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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建筑——以“宁波历史博物馆”为例探讨王澍的建筑语言

2017-07-21包海峰

神州·上旬刊 2017年5期
关键词:王澍

包海峰

摘要:王澍致力于为中国建筑开发一种新的语言,使用从中国的文化和历史建筑回收的材料,与现代派的形式融合起来。例如,他的“宁波美术馆”(NingboContemporary Art Museum),重建了一个以前的港口建筑;而他为在杭州的中国美术学院设计的“象山校园”(Xiangshan Campus)的屋顶,使用了从传统的住房收集的大约两百万块瓦片为了增加总体的记忆;王澍从被拆毁的旧建筑收集石料和瓦,用于他设计的“宁波历史博物馆”(NingBo History Museum,2008)。王澍的目标一直是对准回收利用材料和废弃物,从而使他成了村庄的“顾客”。他的“宁波历史博物馆”类似一个梦幻组成的古代堡垒。他从附近被拆毁的村庄弄到40种不同的的砖块,建造博物馆的24米高的墙。

作为城市规划系学生及宁波城市文化的受益者,曾多次实地拜访王澍各个阶段的作品,此时也借以此篇整理、总结并探讨王澍的建筑语言,以表敬意。

关键词:王澍;建筑语言;文人传统;本土性

宁波博物馆主体建筑长144米,宽65米,高24米,主体三层,局部五层,采用主体二层以下分散布置的独特方式,地面一抹水域横贯65米长,27米宽的主入口大通道,并向北环绕在建筑外围;屋面隆起5幢造型各异的独立建筑,露天大斜坡,通道,围栏,绿化小景穿插其间。

宁波博物馆建筑形态山水为设计理念,以民间收集的明清砖瓦组成瓦片墙和毛竹代替钢筋铸成混凝土墙作为装饰,突出江南民居的特色。

同时,周围由水池环绕,代表海洋在宁波历史中的作用。在建筑立面处理上,宁波博物馆墙面通过两种方式装饰而成。1.利用民间收集的上百万片明清砖瓦手工砌成瓦片墙,体现了地方性特色和;2.利用竹条加入混凝土,在表面展现竹的纹理,体现了环境友好的理念。

建筑分为5个主要体量,东南,西南,东北三翼为展览陈列区,西北翼为办公后勤区,中部的公共服务空间和库藏部分将各个部分连接起来,方便货物的进出,库藏部分置于建筑的底层,成为建筑的“基座”。

此外,通过与公共服务空间联系方式上的区别,区分了办公后勤区和陈列区。这样布局,各陈列,管理可分可合,并且在局部陈列闭馆时,公共服务部分照样可以对市民开放,体现出博物馆的开放性和市民性。

对于王澍建筑语言的探究

宁波历史博物馆外立面的大部分都是周围拆迁工地上搜集来的碎砖烂瓦建造而成。这些砖片通过一种名为“瓦爿”的技术被集中在一起。这种建造方法最初是当地农民发明的。他们运用以上手段回收利用被台风摧毁的建筑废墟。尽管他之前已在杭州中国美院校园建造项目中实践过这种技术手段,然而宁波历史博物馆工程却首次为他提供了在“瓦爿”的发源地应用这种技术的机会。“当时只有当地的工人知道如何操作,”王澍表示。“我们将这里称为“失忆之地”。在这片广阔的区域中。我只发现了一个村庄还完好无损。也许明年它也会被拆迁。这里没有传统了。我试图用自己的设计来帮助他们找回记忆。”[1]

王澍一向坚持恢复城市的生机结构,但在这塊场地,相邻建筑之间的距离超过100米,城市结构无法修补。对此,王澍将问题转化为如何设计一个有独立生命的物。人需要重新向自然学习,这种思考方式在中国有着漫长的传统。苏州的园林就是这样一种学习方式。在狮子林中,十亩地,有八亩被一座山占据,建筑都退在边上。在传统的文人山水画中,人如何与一座山共存是被反复描绘的对象,山是中国人寻找失落文化和隐藏文化之地。然而,在68亩地上,建造3万平方米,模仿苏州园林的格局显然是不行的。最终,他决定建筑类型学的方法,造一座垂直的山,在这座山中,叠合着城市模式的研究,它片段地概括着一种24米以下限高的低域。存在于人工和天然之间。

人如何在一座山中生存,就是如何理解山的结构和意境的方式之下生存。宁波博物馆的外形被塑造成一座山的片段,这是一座连续的山,就像有生机的城市结构也是连绵的。这座建筑有着被人力切割的正方边界,带着刀切的姿势和痕迹,被剩余或遗忘在这里,同时,基底边界分明到不带有任何暧昧的空间,使得“物”本身的特性愈发明显。在上半段开裂为类似山的形状,人们从中部一个扁平的,跨度30米的穿洞进入博物馆。内观整个结构,包括三段有大台阶的山谷,两道在室内,一道在室外;四个洞,分布在入口,门厅和室外山谷的峭壁边侧;四个坑状院落,两个在中心,两个在幽深之处。它的北段浸在人工开凿的水池中,在中段入口处淌过一道石坝,结束在大片鹅卵石滩中。在建筑开裂的上部,隐藏着一片开阔的平台。通过四个形状不同的裂口,远望着城市和远方的稻田和山脉。[2]

这座博物馆的设计最终演变成一种城市设计,王澍把每个展厅定义为一座建筑。展厅之内由展览设计师负责。同一种山体类型学叠加在上面,公共空间永远是多路径的,它从地面开始,向上分叉,形成一种根茎状的迷宫结构。建筑的功能和类型学整合在一起,迷宫中包含步行登高路线和由电梯,自动扶梯组成的两类路线,可以适应几乎所有待定的博物馆参观流线模式。也就是在这样的设计环境中,建筑体本身就是基于城市的博物馆。

“面对废墟、文化崩溃和巨大的浪费,作为一个建筑师必然有一个回应,如果我们没有声音,我们就不能被称为实验建筑师。”[3]

王澍始终认为“生活远比设计更加重要”。他对生活中各种自发性的事物保持着新鲜的兴趣,宣称建筑设计只应该是一种业余活动。所以独立性、实验性是王澍的两大标签,但王澍的建筑语言却从来不是孤芳自赏。“我所有设计的初衷,是试图用中国的文人传统来‘对抗当代复杂、迅速、西化的中国城市化进程”。在城市化进程将从快速发展过渡到平缓增长时,如何处理城市景观与自然景观,物质环境与人文环境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同时,面对往昔时代的集体记忆又是如何在现世背景下得以寄托和阐述,那么王澍的建筑语言和建筑实践就给予了我们这样的启示。

参考文献:

[1]《UED》王澍专题

[2]《那一天》论文 王澍

[3]业余工作室作品简述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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