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克虎，陈移旺

（北京交通大学，北京 100044）

德国铁路公司与DHL合作模式研究

谭克虎，陈移旺

（北京交通大学，北京 100044）

编者按

2014年国家提出快递业向下、向西、向外的“三向”拓展战略，2016年中央1号文件明确实施“快递下乡”工程，2017年1月4日，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指出：快递业作为“新经济”的代表，既拉动了消费也促进了生产。

培育壮大快递业上升为国家战略，其实施的支撑要件之一是商品快速实现城际、省际乃至国际运输。相比较过去主要依靠公路的解决方案，当前充分利用既有铁路，特别是高速铁路资源实现低成本、高效率、零污染的商品运输，更加符合“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是对五大发展理念的有效落实。

然而，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最大发展中国家，旅客运输和生产资料运输是铁路行业的关注重点。在全国铁路营业里程达到12.4万km，其中高速铁路超过2.2万km的今天，深入研究铁路部门如何积极响应运输市场特别是快递市场变化，加强货运营销和运输组织，大力拓展物流市场，提升运输效益具有重要意义。

北京交通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谭克虎带领的研究团队承担了国家发展改革委委托课题《快递业发展的有关问题研究》、国家邮政局委托课题《快递与高铁协同发展研究》《铁路货运组织改革与邮件快件运输研究》等。在此基础上，深入分析国外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合作的案例，认为公铁联运是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降低运输成本实现双赢的重要途径；铁路货场与快递分拣中心毗邻有助于推动多种运输方式顺畅衔接，并保证货物的高效中转，是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合作的重要前提；压缩运输时限、发展集装化运输是创新铁路运输组织的关键；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深度合作是铁路公司和快递企业实现双赢的通行做法。

本期“特别策划”栏目刊登部分研究成果，以飨读者。

德国铁路公司和德国快递企业DHL于2005年合作利用铁路运送快件，并取得了良好的合作效果。双方合作的成功实施主要依赖于运输设备的良好改进、智能化信息追踪系统的采用、列车时刻的合理安排及货场的科学选址；通过合作，强化了DHL承担社会责任的形象，提升了德国铁路公司和DHL的服务水平，推进了德国铁路公司的现代物流建设进程；在分析合作背景、合作方式及合作效果的基础上，得出结论：公铁联运是铁路公司和快递企业实现双赢的重要途径，合理的物流园区规划有助于推动多种运输方式顺畅衔接并保证货物高效中转，压缩运输时限、发展集装化运输是创新铁路运输组织的关键。

DB；DHL；Parcel InterCity；快件运输；集装化运输

0 引言

随着我国经济结构的转型发展，铁路货运量连续几年呈下行趋势，与此同时，快递市场业务量呈现稳步增长。据国家邮政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邮政企业和全国快递服务企业业务收入累计完成4 039.3亿元，同比增长26.1%；业务总量累计完成5 078.7亿元，同比增长37.4%[1]。快递业的迅速发展为不同运输方式提供了发展契机。铁路运送快件可以充分发挥铁路运输优势，既有利于快递企业更好的适应市场要求，又有利于推动铁路货运向现代物流发展转型。

德国铁路公司（Deutsche Bahn AG，DB）与快递企业DHL较早就开展了业务合作。2005年2月7日，DB子公司Stinnes Intermodal与DHL开始合作运作城际包裹货运项目，并取得了良好合作效果。对该项目进行系统分析有助于深入理解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间的合作机制，可为中国铁路总公司与快递企业的合作提供经验借鉴。

1 合作背景

1.1 快件运输需求迅速增长

根据Statista公司公布的德国互联网市场报告，2001—2005年，德国互联网用户规模分别占德国总人口的37.0%、41.7%、50.1%、52.7%和55.1%[2]，年均增长率高达10%。互联网的普及使德国甚至欧盟范围内的电子商务产业迅速发展，而电子商务的发展必然引发新的快件运输需求。以德国快递市场为例，1998年市场价值额约为6 800万欧元，2003年增加至7 900万欧元，2008年进一步增至10 500万欧元[3]。

欧盟范围的扩大是德国快递业务增长的又一重要因素。2004年，欧盟新增10个成员国，使德国在地理上成为整个欧洲的中心，柏林成为连接欧洲东西部的重要城市，因此欧洲东部物流市场的进入壁垒逐渐消失，跨国货运需求激增。以德国信件邮递市场为例，2003—2007年，德国的“跨境邮件”复合年增长率高达12.2%，远高于其他类别邮件的增长率[3]。

1.2 欧盟运输政策支持铁路货运发展

2000年，欧盟范围的各种运输方式发展不平衡，尤其是铁路运输方式逐渐被边缘化的现象已十分明显。以货运市场为例，公路运输占比44%，短途海运占比41%，铁路运输占比8%，内河航道运输占比4%。铁路货运市场份额，从1970年的21.1%下降到1998年的8.4%，而且在欧洲范围开行的国际货物列车平均速度仅达18 km/h[4]。为解决这一问题，2001年9月，欧盟委员会发布《2010欧洲运输政策》白皮书，该白皮书提出复兴铁路并鼓励铁路优先服务于货物运输，提议总里程为5万km的泛欧铁路货运网络应于2003年3月对国际货运服务开放，即拥有许可证的任何欧洲铁路公司都可以使用所有的铁路线路进行货物运输。

白皮书提议的复兴铁路和开放铁路货运市场的计划使铁路货运企业间的竞争不断加剧，表现为各个铁路公司都在寻求增加利润的空间，诸如同其他企业合作以保持货运市场份额、更新机车设备以降低运输成本以及承担社会责任以提升企业形象等。

1.3 铁路运输方式比较优势突出

铁路运输具有全天候、大运量、低成本及节能环保等比较优势，尤其是在航空运输受限的情况下，铁路全天候的优势更加明显。2000年，欧洲约有六分之一的飞机发生延误，平均延误时长为22 min，主要机场中有16个机场由于拥挤使近30%的飞机不得不延误15 min以上[4]，这些枢纽机场的拥挤产生了包括空气污染和噪声等多方面问题。

在欧洲利用不同运输方式完成1 000 t·km货物运输所产生的外部成本见图1，其中航空运输外部成本最高，仅“气候改变”一项，成本高达150欧元/（1 000 t·km）；其次是公路运输，成本为88欧元/（1 000 t·km）；铁路和水运相对较低，成本分别为19欧元/（1 000 t·km）和17欧元/（1 000 t·km）。航空、公路产生的平均货运外部成本分别是铁路的10.5倍和4.5倍[4]。

2 合作方式

2005年2月7日，Stinnes Intermodal与DHL正式合作，开始运作连接德国东西部的铁路货运项目——城际包裹货运（Parcel InterCity，PIC），也称作PIC东西线项目（见图2）。该项目将Westphalia地区的Bonen/Unna同柏林附近的Wustermark连接，全长约450 km，列车最高运行速度为140 km/h，全程运行约5.5 h[5]。

图1 欧洲不同运输方式的平均货运外部成本

实际上，PIC项目最早在2000年由DB和德国邮政（Deutsche Post）合作实施。通过签署协议，DB为Deutsche Post提供Hamburg与Kornwestheim/M ü nchen之间的PIC服务[6]。由于Hamburg与Kornwestheim/München之间线路呈南北方向，因此DB与Deutsche Post的合作称为PIC南北线项目。

与PIC南北线项目类似，PIC东西线项目是铁路运输方式与快件结合的又一次尝试，但其运营时间要短于PIC南北线。虽然PIC东西线项目本身可能存在一定问题，但该项目在运营期间取得了良好效果。PIC东西线项目的成功实施主要依赖于运输设备的良好改进、列车时刻的合理安排及货场与分拣中心的科学选址。一方面，高性能货运机车和集装箱的使用使运输更加准时、安全和高效；另一方面，合理的列车运行时刻安排能够很好地满足快递业务的时效性要求，科学的货场与分拣中心选址设计提高了整个物流链的运作效率。

2.1 运输设备集装化

在PIC东西线项目中，Stinnes Intermodal负责提供机车车辆并运送快件，机车车辆性能的改进能够有效提高Stinnes Intermodal的运输能力。机车采用Schenker 101系列，牵引功率高达6.4 MW，最高运行速度为250 km/h。此外，101系列机车还具备诸多优点，如短时间的过载能力强，牵引力和功率较大，加速快，其供电容量不受额定功率限制，适用于在较为繁忙或坡度大、隧道较长的线路上运输，特别适用于大中型城市的城郊运输。

快件装载采用标有“DHL”标志的集装箱，集装箱的使用既可以减少货损、货差，提高货运质量与安全水平，又可以提高装卸效率、缩短货物在途时间，进而降低物流成本。DHL有2种常见的Swap body集装箱（见图3），分别为DHL AX0037 swap body和DHL BU162 swap body[7]。Swap body集装箱一般只用于欧洲地区公铁联运，箱体长度有7.15 m、7.45 m、7.82 m和13.60 m几种，宽度多为2.50 m和2.55 m。

图2 PIC线路

图3 DHL的Swap body集装箱

DHL集装箱是一种准集装箱（Quasi-containers），箱底有标准的集装箱边角铸件，通过旋转式锁紧装置将箱体与底盘连接。箱体顶部不同于标准集装箱，准集装箱顶部大多没有吊装铸件，因此大都通过箱底进行吊装，且多数不能进行堆叠（见图4）。

图4 DHL集装箱吊装

2.2 信息追踪系统智能化

及时、准确的产品信息追踪是快递企业高服务质量的体现，有助于客户满意度的提高。DHL于2004年开始采用射频识别（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RFID）技术[8]。2005年2月，DHL与Fraunhofer研究所合作试验运用RFID应答器技术运输集装箱的可能性，该试点项目的目标是利用RFID技术模拟整个供应链[9]。DHL智能转运箱见图5。

当贴有RFID标签的物品被放入或取出转运箱时，转运箱中的识别器将对物品进行自动检测，传感器将对温度、压力、振动和湿度等指标进行测量，GPS接收器即时确定箱子的位置。转运箱中以及DHL监测中心安装有特定软件，该软件通过GPS、RFID和传感器收集相关信息以实时监测转运箱内的情况，并在电子地图上显示转运箱的位置。当转运箱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被打开或箱中的温度超过预设定数值时，GSM移动电话模块单元将自动呼叫监测中心以对异常情况进行及时处理[10]。

2.3 列车时刻安排合理化

PIC项目中Stinnes Intermodal对其货物列车运行时刻进行了合理安排，以满足DHL快递业务时效性要求，并与DHL国内快递服务充分对接。PIC线路上由西向东运行的货物列车为PIC 50207次，该列车于20：45从Unna站出发，依次经过Hamm Rbf、Hannover Hbf和Priort站，最终到达Wustermark Nord的时间为次日02：55。而由东向西运行的货运列车为PIC 50210次，该列车于21：12从Wustermark Nord出发，经过Priort和Hannover Hbf站于次日02：49到达Unna站（见表1、表2）[11]。

图5 DHL智能转运箱

分析表1和表2，列车运行时间为夜间至次日凌晨，DHL可以最大限度利用白天时间进行快件的收集、包装及安检，次日列车到达目的地后经过一系列的诸如卸载、分拣等操作即可等待配装送货。这样安排符合快递业“前半夜分拣，后半夜运输，次日早晨派件”的优化运作方式[12]。因此，PIC货物列车运行时间可以很好地满足快递业务的时效性要求。

表1 Unna—Wustermark Nord时刻表

表2 Wustermark Nord—Unna时刻表

DHL国内快递服务分为“当日达”（Same Day）和“时限达”（Time Definite）2种[13]。“当日达”可提供当日寄递、当日到达服务，而“时限达”可在次日不同时间点将快件交递客户手中。PIC项目中的货物列车抵达目的地的时间约为次日凌晨03：00，DHL可以在03：00—09：00进行充分的分拣、配送操作，以提供时限达服务。PIC项目与DHL国内快递服务的良好对接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Stinnes Intermodal对列车运行时间的合理安排。

2.4 货场与分拣中心选址科学化

铁路货场与快递企业分拣中心的良好区位是提高快件运送效率的保证，同时也是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取得良好合作效果的关键前提。PIC项目中，DHL的分拣中心位于柏林西部Wustermark地区的一个多式联运货场中，而Wustermark是德国Berlin-Brandenburg地区重要的物流园区，该物流园区是基于德国建筑法典（Baugesetzbuch）框架、为促进城市发展而开发的。园区中规划建设有铁路线、支线、多式联运货场等，其中，铁路线、支线由私营铁路公司（HAVE）运营，可提供24 h客户导向型服务；多式联运货场由德国铁路多式联运服务公司（DB Intermodal Services GmbH）运营，适用于长达700 m的货物列车[14]。

图6 Wustermark物流园区

交通区位优势明显的多式联运货场可以提高整个物流链效率。在公路运输设施方面，Wustermark物流园区紧邻柏林高速公路环线A10和四车道高速公路B5（见图6）。通过这两条线路，DHL分拣中心同当地的整个公路网联系起来，便于DHL通过公路省时高效地收集或配送快件。其中A10环线向北可抵达汉堡和罗斯托克，向南可抵达汉诺威和莱比锡，而四车道高速公路B5向西为Nauen方向，向东直达柏林，同时四车道高速公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物流车辆同私人机动车辆因道路容量限制而产生拥挤进而导致运输延迟的问题。

在铁路运输设施方面，Wustermark物流园区紧邻环柏林铁路线和汉诺威—柏林铁路，后者即为PIC货物列车运行的线路，该线路将德国西部和东部联系起来，是整个项目的关键所在。沿环柏林铁路线向北不远处即为汉堡—柏林铁路，该线路有可能将汉堡地区同柏林地区的DHL运输业务联系起来。

3 合作效果

DB与DHL合作取得了良好效果，具体体现为：强化了DHL承担社会责任的形象，提升了DB和DHL的服务水平，推进了DB的现代物流建设进程。

3.1 强化了DHL承担社会责任的形象

DHL是以航空运输方式为主的快递企业，DB与DHL合作使DHL利用铁路完成部分城际货运业务。铁路运输方式因其节能环保的特点得到了欧盟政策的支持，因此DHL通过铁路运送快件既符合快递业可持续发展理念又满足欧盟政策发展要求。PIC东西线和南北线项目每年共可装载运输货物28万t，等于每年减少4万t温室气体排放[11]。DHL不仅作为一家快递公司参与物流市场竞争，更是一家拥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运输方式向铁路的部分转变强化了DHL承担社会责任的形象，使DHL获得了良好的行业声誉。

3.2 提升了DB和DHL的服务水平

DB与DHL的合作通过改进机车车辆并运用相应的运输设备有效提升了双方的服务水平。在双方合作前，Unna至Wustermark段铁路货运服务由Optimus Logistics公司单独经营，当时列车运行速度较低，与DHL的合作促使DB更新了机车设备，提高了机车性能，在缩短货物在途时间的同时，列车准点率高达95%。高准点率、高运行速度结合公路运输的灵活性充分保证了货运的时效性[15]。除此之外，PIC项目中货物通过集装箱进行运输，可减少货损、货差，提高了货运安全与质量。

3.3 推进了DB的现代物流发展进程

与DHL合作有效推进了DB的现代物流建设进程。DHL与Optimus Logistics公司通过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向Stinnes Intermodal提供快件，充分保证了铁路运量（见图7）。

图7 PIC项目合作主体关系

Optimus Logistics成立于2000年，主要提供传统包裹、大件货物运送等服务，其母公司卡尔施泰特万乐（Karstadt Quelle）在Unna建有商品配送中心。Optimus Logistics主要负责将待运送快件收集至配送中心，然后通过铁路将快件运送到汉堡、柏林及慕尼黑等地[16]。其中DB负责站到站的运输，待快件送达至终点站后，快递公司将负责快件的配送，负责处理快件 “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公铁联运使全程物流链条得到合理分配，促使不同运输方式发挥各自最大优势，有力推进了DB的现代物流建设。

4 启示

DB与DHL的成功合作依赖于运输设备的更新、信息追踪系统的改进、列车运行时刻的合理安排以及货场的科学选址。通过对DB与DHL的合作背景、合作方式及合作效果进行分析，得到以下启示。

（1）公铁联运是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降低运输成本、实现双赢的重要途径。DB与DHL合作方式非常明确，DB负责站到站运输，而DHL负责集货、门到站和站到门配送等环节。铁路公司或快递企业均不适合提供远距离的门到门服务，前者因专业服务的定位问题可能导致快件收集量不足，而后者因公路运输方式的特点将产生高额的综合运输成本。DB与DHL的合作充分说明，铁路运输与公路运输仅是整个运输链条中的2个环节，铁路公司不应该脱离快递企业而包揽一切，快递企业也没有能力仅靠自身实现可持续发展，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在这一模式中都有特定定位，彼此很难相互取代。

（2）铁路货场与快递分拣中心毗邻有助于推动多种运输方式顺畅衔接，并保证货物的高效中转，是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合作的重要前提。DHL的分拣中心与DB的货场毗邻，共同位于Wustermark物流园区。铁路站点临近货源集散地，铁路货场毗邻快递企业分拣中心，既可实现铁路线路对快递货源的有效覆盖，又能充分保证缩短快件由货场运送至分拣中心的时间。因此，铁路货场与快递分拣中心毗邻对铁路公司与快递企业合作的促成具有重要意义。

（3）压缩运输时限、发展集装化运输是创新铁路运输组织的关键。压缩运输时限的方式不仅局限于提高列车运行速度，还可以从编组、装卸、配送等多个环节着手。DB通过合理安排列车运行时刻，较好地符合了快递业优化运作方式的要求，从而压缩了运输时限；DHL通过利用RFID标签使货物调度更加灵活，压缩了接取送达作业时间。此外，集装化运输是现代物流的发展方向。DB运用集装箱运输可有效简化传统清点货物、码货及贴标签等过程，实现了装卸中转机械化，提高了整个物流链的效率。因此，发展集装化运输、压缩运输时限对铁路运输组织的创新具有重要意义。

[1] 中国邮政网. 国家邮政局公布2015年邮政行业运行情况[EB/OL]. 2016[2016-02-20]. http://www. chinapostnews.com.cn/html1/report/160167/1867-1. htm.

[2] Statista Inc. Share of internet users in Germany from 2001 to 2015[EB/OL]. 2015[2016-02-20]. http://www.statista.com/statistics/380514/internetusage-rate-germany/.

[3] ITA Consulting&WIK-Consult. The evolution of the Europeanpostal market since 1997[R]，2009.

[4] COMMISSION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WHITE PAPER European transport policy for 2010: time to decide[R]. Brussels，2001.

[5] POST&PARCEL. DHL and Stinnes Intermodal transport more goods by rail[EB/OL]. 2005[2016-02-20]. http://postandparcel.info/12396/news/dhl-andstinnes-intermodal-transport-more-goods-by-rail/.

[6] 梁晓红，谭克虎. 德国高铁运送快件业务发展模式研究[J]. 中国铁路，2014(5)：11-15，42.

[7] The intermodal container web page. European "Swap Body" and "Lift Tank" Containers[EB/OL]. [2016-02-20]. http://www.matts-place.com/intermodal/part4/ europe_swap.htm.

[8] Catherine Ilic. Tracking fashion with RFID[EB/OL]. 2004[2016-02-20]. http://www.rfidjournal. com/articles/view?1235.

[9] Deutsche Post AG. Annual Report 2005[R]. Bonn，2006.

[10] RHEA WESSEL. DHL to market RFID-enabled smart box[EB/OL]. 2007[2016-02-20]. http://www. rfidjournal.com/articles/view?2945.

[11] EINTRAG. Neuer PIC Unna-Berlin(geschrieben von: TCB) [EB/OL]. 2013[2016-02-20].http://www. drehscheibe-online.de/foren/read.php?2,2638367.

[12] 谭克虎，张宇. 欧洲高铁货运业务发展模式研究[J].中国铁路，2014(1)：17-22.

[13] DHL. Domestic services-local express delivery[EB/OL]. [2016-02-20]. http://www.dhl.com/en/express/ domestic_services.html.

[14] IPG. Freight village Berlin west Wustermark[EB/OL]. [2016-02-20]. http://www.ipg-potsdam.de/ download/ipg-infomaterial/download-services.html.

[15] VerkehrsRundschau. Parcel InterCity startet mit neuer Ost-West-Verbindung[EB/OL]. 2005[2016-02-20]. http://www.verkehrsrundschau.de/parcelintercity-startet-mit-neuer-ost-west-verbindung-268653.html.

[16] VerkehrsRundschau. Parcel InterCity startet mit neuer Ost-West-Verbindung[EB/OL]. 2005[2016-02-20]. http://www.verkehrsrundschau.de/parcelintercity-startet-mit-neuer-ost-west-verbindung-268986.html.

责任编辑 李凤玲

On Mode of Cooperation Between DB and DHL

TAN Kehu，CHEN Yiwang
（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Beijing 100044，China）

Deutsche Bahn (DB) and the German express company DHL began their cooperation in 2005, utilizing railway to deliver expresses, and achieved good results. The successful cooperation can be attributed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transport equipment, the adoption of the intelligent information tracking system, the rational train schedules and the reasonable location of the goods yard. Through cooperation, the socially responsible image of DHL was strengthened, DB and DHL's services were enhanced, and DB's modern logistics development was promoted.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cooperation background, cooperation mode and cooperation results, this article draws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rail-road intermodal transport is an important way for the railway company and the express enterprise to realize the win-win situation, rational logistics park planning helps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a variety of modes of transport and eff cient transfer of goods, compressing transport time and developing of containerized transport are the key to making innovations in railway transport organization.

DB；DHL；Parcel InterCity；express delivery；containerized traff c

U297

A

1001-683X（2017）01-0035-07

10.19549/j.issn.1001-683x.2017.01.035

2016-12-12

谭克虎（1967—），教授，博士。E-mail：khtan@bjt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