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舜, 匡 兵, 罗 丽, 熊 征, 翟文侠

(1.湖北科技学院 资源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湖北 咸宁 437100; 2.华中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 430074)

耕地综合价值视角下武汉城市圈耕地保护补偿标准

宋成舜1, 匡 兵2, 罗 丽1, 熊 征1, 翟文侠1

(1.湖北科技学院 资源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湖北 咸宁 437100; 2.华中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 430074)

以武汉城市圈为案例区域，基于耕地资源综合价值视角，从耕地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构建耕地综合价值衡量体系，对耕地补偿标准进行了测算。结果表明：(1) 武汉市耕地补偿标准最高，达2 341 182.56元/hm2，其次是黄石的1 468 146.23元/hm2，其他城市介于100～142万元/hm2，最低的是天门，仅为925 460.46元/hm2；(2) 从耕地补偿标准的价值构成来看，耕地的生态价值所占比重最大，社会价值所占比重次之，经济价值所占比重最小，耕地提供了大量的生态价值和社会价值。

耕地保护; 补偿标准; 耕地综合价值; 武汉城市圈

耕地保护是世界各国城市化进程中面临的共同难题[1-2]，也是我国当前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耕地资源利用管理的重点和关键[3]。长期以来，为保护有限的耕地资源，我国实行了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4]，但是耕地数量仍然逐年降低，耕地地力持续下降，1986—2010年，我国每年约有17.42万hm2耕地转化为城市建设用地[5]，且2014年环境保护部和国土资源部发布的《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显示，中国几近20%耕地已被污染，土壤点位超标率为19.4%[6]。“严格制度安排”与“严峻现实”之间的矛盾使得社会各界开始重新审视我国当前的耕地保护制度[7-8]，并且都将耕地保护制度失效的原因指向了实施的主体——地方政府[9-10]，特别是认为当前补偿机制的不完善、补偿标准的不合理，难以对耕地保护主体形成动态有效的激励，由此导致耕地流失愈演愈烈[11]，钱忠好[12]认为，耕地保护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奥尔森式的集体行动，要切实保护耕地，需要采取措施变动经济当事人，特别是地方政府和非农企业的成本收益预算线，使其耕地利用决策符合国家的耕地保护政策目标。

事实上，目前理论界有关耕地保护补偿问题，特别是补偿标准的研究成果相当丰富，王利敏等[13]根据委托——代理理论，分别探讨了完全信息条件下耕地保护补偿标准和不对称信息条件下耕地保护的信息租金问题，揭示了耕地保护补偿标准的内在逻辑，吴泽斌[14]等根据耕地保护的机会成本损失和粮食安全视角下的耕地盈余/赤字量，探讨了不同情景模式下区域耕地保护经济补偿标准，雍新琴等[15]也从粮食安全视角切入，提出了耕地保护补偿标准及额度测算的基本思路，并得出我国2008年需要支付的耕地保护补偿金额为2 567.67亿元，曹瑞芬等[16]则以地方政府经济福利为研究视角，认为我国耕地保护经济补偿标准大约为109万元/hm2，其他学者则从外部性理论[17]、耕地总量动态平衡[18]等视角对这一命题进行了研究。总体来看，这些成果为我国耕地保护政策推进提供了科学支撑，但是他们并没有从耕地自身的综合价值属性出发，大多从单一价值视角展开研究，对实践的指导价值有限，特别是在当前我国新型城镇化和社会经济多重转型的现实背景下，应该确立“全要素”的耕地保护体系，创新形成耕地保护价值补偿制度，健全稳定提高对农民保护耕地经济补偿与资产权利机制[19]。本文以武汉城市圈为研究对象，从耕地资源综合价值视角探讨耕地保护的补偿标准问题，可以为武汉城市圈区域一体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过程中耕地保护政策制定提供参照。

1 研究区概况

武汉城市圈于2004年批准成立，又称“1+8”城市圈，是以湖北省省会武汉市为核心，与孝感、黄石、鄂州、潜江、黄冈、咸宁、天门和潜江8个周边城市形成的一个有机区域经济组合体，土地总面积约占湖北省的1/3，人口约占湖北省的一半，是湖北省乃至我国中部地区极具发展潜力的核心区域。第二次全国土地调查资料显示，武汉城市圈耕地面积为2 101 426 hm2，其中黄冈市占比最大，达25.68%，其次是孝感市和武汉市，耕地占比分别为21.35%和15.27%，从地类组成来看，城市圈水田面积最大，其次是旱地，最后是水浇地，3类用地占城市圈耕地面积的比重分别为57.81%，31.45%和10.74%。然而，随着武汉城市圈近年来一体化的快速推进，城市建设与耕地保护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如何处理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耕地保护问题，在保护中发展、以发展促保护，最终实现经济发展与耕地保护的双赢是当前武汉城市圈发展过程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

2 基于耕地综合价值的耕地保护补偿构成及测算方法

2.1 耕地综合价值构成

人类社会对耕地价值的认识经历了从无价值到有价值，从具有单一价值到具备综合价值的动态发展过程[20]。目前理论界度量耕地综合价值的方法主要有三种：第一种观点认为耕地综合价值包括耕地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21]，其中经济价值是指利用耕地资源所产生的经济收益，社会价值主要是指耕地资源在保障区域或国家粮食安全及农民生活等方面的作用，生态价值是指耕地资源在净化空气与地下水、维持生物多样性、提供独特景观等方面的作用，诺曼底人愿意为享受农村自然景观每年支付200法郎，而瑞典人为了耕地的清洁功能，愿意每年每人支付约78埃居[22]；第二种观点认为耕地综合价值包括耕地的市场价值和非市场价值[23-24]，其中市场价值是指可以在市场上通过货币形式表现出的价值，与第一种观点中的经济价值类似，非市场价值则无法通过市场交易体现，但是又客观存在着，主要包括选择价值、馈赠价值和存在价值等，通常利用意愿评估法、替代市场法等进行测算；第三种观点认为耕地综合价值包括耕地的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25]，主要以耕地资源是否被利用作为评判参照，前者包括直接使用、间接使用价值和选择价值，后者则包括馈赠价值和存在价值。除此之外，也有学者从耕地资源价值需求主体[26]、哲学价值框架[27]等视角探讨耕地综合价值组成或重构问题，但是最终都会落脚到主流观点的价值体系中。耕地保护是一项具有典型外部性的社会经济活动，不仅能够带来直接的经济收益，对于社会稳定、粮食安全及生态环境改善等也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28]。耕地保护行为是对耕地所承载综合价值的保护过程，耕地综合价值是耕地资源价值贡献的货币化表现形式。因此，本文所界定的耕地综合价值主要包括经济、社会和生态3个方面的内涵。基于耕地综合价值视角，武汉城市圈耕地保护补偿标准即为耕地综合价值。

2.2 耕地经济价值的测算方法

目前进行耕地经济价值测算较为普遍的方法是收益还原法，主要是将耕地资源一定时期内的预期正常收益(纯收益)通过一定的还原利率折现为耕地价值：

(1)

式中：VC为耕地经济价值；a为耕地的年纯收入，等于总收益减去总成本，其中总收益包括耕地的年产值与国家种粮补贴，总成本包括物质投入、人工费用等；r为耕地资源还原率，又称贴现率，一般由安全利率与风险调整值两部分组成；n为耕地的使用年限。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要保持现有土地承包关系的稳定并长久不变，即n可趋近无限大，从而将上式简化为VC=a/r，即耕地价值可以简单表示为耕地年收入与还原利率的比值。

2.3 耕地社会价值的测算方法

耕地社会价值包括社会保障和社会稳定两个层面的内容，其中社会保障价值又分为社会就业保障价值、养老保障价值和医疗保障价值3种[29]：

(1) 就业保障价值测算。社会保障价值是指耕地资源吸纳农村劳动力、提供就业机会的价值，在进行就业保障价值测算时，主要是根据替代原理，假定耕地承包关系长期不变，且因农民的消极保护而失去耕地至退休前一直领取农村居民最低生活保障金，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2)

式中：V1为就业保障价值；bm和bw分别为男性公民与女性公民的退休年龄；a为耕地保护主体平均年龄；Cm为男性人口占总人口比重；Cw为女性人口占总人口比重；Mc为年人均最低生活保障金；N为劳均耕地面积；r为耕地价值的还原率。

(2) 养老保障价值测算。耕地资源除了承担就业功能外，还是耕地保护主体的主要养老保障物，假定耕地保护主体以城镇居民平均工资参加社会养老保险，退休时每月就可获得稳定的基本养老保障，主要包括基础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两类，其中：

基础养老金=(当地上一年度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本人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2×个人累计缴费年限×1%

个人账户养老金是从当前到退休为止，累计工资总额的8%再除以计发月数。

在此基础上，计算得到单位面积耕地承担的养老保障价值：

(3)

式中：V2为耕地养老保障价值；Ym为男性公民保险费趸缴金额基数；Cm为男性人口占总人口比重；Yw为女性公民保险费趸缴金额基数；Cw为女性人口占总人口比重；Mp为耕地保护主体基本养老金金额；Mo为月保险费基数(取100)；N为劳均耕地面积。

(3) 医疗保障价值测算。耕地保护主体的医疗保障费用同样依附在耕地资源上，本文主要以灵活就业人员身份缴纳的医疗保险费用对耕地保护的医疗保障价值进行折现：

(4)

式中：V3为耕地医疗保障价值；M为耕地保护主体每年缴纳的医疗保险费用；N为劳均耕地面积；r为耕地价值的还原率。

(4) 社会稳定价值测算。社会稳定价值主要是指耕地资源保障区域和国家粮食安全的价值，从现实情况来看，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使得不同空间尺度城市建设占用了大量耕地资源，给耕地生产能力造成了极大冲击。本文主要利用耕地占用时国家收取的各种税费来表征社会稳定价值，具体包括耕地占用税、耕地开垦费、新增城市建设用地有偿使用税3项。

2.4 耕地生态价值的测算方法

目前理论界关于耕地生态价值测算并没有形成统一的认识，本文以谢高地等[30]建立的中国陆地生态系统单位面积服务价值中农田生态系统单位面积服务价值(表1)为基础，利用物价指数对年份进行修正，利用王万茂等[31]提出的耕地生态系统潜在经济产量进行地区修正：

(5)

式中：Vi为耕地生态价值；μ是根据物价指数得到的修正系数；Fv是表1中耕地生态服务价值基准单价；b为耕地保护区耕地生态系统的潜在经济量；B是全国一级耕地生态系统单位面积平均潜在经济产量；r是土地还原率。

表1 中国耕地生态系统单位面积生态服务价值

3 结果与分析

3.1 耕地经济价值

考虑到数据获取，本文选择的农作物主要包括稻谷、小麦、玉米、薯类、棉花和油菜籽六类，同时，由于农业生产成本、收益数据只能精确到湖北省层面，因此本文首先假定湖北省的劳动力以及农业生产的其他物质投入具有充分的流动性，进而利用湖北省单位面积耕地产出情况推导测算出武汉城市圈各地市相应农作物的成本收益状况。具体来说：第一，根据2.2节的基本原理和《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2015》，计算得到湖北省单位面积耕地的总产值，包括主产品和副产品价值两部分；第二，计算单位面积耕地总成本，包括生产成本和土地成本两类，其中生产成本分为物质和服务费用、人工成本，土地成本则分为流转地租金与自营地折租；第三，计算武汉城市圈各地区各类农作物产量与湖北省的比值，并结合2014年湖北省各类农作物的成本收益状况，大致推算出城市圈各地市单位面积耕地的总成本与总收益；第四，计算净利润，包括两部分，一是收益与成本之差，一是种粮补贴，主要查阅各地市财政局官方网站获得；第五，计算单位耕地面积经济价值，由于本文假定耕地风险在不同年份可以平溢，因而不考虑风险调整值，在安全利率选择上，目前普遍是选择当年一年期存款平均利率，2014年11月22日，中国人民银行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为2.75%，即r=2.75%。具体计算结果见表2。

表2 2014年武汉城市圈各类农作物产量及单位面积耕地经济价值

3.2 耕地社会价值

(1) 就业保障价值。通过查询武汉城市圈各地区统计年鉴，计算得到各地区2014年男性和女性人口比例，即式(2)中Cm和Cw值，同时结合我国职工法定退休年龄，得到bm和bw分别为60与55，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测算出武汉城市圈各地区劳动力平均年龄，N值来源于《湖北统计年鉴2 015》，Mc来源于湖北省民政厅官方网站上公布的2014年全省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r依然取2.75%，具体计算结果见表3。

(2) 养老保障价值。在进行基础养老金测算时，当地上一年度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来源于城市圈各地区统计年鉴，本人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通过武汉城市圈各地区统计年鉴和《湖北统计年鉴2015》中相关数据进行测算，累计缴费年限主要参照文献[32]的研究成果，设定初始工作年龄和退休年龄分别为19.2岁和55岁，则累计缴费年限为35.8年。在进行个人账户养老金测算时，将上文计算出的劳动力平均年龄作为武汉城市圈各地区耕地保护主体的平均年龄，同时，根据《国务院关于完善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决定》(国发[2 005]38号文)的规定，退休年龄为50，55，60岁的，其计发月数分别为195，170，139，本文采取折衷办法，选取退休年龄为55岁，即累计发放月数为170个月，在不考虑资金时间价值和通货膨胀等因素的情况下，计算得到各地区个人账户养老保险金。

参照中国人保2000年版个人养老金趸交费率表，分别查询得到武汉城市圈各地区男性公民和女性公民保险费趸缴金额基数，同时，利用各地区统计年鉴计算出耕地保护主体的性别比情况，最后根据劳均耕地面积和耕地还原利率计算出单位面积耕地养老保障价值(表3)。

(3) 医疗保障价值。通过查阅武汉城市圈各地区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官方网站及其他公开资料，获得2014年武汉城市圈各地区灵活就业人员医疗保险费用月缴额数据，进而根据式(4)计算得到单位面积耕地的医疗保障价值(表3)。

(4) 社会稳定价值。根据湖北省财政厅湖北省地方税务局关于印发《湖北省耕地占用税适用税额标准》的通知(鄂财税发[2008]8号)，得到武汉城市圈各地区耕地占用税具体数据；通过鄂政发[1999]52号文件、查询武汉城市圈各地区国土资源局官方网站及笔者收集整理的各地区征地公告，整理得出各地区耕地开垦费；根据财政部、国土资源部、中国人民银行《关于调整新增建设用地土地有偿使用费政策等问题的通知》(财综[2006]48号)，得到各地区新增城市建设用地有偿使用税缴纳标准。

3.3 耕地生态价值

利用武汉城市圈各地区统计年鉴，计算得到各地区物价指数，进而根据表1基础数据及文献[30]与[31]，得到武汉城市圈2014年单位耕地面积生态价值，具体结果见表4。

表3 2014年武汉城市圈单位耕地面积社会价值

3.4 耕地保护补偿标准测算

本文测算出的耕地保护补偿标准为在当前技术水平和社会经济发展条件下耕地全部价值之和，按照前述的测算方法，得出武汉城市圈各地区耕地综合价值(即补偿标准)(表5)。整体上看，武汉城市圈各市耕地综合价值除天门外，其他各市均超过100万元/hm2。武汉市耕地综合价值居城市圈首位，达2 341 182.56元/hm2，其次是黄石的1 468 146.23元/hm2，最低的是天门，耕地综合价值仅925 460.46元/hm2，武汉城市圈耕地综合价值高低基本上与城市圈各地区经济实力水平一致。从耕地综合价值构成来看，各地市生态价值所占比重最大，均超过50%，社会价值所占比重次之，在18%～47%，大部分城市在20%左右，经济价值所占比重最小，均不足10%，表明武汉城市圈耕地提供的生态价值和社会价值远大于经济价值。

表4 2014年武汉城市圈单位耕地面积生态价值

表5 2014年武汉城市圈单位面积耕地的综合价值

4 结 论

(1) 本研究基于耕地资源综合价值的视角，从耕地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构建耕地综合价值衡量体系，在当前技术水平和社会经济发展条件下对耕地全部价值进行测算，提供了定量测算耕地补偿标准的研究范式，丰富了耕地保护补偿标准的测算方法与思路，可以为武汉城市圈区域一体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过程中耕地保护政策制定提供参照。

(2) 武汉城市圈耕地补偿标准测算表明，地区耕地价值与经济发展水平呈正相关。在耕地补偿标准的价值构成中，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占绝对地位，尤其是生态价值所占比重大于50%，远超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之和，耕地的生态功能和社会功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进一步彰显片面强调耕地经济价值，忽视和牺牲耕地生态价值与社会价值的耕地保护将无法实现土地资源特别是耕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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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ensationStandardforCultivatedLandProtectionFromthePerspectiveofCultivatedLandComprehensiveValueinWuhanMetropolitanArea

SONG Chengshun1, KUANG Bing2, LUO Li1, XIONG Zheng1, ZHAI Wenxia1

(1.SchoolofResourcesEnvironmentScienceandEngineering,HubeiUniversityofScience&Technology,Xianning,Hubei437100,China; 2.CollegeofPublicAdministration,Huazho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Wuhan430074,China)

Wuhan Metropolitan Area was taken as a case study.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cultivated land comprehensive value, we established measuring system for cultivated land comprehensive value from the aspects of economic value, social value and ecological value, calculated cultivated land compensation standar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cultivated land compensation standard of Wuhan was the highest (2 341 182.56 yuan/hm2), the second was Huangshi (1 468 146.23 yuan/hm2), the lowest was Tianmen (925 460.46 yuan/hm2), the cultivated land compensation standard ranged from 1 to 1.42 million yuan/hm2in other cities; (2) from the composition of cultivated land compensation standard, ecological value of cultivated land proportion was the largest, the second was the social value proportion, and economic value was the lowest proportion, a large number of ecological value and social value have been provided by the cultivated land.

cultivated land protection； compensation standard； cultivated land comprehensive value； Wuhan Metropolitan Area

2016-07-18

：2016-08-0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基于布局优化的耕地保护区域补偿机制研究”(13YJC630136)

宋成舜(1974—),男,湖南南县人,副教授,主要从事土地资源利用与评价研究。E-mail:songchengshun@126.com

匡兵(1989—),男,湖北监利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与管理。E-mail:kuangbing117@163.com

F301.24

：A

：1005-3409(2017)02-033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