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航，谢文缄，陈伟萍，李露，陈朝坚，侯向昶，林文进，张志花

（1.广州质量监督检测研究院，广东广州511447；2.深圳市帝迈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广东深圳518000）

驱蚊贴、驱蚊手环中甲苯的健康风险评价

戴航1，谢文缄1，陈伟萍1，李露1，陈朝坚1，侯向昶1，林文进1，张志花2

（1.广州质量监督检测研究院，广东广州511447；2.深圳市帝迈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广东深圳518000）

前期研究发现驱蚊贴、驱蚊手环中检出有害物质甲苯，在已有数据的基础上结合产品使用特点建立经呼吸以及经皮肤途径下的暴露量计算模型和风险表征模型，研究产品中甲苯的暴露水平，并对其潜在的健康风险进行评价，根据评价结果给与适当的消费提示。

甲苯；驱蚊贴；驱蚊手环；风险评估

驱蚊贴、驱蚊手环是近年来出现的一种新型的驱虫产品，由于其宣传纯天然、无毒、无副作用，适用于婴儿、孕妇,从而受到消费者的喜爱。随着产品销量逐步增加，消费者投诉的伤害案例也在不断增多，笔者在对驱蚊手环、驱蚊贴进行深入研究时发现部分产品检出有害物质——甲苯。在欧盟颁布的《物质和混合物分类、包装及标签法规》中，甲苯被定义为2类致生殖毒性[1]。本文在前期实验数据的基础上，利用欧盟、美国等对化学物质暴露量计算模型，初步评估驱蚊手环、驱蚊贴产品中甲苯的健康风险。

1 实验部分

1.1 前期检验结果

本次检测中有部分样品目标物质低于方法检出限，而检出样品中，检出均值与检出限相差较大。参考相关研究案例[1-3,6]，本文只对有检出的样品进行分析。前期研究数据显示，20批次驱蚊手环中仅1批次检出，检出值为2.5 mg/kg，而15批次驱蚊贴产品5批次检出甲苯，采用四分位稳健法的中位值P50=10.9 mg/kg作为产品中甲苯的含量均值，检出最小值及最大值作为对应范围3.0～156.8 mg/kg。

1.2 暴露评估模型

考虑到驱蚊贴产品中的有害物质主要通过挥发并以气体形式经呼吸道进入人体。驱蚊手环中的有害物质则可以通过呼吸道以及皮肤两种途径进入体内。因此参考美国EPA以及欧盟的评估模型以及相关案例[4-6]，根据驱蚊贴、驱蚊手环产品的特点，建立呼吸和皮肤吸收途径下暴露量的计算模型。呼吸暴露途径：

式（a）：C—各物质的暴露浓度，mg/m3；

W—产品中甲苯的含量，mg/kg；

Q—产品质量，kg；

Fv—挥发系数，%；

D—稀释因子；

Vroom—使用场景的空间体积，m3。

式（b）：Ex—人体经呼吸的日均暴露量，mg/(kg·d)；

AIR—呼吸速率，m3/h；

BW—人体体重，kg；

ET—人群每天暴露的小时数，h；

ED—接触人员的持续接触天数，d；

ATd—平均暴露时间（按天数算），d。

经皮肤吸收暴露途径的暴露量计算模型：

式中：EXsink—经皮肤暴露化学物质的日均暴露量，mg/（kg·d）；

C—产品中甲苯的浓度，mg/kg；

S1—与皮肤接触的面积，cm2；

Q—产品质量，kg；

ABS—甲苯经皮肤转移到人体的质量分数；

n—每天暴露次数，次/d；

S—产品的表面积，cm2；

BW—体重，kg。

1.3 健康风险评价模型

通过模型求出暴露量Ex，由于本项目所涉及的化合物属于非致癌性风险，因此选用非致癌物的模型进行评估。

式中：Rn—危害商值，Rn≤1表示暴露量低于会产生不良反应的阈值，

预期不存在显著风险。Rn>1时表明暴露量超过阈值，存在

风险，比值越大风险越大；

除此之外，进行城市景观建设能够对城市环境工程建设实现优化，减少空气污染以及噪声污染，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园林建设仅仅存在于一些高档的住宅区，并不对绿化工作本身予以重视。另外，废气不经处理随意排放，对空气造成严重的污染，汽车尾气的增加也使得温室效应的增加，这一切都是需要借助景观建设进行优化的。

RfD—参考剂量，mg/(kg·d)[7,8]。

2 参数设定

2.1 经呼吸途径暴露模型参数

2.1.1 挥发系数Fv和稀释因子D

由于大部分驱蚊贴、驱蚊手环属于一次性用品，且产品是通过有效成分的挥发而起到驱蚊的效果，该类产品结构通常比较简单，较适合于有害物质的挥发，因此挥发系数Fv=1。此类产品宣传可在室内、室外各种场景使用，室内通风率较低，且产品一直贴身携带，婴幼儿使用时产品与鼻子的直线距离在0.5 m以内，有害物质持续挥发。结合产品的使用对象、使用环境以及风险评估时从对人体最不利的角度的原则，将稀释因子D设定为1。

2.1.2 呼吸速率AIR

目前我国驱蚊贴、驱蚊手环的主要使用人群为婴幼儿及儿童，根据美国环保署（USEPA）以及白志鹏等人的研究[9]，0～3岁的婴幼儿平均速率为0.20 m3/h，3～6岁的儿童平均速率为0.25 m3/h。

2.1.3 暴露时间ET、暴露持续时间ED、平均暴露时间ATd

按婴幼儿、儿童的正常作息、活动时间，暴露时间ET=12 h/d，该时间也符合产品宣传的药效持续时间。目前毒理学数据显示甲苯不存在致癌性，在进行非致癌评估时，暴露持续时间ED等于平均暴露时间ATd。

我国儿童体重常用的计算公式为：儿童体重（kg）=年龄×2+8[1]。为简化计算，本次评估中0～3岁婴幼儿平均体重取8 kg，3～6岁儿童平均体重取15 kg。

2.1.5 产品重量Q和暴露空间Vroom

本次检出甲苯的单片样品重量在0.16×10-3～0.33×10-3kg，平均重量为0.28×10-3kg，通常使用量为2-4片，因此产品用量Q为1.12×10-3kg。测量检出甲苯的驱蚊手环质量为4 g，因此Q=0.004 kg。我国的一般家庭居住的单间房屋面积在5～30 m2，取15 m2。我国一般房屋楼高至少有2.2 m高，取2.5 m，则Vroom=15×2.5=37.5 m3。

2.2 经皮肤途径暴露模型参数

2.2.1 产品与皮肤接触的面积S1和产品面积S

驱蚊手环平铺开即为一个长方体，通过测量得出，本次检出甲苯的驱蚊手环，厚度为0.1 cm，长度为8 cm，宽度为0.8 cm，即S1=0.8×8=6.4cm2。S=2×S1+8×0.1=13.6 cm2。

2.2.2 甲苯经皮肤转移到人体的质量分数ABS

目前还没有查询到关于人体皮肤对于甲苯吸收率的研究，考虑到驱蚊手环佩戴时为长时间接触，参考杜英英等人[2]的相关研究，将甲苯的迁移量定为10%。

2.2.3 每天暴露次数n

驱蚊产品使用时会长期佩戴，因此每天暴露次数为1次/d；

2.2.4 产品质量Q和体重BW

与经呼吸途径暴露模型中驱蚊手环的相关参数一致。

2.3 小结

为了简化模型计算，大多参数尽可能参考已公布的数据资料，对部分参数使用均值；对无法确定的参数选取可能导致最危险状态时的值[6]。具体参数取值情况见表1-2。

表1 呼吸暴露模型中的参数取值Table1 Parameters in the calculation model of exposure concentration

表2 经皮暴露模型中的参数取值Table2 Parameters in the calculation model of exposure concentration

3 结果讨论与分析

3.1 计算结果

根据建立的暴露浓度模型公式（a）、（b）、（c）以及人体健康风险的危害商值Rn的计算公式，结合不同人群的各参数数值和美国EPA人体慢性摄入甲苯参考剂量RfD=0.08 mg/(kg·d)，求出驱蚊贴、驱蚊手环中甲苯对不同使用人群危害的评估结果，具体见表3。

表3 驱蚊贴、驱蚊手环中甲苯危害的评估结果Table3 Hazard Assessment of Toluene Content in Anti-mosquito Stickers and Wristbands

根据产品中甲苯的实际含量计算得到的两种途径下各人群的暴露量均低于慢性摄入参考剂量，即Rn＜1，表明驱蚊贴、驱蚊手环中甲苯对使用者不会产生显著伤害。但模型中使用的毒理性数据均来源于美国EPA数据库，考虑到群种差异、人群个体差异、甲苯具有的生殖毒性特点以及本次产品的目标人群为婴幼儿、孕妇等特殊人群，在最终评估时引入不确定因子100。通过修正计算得到的Rn修正值显示，驱蚊手环中的甲苯在考虑不确定性之后，Rn修正仍然＜1，属于可容许范围，但驱蚊贴中甲苯含量最高的产品其Rn修正=1.73和1.15，超过了1，存在一定非致癌风险。

3.2 不确定性分析

评估中所使用的计算模型涉及大量的参数，参数的取值会不同程度地影响评估结果对实际风险的真实反应。本项目所建立模型不确定性主要来源有：

（1）驱蚊贴、驱蚊手环有多种使用场景中，产品宣传的适用区域一般有家居、户外、露营、睡觉等，不同使用场景其空间体积Vroom各不相同。为了简化计算，便于Vroom的确定，本次只选择家居作为使用场景。

（2）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工作、不同生活条件的人群其健康水平均存在差异[10]，本项目针对驱蚊贴、驱蚊手环产品的主要使用者婴幼儿进行计算，并将0～6岁的婴幼儿、儿童按年龄分为2类，没有进行更细的划分。

（3）在最终评估时虽然考虑到各种特殊性而引入了不确定因子，但某些极端使用情况下，消费者接触的暴露量可能跟计算结果存在差距。

4 结语

本次暴露模型的评估结果显示，即使在引入了不确定性因子之后驱蚊手环中的甲苯对消费者造成伤害的风险仍然很低，但驱蚊贴中甲苯则存在一定非致癌风险。因此建议生产企业关注产品中有害物质的含量，增加产品质量控制项目，提高产品质量。同时，建议消费者多使用物理驱蚊方法，减少各类化学类驱蚊产品的使用；使用驱蚊贴、驱蚊手环时最好不要与皮肤直接接触，出现不适或者过敏现象时应及时停止使用；给婴幼儿使用时要注意产品用量，并且要避免婴幼儿将其放入口中，最好能在婴幼儿不容易接触到的部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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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lth Hazard Assessment of Toluene Content in Anti-mosquito Stickers and Wristbands

DAI Hang1，XIE Wen-jian1，CHEN Wei-ping1，LI Lu1，CHEN Chao-jian1，HOU Xiang-chang1，LIN Wen-jin1，ZHANG Zhi-hua2
（1.Guangzhou Quality Supervision and Testing Institute,Guangdong Guangzhou 511447,China; 2.Shenzhen Dymind Biotechnology Co.,Ltd.,Guangdong Shenzhen 518000,China）

Previous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anti-mosquito stickers and anti-mosquito wristbands contain toluene.In this paper,the calculation model of toluene exposure dose through different ways of breathing and skin contact was established as well as risk characterization model,the exposure level of toluene in the products was studied,and potential health risk was evaluated.

Toluene;Anti-mosquito stickers;Anti-mosquito wristbands;Health hazard assessment

TQ 453

A

1671-0460（2017）03-0426-03

广州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科研项目，项目号：2015kj07。

2016-09-20

戴航（1988-），女，湖南涟源人，中级工程师，硕士，2010年毕业于华南农业大学应用化学专业，研究方向：从事产品质量安全工作。E-mail：daihang0811@163.com。