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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事与非,独留音乐在心间

2018-01-23尼坤

琴童 2018年11期
关键词:陈染练琴命运

尼坤

陈染  当代作家。曾任大学教师,后到出版社工作。已出版小说专集《纸片儿》《嘴唇里的阳光》《离异的人》《无处告别》《陈染文集》6卷,长篇小说《私人生活》,散文随笔集《声声断断》《断片残简》《谁掠夺了我们的脸》 《流水不回头》,创作谈《不可言说》等多种专著。其作品在中国大陆、港台地区以及海外均有出版,现已出版近200百万字文学作品。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陈染的笔触温柔、细腻,却又带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调皮。她的文章有诗情,也有画意,不甘于描绘现实生活中的随波逐流,这般深意与她的经历息息相关。她自幼学音乐,曾一度立志成为音乐大师,甚至她自己都认为音乐对她成长为一位作家立下功劳。想必音乐中绚丽的色彩,也给了她文字世界里的精彩缤纷。

幼年学音乐

陈染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一位学者,母亲陈燕慈也是一位作家,所以,从小家里的艺术氛围十分浓厚。陈染上小学后,成绩十分好,性格很温和却也极为要强。但随着社会的变革,学习成为一件被认为没有出路的事情,于是,陈燕慈决定让10岁的陈染开始学音乐,还为她找来老师专门教作曲和手风琴。陈染自己也不是学着玩,她特别认真,每天的手指练习不少于6个小时。直到现在,她左右手依然很敏捷,能弹奏出高速度的、准确有力的、动人心弦的节奏。不仅如此,陈染还有自己崇拜的音乐大师,那就是盛中国先生。所以,陈染不仅多次去观看了先生的独奏表演,而且当她从老师那得知先生一天练琴10个小时,她更加勤奋、刻苦了。

与此同时,陈燕慈很注重培养陈染的乐感,总是同女儿一起听古典音乐。其实,在上个世纪那个特殊的年代,很多曲子都是有所限制的。但陈染在不到10岁的时候,就听到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她被乐曲中澎湃的激情所感染,所震撼,在听完第一遍的时候,就能写出这首曲子的前4个音符。这让陈燕慈惊喜不已,更加确定了陈染在音乐上的天赋。后来,随着陈染的年纪增加,陈燕慈陪同她欣赏了很多经典之作,一度还导致陈染对现代音乐知之甚少。

在学校里,陈染很活跃,也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认可,被选中担任学生干部。但为了有更多时间练琴,她一一推掉。甚至小伙伴们在院子里嬉戏游玩的时候,她只能在家中练琴,即使想同他们一起玩耍,她也只是偶尔从窗子向外望一望。对于一个才10来岁的女孩,这无疑是孤独、寂寞的。但付出就有回报,音乐老师认可了她的天赋,也让她在同时学琴的伙伴中遥遥领先。不过,那时的学琴、练琴并不是陈染的负担。诚如她在《时光倒流》一书中提及的那样:“我爱那色彩纷呈、起伏多变的旋律,每天都在脑子里构画世界……我渴望着不能令我满足的世界,越来越沉浸在远离现实的梦幻之中,在音乐里寻找着安慰。渐渐地,我离开了儿时伙伴们的群体欢乐。”

1979年,由于陈染父母的婚姻结束,陈染同母亲一起离开了家。这一次的分别,不止是亲情间的割舍,陈染也远离了音乐生活。为了参加高考,陈染拿起来书本,弥补落下了近10年的课本。最终,她仍以3分而落榜。之后的兩年时间里,她待业在家,对课本不感兴趣,却在母亲的影响下,对《简爱》《傲慢与偏见》《红楼梦》等名著着迷。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又找到了在音乐里感觉到的东西,再一次找到了自己。不过,她在散文中坦言:“假如不是我冒冒失失跌入文学圣殿而抛弃我的音乐生涯,我相信我会成为一名音乐家。”命运有时如同一个转盘,曾经以为自己牢牢抓住的物件,却在命运转动时,悄悄流逝。陈染没有成为一位音乐家,成了一位作家,命运使然,也同样精彩。音乐也并没有远离她,在她的作品中渗透、浸染,不知不觉成为她的一部分。

音乐影响我写作

“陈染是酷爱音乐的。她曾说,人生难免有分离,但与音乐无法分离。没有音乐便没有她的小说,认为小时候的一段音乐生涯对她日后的文学创作意义重大,使她的文思像音乐一样波动起来,使她的感觉超常。”这段话,来自陈燕慈的《无法分离,陈染对我说》。曾经在陈染的世界里,音乐与妈妈的爱是最重要的存在。的确如陈燕慈所言,陈染的作品与音乐密不可分。她最早的作品是从诗歌开始的,之后具有灵性和乐感的语言在作品里几乎触手可见。

文学与音乐自古以来就有着不解之缘,不论是《诗经》,抑或是唐诗、宋词、元曲,将他们谱成曲,似乎能汇成一首永传不朽的歌。自幼与音乐相伴数年的陈染,也在自然而然中将音乐引用、借鉴,从而融入其中,深化且准确地表达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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