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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见君

2018-01-02李欣雨

现代语文(教学研究) 2017年13期
关键词:心念先帝出师表

李欣雨

借风借火借箭,运筹帷幄,羽扇轻摇。谁知江山美人竟折腰。只愿君来日再登蜀道,再续《出师表》!

——题记

我早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见。

深夜,在朦胧中,我隐约瞟见你的背影,你一袭青衣与皇叔坐谈天下大事。皇叔邀你共创霸业,你说你是位布衣闲人,只愿在乡间打理陇亩。但你终究是随他去了,你说“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于茅庐之中”,只因他对你有恩。新野之火让世人知道刘备麾下有位卧龙先生,你一战成名;草船借箭更是让我们知道你足智多谋,不鸣则已,一鸣动九霄!

先生,多少次你事必亲为,多少次你亲临前线,为了他,值得吗?唉,其实我何尝不知,您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又何尝不知,您不止一次想念故乡的孔明灯漫天的夜晚,那是您心念的故土……

梦中场景转换,你的背影苍老了许多,灯下,您揉着疲惫的眼,却弗怠国事。

玄德卒,你悲痛欲绝。

先生,我多想抚平你紧蹙的眉,多想在寒冷的夜里为操劳的你加件衣,多想劝你早些歇息!您太累了。您呕心沥血辅佐后主,教导他“亲贤臣,远小人”,可他后来却道出“乐不思蜀”的荒唐话!青砖黛瓦之下,你长叹一声,只道奈何。先生,自立为成都王吧!唉,是了,你又怎会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先帝托孤于你,你便尽犬马之劳、万千愁绪,只能化作这一声长叹……

于是,你便提出要北伐中原,早日完成先帝遗愿,一夜之间写成出师之表,但成事在天,不可强也,偏偏是此时,你命丧五丈原、死不瞑目……我知道,你直到离开人世时,心中想的仍是匡复汉室,心中自觉愧对先帝……先生,您知道么?我多想陪在君旁,听您倾诉万千苦楚。你轻抚古琴,音律间透着初出茅庐的意气风发、问鼎三足的飒爽英姿;指尖流淌的是群英仙逝的痛心疾首和大业未成的无可奈何。琴声绵绵,漫漫长夜,您终于化作一阵清风,正如您悄悄地来一般悄悄地去了。

梦醒,弦断。

香烬,魂散。

睁开双眼时,我的泪却无法止住。我只怨苍天不公,为何这样一位大度、忠心、尽职的才子,最终却无法圆梦,含恨而逝?

不知为何,早晨的风略有些湿润,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幡然悟了,先生虽已仙逝,但天堂的花依旧灿烂,恍惚中,我看见万里良田,那是他心念的南阳故土,良田中,他和主公在笑谈天下。

我虽梦醒,你虽仙逝,但你化作的风,却吹进了千万人的心。我相信,这缕忠君大义之风,还会在中华文明的卷轴中,流连千年……

(参考教材:九年级上册《出师表》)

(指导教师: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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