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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张爱玲译本中的“创造性叛逆”分析

2017-07-27张娇

北方文学·中旬 2017年7期
关键词:老人与海张爱玲

张娇

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要:由于语言和文化差异等原因,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不可避免。本文从这一角度出发,对《老人与海》张爱玲的译本进行分析,发现其“创造性叛逆”主要体现在个性化翻译、误译和增译三个方面。这不仅为译本增添了特色,也体现了张爱玲独特的翻译风格。

关键词:创造性叛逆;《老人与海》;张爱玲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该作围绕一位古巴老渔夫与一条大马林鱼在海上斗智斗勇的故事而展开叙述,展现了老渔夫坚毅顽强的“硬汉”精神。1954年张爱玲将《老人与海》翻译成中文,她的译本被认为是该部小说的首个中文译本。经过文本分析,笔者发现“创造性叛逆”是张爱玲译本中一个鲜明的特点,体现了张爱玲对该作品的理解和其独特的翻译风格。

一、创造性叛逆

埃斯卡皮最早提出“创造性叛逆”这一术语,指出“翻译总是一种创造性的叛逆”。在国内,真正开始系统地研究“创造性叛逆”的是谢天振。他在《译介学导论》(2007)一书中,肯定了“创造性叛逆”存在的必然性,并将翻译的“创造性叛逆”定义为译介学研究的理论基础。随后董明在《翻译:创造性叛逆》(2006)一书中表示支持并提倡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刘小刚在《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与跨文化交际》(2014)一书中指出文化差异是“创造性叛逆”在跨文化交际中形成的主要原因。

近年来,关于翻译的“创造性叛逆”的期刊文章也层出不穷。孙建昌(2002)认为成功的“创造性叛逆”应当是一种增值翻译,译本要超越原文本;许钧(2003)强调了译者在翻译的“创造性叛逆”中所处的中心地位;胡东平(2010)论证了“创造性叛逆”与忠实的关系,认为“创造性叛逆”其实是一种深度的忠实,它是表层上的伪叛逆,深层次的真忠实。然而,关于《老人与海》中译本的“创造性叛逆”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因此,本文将探究《老人与海》张爱玲译本中的“创造性叛逆”是如何体

现的。

二、张爱玲译本《老人与海》中的“创造性叛逆”

(一)个性化翻译

个性化翻译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所遵循的自己的原则和策略。正如董明(2006)所说“不管译者主观上多么想忠实于原作,他的翻译也不可避免地带有他个人的色彩。”

例1: “He always thought of the sea as la mar......spoke of her as el mar which is masculine.”[8](25)

张译:他脑海里的海永远是“海娘子”……他们称她为“海郎”,那是男性的。[9](18)

在例1中,“la mar”和“el mar”都是西班牙语。“海洋(mar)”既可作阴性名词,也可作阳性名词。其中“la”表示阴性,“el”表示阳性。张译用“娘子”和“郎”这样的中国古代男女称谓来对应原文中的阴性和阳性,不仅符合汉语的习惯表达,而且使中国的读者更加容易理解文中的外来词汇的含义。

(二)误译

女性主义译者有时会对原文中带有性别歧视的语句进行有意识的误译,从而体现自己的女性主义思想。

例2: “Let him think I am more man than I am and I will be so.”[8](60)

張译:“让他想着我是个胜过我的人,我也就会超过我自己。”[9](40)

“man”的名词词性主要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男人,男子汉”,一个是泛指“人,人类”。这句话是要展示老人勇于战胜困难的“硬汉”精神,所以译成“男子汉”应该更贴切一些。而张爱玲将“man”译为“人”而不是“男子汉”,意在消除翻译语言中的性别歧视现象,提高女性的地位。

(三)增译

增译即通过增加和补充的方法,使译文更加准确的表达出原文所包含的意义。

例3:“He rested sitting on the unstepped mast and sail......”[8](41)

张译:“桅杆没有竖起来,帆也没有张挂起来,他就坐在那桅杆和帆上休息着……”[9](28)

这句话是老人与大鱼经过一番搏斗之后精疲力竭的场景。张译将原文中的“unstepped mast and sail”四个英文单词译成了15个中文汉字,这并不是张爱玲用词不够精炼,而是因为这句话不仅仅是在描写“取下来的桅杆和帆”,而是通过这些景物来突出老人的疲惫。张译用“…没有…没有”句式并不显啰嗦,反而将老人的疲惫感在字里行间呈献给读者,因此这种增译将原文要表达的含义更准确地表达了出来。

三、结论

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是由语言和文化间的巨大差异引起的。为了使译本更容易被译入语读者所接受,“创造性叛逆”在文学作品中是不可避免的。本文从“创造性叛逆”这一视角分析了《老人与海》张爱玲的译本,发现译者运用了个性化翻译、误译和增译的方法对作品翻译作出“创造性叛逆”,使作品为更多的中国读者所接受。本文不仅为《老人与海》张爱玲的译本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视角,更是以张译本为媒介肯定了“创造性叛逆”在文学翻

译中产生的积极影响。

参考文献:

[1]埃斯卡皮.文学社会学[M].王美华,于沛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87.

[2]谢天振.译介学导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3]董明.翻译:创造性叛逆[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

[4]刘小刚.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与跨文化交际[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14.

[5]胡东平,魏娟.翻译“创造性叛逆”:一种深度忠实[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2010,11(1).

[6]孙建昌.论翻译的创造性叛逆[J].山东外语教学,2002(6).

[7]许钧.“创造性叛逆”和翻译主体性的确立[J].中国翻译,2003,24(1).

[8]Ernest Hemingway.The Old Man and The Sea [M].Beijing:Knowledge Publishing House,2016.

[9]欧涅斯特·海明威.老人与海[M].张爱玲译.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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