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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画家周朗的研究

2018-01-29王晴

文物鉴定与鉴赏 2018年1期

王晴

摘 要:元代宫廷画家周朗,善画鞍马、人物。《拂郎国献马图》是其最著名的作品,惜已佚失,仅存明人摹本。《杜秋图》是目前所知周朗的唯一传世真迹。本文通过对这两件画作,从创作初衷与目的、人物造型、衣冠服饰、艺术手法、笔墨风格等方面的比对分析,发现《杜秋图》在艺术手法上明显高出明摹本《拂郎国献马图》一筹。而后者虽然在临摹复制的过程中丢失了一部分原作的气息,使得它的艺术价值大打折扣,但作为当年朝贡盛事的实证,仍具备丰富的历史文献内容与社会学、历史学、民族学、文化学等多方面的价值,在古代画迹中十分罕见,弥足珍视。

关键词:周朗;《杜秋图》;《拂郎国献马图》

周朗,生卒年不详,字伯高,号冰壶,永嘉(今浙江温州)人。元顺帝时宫廷画家,善画鞍马、人物。关于周朗的生平事迹,史籍记载寥寥。其中最著名的是元顺帝至正二年(1342),罗马教皇委派使者至大都(今北京)进献拂郎国①马,周朗奉敕图绘一事。可惜的是,周朗的原作已佚失,仅有明人摹本现存北京故宫博物院,保留了当年周朗这幅历史性画作的基本信息和风格面貌。北京故宫博物院还有一幅《杜秋图》,是目前所知周朗传世唯一之作。本文试图通过对这两件画迹的分析和比较,对周朗的绘画风格特征做一番考察研究。

1 传世孤本《杜秋图》

《杜秋图》,纸本,设色,纵32.5厘米,横28.5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图绘一唐妆女子,手持排箫而立,人物造型追仿唐代周昉,面如满月,凤目修长,体态丰腴,神情略带忧郁。用笔承绪宋以来的白描,着重线条勾勒,遒劲潇洒,设色柔和淡雅(图1)。画幅右方楷书署款“周朗伯高”,钤“冰壶画隐”朱文方印。

杜秋娘,姓杜,名秋,又称杜仲阳,润州(今江苏镇江)人。年十五为浙西观察使李錡妾,善歌舞,有才智,自作《金缕衣》曲。元和二年(807)李錡谋反被杀,杜秋娘以叛臣眷属身份籍没入宫,有宠于唐宪宗。宪宗死后,即位的穆宗以杜秋娘无出,任其为皇子漳王李凑傅姆。唐文宗大和年间,杜秋娘坐宰相宋申锡与漳王被诬谋反,削籍为民,放归润州,晚年孤苦无依。《太平广记》卷二七五《李錡婢》云:“(杜秋娘)逮事累朝,用物殚极,及其被弃于家也,朝饥不给,故名士闻而伤之。中书舍人杜牧为诗以谚之。”[1]大和七年(833),杜牧过金陵遇杜秋娘,感其穷且老,为赋五言古诗《杜秋娘诗》,以深切的同情描述了杜秋娘“四朝三十载”在政治斗争中坎坷沉浮的悲剧人生,发出世事沧桑、人生无常的感慨,并借此曲折地表现了自身的失意哀伤,与白居易《琵琶行》伤商女异曲同工。

《杜秋图》是周朗根据杜牧赋诗创作的。有学者从图中杜秋娘的衣饰、容貌、神态等推测,周朗所绘为杜秋娘侍奉皇子李凑时的形貌[2]。

卷后接纸有康里巎巎(1295—1345)行书杜牧《杜秋娘诗》全文,识云:

至元二年岁丙子正月廿四日,冰壶为余画杜秋娘,遂书杜牧之之诗于其后。二月十七日子山识。

据此可知,此图是周朗于顺帝至元二年(1336)为康里巎巎作。

康里巎巎字子山,号正斋、恕叟,谥文忠,康里部人。博通群书,曾为文宗、顺帝讲诵经文,历任集贤待制、兵部郎中、秘书监丞、监察御史、集贤直学士、奎章阁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等职。工书法,《元史》本传称:“巎巎善真行草書,识者谓得晋人笔意,单牍片纸人争宝之,不翅金玉。”[3]

按《杜秋图》的年款至元二年正月,康里巎巎时任奎章阁侍书学士[4],他与周朗有同朝之谊,两人关系友善。除了这件周朗画、康里巎巎书的合卷《杜秋图》,周朗还为康里巎巎作《瑞果图》。元刘仁本《羽庭集·喀喇子山平章公瑞果卷跋》云:

喀喇公旧第在京都,有来禽花生一蒂,中岐而二之,分结二子,复联合为一体。永嘉周朗图为《瑞果》,经筵检讨金华王叔善甫跋之[5]。

跋中“喀喇子山”即康里巎巎,“喀喇”系“康里”音近之误。

康里巎巎书后有明宋璲小楷题跋:

仆比留京师,一友人酷嗜字学,于是日相往来,间取斫鱼石《乐毅论》贻之。未几辄以此纸为报。观冰壶之画全用篆籀法写成,至于体态俊逸处,极类梵隆。文忠公之书,风神美茂,腕力遒紧而行狎为尤胜,识者谓得晋人笔意,信二绝也。仆携归浦阳青萝山中,同里郑君仲辩(郑济)见之,爱赏弗置。既而以情来求,因不可得而靳也。然莫邪干将获归烈士之手,复奚憾哉!洪武壬子(1372)正月廿二日宋璲记。康里公或云谥文宪,今当以史为正。

宋璲(1344—1380),字仲珩,浦江(今属浙江)人,宋濂次子。精篆、隶、真、草书,传世作品甚少,目前所见小楷仅此一件。跋中提及的梵隆为南宋高宗年间画僧,字茂宗,号无往,吴兴(今浙江湖州)人。擅画人物,师法李公麟,生平见《吴兴备志》卷二十五。又郑济,字仲辩,浙江浦江人。受学于宋濂,书法得晋、唐诸体,见《明文衡》沈紞《麟溪集序》。

画幅钤“浦江旌表孝义郑氏”朱文长方印、“仁义里白麟溪”朱文长方印、“苍岩子梁清标玉立氏印章”朱文方印、“苍岩子”朱文圆印、“蕉林梁氏书画之印”朱文方印、“蕉林鉴定”朱文方印、“家在北潭”朱文方印、“安定”朱文长方印、“协中赏玩”朱文方印,以及清乾隆、嘉庆、宣统内府鉴藏印多方,又“合同”半印一枚。可知,此卷经明宋璲珍藏、郑济赏鉴后,为梁清标收藏,后入清内府,《石渠宝笈初编》著录,后流散民间,经俞协中转售,入藏北京故宫博物院[6]。

2 《拂郎国献马图》

《拂郎国献马图》是周朗最重要的画作,也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兼具艺术价值与史料价值的历史文物。它如实记载描绘了至正二年(1342)罗马教皇委派使者至大都进献拂郎国马这一朝贡盛事。

至元二年(1336),元顺帝派遣在中国的拂郎国人安德烈·威廉及阿速人脱孩等16人为使,致书罗马教皇,除了建立与罗马教廷的联系,“以开辟两国经常互派使节之途径”的目的外,元顺帝希望使节归时,能够“带回西方良马及珍奇之物”[7]。为了答谢元廷,罗马教皇委派约翰·马黎诺里一行访华。使团于至正二年(1342)七月抵达元大都,十八日,在慈仁殿受到了元顺帝的接见。除了向元顺帝进呈国书外,使团所献的礼物中有一匹骏马,“长一丈一尺三寸,高六尺四寸,身纯黑,后二蹄皆白”[8]。“拂郎国献异马”引起了朝野轰动,以至被记入《元史·顺帝本纪》。元顺帝认为这匹“天马”是吉兆,为了颂扬“有德自归四海羡,天马来时庶升平”[9]的盛世太平,元顺帝特敕命周朗作画,诏揭徯斯賦赞。揭徯斯《天马赞》诗序云:endprint

皇帝御极之十年七月十八日,拂郎国献天马……廿有一日,敕臣周朗貌以为图。廿有三日诏臣揭傒斯为之赞……是日翰林学士承旨巙巙进臣为赞,而皇帝谦让弗居,申敕臣朗绘于卷轴①。

除了揭徯斯,其他当朝官员纷纷应制赋诗歌咏,出现了周伯琦《天马行应制作》、欧阳玄《天马颂》、陆仁《天马歌》、吴师道《天马赞》、许有壬《应制天马歌》等诗文。其中,以周伯琦在《天马行应制作》诗序中对拂郎国献马一事记载最为详细:

至正二年岁壬午七月十有八日,西域拂郎国遣使献马一匹,高八尺三寸,修如其数而加半,色漆黑,后二蹄白,曲项昂首,神俊超逸,视他西域马可称者,皆在腢下。金辔重勒,驭者其国人,黄须碧眼,服二色窄衣,言语不可通,以意谕之,凡七度海洋,始达中国。是日天朗气清,相臣奏进,上御慈仁殿,临观称叹,遂命育于天闲,饲以肉粟酒湩。仍敕翰林学士承旨臣巙巙命工画者图之,而直学士臣揭徯斯赞之,盖自有国以来,未尝见也。殆古所谓天马者邪?[10]

这些数量众多应制诗文不仅详细记载了拂郎国献马的缘由、经过,还褒扬了画师周朗的高超画技,称赞其“在廷画史皆国手”[11]“画师写仿妙夺神”[12]。据元陈基《跋张彦辅画佛郎马图》,当时与周朗一同作画的还有道士张彦辅,且张氏所绘《佛郎马图》是其作品中“最得意者”,但周朗《拂郎国献马图》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识者固自有定论”[13],这也从另一侧面反映了周朗之作的精妙绝伦。

令人惋惜的是,周朗的原作不知何时佚失,清代《石渠宝笈初编》著录的已是明代摹本。如今,我们只能通过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明摹本,依稀窥见当年的原貌。

明摹《拂郎国献马图》,纵30.3厘米,横134厘米,纸本水墨,前隔水有揭徯斯《天马赞》,“亦系明人临本”[14]。是图绘一奚官牵一匹黑花马(图2),膘肥体壮,神骏矫健,与典籍记载基本相符。只是诸书皆云贡马色漆黑,后二蹄白,而图中所绘为黑花马,四蹄皆白。后随两位拂郎国使节,中西服饰混穿,佩剑执仗(图3)。画卷右方元顺帝“顶笠珥貂,袍服据榻坐”,左侧围绕两位文臣(图4),后列诸人的身份,按胡敬《西清札记》卷四所录,为“嫔御二,分拈笔墨。宫婢一,捧砚。中涓一,执巾”[15]。

画卷右下方楷书署款“臣周朗奉敕书”,钤“周朗印”“金门待诏”两朱文方印及清乾隆、嘉庆、宣统内府等鉴藏印多方。此卷在清末被溥仪携带出宫,辗转至长春“伪满”皇宫。1945年日本战败,溥仪仓皇出逃,这件明摹本被“伪兵”金香蕙劫夺,存长春刘贤处,交原东北博物馆,后上调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16]。

3 《杜秋图》与明摹本《拂郎国献马图》之比较

《杜秋图》是目前所知画家周朗的唯一传世真迹,而《拂郎国献马图》是其最著名的作品,虽然没有流传下来,但现存的明摹本忠于原作,从中可以窥见原作的一二。通过现存的这两件与周朗有关的画迹,从创作初衷与目的、人物造型、衣冠服饰、艺术手法、笔墨风格等方面出发,我们可以发现以下几点:

①由于创作初衷与目的性的不同,《杜秋图》与《拂郎国献马图》这两件画作在人物塑造、艺术表现形式、笔墨风格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

《杜秋图》是周朗为好友康里巎巎所绘,属于文人之间的酬赠,有很大的自由发挥的余地,更着重个人艺术情趣与品位的表露。

而《拂郎国献马图》是皇帝敕命的应制之作,是对“拂郎国献异马”这一元代宫廷重要外交活动的如实写照,旨在宣扬天朝威仪、皇家气象,政治意味浓重,限制性强,画家只能亦步亦趋,按题作文。在构图布局上,《拂郎国献马图》与同题材的唐阎立本名作《步辇图》如出一辙。画中的人物神情各异,元顺帝庄重平和,大臣目光深邃,内侍、宫嫔安然自若,与右侧并肩而立、略显拘谨的外国使者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些布置一方面展现了周朗深刻揭示人物内心活动的高超画技,另一方面也显示了他出于政治目的的精心安排。

②人物造型方面,《杜秋图》“堪为‘周家样的余脉”[17],《拂郎国献马图》中的仕女已带有宋人仕女画的形貌特征。

杜秋娘的形象是周朗取“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的杜牧诗意虚构创作的。人物造型和服饰追仿唐代周昉的仕女画,面如满月,俊眼修眉,樱桃小口,脸部用胭脂白粉细细敷染,显得粉嫩娇艳。发髻上饰以发梳、凤头步摇,描画精致。体态丰腴,身着直筒形高腰长裙,纱罗披帛绕肩拽地,自有一番婉约蕴藉的情韵,与周昉“秾丽丰肥”[18]“颇极风姿”“彩色柔丽”[19]的风格颇为相近。

同样的女性形象,《拂郎国献马图》中的嫔御,虽然面相圆润,但脸型相对容长,体态也略异于唐代仕女画的典型形象,身材比例较为颀长,不像《杜秋图》那样丰肥,而是带有宋代仕女画的形貌特征,比较接近王诜《绣栊晓镜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苏汉臣《妆靓仕女图》(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中的仕女形象。

③从衣冠服饰来看,《杜秋图》用笔简洁,《拂郎国献马图》则华丽繁复,工细精整,具有较强的装饰意味,并且相较前者更强调写实性。

《杜秋图》取法高古,衣着服饰简洁,虽然是设色画,但轻墨淡彩,素雅超逸,具有文人画的意味。因为是借诗意想象而作,所以在有些细节方面并不符合史实。比如唐代仕女不尚穿耳,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即称“晋唐间人所画士女多不戴耳环”[20]。这在《步辇图》《簪花仕女图》《捣练图》《虢国夫人游春图》的唐代贵族妇女形象中可得验证。本图中的杜秋娘佩戴水滴形的耳坠,是宋元盛行的穿耳戴环之风,并非唐朝之尚。

而《拂郎国献马图》中的人物外部形象装扮更加雍容华贵,衣冠服饰繁复,与文人画简略洒脱的风格有所区别。除了外袍裙衫,衣领和袖口的镶边、抹额、披帛、汗巾,包括脚上的靴子,都点缀了清晰可辨且各不相同的纹样图案,充分彰显工笔细腻繁复之美。并且,因为是应制之作,画家构思周密,落笔严谨,精细写实地还原了元顺帝会见来使的场景,为研究元代帝王肖像、对外关系、宫廷仪轨、衣冠服飾等提供了可靠的第一手材料。endprint

④《杜秋图》和《拂郎国献马图》虽然都采用了白描手法,但笔力上有很大的区别,高低优劣,自有分别。

《杜秋图》人物线条圆匀流畅,行笔清劲有力,工而不刻,顿而不滞,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人物眉目间略带忧郁的神情栩栩如生,体态举止生动自然。

反观《拂郎国献马图》,“线条结构近似周朗的《杜秋娘图》卷,但描法殆于纤弱拘谨”[21]。正因为临摹者忠实于周朗原作,图中的位置安排与人物动作姿态都是原封不动地临摹过来,运笔迟疑,气脉不贯,造成笔力软疲轻浮,徒具外貌形似,缺乏内在的精气骨,显露出临摹者的过于拘谨,技法上力绌不支。比如仕女繁复的头饰,勾点过于齐整,显露出刻板做作的痕迹。发髻的染晕、外衫裙裾上的纹样,同样因为刻意模仿,笔法生硬,略显板滞。

⑤《杜秋图》和《拂郎国献马图》周朗名款的比较,以及纸张载体时代气息的不同。

《杜秋图》款署“周朗伯高”,《拂郎国献马图》款署“臣周朗奉敕书”,两者虽然均以楷体书写。但细观“周朗”两字名款,《杜秋图》结体狭长,挺秀遒劲,有欧阳询之风;而《拂郎国献马图》结体略扁,疏朗宽博,书学钟繇,结构笔法完全不同。

至于两图的用纸,《杜秋图》因年代久远而自然泛黄,气息古旧;至于《拂郎国献马图》的纸色,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已达成共识:“细察该图的用纸,系被涂染作旧。”[22]明显是明人的刻意为之。

4 余论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杜秋图》在艺术手法上明显高出明摹本《拂郎国献马图》一筹。而《拂郎国献马图》虽然在临摹复制的过程中丢失了一部分原作的气息,使得它的艺术价值大打折扣,但作为当年朝贡盛事的实证,這幅明代摹本具备丰富的历史文献内容与社会学、历史学、民族学、文化学等多方面的价值,在古代画迹中十分罕见,弥足珍视。

除了《杜秋图》《拂郎国献马图》及此前提到的《瑞果图》,周朗还作有《双骏图》[23]《四美图》[24]等,可惜这些画作都没有流传后世。正因为画迹的罕传及史料的阙如,在中国绘画史上周朗之名鲜有提及,相关研究也少之又少。传世的《杜秋图》和《拂郎国献马图》递藏有序,且都曾为清宫旧藏,是我们认识、了解周朗的重要实物。希望通过对这两件艺术佳作的分析比较,能够加深大众对这位昔年名重一时的元代宫廷画家艺术风格及其成就的了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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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颋.西域南海史地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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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参见杨仁恺.国宝沉浮录 故宫散佚书画见闻考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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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元欧阳玄.欧阳玄集[M].长沙:岳麓书社,2010.

[10]元周伯琦.近光集·卷二[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1]元管时敏.蚓窍集·卷五·敬赋天马歌[M].四部丛刊三编本.

[12]元周伯琦.近光集·卷二·天马行应制诗[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3]元陈基.全元文·第50册[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

[14]华彬.中国宫廷绘画史[M].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2003.

[15]清胡敬.西清札记·卷四·胡氏书画考三种[M].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

[16]杨仁恺.国宝沉浮录 故宫散佚书画见闻考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

[17]华彬.中国宫廷绘画史[M].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2003.

[18]元汤垕.画鉴[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59.

[19]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十[M].北京:中华书局,1985.

[20]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十七[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8.

[21]华彬.中国宫廷绘画史[M].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2003.

[22]华彬.中国宫廷绘画史[M].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2003.

[23](明)蒋主忠.慎斋集·卷三[M].清嘉庆宛委别藏本.

[24](元)雅琥.西域少数民族诗选[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8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