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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 窥探色彩之秘

2017-09-02

时代人物 2017年4期
关键词:杨斌胡杨画画

人的性格不能笼统地去概括,他是双重性格,有时候甚至是多重,状态不同环境不同,表现出来的自己也是有差异的。他可以讲品位,徜徉于音乐厅的交响乐,对略带忧伤的音符情有独钟;也可以展义气,大街上抓贼,听工体摇滚,好友齐聚喝小酒侃大山;静下来的时候又是典型的文艺范儿,喜爱看电影、逛地摊淘物件儿,生活规律严谨,闷头创作的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站在杨斌的画作前,色彩时而细腻质朴,时而浓烈滚烫,覆上指尖,又是浮雕一般鲜活立体的触感,恍惚就像是要从画板中跳跃而出。你看它非塑非画,却是塑也是画,那一股子荡气回肠的,是西北热土上独有的生生不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我手画我心

杨斌的画确实比较特殊,要先雕塑完了再画,在雕塑的那部分,线条粗犷硬朗配极了大西北的爽朗奔放。没有师从任何一派,没有专业绘画的学习背景,走到今天,连《东西方美术史》都没有看过,说起来荒谬,可是在自学成才这条路上,杨斌确实没有受到外界太多的影响。关于他的作品定位,用理论来回答竟也显得有些牵强,就同他自己所说“我是凭着感觉画,表达我自己内心特别想表达的东西”。

在他看来,如果要把美术两个字拆分开,首先应该是美。虽说美的形式在当下是众口难调的,但人群中的大多数,其实并没有这种艺术天赋,而这种艺术天赋说白了就是一种审美能力。普通人可以不去追求审美的高度,但和美有关,服务于美的领域,人人都应该具备一定的审美能力。

曾经画画,一直发展到以画为生的今天,杨斌坦言这是从未想过的事情,毕竟人生的意义,很多时候正是由于它的不可预知。时间回溯到那场意外发生的车祸,用杨斌自己的话说,那是一次重生,他索性关起房门来画画,想要借此来逃避惨淡的现实。沙漠、胡杨、骆驼、土窑洞,还有陕北的一些人物形象,大量的西部元素鲜活在杨斌的大小作品之中,俨然成了他本身的一个特色。

胡杨活千年,死后千年不朽,骆驼在条件恶劣的荒漠中生存,它们一个是植物,一个是动物,都拥有着那一股顽强的生命力。杨斌敬畏生命,他喜欢画骆驼和胡杨,是发自内心地敬佩,凭借着这股生命的顽强,在难熬的岁月,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微光。

杨斌的作品和其他很多人都不同,当他开始创作时,灵感从来不是心头一喜,接着引发一连串的妙笔生花,在情绪上,他甚至连一丝喜悦的波动都感受不到。心理环境低沉抑郁,伴着忧伤触动的音符,他才能让自己投身到渴望创作的激情中去,对杨斌来说,他的画更多的是一种发泄的状态,只要启动起来,那便是他肆意挥洒的王国。

“当我画画进入状态的时候,一定是处于幻觉之中”,对于创作中全身心的投入,他是这样描述的。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思维在音乐里飘散开来,陕北的土坯房子,麦秸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有农家的鸡鸭、牛粪,嗅觉就像是被调动了起来,身临其境地感知着体会着,笔下生辉,物我两忘。这种状态下画出来的东西,一定是让他自己满意的,他的脸上笃定非常。“我知道我什么时候的画最好。”

活得像自己

“对任何事情,我都有自己的认识和观点,我是那种坚持自己观点和看法的人,到今天,别人也很难改变我。什么时候改变啊,只有我自己改变我自己。”和死亡擦肩而过,和生活握手言和,杨斌总觉得自己的“臭毛病”多,可他活得最像自己。

不画画的时候,杨斌会逛逛古玩市场,在地摊儿上转一转,如果从跑文艺路的那会儿算起,也是有三四十个年头了。

没有说刻意去搞一些复古的腔调,他对经历了時光打磨的物件儿倒是真的打心眼里的喜欢,画室里摆放着的陶器、石刻雕像,听他说家里放得更多,老的旧的,看着反而更有感觉更有味道。

听杨斌讲他大半生的经历,点点滴滴汇聚起来颇有些魔幻现实主义的味道,他相信灵魂,是缘于自身生命的特殊体验,活着只要明明白白,就不需要刻意去要求什么,在绘画上他完全依靠感觉,此外他则信奉顽强的生命力,一切顺其自然。

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人们在精神世界里的一个寄托,生活或是情感的问题,很多人想不明白,因为某一个机缘巧合去皈依信奉,从而得到内心的平静。杨斌呢,大半生的经历沉淀下来,他已然没有什么事情是想不明白的,相反,褪去那些繁复沉重的苛求,什么是做人的基本,基本的概念和规则,一个人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倒成了他遵循和思索的大道。

都说苦难生活赋予他艺术的灵感,而今,当他获得了真正的释怀和坦然,像说故事一样将往昔种种娓娓道来,这位艺术界“不死的胡杨林,沙漠中的一只孤驼”,已然不再是物化神化了的事物,而是饱满真实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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