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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红军父亲

2017-11-13叶小湖

大江南北 2017年10期
关键词:军部老父亲盐城

□ 叶小湖

我的红军父亲

□ 叶小湖

20 17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也是中华民族全面抗战爆发80周年。近几年来,自己因经常参加宁波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的相关活动,几位离休老干部曾对我说,你可以写一篇回忆你父亲的文章。我想想很对,很有必要,就开始酝酿并写作。

父亲叶海良,1912年生,系湖南省平江县人(今岳阳市下属县),1930年5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10月入党,入编于红二方面军六军团红十六师(时任师长萧克、政委陈寿昌),后随大部队长征。

老父亲健在时,我曾好奇地问过他几次,为什么要参加红军?他的回答很朴实:因家里穷,经常吃不上饭,红军来了宣传鼓动,经动员后就去当兵入伍了。又问:在红军队伍里干什么呢?他回答:先是当重机枪手。当时的武器很落后,两人一组,一个拿着机枪扫射,另一个递着子弹配合。打仗时,有时因敌方火力目标不明确,重机枪就先开打,朝不同方向作点射试探,一旦敌军回射,暴露了火力点位置,就可集中火力对准目标猛打。以后,他又调到兵工厂、特务连干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以为特务就是坏人了,老父亲淡然一笑,说红军里也有搞特务工作的(交通情报)。我们听后,也只能是似懂非懂而已。

父亲常黯然提起,家乡同批入伍当兵的,当时共有36人,到解放时,只剩下两人还活着。几十年枪林弹雨,浴血奋战,留在老父亲身上的最显著的战争记忆就是伤疤。一到夏天冲凉或衣衫单薄时,就能在老爸的右肩、后脖颈、左手掌等处,看到很多明显的枪伤痕迹。他回忆说:在战场上拼杀,曾多次受伤和昏迷,后都被抢救生还。红军打仗时的口号,是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对生死都看得很轻。红军医疗队中缺医少药,伤兵被抬下来,都是先用淡盐水洗伤口的,疼得哇哇叫,然后再做简单包扎处理。

抗日战争时期,我的父亲曾在江苏盐城新四军军部工作过,并为军部刘少奇、陈毅等首长做过警卫工作。父亲曾教过我一首激情的军旅之歌,就是由陈毅等同志集体作词的《新四军军歌》,至今仍铭记在心,有时还自唱自励。所以,我对江苏盐城新四军军部红色遗址,一直有想前往探访的心愿,看一看父辈们曾经战斗和生活过的地方。

抗战后期与解放战争时期,父亲曾任苏北地区阜宁、盐城等县交通局长。新中国诞生后,他任杭州市邮政局首任局长,以后又调任浙江省委工交部党委书记等职。

1958年至1963年,父亲从省里调到嘉兴邮电局任局长兼党委书记。我们全家随父工作调动,搬迁到县城中。小时候,我常看到有学校或企业等单位,拉着横幅、敲锣打鼓到我家门口,邀请父亲去作革命传统教育报告。当年父亲也经常给我们姐弟三人讲,你们是红色家庭出生的孩子,更要听党的话,跟共产党走,努力学习,报效国家,继承发扬优良革命传统。

1963年秋,父亲任职宁波专区邮电督导处主任。“文革”中,我父母多年遭遇关牛棚、挨批斗,但即使在那个时期,他们对党、对组织依然是忠心耿耿,信念坚定。父亲常说的:火要空心,人要忠心。

父亲离开我们已有二十年了,但其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他一生对党忠心耿耿,他做到临难不惧、坦荡面对,始终坚持艰苦朴素、清正廉洁,这些传承下来的精神财富,内存于心,外化于行,一直激励鼓舞着我,勇往直前。

红军精神,永放光芒!

(编辑 陶丽)

上海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原副会长石斌逝世

本刊讯 上海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原副会长石斌同志,因病于2017年9月1日10时40分在上海瑞金医院逝世,享年90岁。

石斌同志1928年11月6日生于上海,1945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6年起从事我地下党情报工作,1948年4月根据党组织安排到中共江淮军区担任党委机要书记等。解放后,她先后在重庆、上海工作。“文革”后,她先后任上海海关副关长、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委员。离休后,石斌同志在上海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为研究宣传新四军和抗战历史、弘扬革命优良传统做了大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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