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阳

10万亿，对任何一个非银金融机构所处的细分领域来说，都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数字。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近期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6月末，各基金管理公司的公募基金规模已达10.07万亿元，同比增长26.67%。

当然，在过去的三年多时间里，中国资管行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爆发期。上交所的一份研究显示，自2013—2016年，中国大资管行业规模逐年增加，管理资产规模从41万亿元升至121万亿元，翻了近两倍，年均复合增长率为43%。

一般意义上来看，“大资管”行业主要有以下六大部分组成：商业银行理财产品；信托公司信托计划；保险公司资管产品；基金公司公募产品；证券基金期货业非公募资管（证券公司及其子公司资产管理计划、基金管理公司普通专户、基金管理公司及其子公司专户产品、期货公司及其子公司资产管理计划）及私募投资基金（私募证券投资基金、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创业投资基金及其他私募投资基金）。

6月底，基金管理公司公募、子公司和专户、券商资管期货以及私募基金管理机构合计管理资产规模共为52.8万亿，几乎占“大资管”行业的半壁江山。但在监管政策日趋严格的背景下，基金公司的子公司和专户业务在第二季度继续下滑，为14.94万亿元，规模同比下滑9.29%。

不得不承认，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国内的金融服务特别是“大资管”仍将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而基金管理公司作为国内监管最为透明，市场化、专业化程度最高的资管机构，仍处于自身发展的“黄金时期”。FOF等新业务的推出，也使得公募基金的管理者们对市场有了更多期待。

不过，挑战也随之而来。

金融混业的发展趋势也使银行、保险等非证券投资机积极布局公募牌照、打通资管“频谱”的关键一环，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产品同质化程度也日益提高。IT和互联网产业技术的发展，原有的投资管理模式将发生巨大变化，主动与被动、人与机器投资如何平衡，也将使基金管理公司在团队结构、技术支持、投资策略等多个方面不断“迭代”。

更令人担忧的是，公募基金在长期投资、价值投资方面的功能并没有随着近几年的规模增长而放大。到6月底，公募基金持有A股市值占A股总市值的比例由历史最高的7.92%下降至3.17%，在公募基金管理10万亿资产中，一半是货币型基金，而股票型基金规模不到10%。

对于资管行业的发展，中国基金业协会会长洪磊认为，良好的资产管理市场应当建立“基础资产-集合投资工具-大类资产配置”的生态体系，三层架构的每一环节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理性、长期的大类资产配置需求对于促进公募基金发挥工具价值具有重要意义。

大资管时代已经到来，公募基金公司历经数年的快速发展，基金管理公司的掌舵人如何抓住行业机遇，应对技术、风控等方面的挑战？哪些方面是未来公募基金管理者的核心价值？为此，《英才》记者分别专访了建信、华安、国寿安保等基金的领军人物。

建信基金的轉型发展之路

数据显示，截至6月30日，公募基金管理资产 规模已突破10万亿大关，创下10.07万亿的新高。历经近20年的发展，公募基金利用制度优势和专业能力赢得丰硕成果，成为大资管时代普惠金融的典型代表。

建信基金成立于2005年，是建设银行控股的基金管理公司，在十余年的发展历程中，稳扎稳打，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凭借稳健的管理风格，领先的投研能力和全面的风险管理赢得投资者信任，成为大资管领域和银行系基金公司的优秀代表。今年上半年，建信基金以超万亿的资产管理规模领先行业，旗下基金产品今年上半年实现盈利61.81亿元，位居行业第十位；16只产品上半年收益率超10%，为持有人赢得了真金白银的收益。

站在公募行业10万亿的新时点上，在时代背景、行业发展与改革动力的引领下，建信基金积极应对大资管时代的机遇与挑战，坚持“创新引领、转型致胜”的经营方略，提出向“平台化”资产管理公司转型的发展战略。在接受《英才》记者专访时，建信基金总经理孙志晨介绍称，近几年，随着互联网、大数据技术的兴起，我们提出要打破藩篱，实现“二次创业”，完成向大资管平台的过渡和转型，形成一个健康的企业生态圈。

二次创业打造大资管综合平台

在过去的十余年中，建信基金把握住了资产管理行业大变革、大发展的战略机遇，完成了初次创业，投资业绩、产品创新等方面不断突破，管理规模、盈利水平实现质的跨越，不仅稳居大型基金公司之列，更坚守在平台化资产管理的第一线。据《英才》记者了解，建信基金在“二次创业”阶段，确立了《2016-2020年发展规划》，将大资管业务的综合平台作为公司的转型目标。

在定位上，一是多功能、全牌照，横跨国内和国际证券市场，囊括资本、货币、产业三大投资领域，涵盖公募、专户、子公司三大业务范围，为客户提供全方位、多功能的投资理财、融资融智等大资管服务。二是产品系列化、管理链条化，风险收益维度从低到高实现全覆盖，能够满足投资者多样化的需求。公司在投研、营销、产品、IT、核算、风控等方面构建起完整的资产管理链条。三是持续提升投资能力、有效进行风险管控，为客户创造长期、稳定、优秀的投资业绩。

在经营方向上，建信基金着重实现四个维度的转型发展：一是以基金业务为主导，向资产管理综合化经营转型。二是向打造系统化的投研平台转型，实现研究成果内部共享，增强研究成果转化为投资业绩的能力。三是向依靠大数据和互联网的营销模式转型，提高营销资源使用效率。四是向上下游、境内外、价值链全方位联动投资转型。

孙志晨介绍，经过近两年的实践，公司在由大型基金公司向平台化资产管理公司转型之路上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果，旗下公募基金业务、专户业务及子公司业务“三驾马车”并驾齐驱，以超万亿的总资产管理规模位居行业前列；投资业绩持续领先 ，履获多项权威大奖；产品创新再次突破，2016年公募首发规模行业第一。endprint

在公募基金业务领域，已经构建了以货币基金、类理财基金、债券基金、混合基金、权益基金等传统型基金为支撑，以量化对冲、结构化等差异化定制的创新型基金和产品为特色的产品体系，形成了“正金字塔”的资产结构，奠定了持续提升客户服务能力和价值创造能力的基础。

在谈到公司未来发展思路时，孙志晨表示，建信基金将坚持“以市场为导向，以客户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实现由以往的以产品驱动的发展模式向真正从客户需求出发的发展模式转变。结合不同投资者的差异化需求，严格按照投资者适当性的原则，根据客户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投资目标，为其提供综合化的金融服务解决方案。

创新引领 积极布局FOF领域

在持续稳健经营的基础上，建信基金更加注重对创新意识的挖掘和赋能，致力于实现从跟随创新到引领创新和跟随创新并重的转变。

自2016年四季度公募FOF基金（基金的基金）指引发布后，FOF产品就成为行业关注焦点。从美国经验看，FOF产品规模在整个共同基金中占比约为10%，以此推算，国内FOF市场规模潜力接近1万亿。业内人士认为，在国内金融衍生工具有限的情况下，FOF将为资产配置提供更广阔的空间，而直接收益者就是大型公募基金公司。证监会发言人邓舸认为，发展FOF有利于广大投资者借助基金管理人的专业化选基优势投资基金，拓宽基金业发展空间；有利于满足投资者多样化资产配置投资需求，有效分散投资风险，降低多样化投资的门槛；有利于进一步增强证券经营机构服务投资者的能力。应该说，FOF产品的发展空间很大，但目前还处在发展的初级阶段。FOF产品自身特点带来的结算速度以及功能等方面仍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

基金公司之间关于公募FOF的比拼已经开始，同业都在积极争抢首批FOF产品发行机遇。FOF产品也是养老资金的主流投资品种。公募FOF的发行，也会带动ETF、指数类、风格类、工具类产品的发展。

建信基金十分重视FOF产品。孙志晨表示，我们一直在密切跟踪行业公募FOF产品的发展情况，力争首批发行。“将通过量化投资分析进行资产配置优化、投资组合动态调整和基金精选，严格控制回撤风险、力争公募FOF基金稳健收益”。为此，建信基金组建了专业化的FOF投资管理团队，由总裁特别助理赵乐峰领衔，其具有丰富的全球化投资管理经验，团队成员涵盖国内外资深FOF投资管理人、多策略量化产品投资经理等，包括CTA、黄金、大宗商品、债券等多领域专业投资人员。

穷本溯源 完善平台化的投研体系

在谈到资管行业的核心竞争力时，孙志晨认为，投资业绩是回馈客户的根本。建信基金已经初步完成了投研体系的搭建和布局工作，未来将逐步推动投研体系向平台化转型，实现研究成果内部共享，增强研究成果转化为投资业绩的能力。

孙志晨将提升投研业绩作为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重点工作之一，“基金公司需从以往的产品驱动发展，转化到以投研能力和风控能力为核心、以服务能力为驱动的发展模式，以客户需求为出发点去解决客户的差异化需求，实现客户资产配置。”孙志晨表示，投研体系的优化的工作分解为三个层面。

一是在投研团队建设上，提升专业素质和能力，加强投研的组织管理和质量管理。加强对宏观、行业、个股，以及事件、主题、热点的研究覆盖，坚持业绩导向，一切以提高投资业绩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充分体现研究创造价值，研究创造业绩。同时，投资人员择优回补和引领研究。通过兼任研究管理、策略分析、行业及主题研究负责人的方式，构建投资与研究矩阵式管理和研究模式。

二是强化投研平台和体系建设，提升量化和大数据应用能力。特别是在量化研究方面，未来将会大力提升量化研究的地位和作用，将量化平台建设作为基础性重点工作来抓。在量化平台基础上，运用大数据等新技术构建强大扎实的投资研究平台体系，积累沉淀公司投研数据、投研成果和知识传承，为投研管理和提升投资业绩提供高效的体系化支持平台。

三是加强投资策略分析研究，提升对市场的预判和响应能力。以工匠精神对待投研工作，高度重视策略的研究和持续优化，提高投资策略的前瞻性和时效性。在强有力的基本面和价值研究基础上，密切跟踪宏观政策，市场趋势、结构、主题、热点的变化，增强发掘投资机会和引领市场投资主题的能力。同时加强投资策略执行的刚性约束。投资人员产品组合策略要与整体策略协调一致和同向共振，以更好地发挥投研平台作用，提高公司整体投资业绩。

与此同时，进一步提高投研部门产品开发的参与度，甚至要主导产品开发。针对变化的市场，积极探索新的投资领域、方法、工具、结构，设计开发不同主题、风格和工具类的产品。

在公募基金行业迈入10万亿发展新纪元之际，建信基金也在转型发展之路上稳步前进，孙志晨特别强调，在技术快速更新的时代，我们要拥抱新的技术变化，将互联网大数据作为公司发展的基础设施来规划建设，不断提升企业的综合实力和创新发展能力，实现由粗放式发展到精细化管理的转变，以企业文化的重塑来推动完成“二次创业”，在公司发展的第二个十年实现新的跨越 。

华安基金老牌基金的核心竞争力

作为中国最早的公募基金之一，成立19年以來，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安基金）全程见证了公募基金行业的发展和衍变。

可以说，华安基金是业内比较少见的在权益、固收、大宗商品、贵金属、另类、海外等各领域具备投资能力和成熟基金产品的公司。因此，在大资管时代到来之际，有着稳健基础的华安对于资产配置能力和“全天候”资产管理解决方案就更为看重。

截至发稿前，华安基金公募管理规模为1446.17亿元，而截至2016年底，其非公募规模也大致在1400亿元左右，公募和非公募业务的均衡布局，使得华安能够为不同投资者提供能真正满足其需求的资产管理方案。今年以来，FOF呼之欲出，将成为资产配置中的重要产品，产品线完善的华安基金自然也在积极布局该领域，业内普遍认为，FOF的推出将再次给公募基金市场带来新一轮发展机遇。endprint

另外，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飞速进展，金融投资正在逐步由人主导转向科技引领，人与技术在投资过程中如何更好地结合，成为未来投资的关键。在此背景下，量化投资日益得到国内大量基金公司的重视，特别是在监管逐步趋严、市场有效性逐步提升的过程中，量化基金将呈现更大的成长空间。

变化是永远不变的真理，对于投资而言，变与不变就如同计算机的0与1，决定每一次决策的收益，乃至公司的成败。在公募基金规模超过10万亿元大关之际，《英才》记者专访华安基金总经理童威，面对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华安这家老牌基金坚持怎样的价值逻辑？

投研是核心竞争力

“就核心竞争力来说，我们总结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投研能力”，童威简单而直接的回答道出了华安基金对“竞争力”的理解。

一个不争的事实：随着资本市场不断扩容，以及外部政策、监管环境的不断变化，想要持续看懂一家公司越来越难。有人提出，市场的竞争逐渐由“短板”理论转向“长板”理论，即最强一项优势决定着成败。

华安在19年的发展过程中，投研方面已经有了扎实的积累，应对变化，“未来我们将进一步从人才发展战略、投研体系建设、投研文化塑造等多方面予以强化。”

为了适应资本市场的百花齐放，华安在投研体系的投入及安排上进行了均衡的分配：研究团队分为了周期、消费、TMT和先进制造四个行业小组，定期不定期进行小组讨论，并将讨论结论分享给投资经理；投研团队根据产品及投资经理的风格特色区分为成长型、价值型及均衡型三大特色风格，致力打造各具特色的投资产品，另外根据任务特性，投研团队设置了消费战略组和TMT战略组，由基金经理带领相关研究员进行深入研究；同时给研究员设置重大与牛股推荐制度，促进研究转换效率，达成有效投资。

童威介绍称，华安基金的投研体系建设方面有六大特点：

一是实现行业全覆盖，按行业分类覆盖全市场股票，其中重点覆盖近2000只股票；重视在各重点行业的研究积累，能够真正坚持价值投资、组合投资的理念和实现“从上而下，自下而上”的选股逻辑；

二是建立研究小组制，促进跨行业交流，强化专题研究；注重资产风险收益特征的变化和横、纵向比较，在单产品、单策略投资过程中引入资产配置理念；

三是注重研究的实战性，要求研究员在基本面分析的基础上，同时跟踪资金面和市场情绪的变化，以协助基金（投资）经理把握合适的市场时机；

四是重视调研、路演等面对面交流，保障了公司能够持续及时、准确地了解上市公司的真实经营情况，是公司投资业绩持续优良、平稳的重要保障；

五是重视投研梯队建设，开辟畅通的研究员上升通道，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以科学、清晰的职业成长路径设计保证了研究员队伍的稳定性；

六是借助外部力量辅助提高研究水平，通过与券商联合调研、共同开展专题研究、邀请行业专家分析行业动态等多种形式，充分借助外部研究力量，拓展自身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保证研究水平的领先性和竞争力。

FOF意义重大

“对我国基金行业来说，随着FOF的推出，风格稳定、特点鲜明、风险收益特征明确的基金会越来越受到FOF投资管理人的青睐，无特点的同质化产品则会面临逐渐被淘汰。”华安基金相关负责人表示。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随着FOF产品逐渐被投资者接受，当前国内投资者博取短期收益的投资文化可能会逐渐改变，投资者更加关注资产配置、分散风险与长期投资，有助于整个资产管理行业趋向成熟，但这里仍然有一个比较长的过程，这些影响不会在一夜之间显现。

童威认为，华安的产品线完善，因此希望成为FOF的首批开拓者，而这也将考验公司两方面能力：一是资产配置的能力，这与华安全球化资产管理的定位息息相关；二是基金挑选的能力。

在以上两方面能力的基础上，童威还提到，在销售端掌握投资者画像能力也要随之提高。

华安基金做FOF的原则是做全市场FOF，“我们认为，通过华安严谨、科学、独特的基金评价方法筛选出的外部基金能够与华安内部的优质基金形成优势互补，实现持有人长期利益最大化。唯如此，FOF产品才能實现与公司其它产品真正的良性循环，避免沦为内部扩充规模和管理费收入的工具，这对于FOF本身和底层基金的长远发展都是有利的。”

除了FOF本身，在底层基金层面也面临着重大的发展机会，华安科技动力、华安策略优选、黄金ETF等一批表现优秀的基金已经受到了来自外部FOF管理人的持续关注。

量化投资将迎来高速增长

“做投资和武林高手一样，都希望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童威比喻道。“但实际上很难做到。到彼岸更多的是一个过程，而我们只是行者。”

一直以来，人们将投资看作是科学与艺术的结合，但随着大数据、计算机统计分析、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日趋成熟，投资的“艺术性”逐渐淡去，而“科学性”将逐渐增强。。

在这样的背景下，童威非常看好量化投资的发展前景。

随着国内市场机构化程度加快，市场规模扩容，监管力度加强，信息透明度提升，指数与量化发展迎来了新的阶段。

“国内尚处在弱有效的市场阶段，但整体有效性是在逐步提高，同时，市场的广度与深度也在不断的提高，指数与量化基金在国内这个阶段会有更大的空间。”

华安基金认为，国内投资的科学性和专业化程度在逐步提升，这是市场发展的必然阶段，而量化在这个阶段中会获得更好的风险收益比，从而获得更好的业绩。

“未来3—5年量化将取得快速发展，从目前不足1000亿的量化规模，有可能获得几倍的增长。”

目前，华安基金在量化投资方面也有了较为完善的发展策略。华安基金的量化研发团队较为稳定，是一支历史超过10年的大团队，注重量化逻辑，采用SAS等多种工具，已经构建了多策略多模型的技术平台。长期稳定的优秀业绩，如目前领先的华安沪深300量化、华安MSCI中国A 股也为团队注入更多的信心。endprint

国寿安保坚持绝对收益

成立不足4年，国寿安保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简称国寿安保）的资产管理规模截至2017年6月30日就已经突破1400亿元，其中，公募基金管理规模突破1000亿元，堪称高速成长基金的典范。

国寿安保总经理左季庆在接受《英才》记者专访时坦言，这种高速的成长来源于两个坚持：在管理机制上，坚持市场化；在业务发展上，坚持专业化。

当然，作为中国人寿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简称国寿资产）旗下的子公司，国寿安保的发展也离不开母公司乃至中国人寿集团的支持。

近几年来，保险资管也在政策的鼓励下逐步成为“大资管”金融版图中的重要力量。

相关数据统计，截至去年底，已经有23家保险公司成立了资管公司。近日，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简称中资协）对这23家保险资产管理公司，以及5家保险专业投资机构、3家受托保险资金的养老保险公司开展的保险资产管理机构综合调研结果显示，保险资管机构正从“重视投资能力”向“增强综合管理能力”转变，以上共计31家保险资管机构管理资产规模合计13.72万亿元，同比增长14.69%。

而公募基金凭借其风险回报特征，以及严格、透明的监管特点，成为保险资管布局“全牌照”的重要一环，几大保险巨头通过自建、并购等多种方式积极获取公募牌照。

8月初，随着中国太保子公司太平洋资管收购国联安基金51%的股权，国内保险系公募基金已有8家，且安邦人寿、华夏人寿尚在排队名单之上。

而保险资金对风险的天然厌恶，使旗下公募基金在管理风格上，以稳健为主。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国寿安保基金以“专业，透明，稳健”的经营理念实现较快的发展并取得了理想的投资业绩。

高速成长的逻辑

国寿安保基金公司成立三年多来取得了较快的发展，主要在于做到了两个“坚持”：在管理机制上，坚持市场化；在业务发展上，坚持专业化。

一是在市场化上，国寿安保全面建设市场化的体制机制。在公司管理模式上大胆创新，按照集团公司“接近市场，市场化运作”的要求，坚持机构设置市场化、机制建设市场化、人才配置市场化。市场化选聘经营管理人员。通过市场化选聘，真正让懂市场、会经营的人来管理企业。建立市场化的激励约束机制。

特别是顺应市场发展趋势，在公募股票投资方面试行事业部制管理，将人事、财务、投资等权限下放至事业部，根据净利润情况与事业部按一定比例进行分成，打破了原有基金行业工资+奖金的激励模式，吸引了市场优秀投资人才加盟。

二是尊重市场规律走专业化的发展之路。在机构设置、投资管理，产品发行等方面，秉承让专业人做专业事的宗旨，提高决策效率和执行效果。

在机构设置上采取扁平化，严格控制部门数量，坚决避免冗余部门设置，保持汇报条线简洁，决策高效。

提高投资管理效率。在投资决策环节，集中讨论，授权管理，实行基金经理负责制，发挥基金经理专业性。在投资操作层面，进行目标管理，最大程度的调动投研人员主动性。

合理布局产品线。不单纯追求产品发行的数量，而是要看该产品是否能够给投资者带来长期稳定的投资收益，是否具有长期的生命力，是否符合公司投资管理的优势。

坚持绝对收益

相比于市场上众多公募基金公司选择“追求相对排名”的策略，左季庆认为，国寿安保反而要“淡化排名”，追求绝对收益。国寿安保的资金来源中，机构投资者占据绝大多数，对于专业、稳定的理解和投资策略的选择，相比于个人投资者都更加理性。

尽管整体管理风格追求绝对收益，但是国寿安保旗下产品的投资业绩反而特别亮眼。

据Wind资讯统计，2016年国寿安保基金旗下债券型基金的平均收益率位居全行业第七名。另据海通证券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6月30日，国寿安保的权益产品最近一年的绝对收益投资业绩在全行业中排名前十。

面对未来，左季庆将国寿安保的发展战略归纳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融入中国人寿大金融版图，进行市场拓展。公司的快速发展与股东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未来国寿安保将借助中国人寿及其控股公司的多渠道，进行市场开拓，把国寿安保的发展置身于中国人寿的大金融战略版图之中，成为中国人寿综合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分发平台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目前，国寿安保与中国人寿股份公司已经开展了基金代销业务，与集团旗下的广发银行对接了货币基金T+0业务，未来还将着力开发系统内资源，推动集团旗下各金融板块的有效融合。

二是强化资产管理风格，构建资产配置综合平台。目前公司定位为全能型的资产管理机构，以后要强化资产管理风格，逐步向具有鲜明特征的资产管理机构转型，从单纯向机构投资者提供金融产品转向同时提供综合金融理财服务，依靠创新成為中国人寿开展第三方金融业务的投资管理平台，依靠品牌成为机构投资者进行资产配置的平台。

三是均衡产品结构，丰富产品链条。公司目前的产品结构中，固定收益类资产占比较高，未来公司会大力发展权益投资，形成更加均衡的产品结构。在产品设计上，基于投资者的风险偏好和收益需求，开发适合普惠金融的有长期生命力的公募产品，开发适合机构客户、高端客户的个性化专户产品，逐步布局海外投资，开发QDII基金产品。与此同时，还将基于股东的技术优势，开发FOF、养老型基金等产品。

四是促进子公司转型发展，加强协同效应。明确子公司定位，实现与母公司的优势互补。回归业务本源，明确业务和目标客户，推进投资顾问、ABS、股权和REITS等业务，扎实推动项目落地。

大类资产配置出发点

左季庆认为，大类资产的配置有两个出发点，一个是基于基本面和市场行情的变化趋势，另一个是基于投资者的需求。

从宏观基本面来看，全球经济趋稳，国内增长出现积极迹象，通胀低位运行，政策重心在于化解风险。尽管宏观经济趋于平稳但市场结构化机会层出不穷，股票市场风格极致演绎，龙头白马股大幅跑赢，债券市场高位波动下机会频现。

国寿安保基金认为，宏观基本面基本稳定，对于中观经济变化、个股个券基本面的研究显得更加重要，对于政策变动把握的要求也越发提升。因此在大类资产配置的方向上，公司将进一步深挖基本面变化，把研究的视角从宏观逐渐向中微观下沉，把握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大趋势的同时做好行业、个股个券的配置，以适应市场的变化，实现资产配置的长期价值。从投资者的理财需求出发，左季庆认为，未来有两大必然的方向，一是机构化，二是国际化。中国资本市场的投资者结构已经在发生显著变化，机构投资者占比持续提升，随着养老金入市、外国投资者加大配置A股的比例，机构一定是未来资本市场最大的投资主体。而机构投资者的偏好是波动率低，风格明确的产品。“我们未来的基金产品也会往这方面布局。另一个方向是国际化，中国投资者资产国际化配置的需求也愈发强烈，这基本上已经是所有资管机构的共识。”左季庆表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