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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资本积累理论审视下的城市化动力机制研究

2017-12-10

当代经济 2017年3期
关键词:哈维资本主义城市化

(东北大学 秦皇岛分校,河北 秦皇岛 066004)

哈维资本积累理论审视下的城市化动力机制研究

王希艳,周立斌

(东北大学 秦皇岛分校,河北 秦皇岛 066004)

哈维的资本积累理论中关于城市化动力机制的原理,可说明资本主义城市生成与不断壮大的内在动力。首先,资本主义城市化的进程与资本积累息息相关,城市化过程是创造生产、循环、交换和消费的物质基础设施的过程。资本积累就是在城市化生产中进行的。其次,在城市化进程中,资本积累并不仅仅与时间动力有关,还与空间布局的生产有关,因为空间也会影响资本积累,空间关系和对空间布局的生产是资本积累的空间动力。最后,为消除空间障碍而生产的地理景观,又会成为新的资本积累的障碍。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是“为积累而积累”的生产,所以只要阻碍资本积累的障碍都会被一一清除。资本主义城市也就在拆毁与创造之中演绎着自身的历史。

资本积累;空间动力;时间动力;城市化进程

城市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之一,是人类进入2l世纪发展进程中需要关注的重大课题。在城市化的研究中,动力机制是关键,因为只有解决推动城市化发展的动力问题,才能对城市过程有更加深刻的理解。然而,在我国城市化的研究中,不仅对城市化的空间动力研究不足,而且对积累理论与城市化的关系也关注不够。

当代西方地理学家大卫·哈维(David Harvey)的资本积累理论对空间维度的引入,不仅弥补了马克思主义对空间维度的忽视,完善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而且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城市化发展的动力来源。哈维用资本积累理论对资本主义城市化生产的解释,为我们理解资本主义的城市化过程开启了一扇新的窗户。

一、资本主义城市化的进程与资本积累的关系

资本积累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理论,但是马克思对资本积累的研究主要着重于时间维度,而对空间维度关注不足。不过,哈维指出,虽然马克思对空间的论述不多,但是,马克思对资本积累理论的地理维度偶尔也会有一些零碎的、不系统的简单论述,哈维认为,马克思的这些零散论述已经为“资本积累的地理维度搭建了一座思想的脚手架”。在此基础上,哈维进一步将空间维度引入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之中,创造性地发展了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对于哈维对空间化历史唯物主义的贡献,美国著名的地理学家爱德华·W·苏贾指出:“戴维·哈维一开始就是发展马克思主义地理学的一名杰出人物,正如他最近所声称的那样:‘资本主义历史地理学必须成为我们理论研究的对象,而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则是我们探究问题的方法’(1985,144)。这种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并不仅仅是在空间上对经验结果的追溯,也不仅仅是在时间上对社会行为在空间上的诸种制约与限制进行描述,而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呼喊,呼吁对总体上的批判社会理论,尤其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以及对我们审视、定义、阐释事物的许多不同的方法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

为了探索“资本主义是如何生产自己的地理的”,哈维以城市作为分析框架,开始建构资本主义的空间生产理论。哈维重点研究城市化,是因为哈维把城市看作一个过程,而非一种物化现象,他说:“这样我们可以更好地把对城市过程的理解融入资本主义动力学的更广泛的概念之中,理解每一个如何是另一个必不可少的部分。”

那么是什么力量推动城市向前发展的?换言之,城市化生产的动力是什么?关于资本主义城市化发展的动力问题,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阐述。在卡斯特尔[3]看来,集体消费是城市化发展的动力。他认为集体消费品的生产是城市空间发展和变化的重要因素。苏贾则认为“去中心化”是城市化发展的重要动力,“如同我们已看到的,在以往的一个世纪中,城市化历史发展的标志,就是一种有选择的疏散和去中心化,即将许多的活动和人口从中心排挤出去,而这些活动和人口又曾经密集地聚集于这一中心的周围。”

与其他人不同,在哈维看来,资本积累是推动城市化发展的动力因素。他认为可以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运动规律来理解资本主义城市过程。因此,在哈维的城市空间生产理论中处于至高无上地位的是生产,而绝非消费。消费只是资本循环中的一个环节。而“去中心化”也是随着资本积累的需要而出现的城市过程的转变。哈维认为郊区化就是由“资本积累的逻辑所推动的”,它以独特的方式创造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它的积极生产,促进了资本积累。

将资本积累理论引入城市化研究,源于哈维对积累理论的理解。因为他认为城市过程与资本积累理论有着密切的关系。哈维认为:“无论城市过程可能蕴含着什么,它都意味着创造生产、循环、交换和消费的物质基础设施。”物质基础设施是哈维所说的人造环境。城市中的人造环境包括公路、运河、码头和港口、工厂、仓库、办公室、商店等,人造环境就是由这些不同的元素所构成的混合商品。

哈维对资本积累理论的理解,是在马克思资本积累理论基础上的创新。他深入研究了资本主义的积累规律,创造性地提出了资本三循环理论。哈维把马克思所论述的产业资本的循环称为第一循环。在第一循环中产生的过度积累问题,需要在第二循环中解决。哈维把流入固定资产和消费基金形式的资本称为资本的第二循环。第二循环实际上是对人造环境的投资。第三循环是对科研、教育和健康等的投资。哈维更加注重资本的第二循环。

从哈维对城市过程和资本积累理论的理解来看,二者相互交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资本积累是在城市化生产过程中进行的,“如果没有某种城市化的生产作为进行资本积累的‘合理景观’,想象这样一种物质过程是不可能的。”[1]所以,哈维指出:“资本积累和城市化生产是携手并行的。”正是因为城市化生产与资本积累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哈维才会将资本积累理论引入城市化生产理论之中。

实际上,哈维是将城市化过程还原成了资本积累的过程。哈维指出,对城市过程的还原,有人可能认为他忽视了“城乡对立”,认为他的这种还原是一种误导。但是,哈维并不认为这种还原是一种误导,他从几个方面保卫了自己的观点。首先,哈维从实践问题的角度作了说明。之所以进行这种还原,是因为哈维认为大量流入人造环境的资本和大部分的社会支出都被“城市”所吸收。其次,哈维指出,根据人造环境和与劳动力再生产相关的社会支出的范畴,他可以阐述通常产生于城市研究的许多问题,这具有额外的优势,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市过程与资本积累理论的联系。第三,哈维认为有重要根据反对城乡对立,即使城乡对立被表示为辩证的统一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主要矛盾形式。因为马克思把城乡对立看作社会劳动分工的表现。哈维指出,在这里,劳动分工是基本的观念,而不是城乡对立,城乡对立只是社会劳动分工的表现的特殊形式。

对城市过程的还原,使哈维能够对城市空间生产做出深刻的马克思主义解释。哈维认为研究城市化不是研究一个法律的、政治的实体或者一种物质的人工制品,而是关于资本循环的过程,是劳动力、商品和货币资本的转变流动,是生产的空间组织和空间关系的转变,是信息流动和以领土为基础的阶级联盟之间的地理政治冲突等。因为哈维认为城市不是一个物,而是一个过程。“被称为‘城市’的‘物’是被称为‘城市化’的‘过程’的产物。”正是因为哈维把城市化过程看作是资本循环等的过程,因此,资本积累理论也就自然成为哈维研究城市化过程的理论基础。

二、资本积累审视下的城市化空间动力

哈维对资本积累的空间动力理论进行了深入研究。在哈维看来,资本积累并不仅仅与时间有关,还与空间有关,因为空间也会影响资本积累,“资本积累向来就是一个深刻的地理事件。如果没有内在于地理扩张、空间重组和不平衡地理发展的多种可能性,资本主义很早以前就不能发挥其政治经济系统的功能了。”[6]

哈维主要是围绕着由人造环境构成的“第二自然”的生产来阐述城市化的空间动力的。他指出:“研究资本的城市化主要是论述劳动力、资本主义控制下的劳动是如何创造由具有特殊空间结构的人造环境构成的‘第二自然’的。我主要论述了资本主义是如何以自己的形象创造公路、住房、工厂、学校、商店等物理景观的,以及由生产空间的这种过程产生的矛盾。”

根据马克思的观点,货币的出现导致买和卖在空间中分离。要促进资本积累,必须提高资本循环的速度。因此必须要解决空间距离问题。根据哈维的研究,交通运输和通讯对解决这种空间分离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铁路、公路、港口和通讯设施等交换的物质条件应运而生。而且要降低运输成本,减少循环时间,需要不断地改进运输和通讯。运输和通讯的发展,改变了“生产地方与较大市场的相对距离”,使生产中心出现新旧更替,生产地方和市场也不断地发生变迁。由这种过程所产生的空间布局的变迁,使资本主义需要固定不变的基础设施,以促进生产、交换、运输和消费。

然而,物质性基础设施的建设,在促进资本积累的同时,又会成为抑制进一步资本积累的障碍。哈维指出,通过建造人造环境,会有大量的机会将资本运用于生产。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旧的人造景观会日益成为资本积累的障碍。因此,哈维认为向人造环境投资具有矛盾性。一方面,固定资本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有助于资本积累;另一方面,如果出现了新的更富效率的固定资本,而旧的固定资本的交换价值还没有完全转移,那么旧的固定资本就贬值了。在出现技术更新时,旧的固定资本就会成为资本积累的空间障碍。哈维指出,由固定不变的资本构成的地理景观既是过去资本家发展的最高荣誉,也是抑制积累进一步发展的牢笼,正是因为它创造了以前没有的空间障碍。这种景观对于积累至关重要,也正是这种景观的生产最终与拆毁空间障碍、用时间消灭空间不相容。[1]对于地理景观在资本积累中的矛盾作用,苏贾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指出:“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已引发了‘各种地理景观永无休止的形成和革新’,这一直是一项最重要的发现,演绎于西方马克思主义与现代地理学的碰撞。”

对旧景观的拆除,是一种“创造性的破坏”,是为了资本积累而必须采取的破坏行动。城市空间生产就是在不断打破旧的人造环境基础上的创新过程。正如哈维所说,没有毁灭,就没有新世界。也正是在对这些空间障碍的拆毁过程中,彰显出了现代性的短暂、流变和偶然性,也体现出了现代发展中的不确定性。哈维指出,“如果现代派为了创造就必须破坏,那么表达永恒真理的惟一途径就要经过一个破坏的过程,最终,它就容易使自己成为那些真理的破坏者。然而,如果我们要追求永恒与不朽,我们就要被迫努力把我们自己的印记打在混乱、短暂和分裂之上。”

由此可见,空间关系和对空间布局的生产是资本积累的空间动力。但是,为消除空间障碍而生产的地理景观,又会成为新的资本积累的空间障碍。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是“为积累而积累”的生产,所以只要阻碍资本积累的障碍都会被一一清除。资本主义城市也就在拆毁与创造之中演绎着自身的历史。

三、城市化的时间动力与空间动力的关系

资本积累的时间动力与空间生产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在资本积累理论审视下,资本主义的城市化进程就是在时间动力和空间动力的双重推动下完成的。“空间障碍的消除和‘通过时间消灭空间’的斗争对于全部资本积累的动态来说都是根本性的,并且在资本过度积累危机时期更是剧烈。通过向新领域的地理扩张以及建构全新的空间关系来吸收剩余资本(有时是剩余劳动力)可以说是很显著的。”

哈维通过对资本循环的分析,阐述了资本积累的时间动力与空间动力的关系。在哈维看来,资本循环的每一个环节(购买阶段—生产阶段—销售阶段)都有不同的地理流动,每个环节与另一个环节之间的转换也都不可避免地包含着某种空间运动。哈维是先从商品循环开始分析的。之所以从商品循环开始,是因为哈维认为商品循环是资本循环的前提条件,通过分析商品循环的状况,才能够更加全面地理解空间中的资本循环。

商品循环是以货币为媒介的商品交换。在商品循环中,商品流通的距离越大,所花费的时间也就越多,最终会影响资本周转的时间。哈维指出,资本周转的时间越长,剩余价值的年收益就会越少。因此,哈维认为:“商品循环的速度对资本循环来说像成本一样重要”,“在生产和交换范围内加速‘资本循环的速度’有助于资本积累”。所以时间动力对于资本积累非常重要。因此,必须降低商品循环的时间,以促进资本积累。这就需要清除空间障碍。正如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所说的:“资本必须一方面努力拆毁进行交往即交换的每一个空间障碍,为市场征服地球,另一方面要努力用时间消灭空间……资本越发达……同时它就越要更加努力地扩大市场,更加要用时间消灭空间。”“用时间消灭空间”强调了时间对于资本积累的重要性。不过,哈维指出,“用时间消灭空间”并不是对空间的消解,并不是说空间变得无关紧要了,恰恰相反,它向人们提出了一个与时间同样重要的问题——空间问题,即“怎样和用什么方式使用、组织、创造和控制空间,使它适合资本循环更加严格的时间要求。”

对于空间问题,哈维指出,空间只有通过空间生产才能被克服。对公路、铁路、通讯设施等固定的空间布局的生产就是对空间障碍的克服。但是,为了资本积累的需要,这些地理景观随后又会不断地被破坏和重新生产。“因此,资本主义的发展为了开辟积累的新空间,已不得不在维持人造环境中的过去资本投资的各种交换价值与破坏这些投资价值两者之间的极其陡峭的小道上权衡利弊。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存在着一种永无休止的斗争。在这种斗争中,资本在时间的某一特定时刻建设适宜于自身条件的一种物质景观,通常在发生各种危机的时候,在随后的某一时刻又只得破坏这种物质景观。在人造环境中的这种时间上和地理上的投资的潮起潮落,惟有从这样的过程角度才能得到理解。”苏贾评价道:“在此的城市,即城市的人造环境,包孕于资本的这种永不平静的地理景观,而且被具体列为一种复杂而又充满矛盾的社会空间化的一部分。这种社会空间化在扩大和束缚空间的同时提供了新的空间,在禁锢空间的同时又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时过不久又示意接受破坏。”因此,城市就在资本积累的时间动力和空间动力的推动下不断地发生着变迁。

在资本积累理论的审视下,时间动力和空间动力在资本主义城市化中所起的作用如下:

第一,共同促进了城市基础设施的投资。哈维指出,“用时间消灭空间”表明了资本循环使时间成为人类事物的主要维度。因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形成价值实体,剩余劳动时间是利润的起源,剩余劳动时间与社会必要周转时间的比率规定利润率,最终规定平均利率。在资本主义下,城市化进程与时间直接相关。正如哈维所指出的:“资本主义总有这样的冲动:加速周转时间、加速资本循环并因此使发展的时间范围革命化。但只有通过长期投资(比如,对人工环境的投资,以及对生产、消费、交换、交通等等精致且稳定的基础设施的投资)才能做到。”

第二,“时空压缩”推动城市的散裂和瓦解。我们看到,要解决因货币而产生的买卖在空间中的分离问题,要通过运输和通讯来解决。随着交通运输的发展,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地球村”。诗人海涅说:“铁路杀死了空间”。德国戏剧导演约翰尼斯·布林格在达拉斯和休斯敦旅行时,则“感到一种‘预料不到的空间崩溃’,在那里‘城市躯体(物质的和文化的社区表象)的散裂和瓦解已经达到一种幻觉程度’。”哈维把人们对城市空间的这种后现代主义体验称为“时空压缩”,“我把时空维度上的这种势不可挡的变迁感称为‘时空压缩’,以捕捉海涅的不详预感和布林格的崩溃之感。”

第三,增加地理分散的生产者之间空间整合的能力。哈维指出,市场体系的形成过程也有助于用时间消灭空间,增加地理分散的生产者之间空间整合的能力。工业资本家通过生产组织、地点决策和技术选择,也可以实现同样的效果。因为资本主义生产组织逻辑的内在原则之一就是用时间消灭空间和消除空间障碍。例如,根据哈维对马克思理论的研究,为了追逐剩余价值,资本家一般会选择比较好的地点进行生产。随着蒸汽机的出现和工厂体系的建立,资本主义开始在大城市中心进行集中生产,而且随着技术的革新,使在大城市中心进行更大的生产集中成为可能。交通运输的改进,也一般是朝向人口和生产集中的城市中心和港口等。而交通设施和由此发生的资本周转的加速,又会引起生产和市场中心的更快集中。哈维指出,马克思所描绘的这一切都是促进资本主义城市化生产的积累力量。这些力量是寻求消除空间障碍和用时间消灭空间的整个过程的必要部分。

第四,使城市中心劳动力和人口由集中走向分散。在寻求消除空间障碍和用时间消灭空间的过程中,加剧了城市中心劳动力的积聚和人口的集中。但是,这种集中是有限度的,“在几个大城市中心,生产力和劳动人口的逐渐集中存在着限制,即使这样的积累可能有助于减少周转时间和循环成本。”根据哈维的观点,为了资本积累的需要,资本会寻求分散集中的劳动力和人口,会创造新的生产和交换的地点,扩大循环范围。因此,哈维指出,“劳动区域分工”越来越多的专门化和兴起的“新的国际劳动分工”在某种程度上抵消了积聚的趋势。而这一切都是由新的运输和信用体系促进的,新的运输和信用体系促进了长途流动,减少了空间障碍,用时间消灭了空间。

郊区化也是这种分散政策的体现。郊区化使大城市人口由集中逐渐走向分散。例如,哈维指出,在1960年代和1970年早期的巴尔的摩市有900,000人口,而在巴尔的摩市最大的管辖范围——巴尔的摩县有600,000人口,几乎环绕巴尔的摩市的四面八方。郊区化为投资开辟了渠道,也推动着中等收入群体向郊区迁移。[1] 无疑,郊区化发展在促进人口分散的同时,也促进了资本积累。

四、结语

哈维的资本积累理论对空间维度的引入,不仅弥补了马克思主义对空间维度的忽视,完善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而且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来源。资本积累与城市化过程是一个双向的互动过程。为资本积累而进行的生产创造了城市空间,而对城市地理景观的拆毁,又为新的积累开辟了途径。城市空间因资本积累的需要而不断地被拆毁、重建和重组。资本主义的城市化就在资本积累的空间动力与时间动力的协调下向前发展。哈维的城市化生产理论对于我国的城市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我们在城市化建设中需要处理好各种空间关系,合理安排空间生产,以建立一个适宜人居的城市空间。

[1] David Harvard:The Urbanization of Capital[M].Typeset by Freeman Graphic,Tonbridge Printed in Great Britain by Page Bros.(Norwich)Ltd.

[2] [美] 爱德华·W·苏贾著,王文斌译:后现代地理学——重申批判社会理论中的空间[M].商务印书馆,2007.

[3] 周立斌:空间政治经济学——区域经济学研究的一个批判视角[M].经济科学出版社,2014.

[4] [美]大卫·哈维著,胡大平译:正义、自然和差异地理学[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5] [美]大卫·哈维著,胡大平译:希望的空间[M].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

[6] [美]大卫·哈维著,阎嘉译:后现代的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M].商务印书馆,2003.

(责任编辑:占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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