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毅 申玉琢 刘秀云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30）

外部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
——以疫病为例

王刚毅 申玉琢 刘秀云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30）

为验证外部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以疫病为例，选取2009～2016年我国22个生猪主产区的仔猪价格、生猪价格和疫病指数，运用Var模型、方差分解和脉冲分析等方法，实证分析了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得出如下结论：疫病不仅对仔猪价格造成的影响，对生猪价格也有相对的影响，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相当于生猪价格对仔猪价格影响的53.94%；疫病冲击会导致仔猪价格在一段时间内上涨，这种上涨不是单调的，在价格上涨到最大值的过程中会出现波动；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主要源自疫病对孕期母猪的产仔情况的影响。文章从疫病引发仔猪供需变化的角度对实证结果进行解释，并依据实证结果给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疫病 仔猪价格 Var模型 方差分解 脉冲分析

1 前言

我国是生猪养殖大国，也是猪肉消费大国。年出栏量在6.5亿～7亿头，占世界生猪总出栏量50%左右，同时我国的年猪肉消费量位居世界第一。发展生猪产业对市场供应的稳定、消费需求的满足、农民收入的增加以及经济社会稳定的促进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生猪产业的发展一直遭受猪周期的困扰。2011年、2012年，猪价走高，生猪生产高速发展，结果到了2014年、2015年，市场上供给过剩并引起猪价大跌，养殖主体缩减养殖规模，生猪存栏减少，加上疫情加重和病变的变异，进一步加速供给下降，市场供给不足，导致2016年猪价大涨，进入下一轮猪周期。这种价格的周期性大幅波动，导致我国生猪产业 “价高伤民、价贱伤农”，可见猪肉价格的周期性波动亟待研究。

目前对于价格波动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两方面：一部分专注于横向因素，如地区特征[1]、替代产品[2]等对其价格波动的影响；另一部分则侧重于纵向产业链上其他环节对猪肉价格波动的影响。李圣军[3]在其研究中表明生猪价格的波动是全产业链上价格波动的"核心发动者"。周建明[4]早在1981年就开始分析猪肉价格对生猪价格的影响，经过大量学者的不懈努力，关于猪肉价格与生猪价格波动的研究已经比较完善。相比而言，关于仔猪价格对生猪价格影响的研究稍显不足。魏君英[5]通过对仔猪价格和生猪价格的协整性研究，发现我国仔猪价格与生猪价格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仔猪价格每波动1%生猪价格将同向波动25%，其研究假定波动既定存在，就价格分析价格，无法解释价格波动的成因。

目前关于价格波动成因的分析，大多以生猪价格为研究对象。宁攸凉[6]通过对10年间生猪价格的系统性分析，认为生猪价格受投入品价格、居民收入、替代品价格、互补品价格及其他因素影响，但其研究仅局限于对经济因素的分析，缺少技术指标的引入。王明利[7]用趋势周期分解技术和方差分解对生猪、猪肉价格进行了分析，认为价格的长期波动中有绝大部分源于随机冲击。潘方卉[8]在此基础上引入技术指标分析生猪价格波动的成因，指出价格波动产生的主要原因在于疫病、政策、自然灾害等外部冲击导致的供需关系失衡，但在分析中缺少对外部冲击的量化，导致无法明确外部冲击在多大程度上造成了价格的波动。

综上所述，生猪产业链价格波动的核心是生猪价格波动，并且仔猪价格波动对生猪价格波动的影响不容忽视，现有研究关于仔猪价格波动成因的分析又相对较少，虽然有研究表明疫病等外部冲击是导致价格波动的主要原因，但现有研究对疫病等外部冲击变量的量化稍有欠缺。本文以疫病为例，验证外部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分析疫病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仔猪价 格？这种影响的趋势如何？为解决以上问题本文从理论角度分析 了疫病如何影响仔猪价格，同时在实证中引入疫病指数分析疫病 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

2 理论分析及模型构建

2.1 疫病影响仔猪价格的作用机制

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分为两个方面。疫病暴发对仔猪的供 给造成影响，同时仔猪的需求也会受到疫病的影响，这两方面因 素共同决定疫病暴发后仔猪价格的变化。 首先疫病暴发会导致仔猪死亡，进而产量降低。仔猪的死 亡对养殖主体来说，相当于资本沉没，饲料等投入无法通过仔猪 出售获得补偿，从而导致企业出现资金缺口，一旦养殖主体无 法承受这种资金压力，会被迫退出生产，进一步加速仔猪出栏量 下降。还有一部分养殖主体在疫病暴发后，对市场预期下降，为 了获得更多的利益从而主动退出养殖环节，这种行为也促进了仔 猪出栏量的下降。仔猪出栏量下降，引起市场供大于求，在供需 关系的拉动下，仔猪价格逐渐上涨，但由于市场本身的特性，供 给量对价格的影响往往存在一定的滞后效应。许彪[9]在对生猪生 产波动的研究中提出，疫病暴发可能造成大量生猪“恐慌性”出 栏，导致出栏量增加，虽然文中仅对生猪进行分析，但疫病对仔 猪的影响同样不可忽略。这种“恐慌性”出栏存在时间往往较 短，导致仔猪价格在疫病暴发后出现短暂的下降。 仔猪的需求是一种引致需求，由消费者对猪肉的需求引起。 当疫情严重暴发时消费市场可能出现恐慌，导致消费者选择相应 的替代品进行消费，但这种恐慌不会长期存在，相关部门会及时 通过行政、舆论等手段进行干预，以减少市场恐慌造成的影响。2011年口蹄疫暴发，大量消费者减少对猪肉的需求，转而消费鸡 肉等其他肉制品。周海文[2]在其研究中也证明了在疫病暴发后， 不同肉制品之间存在着替代效应。消费者对猪肉需求的下降，通 过市场供需关系促使生猪价格下降。生猪养殖主体面对市场需求 和生猪价格的下降，往往会缩小生产以降低损失，对仔猪的需求 也随之下降。根据供需关系，在供给量不变的情况下，需求量下 降会引起仔猪价格下降。可见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既有导致仔 猪价格上涨的因素，同时也存在引起仔猪价格下降的因素，两种 因素共同作用，导致仔猪价格在面临疫病冲击时发生波动。

2.2 现有生猪产业疫病评价体系

目前，我国生猪产业疫病情况逐渐得到重视，但现有疫病 检测体系，大多着眼于育肥阶段的疫病情况，在全行业中尚没有明确的指标来描述仔猪的疫病情况。实际的生产过程中，大多数疫病在传染时不会明显区分年龄，例如2009年暴发比较严重的猪瘟，其传染性表现为全年龄段易感。同时，由于仔猪正处于发育期，其免疫系统发育尚未成熟，对疫病的抵抗能力也要弱于肥猪，导致仔猪和生猪在面临相同疫病冲击时出现不同的表现。流行性腹泻是仔猪繁育和生猪育肥阶段的常见病，肥猪感染该病毒后表现为厌食、掉膘，而仔猪患病则可能导致死亡。可见虽然目前没有可靠的仔猪疫病指数，但生猪疫病指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仔猪的疫病水平。

对现有的疫病描述方式进行梳理，以下是3种国内主要的疫病描述方式：（1）患病数、死亡数及扑杀数：患病数和死亡数是国家统计局常用的表述方式。往往以具体的某一种疫病为例，提供一个月内该疫病全国范围的患病数、死亡数和扑杀数。孙秀玲[10]曾利用类似数据分析省际范围内疫病对生猪生产波动的影响。（2）生猪疫病严重程度：生猪疫病严重程度是冯永辉[11]利用蛛网模型构建的，一共分为5个等级，分别是轻、较轻、一般、较重和重。搜猪网自2010年起，用该指标对全国不同县、村的疫病情况进行抽样跟踪。周海文[2]曾引用该数据分析疫病暴发时不同肉制品对猪肉的替代效应。（3）生猪疫病指数：该指数主要描述流行性腹泻、猪高热、蓝耳病和猪瘟，由两个部分组成，分别是深度数据和宽度数据。深度数据对局部范围内疫病的传染能力及致死情况进行描述；宽度数据描述全国范围内疫病暴发的区域范围。该指数的取值区间为0～1，其中超过0.25即为疫情严重。

本文为验证在全国范围内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选用生猪疫病指数宽度数据与22个生猪主产区的仔猪价格进行分析。为了能够更加直观的表明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程度，在分析疫病对仔猪价格造成的波动时，以产业链价格波动的"核心发动者"——生猪价格作为参考。

2.3 模型选择

Var模型可以直接反映出不同时间序列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有效消除解释变量多重共线性和伪回归，常用于分析时间序列之间的相互关系。国内已有大量学者通过该模型分析产品价格间的传导效应，张喜才[12]以Var模型为基础，在生猪供应链视角下，对不同生猪产品价格间的传导进行分析。本文在此基础上，引入疫病指数，用以分析疫病对仔猪价格造成的影响。具体模型形式设定如下：

其中：Z是仔猪价格，Y是疫病指数，X是生猪价格，C是常数项，αt-i是仔猪t-i期价格对t期价格影响的系数，βt-i是t-i期疫病指数对t期仔猪价格的影响系数，γt-i是t-i期生猪价格对t期仔猪价格的影响系数，n是考虑的滞后总期数，μ是随机误差项。

图1 仔猪价格、生猪价格和疫情指数原始数据

3 实证分析

3.1 数据的描述性分析及预处理

本文从全国范围内分析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选取2009年2月到2016年9月的疫病宽度指数代表疫病冲击进行回归分析，仔猪价格为Wind数据库中22个生猪主产区平均断奶仔猪价格，生猪价格为Wind数据库中22个生猪主产区平均待宰活猪价格。原始数据如图1：

由图1可知，仔猪价格波动比较明显，仔猪价格的极差为35.78元，是仔猪价格最小值的2.12倍，同时仔猪价格在这六年间有多次起伏，最高值出现在2016年6月，其次在2015年7月、2011年8月和2012年3月均达到一个相对很高的水平，同时在这期间，价格也有多次波动；生猪价格与仔猪价格相比，其价格波动相对平稳，但在8年间经历了一个完整的猪周期，其中小幅波动也多次出现；近8年疫病指数均值为0.29，这表示疫病的情况比较严重，疫病指数的极差为0.43，表明近8年来疫情波动较大，最大值出现在2009年6月，疫病指数达到了0.55，根据农业部数据显示，2009年暴发了全国范围内的猪瘟、猪丹毒、猪肺疫以及蓝耳病，全年患病猪达191 024头，次高峰出现在2011年1月，当时暴发了全国范围的口蹄疫，在2011年1月到2011年7月间，农业部公布6个月间共暴发疫病6次，连续的疫病暴发也导致2011年10月到12月间生猪“恐慌性”出栏。

利用Var模型进行回归检验之前，需保证模型中每一个时间序列数据平稳，因此对Var模型中出现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ADF单位根检验，以测定序列数据是否平稳。经检验发现原数据不平稳，对数据进行一阶差分处理，处理后数据平稳，可用于时间序列的分析。结果见表1：

表1 ADF单位根检验结果表

之前的分析中已说明疫病对价格的影响存在滞后效应。滞后效应不仅由市场供需关系决定，而且养殖主体在疫病暴发后，第一时间进行治疗，以减小疫病造成的损失，这种行为也说明了疫病对仔猪价格影响的滞后效应必然存在。对一阶差分处理后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滞后期检验，根据AIC准则确定最佳滞后期为6期，即疫病指数波动与6期后的仔猪价格波动之间的相关关系最强。最佳滞后期为6，即疫病暴发与半年后的仔猪价格关系最为密切，半年滞后恰好与母猪妊娠到仔猪断奶可以出售的时间一致。故认为最优滞后期为6是有效的。

3.2 Var模型及Granger因果检验

为分析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利用一阶差分处理后的数据建立三维Var模型（向量自回归模型），并在此基础上，进行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见表2：

表2 Var模型回归结果表

由表2可知：疫情指数对仔猪价格滞后4期的影响系数为11.52，可以说明疫情指数每上涨1个单位时，会导致四个月后的仔猪价格上涨11.52元；疫情指数对仔猪价格滞后6期的影响系数为15.71，可以认为疫情指数每上涨1个单位，会导致6个月后的仔猪价格上涨15.71元；同时可以看出仔猪价格也受生猪价格和前几期仔猪价格的影响。

从养殖周期角度分析，母猪孕期一般为4个月，仔猪的哺乳期一般为2个月。在疫病暴发后的前2个月内，孕期母猪所产仔猪还没有达到销售的条件，这期间销售的仔猪，在疫病暴发时均处于哺乳期，所以在疫病暴发后的前2期内，仔猪价格主要受哺乳仔猪的生产情况决定。从疫病暴发后的第3个月开始，所销售的仔猪在疫病暴发时均未出生，所以说从疫病暴发后第3期开始，影响仔猪价格的主要因素是母猪的产仔情况。Var模型的回归结果中，疫病在第4期和第6期对仔猪价格存在显著影响，即对疫病反应最明显的是疫病暴发后4个月和6个月的价格，可见疫病对孕期母猪产仔情况的影响是影响仔猪价格的关键因素。

在Var模型回归的基础上进行Granger因果检验，以确定其统计上的因果关系是否存在。分别对假设疫病指数对仔猪价格没有影响和生猪价格对仔猪价格没有影响进行检验，得到的p值为0.059和0.076，均在10%显著水平下拒绝原假设。根据Granger因果检验的结果，认为疫病指数和生猪价格均是显著影响仔猪价格的因素。为验证模型估计的正确性，对模型的AR特征多项式进行单位圆检验。检验中所有的点均落在单位圆内，意味着一个既定的疫病冲击和生猪价格冲击会造成仔猪价格波动，但这种波动会随着时间的增加逐渐消失。由此认为该Var模型是稳定的，能够用于分析疫病和生猪价格对仔猪价格的影响。

3.3 方差分解及脉冲分析

为明确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程度，对回归结果进行方差分解。方差分解用于测量因变量的一个既定波动中不同自变量的贡献率。在此用于测量一个仔猪价格的既定波动中，有多少源自疫病。为了更直观的说明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幅度，以生猪价格作为对照，分析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程度。具体分解结果如表3。

由表3可知：在一个已经存在的仔猪价格波动中，来自仔猪价格自身的部分呈下降趋势，而来自疫病和生猪价格的部分呈上升趋势。为了更直观地说明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程度，将方差分解结果绘制如图2：

图2 各因素对仔猪价格波动的贡献率

由图2可知：疫病对与仔猪价格波动的贡献率呈上升趋势，并在第6期后趋于稳定。为了量化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程度，对趋于稳定的贡献率进行平均，均值为5.61%。可见单纯的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影响的绝对值并不是很大，但考虑到外部冲击包括多种因素，单纯一种外部冲击的贡献达到5%以上，可以认为该种冲击对仔猪价格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为了更直观的表述其影响大小，对同时期仔猪价格波动中生猪价格的贡献率进行对比，生猪价格冲击对仔猪价格波动的贡献率均值为10.41%。可见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相当于生猪价格对仔猪价格影响的53.94%。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确实不可忽视。

表3 方差分解结果表

为刻画一个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趋势，使用脉冲响应图对冲击的影响进行描述。脉冲响应图表示响应变量受到冲击后的变化。在之前的单位圆检验中，已经证明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是收敛的，所以在长期中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趋于稳定。具体脉冲响应图如图3：

图3 仔猪价格对疫病冲击的脉冲响应图

由图3可知：当疫病指数受到一个单位的正向冲击时，仔猪价格会在随后的1期和2期内逐渐上涨，这种影响从第3期开始出现波动，但影响的程度逐渐增大，在冲击后6期达到最大值，随后逐渐减小，在冲击后14期时趋于平稳。这期间虽然有多次波动，但总体看来，疫病会导致仔猪价格上涨。

前文的分析中已经说明疫病会导致仔猪减产，并引起仔猪价格上升。仔猪在养殖过程中受到疫病的冲击，养殖主体会采取一定的措施，所以疫病暴发不会直接导致当期仔猪出栏量大幅降低，这种影响会随着时间逐渐显现，导致仔猪产量在疫病暴发后一段时间内持续下降[13]，仔猪价格在疫病暴发后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但疫病不仅会导致仔猪上涨，也存在引起仔猪价格下降的因素。疫病暴发也会在短期引起仔猪的需求下降，进而导致仔猪价格下降，同时疫病也可能导致仔猪短时间内大量“恐慌性”出栏[9]，短时间内出栏量激增，导致在价格总体的上升趋势中出现波动。

4 结论及建议

4.1 结论

本文以疫病为例，分析了外部冲击对仔猪价格造成的影响。利用Var模型、方差分解和脉冲分析等方法，实证分析了2009年到2016年间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造成的影响。获得如下结论：

疫病对仔猪价格造成的影响虽然不大，但不可忽视。在方差分解中，疫病冲击作为诸多外部冲击的一种，对仔猪价格波动的贡献率达5.61%，虽然贡献率的绝对值并不高，但以生猪价格的冲击作为参照时发现，疫病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相当于生猪价格对仔猪价格影响的53.94%，可见疫病作为外部冲击对仔猪价格的影响应该引起重视。

疫病冲击会导致仔猪价格在一段时间内上涨，但这种上涨不是单调的，在价格上涨的过程中会出现波动。疫病暴发会导致仔猪的供给在一段时间内持续下降，进而导致仔猪价格在疫病暴发后出现总体上涨的趋势，但由于需求下降以及生产者退出的影响下，仔猪价格在总体的上涨趋势中存在一定的波动。

疫病对仔猪价格的影响，主要源自孕期母猪的产仔情况。疫病冲击通过仔猪的供给和需求间接影响仔猪价格。在对仔猪供给的分析中发现，疫病主要通过使孕期母猪产仔量下降，造成市场上仔猪供给不足，仔猪价格上涨。母猪生产稳定是保障仔猪价格稳定的关键因素，同时会通过仔猪价格影响全产业链。有关部门要在疫病暴发后稳定仔猪价格，应将重点放在如何提升孕期母猪的抗病能力上。

4.2 建议

加强疫病监管防控，通过疫病防疫保障主体利益。面对疫病冲击，相关部门应以预防为主，构建适用性更强的疫病评价及预警体系，面对疫病做到早发现，早处理，防止疫病扩散，保障养殖主体的根本利益。同时加强防疫工作，完善疫苗的市场服务体系，减少对市场的过度干预，加强对市场秩序的维护。

重视产业上游环节，通过供给保障维持价格稳定。相关部门应重视供应链上各环节之间的影响，重视母猪、仔猪生产的稳定。适当地将防疫重点从育肥环节转向供应链的上游环节，多关注孕期母猪及仔猪的防疫工作，通过稳定供给促进产业健康发展。

[1] 陈永福，马国英，吴蓓蓓，等.中国生猪价格发现形成机制研究——基于区域间价格关系的实证分析[J].中国农业科学，2011，44（15）：3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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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李圣军.生猪及猪肉全产业链价格传递机制研究[J].经济问题，2013，（2）：6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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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魏君英，何蒲明，马敬桂. 仔猪价格与生猪价格波动关系的实证研究[J]. 饲料工业，2014，35（19）：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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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冯永辉.生猪市场监测预警系统的构建[D].中国农业科学院，2012.

[12] 张喜才，张利庠，卞秋实.外部冲击对生猪产业链价格波动的影响及调控机制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12，（7）：22-31.

[13] 王海凤.加强仔猪疫病防治 提高商品仔猪成活率[J].贵州畜牧兽医，2014，38（1）：43-44.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1303040）；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13YJC790142）；中国博士后研究基金（2013M540268）

王刚毅（1980-），男，山西长治人，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生猪产业及决策理论；申玉琢（1992-），男，江苏沛县人，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生猪产业经济研究；通讯作者：刘秀云（1961-），黑龙江宁安人，东北农业大学高级兽医师，研究方向：畜牧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