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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科幻片都偏爱“最后的幸存者”

2017-09-03

新传奇 2017年25期
关键词:末世诺亚方舟科幻片

为何科幻片都偏爱“最后的幸存者”

“最后的幸存者”是一种极具诱惑的设定,极易让观看者和创作者都上瘾,即便是再缺乏想象力又或者是看透世事的人,都会对“最后”和“幸存”抱以极大的热情。

《诺亚方舟:创世之旅》电影宣传海报

“最后的幸存者”绝对是科幻题材最爱的设定之一

日前,美国科幻片《金刚狼3:殊死一战》下院线的时候,奇幻冒险片《金刚:骷髅岛》恰好差不多接档,一部是超级英雄电影,一部是超级怪兽电影,这两部看似完全不同的电影之间其实有着有趣的关联。

电影海报对于电影主题的体现是毋容置疑的,你如果把《金刚狼》和《金刚》海报置于一个页面内,你会发现两部电影海报的相似程度几乎可以达到90%,在构图景别、元素搭配、基调色调选择上,他们都在体现一点,主角——即这里的金刚狼和金刚孤军奋战的沧桑感,命悬一线的危机感,凶猛兽性的坚毅感,以及渴求同伴的孤寂感,甚至于包括性别关系的设置,《金刚狼》中女儿和父亲是男女,《金刚》中的科学家和金刚也是男女,两部电影中女性的角色在设置上都可以说是“救赎者”,金刚狼和金刚是在生理上救了女性角色的命,而女性角色则在精神上释放了主角。

由此,金刚狼和金刚有多相似,你也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同样的,你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人物设置上都做了一样的处理,即——种族最后的幸存者,尽管一个外形是人,一个外形是兽。

孤儿,一直是影视剧创作者偏好的众多设定中的一个,从诸如亚瑟王这样的神话传说到蜘蛛侠这般的动漫故事,而在孤儿设定中“种族最后的幸存者”则是最强的那支强心针,也是最容易产生悲剧的一种打开方式。

我们一直未察觉的一点是,尽管大部分人并不是以孤儿的身份长大,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于孤儿设定的理解和感知,浅层次上的同情感到深层次上的共鸣感,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存在,因此这种“孤儿”感就算在最会社交的人身上都存在。

英雄题材总是孜孜不倦的创造“孤儿”,连一路喜剧到底的科幻片《银河护卫队2》千里寻父的“孤儿”星爵,最终也不得不杀死父亲成为了种族的唯一,更狠的是连养父也一并“杀死”。今年即将上映的《星球大战》系列第八部更是定名为《最后的绝地武士》,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最后的幸存者”绝对是科幻题材最爱的设定之一。

西方文化里的“末世情结”

为什么众多科幻片都偏爱“最后的幸存者”呢?这可能和西方文化里的宗教影响力不无关系,最后的幸存者对应的“末世情结”。西方学者一再阐明,“末世”的提法直接源于《圣经》。其原因在于,和东方文明相反,《圣经》创造了一种“线状时间”的概念,即时间有始有终。这种时间概念影响了整个西方思想的发展,包括西方非宗教群体的思想发展。《圣经》之《创世纪》叙述的是人类起源,其各种末世故事着重描写的是世界的终结;而《圣经》之《启示录》则预示了人类发展的各个时期将要发生的、多为悲剧性的事件。它虽一一作了列举,但却没有注明年代。其终局是人们熟悉的所谓“最后审判”,它也是西方文化中关于世界末日预言的一个重要源头。到了那个时候,上帝将终止历史的运行,并根据每个人的作为将他们一一审判。

例如科幻片《诺亚方舟:创世之旅》根据《圣经》之“诺亚方舟”故事改编。讲述蛮荒大地上的人类造孽恶贯满盈。上帝决心以一场无尽豪雨,让一切罪恶及人类从此淹没,唯有受命于天的诺亚才可独善其身,有资格带领家人和生灵万物逃过一场浩劫,为人类、地球上不同物种挽留最后希望。

人们对末日的想法和信仰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就像产生它们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一样复杂。而末日跟恐惧的关联,按照当今心理学家的说法,人们极易从虚假的恐惧里获得一种快乐的体验;有些人则是借此排解焦虑、获得解脱。

“最后的幸存者”背后的英雄主义幻想

“最后的幸存者”之所以如此受欢迎或许在于,我们都会对于自身的命运存在一种想象,不论是从一个人的角度还是从一个民族或者是人类种群的角度,在这样的想象之下,绝望和希望这对共生子将碰撞出最激烈的火花。金刚狼面对变种人的集体灭绝的事实作出种种对于自身伤害和堕落的行为,完全符合在孤独的绝望下的情境。在绝望之中的人,总是更容易做出“自我牺牲”,而“自我牺牲”本身正是英雄主义的最大幻影,每一部英雄电影都逃不开这种“俗套”,自我牺牲换取新的希望,正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所做的选择。

在《金刚:骷髅岛》中,特意安排所有人在金刚家人巨大骸骨群中做了一场人类与异生物的对决,再安排金刚出现,这处心积虑的安排无疑是对于金刚唯一身份无声的强化,也是把怪物人性化的一种巧妙的安排。对于自我种族灭绝的想象投射在了金刚这个异族之上,从最基本的同情心出发升华到了同理心,神和人的设定在两方之间回旋。

“最后的幸存者”是一种极具诱惑的设定,极易让观看者和创作者都上瘾,即便是再缺乏想象力又或者是看透世事的人,都会对“最后”和“幸存”抱以极大的热情。而在科幻电影这种并非预测未来而是创造乌托邦的类型中,无论是打破旧世界还是创造新世界,这样的身份作为开场和结局都无疑可以带来戏剧效果,作为开场如宇宙大爆炸般叫人欣喜,作为结局则如奥德赛那样让人鼓舞。不要忘记,影视剧最后回归到的都是观看者本身,观者不仅仅是将形象从屏幕上投射过后留下的那个影子,而是屏幕外陪伴英雄一路的同伴和等着他归来的家人。

(澎湃新闻网2017.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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