型人寿产品，之后演变为客户和保险公司风险共担，收益共享的一种金融投资工具，有助于防范和化解利差风险，满足客户的不同层次需求，促进保险行业的健康发展。但是，由于我国的投资型寿险起步较晚，尚属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在发展过程中依然存在许多问题，这些问题如不及时解决，将增大投保人的投资风险，同时影响我国投资型寿险的健康发展，进而影响我国保险业的长远发展。前段时间从“宝万之争”到叫停前海人寿万能险的销售，一时间关于万能险的各种新闻不断，公众对于万能险又产生了许多负面评价，所以分析投资型寿险产品需求的影响因素成为一个重要而实际的问题。

冉戎（2011）应用GMDH自组织算法对影响我国寿险需求的因素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我国寿险业的快速发展主要得益于经济的发展和教育水平的提高，同时由于寿险收入具有的长期性，前期的寿险收入也将影响当期的寿险收入[1]。王立新等（2012）通过构建可变参数的状态空间模型，采用1999-2010年的季度数据，对影响寿险需求的主要经济因素，收入、利率及通货膨胀和寿险需求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2]。孙祁祥和王向楠（2013）采取改进一个衡量家庭财务脆弱程度的指标，利用微观数据采用两部模型研究中国家庭的寿险需求行为。研究发现，家庭是否持有寿险受到家庭财务相对脆弱程度的影响，但家庭财务风险绝对程度却没有显著影响已持有家庭的寿险持有水平。家庭资产组合中，股票与寿险呈互补品，房产则挤出了家庭持有寿险。家庭户主及其配偶的平均年龄、教育程度对寿险占家庭总资产比重的影响并不显著[3]。毕泗锋和王岱峥（2013）构建了一个投资型寿险需求的连续时间动态模型，它将寿险分解为定期寿险与一种投资品的结合，在给定初始财富、死亡率、利率、时间偏好、风险偏好、投资型寿险平均收益以及风险方差等条件下，给出了CRRA效用函数下投资型寿险需求的均衡显式解[4]。王立新和吴良刚（2014）从资产组合视角出发，使用全国35个大中城市2001-2010年的投资型寿险保费数据对影响需求因素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居民收入提高，为对抗通胀而购买投资型寿险，这是其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股票对投资型寿险需求具有较强的替代作用[5]。周华林和郭金龙（2014）根据中国某大型寿险公司的客户保单信息，分析了中国居民在不同年龄上的定期寿险、终身寿险、两全寿险、年金寿险购买率变化趋势，结论表明居民在整个生命周期内的消费需求具有明显的随年龄变化的规律，消费需求呈阶段性特征[6]。毕泗锋（2014）在连续时间动态模型框架下，探究了收益率随机波动的投资型寿险需求在包含股票的金融投资组合中的变化规律，研究发现：初始财富、投资型寿险收益率对投资型寿险总需求有正向影响，而市场利率、风险厌恶系数等因子产生反向影响，死亡率影响效应不确定，投资型寿险与股票的相关性对投资型寿险需求产生显著影响[7]。魏华林等（2015）基于非一致风险偏好现象对微观个体保险购买意愿的作用，从宏观理论层面阐述了收入差距影响保险需求收入效应的内在机理，并利用面板平滑转换回归方法和OECD 29个国家（和地区）1990-2012年的数据，建立多个模型实证检验了收入差距与保险需求收入效应的非线性关系[8]。廖朴和倪妮（2016）建立了一个含人口结构、现收现付制度的居民生命周期行为模型，展示了未来的人口结构、相应的养老金统筹账户支付情况以及人口结构和现收现付制背景下居民对人寿保险的需求，分析了人口结构对现收现付制的影响、现收现付制对居民寿险需求的影响[9]。毕泗锋和孙秀清（2016）将人寿保险区分为保障型和投资型两类异质产品，梳理并总结出收入对异质寿险需求的三个理论。就投资型寿险而言，中西部地区的收入弹性均为正数，支持“财富分配理论”，但東部地区收入影响不显著[10]。陈华和丁宇刚（2016）利用2006-2014年我国财产保险公司和人身保险公司的面板数据，采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和分步回归方法，实证研究了我国保险公司资本结构和业务集中度对保险公司再保险需求的影响[11]。魏丽和杨建垒（2017）从我国投资型寿险产品出现的背景及万能险的特点出发，结合目前我国居民家庭财富积累现状和理财需求偏好，从居民需求、新成立的中小型寿险公司、资本市场三方面论证万能险的“热销”是市场选择的结果。解决“万能险乱象”的正途是市场必须提供更多能满足消费者需求的产品，监管和市场都应以满足消费者需求、保护消费者利益为重[12]。

2 投资型寿险产品的相关概念

2.1 投资型寿险产品的分类

根据保险年鉴中对于投资型寿险产品所给出的定义及市面上设计出的投资型寿险产品，这类产品具备保障和投资双重功能。如果被保险人在保险期间内发生意外事故，保险公司给付保险金，而投资功能是保险人汇集投资人的现金并投资于金融工具以获得回报。创新型寿险产品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分红保险、万能保险和投资连结保险。分红型保险，是指保险公司按特定比例向投保人进行分红的一种人寿保险产品，保单持有人可以享受保险公司的经营成果，分红险的收益或者亏损是不确定的，且风险由保险公司和投保人共同分担，如果保险公司的实际经营状况较好，市场的投资行情也在普遍上升，那么投保人把分红险作为一种投资手段的收益可能就会高一些，反之则相反。而万能险则会设立一个单独保单账户，并且会提供最低收益保证，投保人在投保以后，根据不同时期的财务状况和保障投资需求，可以定期调整自己的保险金额、保费和缴费期限等，使保障功能和投资功能实现最佳比例，投保人在第一个保单年度缴付最低保险费用之后，就可以在以后的保险年度灵活地选择缴纳的保费，把个人有限的资金有效运用起来，发挥最大的作用，万能险的“万能”也就正在于此[12]。投资连结保险也称为变额保险，根据投资基金的投资收益亏损情况来确定保单价值。投连险设多个账户，如保证收益账户、基金账户和发展账户等。每个账户的投资组合和投资策略多样，根据投资风险不同、投资收益率高低不同，投保人可以选择把保费按照不同比例分配在不同的投资账户中，来适应不同客户的投资需求。投资型寿险产品中保障功能与传统的人寿保险大致相同，对于投资功能部分，分红保险的红利主要来源于死差益、利差益和费差异，分别是实际死亡率与预期死亡率之差形成的利益、由投资收益而来的利益和实际营业费用与预定费用之差而来的利益。万能险和投连险则是设立不同的账户，一般账户承担死亡风险及所产生的费用，由保险公司承担赔付责任：投资账户由保险公司代为运营，投资风险由被保险人独立承担或双方共同分担。为了获得除了保障功能之外的投资收益，投保人通常要付出更多的保费来享受投资功能。

2.2 投资型寿险产品的特点及优势

2.2.1 投资型寿险产品的特点

与传统的寿险产品相比，投资型寿险产品的特点鲜明。保险人将投保人缴纳的保费分成保障部分和投资部分，保障部分中的资金用于被保险人在保险期间出险的给付，投资部分则是不固定收益和利率的，所以投资型寿险产品在满足消费者的保障需求外，还有一定的投资功能，能和其他的金融投资产品产生竞争。在投资功能方面，投资账户的收益率是随着保险公司的投资收益而变化的，在保险公司经营状况良好，且市场行情普遍上升的情况下，保险投资收益的提高，会使得保单持有人获得较高的回报率，然而如果保险公司的投资资金收益率下降，投保人的投资账户也可能会亏损，因此客户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投资型寿险产品是保险公司将投保人的部分资金集中起来，在专业人士或者专业的投资公司的资金运作下，通过购买债券、基金等金融工具获得收益，从而使得保单持有人获益。另外。投资型寿险产品的透明度也较高。保险公司会公布投资账户中资金的投资方向和目前的资产结构等，并且会定期公布资产的现金价值。保单持有人可以通过电脑终端了解当前的死亡成本、费用支出、结算利率、投资单位的数量以及保单现金价值的变动情况等要素，与传统的寿险产品相比，更加易于投保人监督，保障了投保人的利益。同时，银行保险监督委员会进一步加大了监督和申报审核制度，发挥政府的调控作用，降低风险。

2.2.2 投资型寿险产品对保险公司的作用

目前许多保险公司竞相推出投资型寿险产品等新型保险产品，它可以在短期内积聚大量资本金，提升公司市场份额。根据银保监会网站公开数据显示，以中资人身保险市场为例，截至2017年6月，我国有54家中资人身险公司，原保费规模总计为16713.81亿元，其中国寿股份、平安寿险、太保寿险、人保寿险、富德生命人寿5家保险公司贡献的原保费收入达到了49.27%，其余49家公司的原保费收入占比为50.73%。这说明我国中资寿险市场的市场集中度较高，在这种情况下，规模较小的寿险公司要想在寿险市场上站稳脚跟还是很艰难的。从这个角度上分析，中小型寿险公司想要另辟蹊径，通过投资型寿险产品的高投资回报率来争取保费收入，从而提升市场份额，增加公司资本。

这种创新型人寿产品可以实现有效调整保险公司的资本结构目的。寿险公司的负债与权益资本之比构成了资本结构，一般情况下，我们通过对保险公司权益资本、总资产、负债资产和责任准备金股东权益等来衡量保险公司的资本结构。为了能够稳健经营，保险公司会有意识地调整资产结构和负债结构，使得资本结构更加合理。保险公司向投保人收取的保费属于负债，同样也是保险公司的主要资金来源，投保人缴纳的保费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形成了保险金，当被保险人在保险期间内发生保险事故时对其进行赔付。由于保险公司在保费的收取和保险金的支付之間存在着时间差，因此，在这一段时间内运用这些暂时的闲置资金进行投资来实现保值增值十分必要。资本市场是重要的投资场所，保险公司将投保人的部分资金汇集起来投入到经营稳健效益高、有发展潜力的项目中去，以获得更高的收益，其投资功能在客观上可以改善保险公司的资产结构。赔付支出会循环积累，赔付端的支出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如果出现赔付高峰段，或者保险公司虚假承诺高额回报，那么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将承担巨大的压力。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国内诸如安邦、恒大、生命等许多保险公司，设计回报高期限短的万能险等产品，借助银保渠道进行销售，中短期存续产品附加万能账户进而迅速做大保费规模，实现市场份额的“弯道超车”。但这一举措加上目前市场的低利率环境，对于保险公司，特别是寿险公司，鉴于承保端的赔付成本具有一定的稳定性所以成本难以降低，而投资之间产生的利差由于承诺的收益率将加速收窄，保险公司的压力便显现出来。逐渐收窄的投资利润差，使得保险公司为了获得高收益而提升风险偏好，将保险资金投向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产品，可能会因风险过大导致偿付能力不足。所以，在设计保险产品时就要合理管控风险，不能盲目追求高收益，将保险资金一味地投资于一些风险高的项目，应当以恰当的方式运用保险资金在资本市场进行投资，实现资金稳健的增长，逐步提高投资回报率，增强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不断化解支付风险。如图1可知，2017年保险资金实现投资收益8 352.13亿元，同比增长18.12%，平均投资收益率达到5.77%，同比提高了0.11个百分点。

2.2.3 投资型保险促进保险行业健康发展

自中国平安首次在上海推出了“投资连结保险”之后，投资型寿险产品逐步在多个省会城市以及中心城市推广开来。中国人寿、太平洋保险、还有安联大众、金盛人寿以及友邦等大型保险公司，相继在全国范围内推出一些新的投资型险种，如投资连结险、分红险以及万能险等，这些险种在短期内就占据了大量的市场份额。据统计，2017年我国人身保险公司实现保费收入26 039.55亿元，同比增长20.04%，从人身险公司寿险业务结构看，普通寿险业务规模保费占比47.2%，万能险占比19.95%，分红险占比31.05%。投资型保险如此受欢迎，是因为它具备了保障和投资的双重功能，在银行利率不断下调和通货膨胀不断上升的市场条件下，适应了消费者的需要，这也势必会导致寿险业甚至是整个保险行业自身的经营方式以及竞争方式的转变，其中寿险公司的经营理念变化最为显著，从原来的价格竞争、市场占有率竞争向更高层次的企业经营管理水平、投资管理水平和服务于客户的理念转变，这也将促进整个保险行业的健康发展。

2.2.4 投资型寿险产品给投保人带来保障和理财的双重功能。

保险最初是作为分散风险而出现的，但是随着需求层次的提高，寿险产品的功能不断扩展，出现了具有保障和投资双重功能的投资型寿险产品，特别是在通货膨胀和银行利率不断下调的背景下，投资型保险作为一种新型的保险产品，在提供基本的保障之余，更具有抵抗通胀预期和利率下行的能力，成为投资者理财的一种手段。当资本市场行情较好利率上升时，保险公司的投资收益率也会相应提高，投资账户上保险资金的价值也会上升，收益由保单持有人直接享受。

2.2.5 投资型寿险产品对资本市场的作用

近年来，在银行低利率的市场环境下，我国的“万能险热潮”逆势而上，这个现象与我国之前的“全民炒股”热潮一样是一种资本市场不成熟的行为。在国外成熟的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中，在利率下行的市场环境下，投资者通常会从投资型寿险产品转投股市，而在我国，大众却把自己的资金投向了保险产品。虽然这其中不乏是因为我国股市的不景气和资本市场的不健全，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投资型寿险产品实际上也起到了汇聚投保人手中的闲散资金形成大量的机构投资基金的作用，促使资源得到更有效的配置，在当前我国资本市场发展不健全、缺失优质机构投资者的情况下，会起到一定的促进我国资本市场健全化的作用。事实上，不管是2004年国务院号召保险资金入市，还是2015年“股灾”时期保险资金的“为国护盘”，保险资金成为资本市场优质的机构投资基金，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投机者所带来的市场大幅度波动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在我国资本市场的稳定发展过程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12]。

3 影响投资型寿险产品需求的因素

3.1 经济发展水平

20世纪90年代至今，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从18 667.82亿元上升至743 585.5亿元，年均增长10.25%，同时国内的寿险行业进一步加速发展，其保费收入水平年平均增长率为30%，在很大程度上快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发展速度。

3.2 人均可支配收入

如果单从宏观角度来看，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投保人对投资型寿险产品的有效需求的关键因素。而从微观角度看，根据相关的经济理论，投资界的行为个体大多数还是风险厌恶型，人们习惯通过各种保障手段来确保自己未来的未定收益。而人寿保险作为社会个体进行风险转移的主要工具，是一种更高的安全需求层次商品，只有人们在其他的基本需求层次满足的情况下才会考虑购买，不是一种生活必需品。对于收入较低的民众来说，他们的可支配收入大部分已经用于购买生活必需品，即使有购买寿险的主观愿望也无力承担寿险产品，进而几乎很少或没有对于寿险产品的有效需求。对于收入水平中高等的民众来说，在购买生活必需品之余，他们还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去追求更高需求层次商品，并且他们往往难以确定未来的收入或者投资收益，因而会有意愿参与寿险市场从而规避未来的不确定性，形成有效需求。

以下实证以山东省为例进行实证分析。以2015年山东各地区的统计数据作为截面数据（见表1），以投资型寿险总保费收入作为因变量y，2015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为自变量x，分析人均可支配收入对投资型寿险需求的影响，运用回归方法可以得到最终方程：y=0.171 43x-694.993 59，R2=0.292 6，p=0.024 96，线性关系显著。

3.3 恩格尔系数

恩格尔系数是食物支出与消费者的可支配收入之比，是反映民众生活水平的重要指数。恩格尔定律对消费结构的变化得出了一个规律，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人们的富裕程度越高，恩格尔系数就相对较低；而经济发展水平越低，人们越贫穷，恩格尔系数就相对较高。根据国际公认的标准，恩格尔系数在59%以上为贫困，在50%-59%之间为温饱，40%-50%之间为小康，恩格尔系数如果是处在30%至40%之间则属于富裕。很显然，如果恩格尔系数过高，居民处于相对贫困的时候，解决生理需求都有困难，就不会产生对更高层次的保险产品的需求。而随着恩格尔系数逐渐降低，人们对于保险产品的需求就会从无到有，逐渐需要寿险产品。

3.4 利率

利率是研究所有经济问题的一个重要指标，一个合理的利率对于资本市场的运作甚至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在传统寿险主导阶段和新型投资型寿险产品兴起阶段，利率对需求的影响各有不同。传统型寿险产品与利率呈负相关关系，利率上升，则寿险产品的需求降低，利率下降，则寿险产品的需求增加。而对于新型寿险产品来说，利率对于有效需求的影响就变得不那么明显了。传统寿险产品具有一个预定利率，保险公司往往会以银行利率为基准设置预定利率。这是因为如果银行利率高于寿险产品利率，消费者宁愿把钱存入银行，而不去购买寿险产品，这和我国保险代理人的营销理念以及对于消费者对保险的认识有关，公众把保险看作是投资手段多于保障手段，希望用于购买保险的保费可以有回报，如果传统寿险产品利率低回报少，那么社会公众就会认为保险具有一定的欺骗性，甚至已经购买寿险产品的人会退保，给保险公司带来巨大的退保风险；反之，如果银行利率下降，传统寿险产品利率高于银行利率，人们就会倾向于购买寿险产品，因此，利率对于传统寿险产品影响较大。而相比于传统型寿险产品，新型寿险产品除了保障功能，还具有投资功能，而投资账户的投资收益取决于保险公司的经营水平、资本市场的整体行情以及保险公司投资管理人的个人能力，与银行利率关联不大。万能险和投连险的投资回报都受资本市场行情影响，而公司年度营运的可分配利润影响分红险的分紅，他们都与银行利率的关联性不大，因此，新型寿险产品的需求量对利率并不敏感。

3.5 通货膨胀率

从保单价值的角度分析，通货膨胀通过影响寿险产品的价格来影响消费者对于投资型寿险产品的有效需求。从收入水平的角度分析，我国还是个发展中国家，国民经济水平不高，通货膨胀时期，货币贬值，人们手中的钱越来越不耐花，实际收入水平降低，导致在生活必需品上增加支出，从而没有多余的资金购买寿险产品，寿险产品需求下降。但是，从替代效应的角度分析，在当前我国通货膨胀的背景下，大多数消费者把投资型寿险看作了一种投资手段，从其他金融产品的替代性来看，投资型寿险产品的需求也受到其他金融产品的影响，在我国消费者对保险的认识不够的前提下，民众在意哪种产品的收益率更高可以抵御通货膨胀，哪种金融产品的收益率更高，对这个产品的消费就增加，而忽略了保险的保障功能。

4 结论及相关建议

4.1 拓宽投资渠道，提高保险资金投资的绩效

在我国资本市场逐渐健全的背景下，保监会在2012年连续放开了保险资产的投资范围，规定保险资金可投资于基础设施债权计划、股权、不动产、境外投资、金融衍生工具等领域。在此政策背景下，保险资金在其他方面的资金投入显著提升，并且借2012年至2013年无风险利率上行的市场环境，明显提升了投资收益水平[13]。权益类的投资，也伴随着无风险收益率的下行，以及股市的回暖而在2014、2015年加大比重。截至2016上半年，股票及证券投资基金的占比为保险资金运用余额的13.50%。2014年以来，另类资产投资崭露头角，通过相关性的投资工具来分散风险并提高收益率，在未来随着资本市场的扩容和监管机制的进一步健全，我国保险业将保持多元化投资方向，扩展资金的运用渠道，多样化金融产品形式，提升另类投资占比，以应对低利率挑战，提升投资收益稳定性。在固定收益类资产收益率下行且股票市场较弱时，以实现提高收益的目的。

4.2 立足市场需求，创新寿险产品

如今保险公司想要在瞬息万变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要在产品创新上下功夫，首先要鼓励保险产品创新。近年来，投资型寿险产品这类创新型产品，在销售占比上逐渐占据半壁江山，作为一种金融投资产品拉动了潜在需求，受到人们的认可。目前，在我国寿险产品市场上，产品同质的现象普遍存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不仅使得保险公司开始打价格战，利润空间受到严重挤压，也阻碍了保险产品的销售，杂乱的保险产品甚至埋没了那些高质量产品。随着保险业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越来越多新兴的高质量的投资型寿险产品受到人们欢迎，保险公司要抓住这一契机，立足于当前的市场需求，以客户服务为理念，加快本公司的寿险产品创新，调整业务结构，增强自身的竞争力，赢得先机。

4.3 营造健康保险业环境，提高收益稳定性

只有在严格的保险监督体系之下，才能营造一个健康的保险业环境，要建立严格的监督体系。在投资方面，首先，要加强对保险公司的风险管控，在放宽保险资金投向的同时控制对较高风险金融投资工具的投资，建立资金运用申报机制。其次，为防止保险公司自身对于投资方向的隐瞒和错报，确保公司财务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要提高保险公司的财务透明度，要求其定期披露财务数据和相关的指标信息、定期审核，并对不合规的投资行为进行审查和适当的处罚。最后，在推进费率市场化的同时，监管机构也要提高管制的透明度，健全市场机制。只有保险行业良性发展，才能更加有效安全地进行资金投资，保证盈利的稳定性，保证保险行业的稳定发展。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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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毕泗锋，孙秀清. 居民收入的增长促进寿险需求了吗[J]. 财经科学，2016（1）：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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